“官生,你幹啥?”翠娥猛然驚醒了過來。
窗外頭亮堂堂的,已經(jīng)是早上了。
官生被翠娥嚇著了似的,吞吞吐吐地說道:“狗……狗蛋,他鬧著要吃呢。”
翠娥瞟了一眼趴在牀頭的狗蛋,悶聲應(yīng)道:“嗯,曉得了!”
“翠娥,你剛纔咋的了?一直哼哼地喊著。”官生問道。
翠娥心尖上被猛地紮了一下,她閃爍著眼神說道:“沒事,做了個噩夢。”
官生湊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做了啥夢啊?”
翠娥瞟了他一眼,紅著臉說道:“沒啥!你上外頭去吧,我喂狗蛋吃。”
“哦!”官生悻悻地下了牀。
官生一步一回頭地走了出去,翠娥看著他走了出去,纔將衣角撩了起來,把狗蛋抱了過來,將RU頭塞進(jìn)了狗蛋嘴裡。
翠娥想到夢裡和福生的風(fēng)月事兒就面紅耳燥的。那個夢是那樣的真實,翠娥低頭回想著夢裡的情景,不由得嫣然而笑。
狗蛋越發(fā)得長得像官生了,只是他一雙眼睛明朗開闊,比官生多的是靈性。狗蛋倚在翠娥的懷裡,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瞅著翠娥。
娘倆的眼神突然相碰,狗蛋的眼裡似乎有一絲能夠明察秋毫的神色,翠娥心猛然抖動。
纔剛足歲的娃子哪能猜得透孃的心思呢?但是翠娥心裡卻有著一絲異樣的感覺,面對娃子清澈的眸子,她卻沒有勇氣再一次和他對視。
“崽,吃飽了麼?”翠娥笑著問道。
狗蛋搖了搖頭,白色的RU汁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可是他的眼睛依然盯著翠娥看,看得翠娥的心裡一陣的發(fā)慌。
莫不是母子連心,他能猜得著我的心思麼?翠娥不安地想道。
翠娥幫狗蛋將嘴角沾著的RU汁給拭了去,心裡也變得柔軟了起來。
狗蛋每一次的吮吸,讓翠娥的心也跟著抖動。
“翠娥,爹,問你啥時候做飯?”官生不知道啥時候跑進(jìn)了屋裡,瞅著翠娥臌脹的*問道。
“我一會就去了。”翠娥淡淡地應(yīng)道。
“一會是多久?”官生傻傻地問道。
翠娥無奈地望了他一眼說道:“我現(xiàn)在就去。”
“哦,我曉得了!我去跟爹說。”官生嘿嘿地笑著,便扭著肥胖的身子朝門外跑去。
竈房裡升起了炊煙,裡面飄出了一絲絲米飯的香氣。
儘管是早上,翠娥還是會悶上滿滿的一鍋子米飯。原本早上吃上一碗粥,再添幾個小菜,也算是不錯的一頓,翠娥也歡喜吃粥,只是徐毛子爺幾個倒更是歡喜吃米飯。自從翠娥嫁進(jìn)來之後,早上便是清一色的米飯,鮮少有做粥的時候。
臨吃飯的時候,官生便領(lǐng)著狗蛋進(jìn)了竈房,爺倆在竈房裡竄上竄下的,讓翠娥好不心煩。
“官生,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狗蛋一樣不懂事,礙得我都不好做事!”翠娥不悅地數(shù)落道。
“哦,我……我曉得了!”官生望了一眼翠娥,怯怯地說道。
翠娥幫狗蛋挪好了椅子,邊把狗蛋安頓在椅子上,邊對官生說道:“你還愣著幹啥?去喊爹來吃飯!”
官生坐著,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官生,你咋坐著不動啊?讓你去喊爹和福生弟去吃飯呢!”翠娥不悅地說道。
官生只是微微擡了擡身子,弱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翠娥,你……你是不是不歡喜我了?”
“啥歡喜不歡喜的?叫你去喊爹吃飯,說這些幹啥?”翠娥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聽話,你就不歡喜我,你就想離開嶺子。翠娥,你……你要上哪去?”官生可憐兮兮地問翠娥。
翠娥心驚地問道:“你都啥說些啥?我能上哪去?”
“你今早上閉著眼睛說的。”官生說道。
翠娥心裡猛然抖動,原來自己說著夢話都叫官生聽見了。她微微笑了笑,柔聲問道:“官生,你還聽見我說啥了麼?”
官生搖了搖頭。
翠娥沉吟了會,笑著說道:“官生,我咋會不要你們爺倆的,那是我做噩夢哩。一隻豺狗一隻攆著我,我要是不跑出嶺子,那還不要被豺狗給吃咯!”
“哦,怪不得呢,翠娥,要是以後還有啥豺狗攆你,你跟我說,我救你!”官生捏了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呢。快去喊爹和福生來吃飯吧!”翠娥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福生的門口放著一雙鞋,早上翠娥從他門前走過的時候,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那正是福生走的那天穿的那雙鞋。
福生回來了!翠娥心裡歡喜,便直接上竈房做竈房了。
官生去喊他們吃飯還沒有回來。
翠娥在竈房裡等著他們,便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太過真實了,就像是真真切切地發(fā)生過一樣……因爲(wèi)福生確實是回屋了,她忐忑地想道,臉上紅暈一層蓋過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