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關雨晴,簡大哥的消失竟然會與她有關。
關雨晴沒有血色的肌膚蒼白得接近透明,此時在陽光下,透出一抹妖異的透明。
“你還有些腦子嘛!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你有了愛人,就對救命恩人置之不理,看不出來,你的心會這麼狠。”
“你……你怎麼樣了……”星海慌亂的話語還沒說完,只聽見一聲怒喝遠遠傳來。
“你以爲他會相信你嗎?不信我們就來試試,看他會相信誰。”說完,她竟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開口時,周圍的溫度都驟然下降,瞬間凝成了冰。
“你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很意外?哈哈……收起你那張醜陋的嘴臉吧!你以爲你有什麼資本跟我鬥,憑你的容貌還是那副賤骨頭?只要我稍稍喊喊痛,你的心上人就會拋下一切回到我身邊,你除了能讓他玩弄一下,還能有什麼價值?”
“我的提議你想清楚了沒有?”關雨晴倏然揚起眉,嘴角帶著一抹含義不明的笑。
“早上我接到了她的電話,她說有事要跟我談,所以我就來了。”
“星海,你在做什麼?”
“晴兒,告訴杜夫叔叔有沒有哪裡受傷!”中年人怒氣衝衝地瞪了她一眼,轉而換上滿臉的疼惜之色,走到關雨晴身邊。
“杜夫叔叔,住手。”夜修的聲音立刻阻止了他的動作。4633832
“站住。”關雨晴就在她轉身打算離開的那一瞬間,突然起身,快步向她走了過去。
下一秒鐘,關雨晴推拒的力量一收,星海竟然出於慣性讓她摔倒在了草地上。
兩個不同的男人聲音同時響起,同樣的憤怒難當。
關雨晴剛纔還好好的腿腳,在此刻竟然似乎受到巨大的傷害一般,緊緊的蜷縮著抽搐起來。
關雨晴只是冷靜的看著她,那張秀麗小巧的臉上沒有一絲心虛的表情,只有冷厲……彷彿殺手一般的冷厲。
關雨晴聽到夜修的聲音,立即用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臉整個兒藏進了他的胸膛中:“修哥……這個女人……她……好可怕!”
關雨晴的來勢洶洶令星海慌忙後退,可是緊接著,她靈活的身子一動,便首先將她制住了:“關雨晴,你這個大騙子,我現在就將你帶到修面前,拆穿你的假面具。”
關雨晴緊咬著下脣不吭聲,只是哆嗦著搖著頭,最終溢出的破碎的低嗚聲令人心疼。
關雨晴紅著眼睛,如小貓一般細細地答道:“有些疼,不過應該沒有大礙的。”
只見,一道身影快速掠過她的身邊,熟悉的杜若香飄過她的鼻尖,隨後,那道身影便將草地上低低哀叫的關雨晴抱了起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星海手一抖,連忙轉身去看。
夜修聽到她說沒事,轉頭朝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星海看過來--
夜修好容易等她的情緒平靜了下來,這纔將她輕輕放在了輪椅上,隨後大掌便撫上了她的腿:“雨晴,腿有沒有怎麼樣?”
夜修擰起門頭,杜夫真是給了他強大的壓力,處理掉星海,怎麼處理?
她完全沒有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膽怯以及楚楚可憐,反而那一雙冰冷的褐色眸子裡充滿了銳利的光芒。
她慢慢滑動輪椅向她靠過來,星海立即警戒地再度向後退了兩步,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充滿了震驚。
她的肩膀抖得如同篩子一般,白色的長裙將她纖細羸弱的身體勾勒得越發楚楚可人。
很快,剛纔同夜修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也趕了過來,沒有問任何緣由,對著星海的臉就是一耳光。
星海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憤怒與不信任,令她滿腔的話語,想要解釋的所有語言都被迫壓了回去。
星海此刻面對著關雨晴,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深不可測。
星海的性格中不服輸的倔勁頓時上來了,她冷笑一聲,冷靜地開口:“你真的太會演戲了,竟然矇騙了所有人,你就不怕修看見你這副真面目?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受你掣肘了,除了修本人,誰也沒辦法使我從他身邊離開。我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星海看向夜修,那眸中沒有心疼,只有冷冽。看著他冷肅的表情,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星海緩緩看了還抽泣不已的關雨晴一眼,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絲幸災樂禍。
杜夫一邊心疼地拍著她的背,一邊朝夜修下指令:“這個女人,你一定要給我處理了,我們決不能看著晴兒受到這樣的欺辱。”
看到他親密的將她摟在懷中,她沒有難過;看到他無視自己的存在,只對她溫柔撫慰,她沒有難過。但是這一眼的冰冷,卻讓她整顆心都涼了。
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誰知道下一幕更是令她心底生寒。
這個女人是她所認識的關雨晴嗎?爲什麼她是這樣的陌生?和她印象中的那個柔弱的小女人完全不同。
連番的問號在她的心中翻騰著,這一次,她真的知道了所謂的雙重人格,又或者什麼叫做真正的會演戲。
那一眼,真的徹底令星海絕望了!
重重的掌摑將星海打得眼前金花亂冒,好不容易纔站穩了身體,那男人又是一巴掌要扇夠來。
和化花花面花荷。隨著她的步步緊逼,星海的臉頓時就“唰”的白了:“你,你的腿……竟然是好的。”
難道,她一直就戴著那副假面具在矇騙世人?就連夜修也蒙在鼓中?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硬要闖進病房見小姐,現在竟然敢編造出這種謊言。”衛蘭在此時突然從背後冒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她。
“道歉,立即向雨晴道歉。”他的眸色幽黯,看著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說不清的焦慮。
星海怔怔站著,好似在看一出與自己無關的戲,良久才扯了扯嘴角:“我沒有說謊,的確是她叫我來的。而且我沒有推她,她的腿腳根本就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