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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 夜歡宴(二)

傾昀她大氣井然地笑,沒人知道她的心裡把她大哥罵了個遍,瞪向洛奧曦的眼,那麼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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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傾昀纔不會讓大哥娶這個他不要的公主。對於這個比武?她的眼珠一轉,已經(jīng)有了計較,說什麼她也有三世的智慧,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前世她可是讀過金庸的武俠小說的,其中歐陽鋒和洪七公的比武,也算讓她記憶猶新了,今日她要借鑑一下。

“姑父,德沛斗膽答應了夏末公主,望請姑父贖罪!另求姑父同意今日之鬥試!”傾昀永遠懂得分寸,她福身於金階之前,今日的主角是帝王,不是她,她不會讓人詬病洛家侍寵聖生嬌。

“呵呵,準,德沛呀,你要是贏了,朕可有賞!”凌帝的話就是同意,他飛揚的笑顯示了他的寵愛。

“德沛只求姑父不要嫌侄女丟人就好!”傾昀很得體地笑,嬌媚如二月之花。

“你想用什麼兵刃?”那個娜雪公主抖了抖眼,她很不耐看到他們的虛僞,先從腰間滄涼涼亮出了把小彎刀。

在場的男子無一不緊張,就連洛奧曦也看出來了,彎刀難練,這個蠻族公主的武藝應算高強。

“都可!公主用玩到?”傾昀連動都沒動,她只是維持著笑,極美。

“什麼都可?一定要說一樣,少廢話!”娜雪很有草原兒女的豪氣。

“傾昀微微轉頭,淡看身後侍女,心媚與傾昀十年相知,一個眼神,便可明瞭,小姐那是示意她出手。

心媚得令,手中軟稠飛出,直成一把利劍,飛過那娜雪公主的身後,驚得那小公主瞪大了眼,卻依然很有骨氣地沒有挪步。身後的洛奧曦手中短匕脫手,就著心媚的軟稠捲起,旋迴傾昀身前。

這一手呀,那些蠻族人全部驚歎,這個公主身後一個侍女的武藝都如此之高,讓人眼前一亮呢!

心媚看著那些人,她故意低頭撇嘴,小聲嘀咕,其實也不算太小,“這算什麼,我家小姐才厲害呢!”

傾昀微笑,這樣的謊呀,也就心媚可以撒,其他跟著她的人做不到,嗯,一個人的身邊真是什麼樣的人都要有,心媚果然很貼心,這個小魔女真不錯!

傾昀好似不在意,素手把玩著那把短匕,她慢慢走出,步步生蓮,蠻腰纖纖,看她走路都是一副優(yōu)美的畫面。

“你用短匕?”其實現(xiàn)在的娜雪有些沒有底氣,她當然知道短匕難練,臨陣對地敢用短兵刃,都是厲害的主兒。

“怎麼?公主不喜歡,那本宮換一樣也行!”還是從容的笑,場上的兩個女子,都是一身火紅,象徵了她們鮮豔的生命,讓人看了都覺得燦爛無比。

“哦,不,就這樣吧!”輸人不輸陣,娜雪公主也是有傲氣的,可是她已經(jīng)開始輸陣了。

“行而不漏乃是武學之上,本宮觀公主英氣十足,心中十分喜歡呢!”傾昀並不急著開始,她轉身去了洛家的地方,單手擒壺,爲她的父兄每人都斟上一杯酒,她的樣子太從容了,讓人實在摸不著頭腦,只是看著她的樣子,就會被她帶走,迷醉在她的笑容裡。

行而不漏?那個娜雪一聽就瞪了眼,看了看那個公主,她纔是行而不漏吧,這時她心中更有些不明瞭,看著那成竹滿胸的女子,娜雪心中疑問,她是高手嗎?或許吧!

傾昀一見那女子的眼,明白差不多了,她和她大哥相視一笑,再次走入場中,對著娜雪一晃手中短匕,“公主,本宮有個提議呢?”

“什麼?”你們中原人就是花花腸子多。

傾昀慢慢轉身,好似在自言自語,“這些日子,是壹山封禪,是敬奉神明的日子,要是用武器傷人實在有些不敬呢!”說完這個話,傾昀轉身,看到娜雪和其他人臉白了,誠然,古人們都是敬奉神明的。她微微一笑,再次開口。

“再者嘛,公主愛慕本宮兄長,願與本宮比武,如果公主贏了,可以順利成爲本宮兄嫂,但比試之中,刀劍無眼,要是一不小心在本宮的臉上留下什麼疤痕,日後我們相見,是不是不太妙了?”說完這個傾昀笑著伸手撫上自己的面,好似呢喃,“本宮自認爲自己還算個美人呢!”

一句話出來,根本就是色授魂與,高座的凌帝現(xiàn),他的大臣們,那些男子們幾乎都是點頭如搗蒜,而就連夏末族人都是一樣。

“那,那你想幹什麼?”那個小公主也覺得,萬一她傷了人怎麼辦,她還如何嫁給人家兄長。

“公主,相反的,要是我在你的臉上留下什麼也不是那麼美妙的呢!”傾昀成功看到那個公主的眼神退縮了,她繼續(xù)走進一步,笑地溫婉,“本宮提議,我們各自喊一個人出來,他來幫我們擺招式,只有招式,不用內(nèi)力,這樣就不會有什麼傷害!”這是傾昀根據(jù)洪七公,歐陽鋒教楊過擺招式中想到的,算是借鑑前人智慧。

好,真高,寧久信徹底服了他的妻子,先是用侍女的武藝震懾他人,然後以她的氣度逼迫他人,擊弱他人心房後,又直擊女子之心,以容貌來說事,這樣只擺招式,正好免去了她動手,這個夏末族的公主算是被她繞進去了。

“哼,喊人,萬一你喊一個武功極高的,偷偷下黑手呢!”娜雪以爲中原人都壞。

“哈哈,兩個擺招式的人都由公主來挑,來者是客,天朝自當有主人風範,本宮絕無多言,本宮相信公主的爲人!”素手輕揚,她洛傾昀代表熙朝,一番話的句句有節(jié),凌帝聽得心花怒放。

“好!”娜雪覺得自己佔了優(yōu)勢,她不用不做假,但是她來挑人,纔會放心。

說話間,兩名武士出列。

傾昀回身坐到兄長身旁,只淡淡一句,“點到即止!公主先請!”

傾昀以前一直帶著面紗,今日的她直顏示人,優(yōu)雅傲人,淺笑輕盈,彷彿脫世情,那個夏末族公主根本與她不能比,她坐在那裡,不動是美的,動了就更美,她和她的兄長一起,兩個人脣邊的笑很相像,勾起的弧度都相同,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娜雪公主也不客氣,她立刻指揮一人,祭出第一招,停下後,擺出姿勢,看著傾昀。

傾昀一樣,她出聲提點另一人,擺出回擊招式,那是誘敵之招,兩個女子將武林殺招節(jié)節(jié)呈現(xiàn),外人不明,只以爲大長公主就算不會武藝,也是懂武藝的,她招招都顯示了她的凌厲。

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看出來了,洛傾昀一直意味深長地與嫡親兄長對望,洛奧曦正在對著傾昀眼神示意,那些招式全是出自洛奧曦的提點,只看這個嫡子以指節(jié)輕擊桌面,打出行意,兄妹相知,傾昀先看兄長授意,再看場中人的形態(tài),最後出聲,這一切只在須臾間完成。

而場上,刀光籠罩下,一個武士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要不是隻擺架勢,他還真擋不住對方的攻擊呢,終於,最後一招,殺意森然,這是出自洛奧曦的冷酷,一個武士的胸前空門被抵上了短匕,只要一個用力,短匕刺心,血濺當場。

“公主承讓了!”傾昀站起施禮,她的笑一直沒變,她的臉上好似有著最完美的笑容面具,卻讓人百看不厭。

林御玦突然覺得,他們兄妹倆真是讓人羨慕,兄長推了妹妹,妹妹瞭解兄長,他們之間不要什麼,他們根本就是同體同心的。

段染塵低頭一笑,洛傾昀,你果然聰明,還好,世上你這樣的女子只有一個,不然將天下成千上萬的男子置於何地。

那個娜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要是她今日真的和這個女子對敵,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呀,冷汗直流間,她再次站正身形,“還有兩局!”

“善!請公主出題!”邁開步子,傾昀再次回到丈夫身邊,坐下前,玉手一伸,這是主人風範。

那位公主現(xiàn)在盯著傾昀,從頭看到腳,這個女子武功那麼好,那麼她作爲女子的技藝呢,一般來說,精通一樣就會放棄另一樣,這是規(guī)律,沒有人會是全才,娜雪絕不是笨蛋,她想了又想,她決定了,要考她作爲女子的技藝。

“我們比舞!”

“比武?”傾昀挑眉,其他人也是。

“呵呵,不是武功,我們比賽舞蹈!”娜雪公主看到傾昀的模樣有些得意。

傾昀望著她,再掃場上其他人,那些人眼中好像流出了期盼,垂下眼簾,打下羽睫,調(diào)出最雍容的笑,“本宮認輸!”

一句本宮認輸,惹得許多人都詫異望她,許多人浮出不相信,而熙朝中的一些女子有些嗤鼻,好像覺得這個女子丟人一般。

寧久信也望著她,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妻子絕不會輸。段染塵的眼,傾昀沒有看見,她只望向兄長,洛奧曦眼中在說,第三局不許認輸,不然捉你回家痛揍。

段染塵心中才不管洛奧曦會不會被逼婚,但是她的舞蹈嘛,絕不可能輸!她的舞……,實在很美呢,一舞可勾魂,是真的勾去無數(shù)魂呢!

“公主舞姿翩翩,堪稱一絕,本宮自嘆不如!夏末族的兒女真是讓人羨慕,男子如雄鷹展翅,女子也是颯爽英姿,卻又不失嬌媚,實在讓人羨慕!”傾昀的話,又一次幫著凌帝籠絡人心,帝上已經(jīng)笑開了,這樣的大長公主,實在深得他心。

聰慧的人聽本意,白遺扇他們低頭垂眸,多少人明白了長公主的用心,她爲何說三局兩勝,她恐怕一開始就是爲了輸一局吧,她會給別人面子,好一個大長公主,真是會收買人心。

傾昀的用心,夏末族人不會懂,他們只以爲大長公主真心稱讚,全都很高興,那邊的公主也高興,她知道自己的舞姿很美,只覺得對面的女子應該是真的比不上她的,就在她得意地想第三關的時候,那邊女子的呢喃聲出來,狀似無心。

“本宮已經(jīng)答應了夫君,永遠不在外男面前起舞呢!”

寧久信望著傾昀,他想讀出她眼中是真心還是假意,她太會僞裝,特別是這種場合,她不會撕裂自己的表層,她會永遠端著自己的驕傲,她可是真心念著和自己的約定纔不舞蹈,那個女子一樣望他,但是隻一眼,她便垂下了睫毛,遮住了鳳眸中的神采,寧久信突然覺得心一陣陣地痛,他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辨不清了,這可是報應?

娜雪雖然聽到了那句話,可是她卻不會想那麼多,她低頭苦思冥想了好一陣,嗯,男人的本事,女人的本事都比過了,現(xiàn)在比……?

“我們比背書?”娜雪公主其實想作弊。

“公主確定?”背書,我怎麼會輸。

“嗯,自然,我們各拿一本書,爲了公平,我們拿同一本書,然後各自看,看誰背地多?”

“善!請公主選書!”洛傾昀站了起來,她的每一句都是大國氣度,她永遠都是長公主。

娜雪也是個風風火火的人,她親自退到族人那邊,商量著選書,傾昀坐下喝水,彷彿沒有在比試,其他人都在緊張,要是公主輸了,洛奧曦這個未來宰相可會真的娶那草原女子嗎?凌帝喝了口酒,他相信傾昀。

“就是這本了!”娜雪公主送了書來。

傾昀伸手接過,並不翻瞧,素手輕轉,淡然吩咐,“立香,以一炷香爲限!”

侍者們連忙點香,那邊娜雪已經(jīng)開始看了,而傾昀始終不動,直到香點燃,她才鄭重翻書,她絕不作弊,她有時候很無恥,比如剛纔的比武,分明就是請了哥哥做槍手;但有時候她又很講信譽,比如現(xiàn)在,她半點便宜都不肯佔。

一翻開書,傾昀便笑了,這個小公主呀,那麼想她輸嗎,她選的書,居然全是他們部落語言寫成的,這個不認識怎麼背?可是娜雪還是估計錯了她洛傾昀呢,寧久信湊近傾昀一起看,只一眼,他也驚詫,沒想到,一向沒有花花腸子的草原人也那麼會算計人,可是和他無關,反正是要嫁給洛奧曦,不是嫁給他!

熙朝其他人在獨自品酒,一炷香很快,也很慢,凌帝不話,其他人都不敢亂說,就算他們急,也只有等。

時間到!守著計時香的小太監(jiān)出聲提醒,兩個女子同時擡眸,相視一笑。

只是傾昀的笑讓娜雪愣了下,她怎麼還笑得出。

“不知公主想先,還是想後?”傾昀的每一句話都很大度,她全是讓人家先選。現(xiàn)在要說這個背書,絕對是先的那個有優(yōu)勢,因爲先背書的那個記憶比較新。

衆(zhòng)人們都認爲這個娜雪公主肯定想先的,但是沒想到……

“你先好了,我讓你!”

其實娜雪是不好意思了,她很想先背的,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文字,她已經(jīng)佔大便宜了,而且這書還是她讀過的,只不過不曾被過,她佔了極大的便宜了,不能太過分了。

“善!本宮多謝公主的想讓了!”

傾昀悠然起身,她開始了,“法莫如顯,而術不欲見。虛則知實之情,靜則知動者正。虛靜無事,以暗見疵。去好無惡,臣乃見素;去舊去智,臣乃自備。……

……

……”

所有的文臣武臣瞠目結舌,這個就是大長公主,這個就是洛家嫡女,她背的是夏末族的語言,他們雖然一句聽不懂,但是很詫異,她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背誦出來了。

那邊夏末族人驚訝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小公主給人家的是夏末族的孤本,這實在太……

“公主,本宮背地可對?可有……錯?”傾昀的笑越是輕柔,越是讓人覺得她高深莫測。

“錯了一個字!”夏末族裡一個男子低低地說。

“哦,原來錯了呢,看來本宮老了呢!”淡淡地自言自語,傾昀似在嘆息。

可是她的話惹了多少人的側目,全都不同意,她洛傾昀老了?她看上去和二八少女沒什麼兩樣。

“公主請!”傾昀的禮貌讓她沒有忽略那個小公主。

那個娜雪還請什麼,她絕不可能做到如此,不比了,回去睡覺。

“哈哈,德沛果然是德沛,你……,從來沒變過!”凌帝突然憶起了傾昀週歲時的模樣,多麼聰慧的女娃呀,怎麼可能如夠來的傳言呢,她贏的同時,會給對方保留三分顏面,她贏的同時會爲熙朝長三分尊嚴,她贏的同時會給對方三分震懾,最後一分是她自己的驕傲,這就是洛傾昀,這一代的遺族族長。

凌帝別有深意的話,讓衆(zhòng)人再次揣測了起來。

“怎麼會變呢,德沛永遠都是姑父的好子民,姑父祭天封禪,德沛也覺得光榮!”該柔則柔,該強則強。

皇后燕氏望著那個女子,心中不住地說,她看錯了,想當年她被清遠侯拒婚,她曾經(jīng)說過,德沛比不上韋藍羽,可是今日再看,她纔是最厲害的女子,她長袖善舞,永遠懂得立於不敗之地,她永遠優(yōu)雅,永遠從容,她是真正的智者。

又開始了表演!所有的部落又開始平靜了。

這算鬧劇?洛奧曦和洛傾昀相視一眼,現(xiàn)時的他們並不需要出風頭,他們已經(jīng)佔去了太多的注視,不需要再多一些,可是……

傾昀低頭飲茶,她是洛家家主,大哥是未來宰相,她是寧國九王子妃,她的丈夫等下要做什麼?總不可能一直坐著,她總會讓人注意,她的存在就會生這樣的事,有的時候,有些事,你想避免都不可能。

底下好似什麼沒有生過,一直在進行著歌舞,各國人,各個大臣都在看著,都在品著,他們圍坐在一起的人,都在互相有著說笑。

傾昀再厲害,再會僞裝也有限度,比如現(xiàn)在她和寧久信怎麼都是貌合神離的,她無法真的做到一個人唱獨角戲,他們那裡有說有笑,大長公主和九王子維持著王室的禮儀,笑地從容,兩人都好似雕塑,都是那麼絕美。

突然腰上被一隻大手覆上,傾昀再次倒入寧久信的懷,擡頭望他,只見那人在抿酒,很冷漠,看向她的眼看不出什麼情,卻有著凍死人的疏離,“公主,這酒不好!”

“烈酒傷身,請殿下不要多飲!”

“傷身?公主不希望信快些死嗎?”

“殿下說笑了!”傾昀垂了眼眸,寧久信你做什麼,我縱然不願爲你生孩子,也從不希望你死。

“公主,信想過了,信不會讓你如願的,你不願爲我生孩子,我偏偏要你生,你沒得選,傾昀,這種事本就該男人做主,傾昀,你只有承受!”說出這樣的話,寧久信的眼裡卻沒有情慾,更沒有往日的愛戀。

“哈哈,寧久信,你可以試試看,你看看我會不會甘心受困?”傾昀也笑了,笑地眼淚都快出來,她要是不願,有的是辦法。

外人看來,他們夫妻和順,那邊韋藍羽看著他們夫妻相擁,如此繾綣,心中也爲傾昀高興。

端著酒杯,寧久信把自己灌滿酒液的杯子直接送到傾昀的口邊,他本就是個強勢的人,他在憤怒時就更爲強勢,他硬生生地將酒灌進了傾昀的喉。

“咳咳咳咳……”傾昀咳地不行,太辣了,太辣了,她的眼淚終於可以很合理地掉下了,她是不是又該感謝寧久信?

“呵呵,陛下,你看,德沛他們多恩愛!”洛祈嫣笑著看向侄女,極爲高興。

凌帝也笑,卻帶著冷意,寧久信,朕的德沛是該好好疼愛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德沛多年隱忍,你以爲輪得到你娶嗎,她和林御玦當年賜婚估計就成了,你現(xiàn)在如此,分明就是爲自己折福。

寧久信溫柔地爲傾昀撫背拭淚,他是她的丈夫,只有他有這個權利,寧久信的折騰讓對面的洛奧曦有種想拖他出去的衝動,可是他不能,因爲這是他們夫妻的事,他要是插手,淺淺會更爲難,她已經(jīng)夠悲哀了,不可以讓她更悲哀,手緊了又緊,被子碎在手裡,血就這樣流了下來,洛奧曦垂下手,淡淡擦了下,面上又復笑開。

淺淺驕傲,她不會要哥哥保護的,她不會要他洛奧曦出手的,她只能看著,他不可以去撕裂她的驕傲,她和他一樣,他們兄妹都會爲自己的人生負責,即使再痛都一樣,可是淺淺,你記得,如果太傷了,你記得,還有大哥,不管多難,大哥都會陪著你!

閒著是各國出列朝賀,先出列的是黎國,現(xiàn)在是縱觀各國,黎國是最太平的,沒有衆(zhòng)子奪嫡,沒有邊境戰(zhàn)亂,國力富庶。

“臣黎惜蘭,臣洛憑歆,再次敬祝帝王萬壽無疆,帝國疆土萬世永昌!”他們兩人執(zhí)了酒杯,齊齊跪倒,高舉酒杯過頭頂,一起向凌帝皇后祝賀。

“哈哈,好,好!”凌帝大口喝下,底下人也一樣飲下酒液,“代朕向黎王致禮!”

“謝陛下!”兩人悠然起身,還向皇后祝酒,最後就敬向了七皇子冷攸幸。

凌帝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卻被傾昀奧曦抓了個正著,當然注意到的還有其他有心人。

然後便是寧國人,傾昀隨著丈夫,第一次,她極爲恭敬地跪在凌帝面前,以寧國九王子妃的身份,“臣恭祝帝王萬壽無疆,國運昌隆!”

“哈哈,好,好,起來啊!可別跪壞了!”凌帝極爲大方地赦免了兩人的膝蓋。

“德沛呀,你嫁人後,朕真的頗爲想念呢,來,坐上來吧!”凌帝是真情流露。

傾昀再不好拒絕,她微微一笑,便坐到了凌帝身側,那邊洛祈嫣一把摟了傾昀入懷,眼淚就先落下,“你個小丫頭,真是個小壞蛋,你怎麼那麼大的事,都不告訴姑姑,你呀,真是白疼你了!”

寧久信看到此,一個人再次孤單地回到座位,他的心又空了,她又一次離開了自己的懷抱。

“姑姑胡說,我可沒有!皇后姑姑爲德沛做主,姑姑就欺負我!”傾昀先對著洛祈嫣撒嬌,然後是皇后,她很知道分寸。

“你……”洛祈嫣哪裡是傾昀的對手,望著這個侄女,她只有挫敗感。

下面的萬國國主領著他的兩個夫人堪堪出列,拜於其下,凌帝一樣笑著接受,算是正式在各人面前坐實了萬炫影他萬國國主的身份。

“孤王請帝王準許,孤王願封洛氏宓喬爲萬國王后!”萬炫影在說完後再次叩。

他是一個有所求的國主,凌帝看著這個新任的萬國國主,再看那裡,已經(jīng)愣住的兩個女子,他笑執(zhí)酒杯,卻沒有言語。

東方晴雪的眼淚流下,他要封別人爲王后?她的父兄,她的族人爲他出生入死,她爲他孕育孩子,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可是現(xiàn)在?卻要由妻變妾?憑什麼?要是一開始就說是納妾,她也認了,可是她沒有做錯,憑什麼要她一個孕著孩子的女子退居妃位,連一個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他萬炫影好絕情。

洛宓喬看著東方晴雪的眼淚,她也流下了淚,一個重重叩,“臣妾萬洛氏,自認爲德行不及東方氏,成親三載,未曾爲萬氏帶來一條血脈,自認爲不配這個王后之位,請帝王封東方氏爲王后,臣妾甘爲妾室!”

“思思,你……”萬炫影有些急。

底下的樑思玉和洛堯縝都急了,他們不相信,女兒和妹妹會當?shù)钔凭埽?

凌帝抿了口酒,望望他身邊的兩代洛女,“萬洛氏,剛纔你可是真心話?”

“臣妾字字肺腑!”

“東方氏,你呢?”

“臣妾……”東方晴雪說不出。

凌帝不說話,只看向萬炫影,“萬國主,怎麼辦,你們好像沒有說定呢,帝都是要爲你冊封一位王后,可到底何人呢?”

萬炫影剛想說話,他的兩個袖子分別被兩個女子拉住,兩個女子一樣的動作,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臣妾無子喪德,甘居妾位,望陛下冊封東方姐姐爲王后!”洛宓喬拉住萬炫影,趁他怔愣之時,一個叩再不起身。

她的母親,她的親哥哥此時都看向了洛知淵,可是那人已經(jīng)不掌權了,沒用。再看洛奧曦,但他好像一樣不上心,指望不上。樑思玉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傾昀的身上,這個女孩曾經(jīng)那麼維護思思,她不會同意這種情況吧。

憑什麼,當初他文炫八擡大轎娶了自己的女兒,早了這個東方晴雪好多年,憑什麼讓他封后,爲何她樑思玉爲妾,她的女兒還要爲妾,不行!

感受到衆(zhòng)人的期盼,傾昀半點變化都沒有,她看了眼思思,妹妹,我能爲你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我不能再做什麼了。

“德沛,你說呢?你覺得該如何是好?”凌帝笑著看向傾昀。

“姑父,這本就是他們夫妻的家務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們商量好就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呢。但是……”傾昀正視凌帝,“姑父,普天之下,您乃至尊,只要您有決定,那麼,我們一定謹遵聖諭!”

“呵呵,好!”德沛呀,淺淺,你真是讓人心疼,你是個好女孩,“萬國東方氏聽封,特封汝爲萬國王后,居萬國正陽宮!”

“謝主隆恩!”兩道女子的聲音,堪堪遮住了萬炫影的尷尬。

好了,思思也變成妾了,樑思玉看向傾昀的眼多了許多不解,爲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這是人家夫妻的事,我不能管,這是思思的決定,我不能插手,只要她選擇如此,那麼她就要做好承擔,她的人生不是我能扶的。而我的人生,也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走。

最後是林國,林御玦很淡地對著凌帝施禮,凌帝也對林御玦很友善,心底卻偷偷打量,哎,你林殿下,終究無福,錯過了德沛,你永遠都抓不住了。

四國人都朝賀完了,凌帝笑著看向一邊悠然的洛奧曦,“明璃,你也的確該收心了,這次隨朕回到帝都,你,也該挑起你們家族的大任了!”

凌帝對於洛家始終放心,又始終不放心,他是矛盾的,但是他是最信任洛家的,他們洛家人是沒有私心的,他們洛家人是最忠心的,可是到底忠於誰?洛家人一直都是守護天道的,一旦帝王失德,他們很有可能會拋下你,歷代帝王對於洛家人手中的權利都是忌憚的,帝王同時對洛家人的威信也忌憚,所以帝位從不傳給洛女的孩子。但是他是真心想依靠洛家人的才能,眼前的洛奧曦就是奇才。

“臣多年來踏遍千山萬水,便是爲了這些,臣一定以我洛家祖先爲榜樣,恪盡己責!”洛奧曦低頭斂。

“哈哈,好,萬里江山需要萬世名臣,洛家正是我熙朝的中流砥柱!”凌帝此時目光悠遠。

“陛下,世上無名臣,能臣賢臣也要遇上明君纔可揮光芒,君與臣從來分不開!”洛奧曦收起了平時的慵懶,他很認真。

“呵呵,好,好,不愧是洛氏一脈,朕記得,德沛在早年就曾說過!”說道這裡,凌帝看向一旁的傾昀,他覺得那話不是洛知淵說的,就是她洛傾昀說的,“夫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爲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爲鏡,可以明得失。”

凌帝說完,悵然有所感,手執(zhí)酒杯,“朕有今日之功德,與百官分不開,諸位都是朕的賢臣,以諸位賢臣爲鏡,朕可明得失,知過失,今日之後,朕要廣開言路,羣臣如覺得朕有何不對,可直接上書直諫!朕在此多謝到位賢臣!”推出酒杯,好似祝酒,然後凌帝一口飲下。

羣臣后妃們早在帝王站起時,也站起了,他們一樣飲下面前的酒。

凌帝的英明讓他們震動,讓他們心火澎湃,羣臣們好似立刻有了用武之地。

再品洛家兄妹的話,不一樣的講法,可是意思卻相通,現(xiàn)在他們也要做賢臣,他們要輔佐帝王成爲明君,多年前的洛家嫡女,在衆(zhòng)人嘲笑她的無知,嘲笑她的無德之時,她已經(jīng)清泠諫帝王了,她真是鳳凰之後。

再復坐下,傾昀現(xiàn)了太多的東西,上座的位置得天獨厚,讓她可以看清太多的東西,這就是爲何從前的她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現(xiàn)在她可以看得很清,比如雲(yún)笑棲眼中的情,實在夠傷,寧久信身上的寂寞,也一樣地傷,傾昀的心中泛出不耐,她討厭這樣互相虐待的感情,她要美好的東西,她喜歡一切好的東西,她不要看他們了。

那邊,聖鏡緣向她舉杯,讓傾昀莫名,但是她一樣舉杯,他們共處聖殿三日,他們在外人眼裡,一個是遺族族長,一個是聖族王,他們的確是並立的存在,是該禮貌互存的。

再掃一圈,她看到了她的爹,溫柔地爲兩位夫人添菜,她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可是爲何她覺得如此虛假,爹的笑容連半絲溫度都沒有。她的哥哥也好似木偶,他們洛家人都被掏空了嗎,她自己何嘗不是瓷娃娃?

但是她父親的眼在追隨誰?於偷眼打量上,傾昀和奧曦都是好手,可以說,父親及不上他們兩個的本事。順著父親的目光,傾昀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只是她彷彿整個人都被釘住,一個可怕的念頭浮出,她單手捂心,那裡盤著巫族靈力,那裡是骨血的連接。

一下子失力了,傾昀捂心,她覺得難以呼吸,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淺淺?德沛?”

耳旁有人喚,傾昀很是無助地擡眸,對上凌帝擔心的目光,她看不到其他人,凌帝就在她的身邊。

“德沛,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凌帝很心疼。

“沒事,沒事,德沛沒事!沒事!”傾昀知道,不能失態(tài),決不能,她要事後問個明白,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個陳嬤嬤到底是不是?可是心底已經(jīng)確認了,陳淵,宸淵,好一個陳嬤嬤,終於明白了,一子一女,天下無雙;終於明白了,只要兩情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決不能失態(tài),決不能!調(diào)整好笑容,傾昀再看凌帝,“姑父,我,好久沒見阿爹了,我想坐下去,可以嗎?”越說越小聲,還以我自稱,算是失宜了。

可是凌帝是真心疼愛傾昀,他不會怪她,“去吧!”

傾昀拿捏著步子,她慢慢走下,硬生生橫到了靳玥馨和父親的當中,很不解風情,寧久信在對面看著也皺眉,她真是煞風景,她擱去了那兩位夫人的念想,她就那樣直直倚入父親的懷抱,也不怕人家說閒話。

“爹……”

“哎,淺淺,這可是夜宴羣臣,你這樣失態(tài)了!”洛知淵嘴上這樣說,卻沒有推開女兒。

“女兒不管,爹是女兒的,永遠都是女兒的,女兒想靠就靠,阿爹是淺淺一輩子的依靠!”傾昀撒嬌,眼看對面,她的夫君眼神落寞,不是她關心的,她夫君身後那個嬤嬤,纔是她要看的,今日這個嬤嬤是因爲關心她纔跟來的,平日她不會出現(xiàn)。

想起今日晚上,傾昀在帳篷裡,她只是獨自舔著傷口,一聲不,心媚可琪還有陳嬤嬤進來後,只見到滿地的衣服,都是破碎的,她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人可以這樣大膽地撕小姐的衣服,她們只能盡著本分在收拾。

“把這些拿去燒了!”傾昀敷好眼睛上的瘀腫,不帶一絲感情地吩咐。

“不行!”陳嬤嬤急急阻攔兩個聽話的丫鬟,“怎麼可以燒活人的衣服,這樣太不吉利了!”

“不吉利?怎麼不吉利了?”傾昀看著那個嬤嬤,眼光冰冷。

“只有死人才會燒衣服,公主?你,不適合……”

“哈哈,前武朝昱麗夫人在她活著的時候,就被人辦過兩次葬禮,結果人家還不是一步步登上後位,不吉利?再說本宮的堂兄,自己爲自己活出殯都不知道做過幾次了,不吉利?嬤嬤,你不覺得你管太多了嗎?”

“公主……”陳嬤嬤眼含傷心,淺淺,殿下他迫你了是嗎?他怎麼可以?你不愛他是嗎?不愛就不愛,我們巫族女子崇尚自由,他如果不是你愛的,你就去選自己的幸福,你不要爲了你的家族犧牲那麼多。

“你那是什麼眼神?本宮用不著別人可憐!”傾昀打翻了面前的茶杯,她噌地站了起來。

“公主,你如果累了,就想想自己,你犯不著,你不必爲了任何人犧牲!”

“爲別人犧牲?哈哈哈哈!”傾昀笑地諷刺,這個嬤嬤以爲自己是誰?她怎麼敢說這個話,她洛傾昀還沒有善良到爲人犧牲的地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她要爲自己活!他們不瞭解他,真正瞭解自己的只有大哥。

世人們用他們的想象來框住了她洛傾昀,莫顏是這樣,可是她從不是他心中的那個純淨女子,寧久信是,可是她從不是他心中的那個柔弱女子,現(xiàn)在這個嬤嬤也是,她以爲她爲家族做事便是犧牲了嗎?不是,那是她的選擇,與人無尤。

收起思緒,傾昀閉上眼眸,心中直問,會是娘嗎,會是娘嗎,如果真的是,就算假死遁逃,計算今生無法見人,娘,女兒我也要把靈力還你,這本該是你的人生,我偷了你的幸福,我該還債了,娘,你一定等女兒。

“淺淺,你怎麼還是如此撒嬌,哎,都是嫁人的孩子了!”洛知淵寵溺地看著女兒,他的女兒呀,真是優(yōu)秀。

“阿爹不想女兒嗎,女兒卻想阿爹!”

“爹,她呀,是惦記著從你這裡騙東西呢!”洛奧曦涼涼地飄來一句。

“你胡說!”傾昀瞪那人。

“呵呵,好呢,我遺族這一代有幸,淺淺,你和你大哥很好!”洛知淵單手攬著女兒,單手執(zhí)壺,這一雙兒女是今生安慰。

他們父女父子其樂融融,坐上凌帝又吩咐開了,“明璃!”

“臣在!”

“現(xiàn)在,你便負責接待下使臣吧!”凌帝對著洛奧曦吩咐,實在是那些說著鳥語的使臣讓他頭暈,他們的話他一句聽不懂,現(xiàn)在那人還不停地手舞足蹈。

洛奧曦看了眼那裡的外國使臣,他站起一個躬身,“臣遵旨!”

說話間,洛奧曦看向了那個活寶翻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麼好笑了,因爲那個使臣要求凌帝和他們通商,可是這個翻譯只在打馬虎眼,洛奧曦需要立威,所以……

“陛下,炫人要求開放邊境茶葉之路!”

“哦?”凌帝看向那邊已經(jīng)傻掉的翻譯。

“洛奧曦此話一出,全場皆驚,他居然懂這個話?

現(xiàn)在一場同聲傳譯開始,不過換了人,現(xiàn)在的主角是洛奧曦,傾昀淡看對面的陳嬤嬤,她眼中的全是欣慰,全是自豪,嗯,好,好,一子一女,天下無雙,自是無雙的。

“哈哈,好,明璃,你現(xiàn)在先帶這些炫人使臣下去吧!”凌帝高興站起,他沒有想到,他真的可以如洛奧曦所說,將熙朝的文化廣佈四海嗎?

“臣遵旨!”

滿殿的羨慕,鳳凰的子孫,洛奧曦踏出金殿,他是未來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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