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俗顧顧梅顧四。
星海講了些什麼,夜修並沒有聽得太分明,只是隱隱約約感覺到身邊有女人嚶嚶的哭泣聲,夾雜著輕輕的低語。
他分明得感受到有冰涼的淚水與柔軟的冰脣熨帖在自己的心上,可是就是一動也不能動。在最後終於讓他的腦子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的,是因爲有尖利的針好似扎破了他的中指,隨後被狠狠地擠壓了幾下……
這個女人到底在幹什麼?
當他順著這絲痛拼命的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房間。
他恨恨地捶了一下牀,腦袋立刻被這震動引得‘轟’的一陣頭暈目眩。下一刻,他有些吃力的掏出手機,不太利索的撥通熟悉的電話。
“boss,您有什麼吩咐?”
“封鎖機場,絕對不能讓她跑了。”他忍著大腦一陣陣的鈍痛,吃力地對著電話那端的強森吩咐道。
強森立刻領會了他話中的意思,可是聽起來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boss,您在哪裡?是不是出事了?”
夜修怎會讓他知道自己被那個女人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差點弄暈了,急忙低吼道:“少…廢話,這次要是讓她給跑了,你也別回來了。”
強森一聽,事態似乎格外嚴重,立刻不敢怠慢,親自趕往機場處理此事。
一路上,他暗自也琢磨著,不知道boss此舉到底是爲了什麼?他這四年明明沒有動過一絲找星海的念頭,偶爾夫人還會主動提出讓他找一找,都被他怒髮衝冠地呵斥了。
在大家都以爲他完全將那女人遺忘的時候,她卻偏偏又出現了。這一次,不知道boss又會爲她發什麼瘋了!
夜修掛斷電話,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跌跌撞撞走進浴室,連褲子都來不及褪下就直接將整個人送進了冰冷的噴頭下。
一波又一波強烈的冷水的衝擊,終於讓他的神志越來越清晰。
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做什麼?若是沒有所求,爲什麼要兜這麼大的圈子來引起自己注意?夜修斜靠在浴缸中,腦中塞滿了各種疑惑。
忽而,左手的中指處被噴頭涌出的水柱澆得生疼,他恍惚記起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意識中,好像被她拿什麼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想到此,他將手指舉到面前,果然,在指尖的位置,還留有一個細小的口子。當他仔細看著傷口處,突然一種莫名的涼意襲上心頭。
這並不是普通的針孔,而是醫用抽血專用的針,她爲什麼隨身要攜帶這種東西?莫非是…抽取他的血液?
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血因爲是特殊血型,輕易都是找不到可以配型的,但是好在他本身的癒合功能很強,只要不是打量的失血基本還用不上去找同血型的人。
那麼她取他的血液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誰需要他的血液做配型。
夜修突然怒目圓睜
難道是--
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他再也無法呆下去,連忙起身,召喚酒店的侍者爲他取來一套乾淨的衣服。
一邊朝著機場疾奔,一邊接聽了來自強森的電話。
“什麼情況?”
“boss,我們的人到處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查了晚上所有的航班,也沒有查到以雲海,雲星海以及星海或者相關名字的信息。她很可能還在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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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聽著他的彙報,細想了一下,覺得事情有蹊蹺。如果她真的是爲了取他的血液而來,那麼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不然會將血液污染或者致使其中的細胞壞死,她絕不會還呆在城裡,也不會乘坐飛機意外的交通工具。
他篤定地分析完後,當機立斷地吩咐:“用一切辦法,讓所有即將要起飛的飛機都在原地待命,沒有我的通知,絕不容許離境。”
掛斷電話,他加足了馬力衝向了機場。
到達機場後,他取出電腦開始對美國航空系統的後臺進行入侵,在查到最近的一般從拉斯維加斯飛往東北部的密歇根州的一班航班上發現了蹊蹺。
看來這四年下來,她長進了不少,竟然會入侵航空系統修改她的個人信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經早就入關了,並且在登機後立刻修改了個人資料,所以就算航空公司的人去查,也絕對不會有云海這個人存在。
但是她應該不會料到,這一切心思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破解。
夜修鐵青著臉色撥通電話:“強森,通知航空公司,讓一架acr7981班機在原地待命外,其他的均可以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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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坐在飛機上,繫好了安全帶,給項煜乾發了一條信息便關閉了手機。
二十分鐘過去了,飛機還沒有離港的通知,她向經過的空姐詢問原因,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地表示目前因爲起降航班很多,所以在進行航空管制。
但是具體問何時可以起飛,對方又表示不清楚。
美國的航空公司幾乎從不出現這種問題,即便因爲特殊原因而在機場滯留也會給出明確的理由,以及補償。可是此刻,她們卻對滯留原因不明所以。
星海兩隻兩手緊張地攪在一起,不明白自己都已經順利地過五關斬六將了,卻在最後一刻被卡住。
莫非是被他發現了?
不可能,她已經改過自己的全部信息了,他再快也不可能查到她上了哪架飛機,更何況這個時候,根據注射的藥量,他應該剛剛纔甦醒而已。
就在她忐忑難安之際,只見頭艙處傳來一陣騷動,所有的空乘人員全都向前走到前艙集合。
乘客們紛紛好奇地看過去,四個穿戴整齊的高大壯漢走進前艙,分別站在門口的兩邊,隨後便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當星海的目光遠遠的對上一雙怒意飈射的眼睛時,突然全身發軟,整個人好像被黏在了座椅上,無法動彈。
他找來了,她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