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脫不了世俗談生意的怪圈,合同是在昏暗迷離的酒吧包間裡簽定的。
那位趙先生明擺著就是不依不饒非要拉著姚小曼唱什麼情歌對唱,哪見過這架勢,姚小曼又是喝了些小酒的頭暈,指望那個夏天表哥能體貼下自己,卻見他漠然地悠閒地坐在一邊,手裡還搖晃著一杯紅色的葡萄酒。
夏天看著這個男人對姚小曼酒後失態的表現,雖然心裡很是厭惡,卻不表露半點於臉面,一點風聲都不露。冷眼斜睨了趙姓男人一眼,“最好不要觸及自己忍耐的底線,否則……?!?
坐懷不亂的拿著酒在一邊“聆聽”著音樂,可能是酒喝得雜了些,後勁上來了,姓趙的男人有些力不從心,其間往洗手間去了兩次,夏天知道這會退場應該是時候了,就故意走到姚小曼身邊,把她的頭親熱地放到自己的肩頭,也顧不得姚小曼驚訝瞪大到極限的美眸,歪過頭把嘴湊過去和姓趙的一番耳語,趙姓男人色眼一怔,繼而,心領神會般兩個男人開懷長笑起來,這一仗算是打得漂亮,圓滿收場。
送走了那個與自己公司簽下大筆訂單的胖男人。夏天又折回到包間。看到滿臉紅暈朦朧的姚小曼失魂地靠在沙發上,一絲憐惜悄悄從心頭劃過。這個女人還是這麼單純?連酒也沒有學會喝,上次自己的訂婚宴上不是見她喝過紅酒嗎?還以爲她能對付呢,哪知道會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對她的藐視,夏天冷哼一聲,看來和人應酬她只能成爲別人的下酒菜,笨女人……
帶著幾分醉意的姚小曼慢慢睜開沉重的雙眼,“我們什麼時候回家?”這是她再見到夏天時的第一句話,把手插在口袋裡的夏天緩緩走近她,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她面前,“你這樣回去,會不會讓你媽數落?”覺得自己平日一向謹言慎行,今天卻讓她灌下幾杯白酒,心有餘悸地問道。
“啊?肯定會啊……”還是半夢半醒地說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聽到了自己的問話。
看她渾身顯得軟弱無力,夏天只好伸出一隻大手想要拽她從沙發上起來。
“頭暈,不要拉我?!本髲姷匾话阉﹂_夏天的好意,手在面前胡亂揮舞著。
無奈,放棄,她一定是醉了。
夏天從吧檯取來一瓶蜂蜜,聽說這個東西喝了很解酒。讓侍應生用純淨水調拌好,他端著杯子坐到姚小曼的身邊,用有力的手溫柔地扶正她的頭,想要喂她喝下去。
“說了頭暈,不要碰我?!奔t得發熱的小嘴裡含糊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女人
醉酒怎會這麼任性,夏天冰冷的臉上似笑非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側身把杯口觸到她的蜜脣邊。
見她沒反應,又端起觸了觸,“喝啊?不喝可回不了家。”威逼著幾乎要倒向自己懷裡的女人。
沒折,只好用一隻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往小嘴裡灌了下去。
見她喉嚨處滑動了一下,還是有效果的,她嚥下了。
對易玲也沒有這樣周到侍候過,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倒在自己懷裡這樣撒嬌,今天這便宜全讓她姚小曼一個人佔盡了。
迷糊中覺得自己身體暖和了很多,姚小曼自然把發涼的身體繼續往熱乎的地方靠攏。
這個女人搞什麼,整個嬌軀全窩到自己的懷裡,清醒一點,她不能和自己這樣親近。聞著她的髮香夏天有些失神無法把控幾近崩潰的神經。
用手想要把她從自己胸前撥離,可是垂眸見她一臉的安然,他卻是不忍心。
就讓自己好好珍惜和享受這份恬靜吧!多少次想像心愛的女人親密與已相偎,夏天無力地合上雙眸……
叮叮咚咚地手機鈴音在此時響起,夏天知道是從姚小曼的小包裡傳出來的,他不可能去幫她接這個無意打擾他們的電話,於是任由它在那熱情地演奏。
不過,響了足有幾分鐘後夏天的手機又鬧騰了起來。雖然自己將模式調到了振動狀態,可是在口袋裡卻感覺它強而有力。
來電顯示是易玲的號碼,於是摁下接聽鍵,那頭的女人嬌柔地問著他,“你在哪裡?”
沉默片刻,“我在和人談合同,一會再回電話給你好吧?”夏天其實說的是實話,只是這會是簽約結束後的插曲上演時分,怎麼能告訴她呢?
“那你今天有看見小曼嗎?我剛打她電話沒人接聽?!币琢岜灸艿卣J爲他們是同事問夏天可能會有一點收穫吧。
蹙眉,一怔,然後看向倒在懷裡的小曼,她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這會告訴易玲自己正和小曼在一起,她會怎麼想。
整理出頭緒,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也許她出去了,沒有帶手機呢?我也不清楚?!?
“哦,我再找她吧!早點回家休息?!标P切地說完掛上了電話。
面對自己頭一次對易玲說謊,夏天非常內疚,可是如果這麼晚還和小曼呆在一起讓易玲知道,她會怎麼想,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搞不好同時會傷害兩個女人,這後果還是由自己一個人承擔比較好,內疚就內疚吧,反正這是唯一的辦法。
時間真的過得好快,接近凌晨了,夏天試圖叫醒在懷裡東倒西歪的女人。
姚小曼整個身體被夏天從沙發上擰起來,兩手緊抓著她的手臂靠近肩頭的地方,搖晃著她,“姚小曼,你到底回不回家?。课铱梢吡??”想用激烈的字眼刺激她。
被人這樣折騰搖動著自己的身體,就像要讓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一般,這位醉得不醒人世的女人終於睜開了惺忪的雙眸。
看著瞪著她,冷冰冰深邃的兩道寒光,姚小曼全身一個驚顫,清醒了大半,“你,你和我?……”語無倫次地吐出幾個字眼,飄渺的眼神環視著周圍。
“我和你要回家了,你清醒了沒?”夏天接下了她的話,帶著質問。
“哦,回家,我不在家嗎?在哪?”看來暈得不輕還在做夢。
拿上她擱在沙發上的包,拉上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輕點,好痛啊……”
抵抗無效仍被夏天拖著出了酒吧的門。
坐在車裡在夏天強制性的要挾下又灌了一大杯蜂蜜,感覺好多了。
見她用清亮的眸子望向自己,夏天才發動了引擎。
發誓,以後決不讓這個女人沾一點酒精。夏天開著車偶爾斜瞟姚小曼一眼,心裡就是這麼想著。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姚小曼將頭從頭枕上扭向夏天。
“說。”
“你爲什麼要向人介紹說我是你的秘書?”一臉的迷惑。
“你不懂,有時這個詞能在某種意義下起到保護你的作用?!毕奶煸幃惖纳袂樽屢π÷酉肱俑鶈柕?。
“保護?哦,讓我多喝了幾杯酒還是保護我???”噘著嘴嘟噥著。
這個男人真是奇怪,明明秘書就是讓人感覺曖昧,卻和自己談到保護一詞,人們常常質疑的“小蜜”今天卻被他硬扣到堂堂一個財務總監的頭上,這本來就是一個侮辱。
見她若有所思,似乎很不贊同自己的說法,夏天也不想再和她討論這個詞的含義,勾了下嘴角換上一慣的表情。
回家很晚,只能躡手躡腳地收拾好自己,上牀睡覺,躺在牀上頭腦裡總是來回思考著秘書一詞,“保護,哼,保護我,怎麼就覺得彆扭呢?”
不覺觸摸到水晶之鏈,身體一驚,記起夏天在她下車前給她的一句話,“易玲來過電話,不要告訴她今天喝酒的事……”拿起電話看著三個未接來電,姚小曼百思不得其解。
睡意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