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昀一步步地走著,墨雪突然覺得他感受不到小姐的氣息,她就如一灘死水,一點波瀾都沒有,她如何做到的?那個是她的君夫,她連出聲都沒有,她不傷心嗎?
曾經(jīng)他墨雪都看到不止一次,九殿下深情款款地望著小姐,他也看到不止一次,九殿下?lián)碇〗闵钗牵欠N畫面如此溫馨,爲(wèi)何現(xiàn)今是如此,難道帝王人家就註定了妻妾成羣嗎?
終於走回了管地,傾昀的面容高貴,她好似是最美的雕塑,路邊的人不敢看她,彷彿看一眼也是褻讀,可是忍不往回顧去望那絕麗背影,嘆一聲,最是人間留不住,這樣的女人,不該存在於世間。
洛家人齊聚的地方正歡聲笑語一片,傾昀看到了大哥,還有其他所有的人,除了自己和爹,他們都在一起,都在笑著,很開心。現(xiàn)在她也悠然走上,那邊洛菡卉正和趙姑爺圍著國師,不,準(zhǔn)確地說,是抱著個奶娃娃圍著國師。
“多謝國師爲(wèi)小兒祈福!”趙新昱笑地極爲(wèi)高興。
“嗯,多謝國師!”洛菡卉抿嘴甜甜一笑,然後低頭看向懷中小兒,“淨(jìng)兒,你有了國師的賜福,一定會長得很好的!”
傾昀看到那個小孩,很可愛,現(xiàn)在那墨玉一般的眼瞪向了傾昀,大人們還沒有現(xiàn),這個小兒倒咯吱咯吱對著傾昀撲騰著小手,然後開心地笑開了。
這下其他的眼都掃向了傾昀,一下子歡聲笑語沒了,除了那個小兒,沒有一個人在笑,傾昀很想遮住自己的眼,她很想擋住自己的身體,這樣她就不是破壞者了,她硬生生地打破了這樣的天倫之樂。
“淺淺,來,你看,這是如如的孩子,這次她也帶來了!你看,多可愛!”洛奧曦看到妹妹,他先一愣,因爲(wèi)他感受到她的氣息,好像和平時很不同,好像很哀傷,但是他立馬調(diào)整笑開,他是真的心疼妹妹呀。
“嗯!”傾昀的眼眨了兩下,睫毛打出好看的陰影,就望著那個小孩子,真的好可愛。
“大姐,要不要抱抱看?”洛宓喬笑著提議,她是喜歡大姐的,那一年多的相處,讓她比這裡除了大哥外的其他人,更瞭解大姐,她實在是個很好的女子。
洛菡卉好似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她乾笑兩下,把孩子往傾昀手上送。
“啊,不,不,不了!”傾昀連忙後退,躲到了大哥的身後,把手也縮回到了身後,“如如,我剛從外面回來,我手髒!”
一羣人面面前覷,怎麼就髒了?不都這樣抱的,就這個女子事多!靳玥馨面上浮出了不耐,她的外孫給她抱?她還怕她摔著呢!
傾昀覺得自己好似又說錯了話,她很無措,她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洛奧曦泛出了濃濃的心酸,“淺淺?”
“啊,我,我馬上去洗手換衣服,你們等我,我弄乾淨(jìng)了,就來抱小孩子!”傾昀看到靳玥馨的眼神,她覺得拒絕抱人家的孩子,的確不好。
一羣人更是失語,難道她說的是真的?抱個孩子,還要換衣服?洛堯縝卻明白,這是真的,因爲(wèi)這個姐姐,曾經(jīng)他也領(lǐng)教過。
洛宓喬搶過了孩子,笑著走上,把孩子就塞入了傾昀的手,“姐姐,你抱好,沒有事的,你託著他的腰還有頭就好!”
望著懷中軟軟小小的一團,傾昀覺得很恍惚,這是他們洛家的下一代?好可愛!
笑了,傾昀笑了,“如如,小外甥叫什麼?”傾昀很聰明,她不會忘妃,這個妹妹生的是個兒子。
提到孩子,洛菡卉夫妻都一臉幸福,“叫趙霖淨(jìng)!是他爺爺幫著取的名!”
“霖淨(jìng),很好的名字!”傾昀也笑地絕美。
現(xiàn)在他們姐妹三人再次相視,全都幸福地笑,她們是姐妹,還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如如,你最好了,有了這個孩子,還有國師剛剛幫小外甥賜福了!”洛宓喬很是羨慕,她的話惹了一旁的文炫攬了她的肩,好似撫慰,好似在說,我們也會有的。
“呵呵!”洛菡卉低頭輕笑,“二姐要是羨慕,也快點生呀,國師一定願意幫萬國的小王子祈福的!是吧,國師?”洛菡卉最後是聖鏡緣說的
聖鏡緣微微一個頷,算是禮貌上的默許。
“你呀,如如,就會打趣你二姐,怎麼說,也該你家大姐她先生一個孩子!”二夫人也感謝傾昀這一年來對著思思的照顧,她很是體貼地爲(wèi)傾昀說話。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話讓傾昀的臉?biāo)查g煞白,身子有些顫抖,但她懷抱中還有一個小孩子,她只有端著她的架子。
“淺淺,也的確,你和思思不同,你也該快點生個孩子了!”靳玥馨也說著。
縱然再難,她還是洛傾昀,孩子已經(jīng)還給瞭如如,傾昀微微一笑,“傾昀明白!”
洛奧曦和聖鏡緣同時都感受到了她的僵硬爲(wèi)難,聖鏡緣的心中浮出瞭然,她怎麼會有孩子?火凰依舊,她……
“公主喜歡孩子?”身後一個聲音傳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除了傾昀。那是寧國九王子,他很優(yōu)秀,但是他眉宇間極冷。
“還好!”傾昀始終做不來柔順?gòu)扇鯓幼樱冀K是那種你柔,我才柔,你軟,我才軟,你強,我更強的女子。
“嗯,信還以爲(wèi),公主不會喜歡!”寧久信一伸手,把傾昀撈進懷。
傾昀笑,笑地讓人覺得痛,可是外人不會懂,靳玥馨她們只以爲(wèi)他們夫妻和順。
“呵呵,殿下說哪裡話,這畢竟是洛家血脈,本宮怎麼都是疼惜的!”
“原來公主如此看重血脈呢,怪不得,怪不得公主會對信說那樣的話!”寧久信溫柔地摟著傾昀的腰。
“是呢,殿下不用懷疑,本宮所說,句句是真!”
“公主確定自己不悔?”寧久信的目光緊鎖傾昀,他多想看到一絲裂痕,要是她軟一下,哪怕只是皺一下眉,她哪怕在他的懷裡顫抖一下,也好,他立刻不會逼她了。
“呵呵,殿下怎麼會如此問,殿下何時看本宮悔過?我,洛傾昀,做事絕不悔!”傾昀的眼神似在嘲笑。
寧久信被這種嘲笑擊打到心痛難抑,他的手極爲(wèi)用力,彷彿能箍出血來,半響之後,“信會如公主所願的!”
兩人分開,寧久信轉(zhuǎn)身回了帳篷,傾昀呆立原地,奧曦默默無語,其他人都不明!
慢慢地,一個人走回帳篷,傾昀問自己,心痛嗎?其實真的不是很痛,她覺得自己真的不愛寧久信了,但如果他有了別人,那就最好不要接近自己了吧,她真的不想失心,她很矛盾。
曾經(jīng)的自己,在心底一遍遍地對著自己催眠,傾昀前世學(xué)過心理學(xué),她知道自己在催眠自己,可是她能怎麼辦?催眠了那麼久,就在她對寧久信有了夫妻該有的覺悟,該有的情後,她要推他進入其他人的懷抱,傾昀心底很是難過,她是罪人!
“嗚……”
帳篷裡有著怒的野獸,傾昀沒有想過,她更不明白,那人剛剛答應(yīng)了,剛剛承諾了,要去和其他女人生孩子,爲(wèi)何還要這樣對她?
眼淚不停地流,傾昀看著自己滿地破碎的衣服,只覺得自己的命運好像也是如此,身上的男子,呼吸極爲(wèi)粗重,吻去她的淚,她又繼續(xù)流了出來,直到那人開始不耐煩。
“那麼難受嗎?那麼不願意嗎?你還是這樣,你不愛我,對不對?”寧久信的心覺得很空,他們根本是在相互折磨。
“……”無聲地回答,傾昀很溫順地躺在丈夫的身下,她的衣服支離破碎,胸前風(fēng)光大盛,她不管了,他要,她便給。
下巴被寧久信捏起,傾昀的淚眼對上那人的,他眼中的痛如此明顯,他眼中的怒更是明顯。
“回答我!你不願,是不是?你想讓我和其他女人生孩子,淺淺,你不愛我,你想把我推給其他女人是不是?”
“寧久信,你想要什麼答案?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都可以給!只要我能捨棄的,我都可以捨棄!”淚眼迷濛,傾昀覺得心開始痛了,這個時候,她也開始痛了。
心好似要碎開,寧久信的眼中有著野獸一樣的光芒,“我要你,你的人和你的心,我都要,你能給嗎?我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不,我要你一直給我生,你行嗎?”
“不,寧久信,我不能,我不能給你生孩子,這個絕對不行,我永遠不會生,不能!”傾昀開始了低泣,慢慢地大聲,她好傷。
探手撕裂了妻子的蔽體小衣,寧久信不願再憐惜她,他們的癡纏現(xiàn)在開始,就算她在哭,就算她越來越大聲,他依然不會放過她,他對她太客氣了,以至於他越來越不放心,想起這些日子,他的心空到可怕,他要她來補償,他要她的身體來填補。
傾昀的哭聲還是帶著壓抑,她不敢大聲,縱然這裡是洛家的地方,她依然不願被人聽去,她越地隱忍,那人就越地怒,但是……
寧久信終究還是寧久信,強暴自己妻子的事情,他想做,卻做不出。看看她哭地如此淒厲,他再也沒有了興趣,他還是那個驕傲的九王子,站了起來,他理好衣服,就這樣走了出去,彷彿什麼都沒有生過,夜宴就要開始,他是寧國的代表。
傾昀心中想,是不是該感謝寧久信,是不是該稱讚他的驕傲。
寧久信,你問我,是不是願意?是的,我可以回答你,我不願,我不知道爲(wèi)什麼,我就是不願意,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我們會走到這一步,我明明是你的妻子,我明明知道我將來的路,可是我依然不願。
我只是個虛僞自私的女人,我剛剛明白,我能接受你和其他女人的孩子,可是我無法接受你左擁右抱裡的另一個人是我,我好委屈,但如果命運真要如此,我接受,我會接受的,我本就服命。
理好衣服,傾昀擦乾眼淚,她的眼居然有些紅腫,可是那不好呢,取了冷茶敷在眼部,傾昀要做到若無其事,她覺得,自己要是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虛僞,真是太虛僞了,她都覺得自己可怕,何況別人。
夜宴正式開始,所有人都驚豔於大長公主,她一身火紅輕紗,美得魔魅,哪裡再有那祭天之時的聖潔之感,微敞的鎖骨處,別具匠心地繪著紅梅,用黑色還勾出了枝蔓,讓她整個人橫生出幾分妖嬈來。
寧久信望著身旁的妻子,他剛來到這夜宴殿堂,就見她已經(jīng)在那裡等他了,她笑地絕色傾城,彷彿他們是最和諧的夫妻,他看著她的鎖骨,他明白,那裡的紅梅都是他弄出的印記,她居然如此巧妙地遮去了,外人面前,他們夫妻恩愛繾綣,相攜入殿,寧久信的月白長袍和傾昀的火紅配在一起,相當(dāng)惹眼。
到了殿中,寧久信施禮,傾昀也施禮。
“哈哈,德沛,來,坐到朕的身邊來!”凌帝大笑招呼傾昀。
“不嘛,姑父身邊有兩位姑姑,要德沛作何?德沛要陪丈夫!”傾昀半是撒嬌,半是真心,挽住了寧久信的胳臂。
凌帝的眼中劃過一絲精光,他心中很明瞭,可是……
雲(yún)笑棲不明,她望向場中的一對璧人,太美了,那個女子站在那裡,其他女子還有什麼看頭,可是之前她明明看到了她和殿下在一起,她如何還能如此?
“好了,呵呵,陛下,女生外嚮呢,臣妾的這個內(nèi)侄女呀,就向著丈夫呢!”柔貴妃看著傾昀,再看寧久信,心中極爲(wèi)滿意,當(dāng)初賜婚的心傷早已飛走,他們這樣琴瑟和諧實在讓人欣慰,
傾昀低頭抿嘴,看得兩旁大臣中有九成九都呆傻了,“姑姑實在是……,姑姑不知道德沛就是繼承了我洛家的好傳統(tǒng)嗎?德沛類母,更像姑姑,姑姑呀,纔是向著丈夫呢,德沛就是跟你學(xué)的!”
“你……,你個小丫頭!”柔貴妃羞窘地要死,她轉(zhuǎn)頭看向凌帝,現(xiàn)凌帝也極爲(wèi)開心地望著她,羞地她又低頭。
“哈哈,好了,德沛,不許欺負你姑姑,去坐吧!”凌帝笑著搖頭。
“哪有?”傾昀撇嘴,挽著寧久信,他們一起落座於寧國之中。
衆(zhòng)人再次見證,什麼叫做寵冠帝都,這個女子實在夠大膽,凌帝也實在夠?qū)櫵?
寧久信對著身旁的妻子,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有一點,他很佩服她,她以前的名聲都是她刻意爲(wèi)之吧,以她的聰明的確可以寵冠帝都,的確可以橫行帝都,她實在是他見過的最懂得利用自身優(yōu)勢的女子。
現(xiàn)在底下都是歌功頌德,都是馬屁精,傾昀心中不耐,她只是淡淡地看著,那身火紅在她身上,更加襯托出了她的冷漠,她實在是將紅色穿出另一個味道呢。
大殿之中不知有多少男子的眼落在了傾昀的身上,也落在了寧久信的身上,他們羨慕,他們也同情,他們想取而代之,可是也害怕,這個叫洛傾昀的女子,讓他們覺得難以預(yù)測,她至今的身份,還沒有被遺族確認,但是誰都不可否認她的力量,凌帝寵她上天,在帝都,她橫行無忌。就算在寧國,外人們心中都寒了一把,這個女子敢踩玉階,辯金殿,她的膽大妄爲(wèi)就不是一般人了。
不說那些人的心思,今日夜宴,這底下也有些外國的使臣,傾昀和洛奧曦相視一眼,他們心中明白,這次封禪是大禮,許多使臣都來了,包括……
底下現(xiàn)在很是應(yīng)景地站起了一個金碧眼的使臣,他一開口就是,“ho1a!”
傾昀和奧曦笑,他們兄妹倆可以說,已經(jīng)很熟悉這西班牙語了,他們聽得懂,但是這裡其他人都不懂。
那使臣帶著一個翻譯,一直在嗯嗯呀呀地解釋,無外乎是見證了天朝帝王的威勢,他們心中激動,覺得天朝就是富庶強大。
這樣的話自然惹得凌帝十分高興,“哈哈,使臣客氣了,如果使臣有空,請使臣隨朕一起回帝都,朕會給使臣展示更多我天朝的富庶,使臣這一路也能見識我天朝的地大物博!”
凌帝的話純屬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傾昀不在意,她擡手取杯,想抿口玫瑰露,然後就聽那個翻譯開始白話了,那翻譯說的是,“皇帝讓你笑,你快笑!”
“噗!”兩道聲音,分別屬於洛奧曦和洛傾昀。
“咳咳咳咳!”不行了,岔氣了,傾昀覺得自己真是沒心沒肺呀,剛纔還那麼傷心,和老九鬧彆扭,現(xiàn)在居然被這個活寶翻譯逗樂了,而那邊洛奧曦也是,兄妹兩個互相看看,更是樂得不行。
洛奧曦的身邊是洛雋斌,那人幫著洛奧曦在順氣,傾昀看著更樂,怎麼覺得他們兩個絕色兄弟在一起的動作,像一對活斷袖呢,她想到此處就更停不下來。雖然她和洛奧曦現(xiàn)在都是以咳嗽在掩蓋笑,可是熟悉的人,卻有些明白,寧久信伸手爲(wèi)傾昀順氣,而傾昀呢,順勢倒在寧久信的懷裡,她要笑個夠,她好久沒有那麼開懷了。
那個使臣聽了這個翻譯的話,一樣開始傻樂,不停地樂,凌帝見到這樣的情景,一樣樂,羣臣也跟著樂,大家都不知道樂啥。
洛傾昀和洛奧曦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哎,今日的夜宴呀,不錯,這個使臣還有他的翻譯真可愛!
“祈驀!”傾昀笑地眼淚快流出來了,“這個翻譯是他們自己帶的,還是我們給他們找的?”
寧久信實在佩服這個女等子,他嘆息一聲,扶正了她的身體了,“好像是路上找的!”
啊喲,真的會找呀,厲害!
接下去又有幾個使者,各個部落的都有,後面最晚出來一個人,說的是英語,這個嘛,傾昀很精通,奧曦很一般,但是那個英語翻譯還算差強人意,沒有那麼搞笑,不然真的很有意思了。
隨著使臣們的恭賀,這場夜宴也進行了一小半了,現(xiàn)在該是表演進行了,只見堂下越出一個火紅美貌少女,她是旋著舞步出來的,那支舞應(yīng)該是《鳳求凰》,不過好像怪了點。
傾昀被這個舞步吊起了興趣,她覺得有些怪,她直直地盯著看,其他人也看,不過他們都是迷失於這個舞裡,他們覺得這舞動的美人實在不錯,凌帝也是看地別有深意,然後望向他身旁的貴妃,洛祈嫣的臉極紅,這個舞是《凰求風(fēng)》,這個舞還是她改編的,當(dāng)時她就是憑這個舞,向凌帝示愛的,沒想到今日重見,不知道這個少女要向誰示愛。
傾昀也現(xiàn)了,這個舞的舞步被顛倒了,雖然形還是鳳求凰,那是徹底倒了,凰於鳳上了,淡淡一笑,這不會是求愛之舞吧?
寧久信看著這個舞者,他再掃妻子,比不上她呀,她洛傾昀得天獨厚,她的一切都是冠絕天下的。
洛奧曦一樣看得沒什麼滋味,不怎麼樣!他淡品—口酒,真沒勁!
那個紅衣美貌少女一舞完畢,磕頭拜謝帝恩!
嗬,這時傾昀才明白,她就是夏末族的小公主呢,果然夠熱情。
“呵呵,想不到,今日再見《凰求鳳》,公主有心了!”凌帝一面看這個小女孩,一面再掃他的貴妃,心中嘆息,比不上呀,洛祈嫣當(dāng)年的那支舞堪稱絕唱,這個女孩比不上呢。
“凰求鳳?公主跳這個舞?可知道何意?”皇后也笑,很是溫柔。
“嗯,娜雪知道,娜雪想借這支舞向一個男子示愛,希望陛下的天朝男兒能接受娜雪!”小公主撲閃著大眼睛。
傾昀突然覺得頭疼,她最煩這個事情,你想示愛就示愛呀,這個事實在煩人,哎,還是個其他部落的公主,一定要處理好才行,伸手撫額,她撐在桌子上。
“公子,你可願接受娜雪嗎?”那個公主跪在了一個男子的面前,在他們的部落示愛很平常,跪拜就是示愛,如果那個男子扶起了她,那就代表接受。
無聲……,傾昀沒有擡頭擡頭,她倒是挺佩服那個被示愛的男子,居然扛得住。
“公子,可願意接受娜雪?”小公主很執(zhí)著。
底下人有些開始喧譁了,凌帝看向那個優(yōu)秀的青年男子,他不語,這已經(jīng)不是他可以說的了。
“公子……”娜雪咬咬脣,“請公子一定接受娜雪,娜雪是真心仰慕公子的,要是公子同意,那麼……”
那個公主沒有說下去,就被人打斷了。
“哎,公主,在下實在是……,不敢高攀呢!”
這個聲音?傾昀的手放下了,極是無奈地朝對面望去,哎,早就該知道,這裡最招人的是誰?除了她大哥這隻狐貍,不做第二人想!
“什麼高攀不高攀,娜雪不懂,公子,你有多少女人,一定很多吧,娜雪喜歡你身上的男子氣,請接受娜雪成爲(wèi)她們當(dāng)中的一個!
無語,傾昀再次無語!
不止她,洛奧曦也失語,真是夠直白,不愧是草原兒女。
“在下沒有女人,也不需要女人!”
這個話,好像有歧義,現(xiàn)在滿殿大臣都看向洛奧曦,洛相讓女兒上通天臺,是不是因爲(wèi)這個兒子有什麼喪德之舉?
“怎麼可能?娜雪不信!”
“哎,在下句句屬實,我洛奧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若娶妻,終身只愛她一人,公主,你不是我愛的,我不會要你!”
洛奧曦的話震得寧久信顫了一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終身只愛一人?他現(xiàn)在就有這個覺悟了嗎?
“不,你會愛娜雪的,公子,只要你開出條件,娜雪一定可以做到!”
“我沒有什麼條件!”
“公子是敷衍娜雪!娜雪不能信服,公子要是想娜雪退卻,必須讓娜雪信服!”小公主很倔強。
“哈哈哈!”洛奧曦站了起來,眼掃對面的小妹,他氣度逼人,“人家娶妻,皆是強過自己人,公主你看看各人身邊的美嬌娘,哪個不比自家人優(yōu)秀,我洛奧曦平生無所求,只求嬌妻勝家中小妹一分,便可!”
狐貍,你想死!傾昀無語搖頭,滿殿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個小公主順著那些目光也看向傾昀,她先被驚豔到,然後好半響,“你就是這位公子的妹妹?”
“然!”
“就是長得漂亮,你未必比我優(yōu)秀!”小公主現(xiàn)在挺直腰板。
傾昀笑,她的氣度和洛奧曦的相似,所有人都看出了那個淡笑帶著勾魂的魔力。
“我們比試!”小公主看到那個笑容,覺得就有點沒了底氣,這個女子太美了,連她看了都臉紅。
“善!爲(wèi)了公平起見,三局兩勝!公主出題!”傾昀輕抿一口玫瑰露。
這樣的大度,讓人拜服,這樣的女子讓人心折,她好似什麼都不在乎,她好似胸有成竹。
“好,那第一場,我們比武!”那個小公主覺得這個嬌滴滴的女子一定沒有武勇的。
“善!”傾昀站了起來,人不勝衣,嬌弱美人,可是她的笑印在所有人的心裡。
寧久信擔(dān)心,所有人擔(dān)心,其中卻不包括洛奧曦,他知道妹妹敢應(yīng),就會有道理,她從來不是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