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幻總總團總,。夜修臨走前的那一笑已經讓星海心中升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慮之感,一直到她將寧寧送到幼兒園回到公司的時候,這種不安的感覺越發變得強烈了。
一直到自己的助理依蘭已經第三次提醒她要前往會議室的時候,她才恍然發覺自己竟然整個上午都在走神。
她抱著文件一邊朝會議走去,一邊在腦中一遍遍回想今早的事情,滿心後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打回電話給星河問問究竟。
整個會議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這在她所負責的這個部門會議中還是少見的。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大家的問題格外的多,除了彙報各項工作的進展之外,還有許多技術層面的話題需要討論。
等到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行政部的一個助理拿著她的手機敲門衝了進來。
“怎麼這麼莽撞,沒有看見正在開會嗎?”依蘭看著行政助理冒失的行爲很是惱火。
“對不起啊雲總監,您的手機一直在響,我看是展夫人的電話所以不敢拖延,就給您送過來了。”
星海接過仍舊在響個不停的電話,看著上面閃爍不停的女人頭像,心下就有些慌了。她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揮手示意所有人散會。
“喂,星河,什麼事這麼急?”星海一邊說一邊朝會議室外走去。
雲星河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焦急,甚至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海,你快來醫院,快點,奧蘭多……夜修他出事了!”
背景音裡充滿了嘈雜,似乎是有無數的腳步在走廊中奔跑著。
“不說了,夜風在叫我了,你趕緊過來。”話說得不清不楚的,星河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星海接完電話整個人頓時就傻眼了,早上他還是好好的出門,怎麼不到三個小時就出事了呢?
此刻,她已經無暇他顧,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總監身份,顧不得走廊中都是部門的下屬,她拎起包,踩著七寸的高跟鞋就向外衝去……沿途都是剛剛從會議室內走出來的同事,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陣風似地衝了出去。
坐在車中,她不停地在心中默默祈禱著,求四方諸神都保佑夜修不要出任何事情。當她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已經送進了隔離病房的夜修和仍舊陷入昏迷中的奧蘭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星海一臉慘白的走到一臉陰鬱的展夜風面前,看著他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眸子,“姐夫,你告訴我啊,明明是奧蘭多受了傷,怎麼夜修會躺在那裡?”
“星海……我們都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離奇的事情……你不要緊張,一定會有辦法……”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啊!他怎麼了?”還不待夜修的話說完,星海便好似瘋了一樣的上前揪住他,整條走廊裡都回蕩著她那清脆悅耳卻帶著恐懼的聲音。
星河走過來,使勁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到另一邊,強迫她冷靜下來,“星海,看著我的眼睛,我要你立刻冷靜下來,否則我們沒有辦法告訴你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星河的語氣很嚴肅,沒有一絲慌亂,這樣強大的氣場頓時讓星海沉靜了下來。
她的眸子在瞬間便充盈了滿滿的淚水:“好,我冷靜了,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
星河咬了咬牙道:“夜修,他現在血液感染了。”
星海一聽到有關血液的話題,臉色由白轉青,整個人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雙手突然抱住頭,嘴中開始喃喃自語,
“我就知道,他的血液總有一天會出事的,會出事的……爲什麼我不早一點勸他想辦法,不然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她的慌張,她的茫然失措令雲星河看在眼中,疼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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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奧蘭多突然內臟大出血,但是整個潯江的醫藥庫裡都找不到可以配型的血液。這種特殊的血液在世界上都是罕見了,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一個人有,那個人就是夜修。
當夜修趕到醫院的時候,展夜風和醫生分別將奧蘭多的情況對他進行了詳細說明,站在醫生的角度,他所希望的是夜修能夠爲奧蘭多捐出血液以挽救他的生命;但是展夜風卻讓他慎重考慮,夜修早前就分別六次爲寧寧換血,已經傷了一部分元氣,現在因爲星海無意中竊取了藍海的文件,若是他在這個時候出了事情,那麼就沒有辦法與藍海的人抗衡了。反觀奧蘭多,畢竟這樣一個大毒梟,前科累累,爲了他而犯險實在是不值得。
就在夜修猶豫間,昏迷中的奧蘭多突然咳嗽了幾聲,鮮血順著嘴角向下緩緩流下,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這是明顯的因爲內臟出現破裂而產生的破血癥狀。
“夜先生,再拖下去的話,只怕他的命就再也救不活了。”醫生看見此景在一旁說道,心下非常焦急,可是礙於展夜風的威懾又不敢多言。
夜修沉默了半晌,昨晚想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在此時又全部冒了出來,一整個晚上的思考都沒有讓他心中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結果。現在更是有些徘徊了!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奧蘭多,他緊緊皺起了眉頭,那張臉看起來與他沒有一處是相似的,但是偏偏兩個人的身體裡卻巧合的竟然是同一種血液。
當他昨天撿起小護士掉在地上的驗血報告的時候,看到上面熟悉的血型,他有一剎那心跳幾乎都停止了跳動。
奧蘭多,除了是一個跟他玩貓捉老鼠遊戲七年的大毒梟,還有著什麼神秘的身份?他很好奇,很想弄清楚這一切,可是沒有想到一夜之間,整個局面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考慮清楚了嗎?”展夜風看清楚了他內心的掙扎,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與奧蘭多之間的那種微妙的關係。
“給我抽血!”他斬釘截鐵地看著醫生道。
“太好了,夜先生。”醫生激動得趕緊吩咐護士們去準備手術的事情。
“這樣稀少的血型,全世界也沒能發現幾例,如果不是知道您恰好是這種血型,只怕這位先生肯定是活不過今晚了。”醫生第一次接觸這種血型,難掩興奮之情,完全忽視了夜修那難看的臉。
“少廢話!”他低頭看了奧蘭多一眼,沉聲打斷了醫生的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