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純純網純的。夜修剛剛進入辦公室,杜夫就敲門進來了。
“BOSS,現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杜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說話間雖然依然用了敬語,但是語氣卻十分的僵硬。
“您請坐吧!不知道有什麼事讓您這麼著急?”夜修臉色如常,身上也一如往常般散發出凜凜的氣勢,只是語氣中多了一些客氣的尊敬。
杜夫也不客氣,直接將手中的一個文件袋甩到了他面前:“這是我從你的人那裡攔截到了信息,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夜修拆開文件袋,向下一倒,裡面裝著的照片與一小疊文件頃刻便撒在了辦公桌上。他隨手抽起一頁單張文件,上面記載著關雨晴在英國第一年的狀況。
“我想這應該是你授意去做的吧,不然沒有人敢對晴兒做這種事。”杜夫表現得大爲光火,幾乎壓不住心中的怒火,可是在夜修面前卻到底是不敢太過於放肆。
“不錯,這的確是我讓強森去查的,因爲雨晴的醫生告訴我,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如果想盡快做手術的話,需要對她過去在英國的生活以及各項治療有最精確的瞭解,否則,不能保證手術的成功率。”
杜夫看夜修說得言之鑿鑿,不像是在找藉口,心裡稍稍鬆懈了一下,“你若是要查這件事情直接問過晴兒不就好了,何必都這麼大個圈子呢?害得我這一把年紀的人了,還要爲你們兩個年輕人操心。”
夜修一笑:“如果讓雨晴知道我這麼仔細的查,一定會猜到與她的病情相關,那麼一定會心態變得緊張,到時候反倒影響手術效果。”
杜夫完全放鬆下來,哈哈一笑,大掌在桌上拍了拍:“這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和晴兒的婚事。大哥在世的時候一心想看著你們走在一起,結果到死也沒有看到,我可不能讓他這個遺憾令他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啊!修兒,趕緊找個好時間把婚禮辦了吧!我覺得這一點比什麼手術什麼治療都更管用,更有效。”
夜修沒有應答,只是微微一笑,就算是應承過去了。
將杜夫送走後,強森隨後便進來了。
“BOSS,這次我辦事不力,被杜夫先生攔截了,您責罰我吧!”強森不敢擡頭去看夜修的表情,他看著杜夫興高采烈的那副樣子出去,就預感到BOSS此刻的心情一定不會好。
“沒你的事,是那老狐貍太精明瞭。他若有心想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你縱使是萬分小心也是躲不開他的。”夜修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不急不緩,似乎沒有一絲動氣的跡象。
“可是,您都上任這麼多年了,何不找機會剷除他們的掣肘呢?”這是強森非常不能理解的事情。
“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當年爲了打壓霍夫曼,我不得不拉攏這幫義父的老部下,現在雖然時機已成熟,但是他們的勢力在這些年也越發的龐大了。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周全的部署,在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你吩咐手下的死士,沒有我的指令絕對不能輕舉妄動。”夜修的拳頭緊緊握死,重重砸在辦公桌上。
“是,明白了,BOSS。”
“還有什麼事嗎?”夜修久未舒展開的眉頭微微鬆了鬆。
“對了,今天一大早,夜爵集團的總助向陽打了電話過來,已經確定了總裁展夜風會攜夫人蔘加年中的酒會。”
“好,知道了,吩咐下去,對這次酒會邀請的嘉賓要一再確認覈對,絕對不能放進來媒體和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人。”
強森看著夜修露出整個上午唯一的笑容,不自覺便聯想到了那位矜貴無比的星海小姐。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像她這樣影響到BOSS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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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惦記著關雨晴的話,雖然不知道項煜乾怎麼願意與她爲伍,但是隻要想到能夠逃出這座牢籠,就不顧一切了。
她找出衣櫃中的一件小外套,果真從裡面翻出了上次項煜乾偷偷塞到她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截不鏽鋼的筆帽,細細的管子中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拿出自己化妝盒中的小鑷子輕輕探了進去,果真夾出來一張紙條。
她好奇地展開紙條,怎麼都看不出來這會是關雨晴口中所說的文件。
上面只有簡單的一條郵箱地址以及煜乾海這三個中文字。
看到這僅有的一點信息,她突然想到,項煜乾大概是想用郵箱與自己聯絡,但是如果她自己註冊話恐怕會被監控,所以才這麼神秘的給她一個郵箱。
她剛想打開電腦,突然想起,自從自己被軟禁起來後,家裡的一切可以與外界聯絡的方式通通都被切斷了。即使她有電腦,也沒有辦法登陸郵箱。
就在她抱著電腦發呆的時候,夜修突然推門進來了。
一見是他,星海就好似又感覺肚子痛了起來,關雨晴的話言猶在耳,小云的莫名失蹤,簡震東從牀上被帶走……雖然她很想說服自己不要相信關雨晴,可是無論是用邏輯推斷還是單純的想象,她都沒有辦法想出別的結果。
偏偏她又不能去問夜修,不能讓他知道這一切,否則便再也逃不掉了……
星海見到他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便將電腦推到一邊,翻身上牀躺下。夜修見此跟了過來,坐在牀邊,大手伸向她背轉過去的肩,卻在觸及的那一刻生生停了下來。
天知道他有多麼想她,多想再度抱著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的懊悔,多想立刻告訴她馬上就可以見到雲星河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的話語涌到嗓子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仰望著天花板,脣角勾起一絲無奈的淺弧,從不曾料想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滿心只爲一個女人而傷神!
“還在生氣嗎?你身體現在這麼弱,如果總是情緒不好,會落下病根的。”
星海想到簡震東的慘死,想到自己的孩子那麼無辜的失去,不知道怎麼才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去面對他。
“我要睡了。”她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一聲雖然沒好氣,但是能讓她開口,夜修已經很開心了。他試探著伸手去碰她,星海沒動,他見她沒有拒絕的意思,迅速脫下外套鑽進被子中,從身後緊緊摟住了她。
那一刻,星海的身體不自覺緊張的繃起,可是夜修卻好似沒有覺察般的暗自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抱著,就這樣與她貼近,對於他,就是最好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