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怎麼會有記者?”蘇子歆輕聲低語道,腦海中瞬間出現(xiàn)艾洛倫記者的臉龐,心底一驚,他不會是把昨晚她和方天逸見面的事情報道出來了吧?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蘇子歆在心底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景傲宇餘光掃描到蘇子歆略帶驚慌的臉龐,似乎有些明瞭,聲音冷漠,“蘇子歆,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沒、沒有……”蘇子歆搖了搖頭,眼底帶著一絲慌亂。
景傲宇在心底冷哼一聲,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出了她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他,她不說也沒關(guān)係,反正等會就知道答案了。
揉了揉發(fā)疼的額頭,景傲宇斜靠在黑色真皮沙發(fā)上,閉上眼假寐著。
見景傲宇閉上眼睛,蘇子歆的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劇烈不安起來。
鎮(zhèn)定,她要鎮(zhèn)定!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昨晚那個記者雖然猜到了什麼,可是畢竟沒有證據(jù),最多也就是一些難聽的言語而已,蘇子歆試著安慰著自己。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踩著不安的步子朝窗戶邊走去,拉開窗簾的一腳,從樓上朝大門方向望去,只見大門外站滿了記者蜂擁而至,肩膀上都扛著攝像機,紛紛朝裡面仰望著,心裡咯噔一下,手緩緩地放下了窗簾。
她慢慢地靠近沙發(fā),手指輕輕地挽住景傲宇的胳膊,柔聲道,“傲宇,這些記者們最愛誇大事實,捕風(fēng)捉影,一點點小事都會大肆宣揚,所以根本不用理會。”
景傲宇睜開雙眼,斜睨了一眼蘇子歆,然後無情地甩開放在他胳膊上的那隻手,冷笑一聲,“你是在心虛嗎?”
別以爲(wèi)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要不是時機還未成熟,他才懶得看她一眼。
蘇子歆乾笑一聲,強作鎮(zhèn)定地說道,“傲宇,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心虛,而且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些記者究竟是爲(wèi)了什麼事纔來的。”
“哦,原來你想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這還不簡單,只要看今天的報紙不就知道了。”景傲宇挑了挑眉,故意放滿了語氣,他本對她的破事不敢興趣,可是看到她這副嘴臉時還是忍不住想要刺激她,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的臉皮究竟有多厚,同時也很後悔當(dāng)初怎麼就被她矇住了雙眼,甚至娶了她。
“呃,不……”蘇子歆錯愕地凝視著他,用字還沒有說出口,旁邊的傭人已經(jīng)把今天的報紙遞到了景傲宇的手上,她的一顆心更是緊張不安地看著他。
只見他一張俊臉變得鐵青,眉頭緊鎖,一雙黝黑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憤怒,一張性感的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雙手死死地捏著報紙,指骨微微泛白,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憤怒的氣息。
見狀蘇子歆的緊繃的心更加驚慌失措,她馬上垂下了眼簾,不敢擡頭看他,生怕被他憤怒的火焰把自己焚燒。
“啪……”景傲宇重重地把報紙扔在茶幾上,臉色更加沉暗。
蘇子歆緊張地擡眸看了一眼,然後又垂下了眼簾,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她知道他生氣了,而他生氣的樣子實在是太過於恐怖,猶如地獄裡的魔鬼,讓她害怕恐懼。
“這是你乾的好事吧!”句式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的,這件事只有蘇子歆才幹得出來,不過她也得意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成爲(wèi)衆(zhòng)人恥笑的對象,從此以後在娛樂圈臭名遠(yuǎn)播。
順著景傲宇的目光,蘇子歆注意到報紙上放大的紅色標(biāo)題:景氏集團(tuán)景傲宇先生酒吧風(fēng)流,被正牌妻子抓個現(xiàn)行!
然後附屬了一張大大的照片,上面是昨晚蘇子歆和酒吧女對視的照片,而景傲宇漠不關(guān)心的繼續(xù)喝著酒。
下面的詳細(xì)內(nèi)容,蘇子歆沒有功夫看下去,不過緊繃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下,她還以爲(wèi)艾洛倫把她昨晚和方天逸私會的事報道出來了,可是雖說如此,但是她的心還是不能完全鬆懈下來。
看著景傲宇怒氣沖天的俊臉,知道他憤怒了,蘇子歆把頭又重新垂了下去,心底仍然把艾洛倫罵了幾百遍,這個該死的記者真是無處不在,雖然並沒有報道她和方天逸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昨晚從他的態(tài)度上來看,他肯定是猜測到了什麼,一定不會輕易放棄這條新聞的,而且之前也總是和她過意不去,楸著她不放,看來得找個機會,讓他消失才行。
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穩(wěn)住景傲宇,在心底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擡頭,故意忽略掉景傲宇眼底的怒意,一雙手更是如蔓藤般攀巖上景傲宇的胳膊,見景傲宇沒有反抗,她膽子更大了,身子貼得更緊了,不停地扭動著自己的翹臀,聲音更是嫵媚,“宇,那些記者就喜歡大肆渲染,不用太在意!”
在她看來,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只要女人盡情地挑逗,他們一定會亢奮不已。
雖然之前幾次勾引他,都以失敗告終,但是她相信他只是故意用冷漠來刺激她,因爲(wèi)他心底還愛著她,即使之前他用其他男人來侮辱她,可是他依舊沒有和她離婚,這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心裡有她,只是暫時被憤怒矇蔽了雙眼而已。
蘇子歆在心底自以爲(wèi)是的想著,她的一雙小手更是大膽地探進(jìn)了景傲宇衣衫。
“蘇子歆,我真是爲(wèi)你感到自卑,難道你認(rèn)爲(wèi)所有的男人都會爲(wèi)你那骯髒不堪的身子而著迷嗎?”景傲宇抓住那雙不安份的手,冷冷地說道,一雙鷹凖的眸子帶著濃濃的鄙夷,他以爲(wèi)至少蘇子歆是聰明的,可是沒想到依舊想用自己的身體去解決問題,這樣的女人是可悲的,冷哼一聲,一抹噁心的憎惡油然而生,仿若她是世界上最髒的垃圾,倒人胃口。
然後他一用力,無情地把蘇子歆甩在地上。
倨傲冷漠的彎下身子,景傲宇修長的手指狠戾的扼住蘇子歆的下顎,“蘇子歆,別以爲(wèi)你耍些小把戲我就會回心轉(zhuǎn)意,你最好死了這份心,在我眼底你就是世上最髒最臭的賤人,哪怕是看你一眼都會覺得侮辱了我的眼睛,所以還是收起你的心思,不然下一刻就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人間地獄,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女人!”
蘇子歆愣住了,不敢相信這些惡毒的話語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即使她知道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無情的傷害她,可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震驚,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厭惡與憎恨。
可是她不甘心,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即使之前她有錯在先,可是她已經(jīng)儘量的彌補之前所犯下的錯誤,不只一次兩次地去
費心討好他,可是他卻如寒冰一樣把她推向千里之外。
她再怎麼不濟(jì),也是蘇家的大小姐,堂堂正正的千金大小姐,她爲(wèi)什麼要一再的忍受?
腦海中忽然想到方天逸的話,一千萬是吧?她給,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個他藏起來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一定會把自己遭受到的屈辱千倍萬倍地返還在她的身上。
她這段日子已經(jīng)過得太過於窩囊,居然爲(wèi)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變得如此的懦弱,現(xiàn)在或許是她該反擊的時候了。
景傲宇,她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一直很強勢的嗎?”景傲宇居高臨下的睨視著蘇子歆,擠出脣瓣的話語森冷刺骨,扼住蘇子歆下顎的手指加重了力度。
下顎的疼痛感讓蘇子歆皺了皺眉,把眼底的恨意暗藏起來,擡起一雙淚眼朦朦的眸子,委屈地看著景傲宇,“傲宇,你弄疼我了。”
現(xiàn)在她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你也會痛嗎?”景傲宇在心底冷哼一聲,當(dāng)他懷抱著激動的心娶她的時候,她卻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在他們的新房和別的男人勾搭,難道她真以爲(wèi)他是傻子嗎?在面對無情的背叛後,還能再次接納她,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無意間瞥到蘇子歆眼角滑落的淚珠時,景傲宇的心底更加厭惡,這個女人可真會演戲。然後忽然他想到了蘇子魚,不知爲(wèi)何每次面對她那張委屈而哭泣的小臉時,心彷彿被牽制了一般,心疼的捨不得她掉淚。
景傲宇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手指鬆開了蘇子歆。
不會的,她們都是蘇家人,身上流著同樣不安的血液,他只是一時迷惑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強制讓自己慌亂的心鎮(zhèn)定下來,景傲宇無暇再顧及蘇子歆,大步朝書房走去,現(xiàn)在的他必須要整理一下自己。
看著景傲宇無情冰冷的背影,蘇子歆淚水消隱在了蘇子歆的眼底,瘋狂的怒意爬上她的雙眸。
景傲宇,你是我蘇子歆的男人,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你!
拿出手機,找到方天逸的電話撥了出去,“今天晚上老地方見!”
掛上電話後,蘇子歆的眼底帶著一絲狡黠與憤怒,景傲宇,這是你逼她的!
而景傲宇來到書房後,坐在黑色的真皮椅上,一雙鷹凖的眸子有些茫然,大手無意間觸碰到褲兜裡凸出來的東西,拿出來,凝視著精緻的小盒子,眼神有些憂鬱,腦海中始終浮現(xiàn)出蘇子魚那張精緻的小臉,揮之不去。
而來到拍攝現(xiàn)場的蘇子魚愣住了,看著空無一人的片場,腦子裡一片空白!
緹娜走了過來,把電話放在了包裡,解釋道,“子魚,宋導(dǎo)演臨時有事,所以今天終止拍攝,先回去吧!”
她也是剛剛纔從電話中得知《庶女》劇組今天停拍的消息,可是居然沒人通知她們,說明有人從中作梗,除了蘇子歆她想不出第二個人,雖然她有些懊惱,但是也只能默默承受,畢竟子魚還是一個新人,在這一行新人被排斥欺負(fù)也是很正常的,再加上子魚剛出道就出演《庶女》的女一號,肯定會遭到更多人的不滿,這也是難免的。
“緹娜姐,是不是因爲(wèi)昨天我不小心弄壞了宋導(dǎo)演的攝影機,他生氣纔不拍了?”蘇子魚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自責(zé),都是她不好,她應(yīng)該注意腳下才是。
緹娜搖了搖頭,安慰道,“宋導(dǎo)演不是那種公私不分之人,今日不來是因爲(wèi)其他原因,你不要再自責(zé)了,意外誰也控制不住。”
同時心裡也有些自責(zé),如果昨天她一直跟在子魚的身邊陪著她,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而且她隱隱約約猜測到這一切都跟蘇子歆有關(guān)係,那個女人可不是簡單的小人物,小把戲多得很,以前就聽聞她如何欺負(fù)新人的消息,而現(xiàn)在面對子魚,她更是會變本加厲,所以必須得小心預(yù)防纔是,有她緹娜在,一定會好好保護(hù)子魚的,絕對不會讓蘇子歆再有機可乘。
“真的嗎?”蘇子魚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真的!現(xiàn)在我們回去吧!”緹娜點了點頭。
“緹娜姐,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去,想要一個人去透透氣。”蘇子魚輕聲道,一雙黝黑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期待,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一個人逛過街了,甚至獨自一人連公寓都沒有出來過,雖然她知道他們這是保護(hù)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所以不管做什麼緹娜姐都會在一旁陪著,可是她好想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好想散散心,舒緩一下心情。
知道緹娜會拒絕,蘇子魚走到緹娜的旁邊,拉著她的手臂左右搖晃著,撒著嬌說道,“緹娜姐,我絕對絕對不會再逃走的,你就讓我自己走走吧,求求你了。”
她知道緹娜姐一向都是心軟的,只要她態(tài)度再虔誠點,她一定會答應(yīng)的,所以她更加賣力的撒著嬌。
看著可憐兮兮的蘇子魚,緹娜在心中重重的嘆了嘆氣,她又何嘗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有多辛苦,而且她纔剛剛19歲,還是一個少女,自然渴望自由,但是她的身份特殊,而且是剛剛出道的新人,衆(zhòng)人都對她好奇不已,如果這時候出點什麼小插曲的話,只怕會影響她的前程。
“子魚,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可是現(xiàn)在纔剛邁出第一步,所以不能放鬆,再過些時日你就好了。”緹娜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無力感。
“哦。”蘇子魚有些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然後跨著步子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蘇子魚都鬱鬱寡歡,一句話也不說,呆呆地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
緹娜側(cè)過臉看著悶悶不樂的蘇子魚,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在心底嘆氣,不是她不願意讓她出去透氣,只是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而且昨天子魚還得罪了宋導(dǎo)演,都知道宋導(dǎo)演的脾氣不好,就算是面對大牌明星也是同樣的不客氣,但是他拍攝的片子每次都能大賣,所以很多劇組都會找他來拍攝,只怕子魚以後的日子會不太好過,再加上一個蘇子歆,巴不得蘇子魚立刻消失在世界上的人,更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因此她不能讓她獨自出去,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突然車停在了購物廣場上,蘇子魚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緹娜。
“我下去買點東西,很快回來,你在車上等著我。”不等蘇子魚回答,緹娜已經(jīng)下車離開。
透過車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蘇子魚有些羨慕,想要下
車,可是又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抵不住誘惑,下了車,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口罩,墨鏡把自己武裝起來,透過車窗的玻璃看著自己,確定不會被人認(rèn)出來後才大步離開,但是又怕緹娜擔(dān)心,所以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她後,關(guān)機了!
走在刺眼毒辣的陽光下,蘇子魚忽然覺得全身輕鬆,張開雙臂,仰望著蔚藍(lán)的天空,口罩下露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而在蘇子魚下車離去後,緹娜從廣場上的柱子後站了出來,又看了看手機上的信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忽然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她皺了皺眉,但是還是不情願的按下了接聽鍵,語氣不太和善,“喂,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景傲宇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或者應(yīng)該說她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過,但是現(xiàn)在有事要問她,所以他忍了,他輕了輕嗓子,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小魚兒和安德里亞究竟什麼關(guān)係?”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他思前想後覺得蘇子魚應(yīng)該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更何況她的第一夜給了他,她也沒有機會去接觸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更何況在拍戲之前,根本就沒有和安德里亞見過面,從她在發(fā)佈會上見到安德里亞的表情他可以看出那似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現(xiàn)在離發(fā)佈會過去不過短短幾天的功夫,他們兩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
“怎麼,你吃醋了?”緹娜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反問道,難怪這兩天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原來是有心結(jié)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解開這道結(jié),這個自大的男人該得到一點教訓(xùn)了。
景傲宇握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強忍著怒意說道,“她現(xiàn)在在哪裡?讓她來接電話。”
他忍了,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他一定會撕爛她的這張利嘴。
“如果找她的話,直接打她電話就行了,爲(wèi)什麼要打到我這裡,難道說她不接你電話?”緹娜嘲諷的說道,她已經(jīng)猜測到了答案,一定是子魚怕她生氣,所以在發(fā)完短信後就關(guān)機了,而恰好景傲宇打電話找不到人,就打到她這來了,不過這些她都沒有必要告訴他,就讓他一個生氣,最好氣到心臟病發(fā)。
“你……”景傲宇怒火攻心,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心腸惡毒肯定不會輕易放棄調(diào)侃他的機會,要不是小魚兒電話關(guān)機的話,他纔不會給她打電話,不過結(jié)果確實在意料之中。
見景傲宇生氣了,緹娜說得更加賣力了。
“不過她不接你電話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你是有婦之夫,我們家子魚纔剛剛19歲,正值青春,再加上溫柔善良,美麗大方,擁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不知道有多人男人追求,沒有功夫理你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緹娜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吹捧道,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蘇子魚確實很美,一張精緻無暇的小臉,彈指可破的肌膚,玲瓏的身段,而且單純善良,只要一眼就會讓男人心動不已。
只是可惜了,遇到了景傲宇這個囂張又霸道的男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惦記著,要是在她認(rèn)識之後相遇的話,她肯定不會讓子魚落入景傲宇這個大灰狼的手裡,真是蒼天無眼。
“緹、娜……”景傲宇一字一頓地怒吼道,額頭上青筋暴露,一雙鷹凖的眸子更是帶著嗜血的光芒。
緹娜全身上下忽然感覺到冰冷刺骨的涼意,她怔怔地看著電話,渾身不自在的打了個冷顫,她知道徹底地激怒了景傲宇,在遲疑了幾秒鐘後,說道,“我還有事,就這樣了,拜拜!”
慌亂的掛斷電話,緹娜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她不過是想要刺激一下景傲宇,讓他對子魚好些,沒想到卻惹怒他了,那個男人真正生氣的樣子是很恐怖的,而且他也是那種有仇必報,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剛剛的話或許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纔會惹怒他,緹娜忽然有些懊惱,撓了撓頭,焦躁不安。
而蘇子魚在確定緹娜沒有跟來後,高興壞了,走在繁華的大街上,東瞧瞧西望望,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自從姐姐結(jié)婚那天起,她的生活就已經(jīng)失去了自由,不僅僅是因爲(wèi)景傲宇,更是因爲(wèi)她的心,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和景傲宇的關(guān)係,更害怕被姐姐知道。
所以長期以來她都過的很壓抑,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胖媽、緹娜姐、簡柔她最在乎的人都沒有責(zé)怪過她,甚至還在安慰她,這讓她非常感動。
搖了搖頭,不讓自己想其他的事情,今天算是她好不容易的一個假期,一定要好好的度過,絕對不會浪費。
在大街上閒逛了一個多小時後,身子有些疲憊了,她坐在廣場上的長椅上休息,閉目養(yǎng)神。
“姐姐,姐姐……”
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什麼東西輕扯著,蘇子魚疑惑地睜開了雙眼,只見面前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穿著一條粉色的公主裙,扎著一個小辮子,此刻正看著她。
“有事嗎?小妹妹?”蘇子魚輕聲詢問道。
“姐姐,買束玫瑰花吧!”小女孩微微諾諾地從地上的小籃子裡抽出其中一朵花遞到蘇子魚的面前,眼底帶著一絲期待。
蘇子魚怔了怔,有些心酸地看著小女孩,點了點頭,“把這一籃子的花都賣給我吧!”
小女孩有些震驚地看著蘇子魚,連忙道謝,“謝謝姐姐,謝謝姐姐,你和剛纔那位大哥哥一樣好心。”
小女孩開心的指著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抹高大的身影繼續(xù)說道,“那位大哥哥剛剛也把花全部買了下來,只是又把花送給了我。”
順著小女孩的目光,蘇子魚看到了她口中的大哥哥,只見那人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臉龐,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忽然她腦海中閃現(xiàn)出一個人的名字……安德里亞。
因爲(wèi)第一次見面,他似乎就是這樣一副打扮。
似乎感覺到身上被注視的目光,安德里亞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週圍,當(dāng)看到蘇子魚時也有些驚訝,雖然她現(xiàn)在戴了口罩和墨鏡,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
然後他緩緩地朝她的方向走來,看著越來越靠近的安德里亞,蘇子魚有些恍惚,他不會是認(rèn)出她了吧?
可是不會的,她現(xiàn)在戴了口罩和墨鏡,整張臉都被遮住了,他怎麼可能會認(rèn)出她來。
安德里亞在離蘇子魚一米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輕啓薄脣,“蘇子魚,好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