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天的車停在大廈前,易玲用手拭了下垂到眼簾的髮絲。搖曳的身姿如行雲(yún)飄然而至車旁,夏天已爲她推開了車門,易玲優(yōu)雅地落坐到附駕座上。清亮的眼眸微疑地看向夏天,想了想才疑惑地問道:“小曼在哪受的傷啊?”
從脣齒間煩悶地吐出最後一個菸圈,夏天才將目光轉(zhuǎn)向身旁的女人,他居然在心裡有些怨氣在徘徊著,但他又說不出是從哪冒出來的,只得下力地按熄菸頭,回答:“在秀場,你還沒出場,她的腳就被人踩傷了?!?
說完任由易玲把驚訝寫在美麗的臉上,他也沒有心思再投去一眼,只是嫺熟地發(fā)動油門,車輪便迅速滾動起來。
易玲根本從沒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本覺自己是好意邀請姚小曼來參加今天的秀,有朋友願意爲她捧個場同時也能開開眼界,畢竟女孩們應該都喜歡fashion類的東西,可是沒想到竟會如此收場。唉,也難怪夏天繃著一副冷冰冰的臉。易玲只得默默用抱歉地眼神在夏天側(cè)面的臉上停留片刻,然後就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姚小曼躺在牀上拿著一本書財經(jīng)雜誌,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本來說好不在家吃飯的卻又以這樣狼狽的形象出現(xiàn)在王鳳琴吃驚的目光裡,一頓鈑吃得沒滋沒味不說,還得耐著性子又不能還嘴地盡聽著老媽的數(shù)落,外傷加內(nèi)傷,真是傷不起?。?
把書又無聊地翻了一頁,聽見有人在敲門,不用經(jīng)過腦子也知道是姚小東那個“野人”。
慵懶地應了一聲,姚小曼瞪圓了杏眼怒視著姚小東雙手插在褲兜裡側(cè)身擠進門。
看到他囂張的嘲笑自己,想到他不接自己的電話,這心裡壓抑的火氣自然就衝了上來。
她假
裝兇巴巴地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道:“還敢笑,瘋哪去了?電話怎麼不接?害我狼狽地出糗?!?
“???我在咱家樓上小勝家玩啊!”姚小東滿不在乎地應到,還衝姐姐調(diào)皮地眨了下眼,顯得一臉的無辜。
“真是被你氣死了?!蹦眠@個弟弟真可謂一點辦法也沒有,沒折,姚小曼只得放棄了對他的深究,語氣也隨之放緩了些,“哎,明天早上送我上班去啊!”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送你?……還是讓那個夏天表哥來接你吧,嘿嘿……”姚小東心直口快地猛然跑出這句,把姚小曼駭個半死,一時之間語塞竟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還擊。納悶至極的是姚小東爲何會提到夏天的名字。
“嘿嘿,我在窗戶邊上可都看到了,是夏天表哥抱你上來的喲……”姚小東伸長脖子齜牙咧嘴詭異地笑得前俯後仰的,還不時眼珠子轉(zhuǎn)得滴溜溜地看向一臉詫異的姐姐,活象是撿到寶貝似的樂翻了天。
“你……,你看到了?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不接電話的是吧?好,以後有事別求我。特別是向我借零花錢的事以後免談,哼……”姚小曼終於說得理直氣壯昂首挺胸起來,並得意地送給姚小東一個大大的白眼。
想到自己以後的“悲慘命運”姚小東反應即快地舉手投降,他可不想真的失去姚小曼這個好用的“取款機”,便假裝委曲求全地雙手合一拜倒在高傲的公主姐姐面前,“姐,我最親愛的姐姐,我答應還不成嗎?”說完那口服心不服的樣子惹得姚小曼一陣冷嘲熱諷,“勢利眼,認錢不認人的壞東西……”
最後舒了心裡的怨氣,姚小曼便斜睨著頑皮地弟弟像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走出房間。
姚小
曼把頭靠在牀頭,兩眼出神地盯著天花板,若有所思,想到電梯間映出的自己整個人依偎在夏天懷裡的畫面,就渾身一陣緊張,頭一次和一個成熟的男人貼得如此相近,那種無法形容地心慌意亂就甭提了,儘管他是自己的表哥可是異性之間本身就是自然規(guī)律地相互吸引。
她正胡思亂想著,有電話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曼,我是玲子,你還好吧?真是抱歉……”那頭傳來易玲柔美地問候聲。
“玲子姐,我沒事,沒事的,你幹嘛要道歉啊,沒準明天就能走路了,呵呵,不過就是遺憾地錯過了你精彩的表演,哎,太可惜了?!币π÷鼛е燥@惋惜地語氣回答。
“沒事就好,至於演出,沒關係啊,有的是機會,只是下次不能再讓你一人獨自前來了,夏天肯定都恨死我了?!币琢釡睾偷卣f道,聽到小曼還惦記看她的表演內(nèi)心還是顯得非常感動。
“改天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不過得等你腳傷好啊……”爲了彌補給小曼帶來的意外傷害,易玲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好啊,絕對沒問題。嘻嘻……”姚小曼象小時候吃到奶奶給的糖果般甜蜜。臉上的笑容像五月盛開的花朵般燦爛明媚,原來朋友還是朋友,依舊那樣百般呵護關注愛護著她。
掛斷電話,姚小曼挺直柳腰伸長那雪白修長的頸脖垂眸看向受傷的那隻腳,經(jīng)過醫(yī)生的處理上藥現(xiàn)在好象沒有先前那樣疼痛了,只是腳趾頭伸縮還是有些撕扯地疼痛??磥硇€是沒法穿的。
明天還得讓姚小東揹著送去上班,命運真是捉弄人啊,剛開始就和她開起了這樣的玩笑,等待著她的將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未來呢?她仍然是憧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