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晚上總是來的那麼早,纔剛六點多而已,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街道上華燈初上,街邊各種霓虹燈爭相亮起,將這個繁華喧鬧的都市點綴得一片光怪6離。
凱撒瑞納雅的合作競標酒會安排在c市的五星級酒店三樓的大廳內,酒會開始時間定在六點半,不過由於國內不少出版公司都參加了這次酒會,所以大廳內早早的便已經人滿爲患了。
凱撒瑞納雅作爲國外大型出版集團,其勢力和財力在這場簡單的酒會上便能尋到蛛絲馬跡,偌大的三樓大廳早已因這次的酒會被被佈置的異常豪華,隨意的一眼讓客人感受到酒會主辦方的奢侈與尊貴。
大氣的會場佈置,典雅的細節(jié)裝飾,精緻的各色餐點,高檔的知名酒水,絲絲縷縷都體現(xiàn)出主辦方對這次酒會的專注和重視。
大廳內除了這些讓人咂舌的佈置外,最讓人矚目的便是整個大廳內各個出版公司的代表,這裡的人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出版界響噹噹的人物,也有不少官員代表,而一些較爲年輕的面孔恐怕就是隨行的二代人物了。
換好事先準備好的衣服,順手畫了個精緻的妝,阮薇萍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酒會場地,才一進酒店三樓的大廳,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襲人的香氣,肆意的酒香夾雜著裝飾四周的花香,以及衆(zhòng)人身上的香水味,讓這股香氣變得燻人欲醉。
比之大門外的走廊,一步的距離卻有著雲泥之別,一步踏入隨即便進入了一個讓人驚豔的紙醉金迷的高級會所。
衣香鬢影的大廳內,早來的衆(zhòng)人沒有浪費這酒會前多餘的時間,他們端著酒水面帶微笑彼此打著招呼,相互交流。
其實在場的有很多人明知道這次的酒會不會得標,卻依然來這一趟的目的便在此!
在業(yè)內如這樣衆(zhòng)家出版公司相聚一堂的機會很是難得,所有很多人不願浪費這次的機會結識一些業(yè)內人士,或許他們得不到標,但是他們可以在這次的酒會上談妥更多有利於公司的大買賣!
所以類似於這樣的場合,也只有一部分人重視酒會開展的主要目的,其他配成的人與其說是來參加競標,不如說乘著這個各家出版社歡聚一堂的時候,多聯(lián)絡一下感情,擴展個人交際圈,發(fā)展更加寬廣的人脈網!
人頭攢動的大廳裡,爲了凱撒瑞納雅合作競標而來的也只有爲數(shù)不多的幾家公司,其他的則多數(shù)是來尋求合作伙伴,多交際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人士。
淡淡的掃視了打聽一圈,阮薇萍面上揚起一抹習慣性的職業(yè)微笑,合作競標早已花落邵峰,合約順利的簽下讓她的心一片平靜,看著場中那些爲得標而來的幾家公司代表,阮薇萍眸低閃過一抹啐笑。
不過雖然已經得標了,但是該走的形勢還是要走的,而在阮薇萍來說既然要來過過場,那也自然不能浪費多交幾個合作伙伴的機會!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她姿態(tài)從容的走進人潮。
纔剛走幾步,一直徘徊在大門附近的陳瀚便迎了上來,“副總。”陳瀚面帶訝異的看著阮薇萍,狐貍眼中一片驚豔。
只見阮薇萍身穿一件紅色緊身洋裝,貼身的設計極具魅力的彰顯出她窈窕豐滿的身材,性感妖豔的紅色襯托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剔透,頸脖處搭配著一款銀色項鍊,同色系圓形寬邊耳環(huán)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無限張揚,一頭大波浪長髮隨意攏到一邊的肩頭,看起來隨性卻異常嫵媚。
著裝雖然簡單,但是阮薇萍完美的搭配卻讓讓她整個人看來,典雅中不失俏皮,高貴中不失張揚,這讓第一次看到如此著裝的陳瀚有些驚豔。
阮薇萍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無視他眼中的驚豔,阮薇萍腳步不停的往場中走去。“跟著我,一會兒爲你介紹一些朋友。”
阮薇萍一如既往的態(tài)度讓陳瀚迅速恢復常態(tài),他都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對於女人的美貌倒並不很看重,如今在他眼中錢纔是唯一耀眼的東西!
斂了斂眸色,陳瀚臉上掛起一抹虛僞的笑,屁顛屁顛的跟在阮薇萍的身後,隨著他結識一些平時難以說上話的業(yè)內人士。
“你看,那邊的是北京雜誌社的主編。”隨著阮薇萍的腳步,一個個人的身份也被她介紹起來。
陳瀚跟著阮薇萍,點頭說道:“這個我在上次的發(fā)展峰會上見到過,不過沒有認識的機會。”記得上次見到的時候,他也想過去結識的,只可惜這位主編一直被衆(zhòng)星捧月,根本就沒空搭理自己。
阮薇萍看也不看陳瀚悻悻的表情,繼續(xù)爲他介紹:“那邊穿白格子襯衫的,看到了嗎?他是國家版權局的秘書長,一會兒我們過去的時候,你別忘了給他敬酒。97.97.”隨手從侍從的托盤裡拿下兩杯紅酒,阮薇萍遞給陳瀚一杯,囑咐道。
陳瀚笑瞇著眼睛,連連點頭。望著場中的這些大人物,他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想來這次凱撒瑞納雅進軍亞太地區(qū)勢力影響真的很大啊!
“那位是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團的市長部總經理,前兩天我跟他談了一項合作,一會兒我們要過去落實一下剩下的合作項目,具體資料都放在交給你的文件裡,酒會結束後應該能將這次的合作定下來。”阮薇萍面上笑容淡淡,不時跟身邊經過的熟人點點頭,帶著陳瀚往一個頭發(fā)地中海的中年老頭走過去。
“是。”陳瀚雙眼冒著精光,他真是越來越佩服這位年輕的副總了,纔回邵峰兩三天的時間而已,她就已經辦妥了這麼多事,果然如魯?shù)绿卣f的,有她在邵峰,邵峰的未來一片輝煌!
兩人正走著,忽然一個人從一邊突然冒出來狠狠地在阮薇萍的肩上撞了一下。
秀美輕蹙了一下,阮薇萍第一時間穩(wěn)住手上的酒杯,不讓酒水灑出。肩膀的疼痛沒有讓阮薇萍叫出聲來,此時此地容不得她痛呼出聲,她可不願成爲衆(zhòng)人視線的焦點!
一抹冷芒劃過眼底,阮薇萍扭頭往裝上自己的人看了過去,在這樣的場合是不會有人犯這樣誤撞的錯誤!她到要看看是誰故意找她麻煩!
這一看之下到頓時讓阮薇萍有些怔愣,美眸閃過一抹詫異,她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鍾美玲!
“哎呦!這不是阮小姐嗎?好久不見了,剛纔真是不好意思,走的有些急了,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
鍾美玲穿著一襲中國式旗袍,領口和兩袖採取的是鏤空印花設計,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裡面柔嫩的肌膚,淺淡的水藍色讓她整體看起來別有一番小女人的風味。
只見她手中捏著一隻高腳杯,杯中的紅酒已經淺了一大半,看來她是已經來了很久了,此刻她正輕睨著阮薇萍,一雙如水的眼睛帶著一抹肆無忌憚的嘲笑,嘴角更是邪氣的彎起。
“副總,你沒事吧?”
一直跟在阮薇萍身邊的陳瀚敏感的察覺了鍾美玲身上的敵意,剛纔鍾美玲撞阮薇萍的一幕他看在眼裡,當他準備叫阮薇萍小心的時候,那女人已經快步的撞了過來。現(xiàn)在想來他們先前應該就有過節(jié),這個女人故意裝過來,是誠心想讓副總出洋相!好在他們副總反應靈敏,不然還就真的著了這個惡女人的道了!
“沒事。”擋開陳瀚扶過來的手,阮薇萍淡淡的回了一句,雙眸緊盯著一臉得意洋洋的鐘美玲,阮薇萍輕哼道:“你膽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出現(xiàn)在這樣的地方!”
自從離開昭華以後,這還是阮薇萍第一次見到鍾美玲,上次方瀟然說她失蹤了,她還以爲她要玩什麼把戲,後來事實也證明了她確實存有陰謀,不過自從那個笨蛋被送到警察局後,警察局就已經下達了搜捕令,按理說鍾美玲一定會躲起來暫避風頭,這麼這會兒會突然高調的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難道她有什麼依仗?
眉頭輕蹙,淡淡的不解縈繞在阮薇萍的心頭,看著鍾美玲她嘴角的淺笑漸漸隱去,黑白分明的眼眸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哈,我膽子向來挺大的,怎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鍾美玲啐笑一聲,舉杯將手中的紅酒飲盡,從一旁來回穿梭的侍者手中又換了一杯,悠悠的端在手上。
望著阮薇萍臉上一閃而過的冷沉,鍾美玲肆意的輕笑著,慢悠悠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她囂張的挑眉踏前一步貼在阮薇萍的耳邊哼笑道:“上次我爲你準備的大餐還喜歡嗎?雖然失敗了有點失望,不過想必你還是挺喜歡的吧?”
她說的自然是上次僱人殺害阮薇萍的事件,雖然那個笨蛋將事情辦砸了讓鍾美玲異常惱火,不過一想到阮薇萍必定也是飽受驚嚇,她瞬間也就舒坦多了。
“是挺喜歡的,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羣分,你這樣的蠢貨連僱一個殺手都跟著是蠢貨!”沒有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阮薇萍迎上一步,宛如閨蜜一般伏在鍾美玲耳邊輕笑著說道。
不知內情的人如是看到她們此刻“親密”的動作,含笑的美豔定然會誤以爲她們是一對讓人豔羨的閨中密友,而不會設想到她們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死敵!
偌大的酒會大廳中,估計此時此刻也只有陳瀚才明白她們之間的這是內情!由於距離兩人最近,所有陳老頭此刻清楚地感受到來自這兩人身上散發(fā)的一**冷氣壓。
有心想要幫讓我一把,可惜這個可憐的老頭卻不知從何下手,最後也只能焦急的站在一邊看著交鋒中的兩女乾瞪眼。97.97.
聽了阮薇萍的話,鍾美玲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嘲諷的目光變得陰鷙起來,冷冷的瞇起眼眸,她惡狠狠地說道:“哼!別太囂張了,這次是你運氣好,下一次你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阮薇萍嘴角邪氣的勾起,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冷然的語氣讓人有些心底發(fā)寒:“下一次?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外面早已經天羅地網的等著你,你以爲你還能猖獗到幾時?你果然蠢得無藥可救!”
“你……”鍾美玲語塞,滿是陰狠的眼眸低低的垂下,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麼。
“我?我怎麼了?”阮薇萍冷冷一笑,繼續(xù)跟她咬耳朵:“對了,忘了告訴你,今天昭華的人也來了,不知道讓他們看到你這位昔日的總經理助理也在這裡,會怎麼樣呢?聽說他們最近也在找你哦!似乎是有什麼大餐,你是不是要考慮去打一聲招呼?”
身體輕顫了一下,耳邊涼颼颼的感覺讓鍾美玲一場不舒服,不自己的推開兩步,拉開讓人的距離,陰鷙的眸子冷銳的盯著阮薇萍:“哼,你……”
就在鍾美玲準備說什麼的時候,一道男聲突然插了進來,將其打斷:“玲玲,原來你在這裡啊,我還以爲你走丟了呢,害我找了老半天!”
含笑的低斥夾雜著讓人難以忽視的寵愛,隨著話音落下,男人也一步站定在他們的身邊,不在意衆(zhòng)人的視線,男人親暱的攬住鍾美玲的水蛇腰。
鍾美玲溫順的依偎在男人的臂彎下,一改方纔的張揚跋扈溫柔的像只小貓咪,對著男人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嗲聲嗲氣的撒嬌道:“人家看到一個朋友太高興了嘛,想著快點過來打個招呼就忘了跟你說了。”
目睹鍾美玲變臉辦前後迥然不同的變化,陳瀚老臉猛地抽了抽,身上因爲鍾美玲噁心巴拉的聲音驚起一層雞皮疙瘩。扭頭望向旁邊喝了口酒,他假裝看不見那個讓他噁心的女人。
看著來人,阮薇萍眉頭機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淡笑著打起了招呼:“項公子,好久不見。”
項啓,出版中心主任項榮的獨生子,在一次拜訪項榮的時候,阮薇萍在其身邊見到過這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額呵呵,是啊,沒好久不見,你也來參加酒會嗎?”項啓哈哈的打著官腔,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阮薇萍的身上不停打轉,那裡面流轉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阮薇萍毫不懷疑這個只懂得花天酒地的敗家子根本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不過,記不記得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指望這個敗家子能跟其父一樣有所作爲,以後他們倆之間基本上是難以打交道的,見了面打招呼也只是客氣的行爲而已。
隨口應付了一句,看著項啓不懷好意的雙眼,阮薇萍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她捅了一下一邊雙眼四顧的陳瀚,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出版中心主任項榮先生的獨生子,項啓項公子。”
“原來是項公子啊,早就聽說項先生的公子年輕有爲儀表堂堂!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真有乃父之風範呀!”陳瀚十足的老狐貍,圓滑世故的他連阿諛奉承也是張口即來。
被陳瀚這麼一誇獎項啓瞬間虛榮心得到滿足,下意識的昂首挺胸,連下巴也高高的擡了起來,一副神氣活顯得樣子,佯裝客氣的擺擺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說道:“哪裡哪裡,都是大家擡舉而已。”
阮薇萍嘴角下意識的抽了一下,這個敗家子還真是皮厚賽城牆!自己什麼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被人家這麼奉承也能響應的理所當然,真是太讓人無語了!
覷眼瞄了眼項啓懷裡的鐘美玲,阮薇萍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還以爲她找了什麼大靠山呢?原來就是這麼個敗家子啊!哼,這次是當情婦還是小三了呢?
“啓,我們走吧,剛喝了點酒,現(xiàn)在有些頭暈,我先去一邊休息一下。”看到阮薇萍眼中的嘲諷,又注意到項啓雙眼圍著阮薇萍打轉,鍾美玲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搖了搖項啓的手,軟軟糯糯的說道。
本以爲自己這麼一說,項啓必定會立刻帶自己離開,誰知道自從重逢後便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項啓這個時候居然給她掉鏈子了!
只見項啓彷彿沒聽到鍾美玲說頭暈一樣,雙眼一直圍著阮薇萍打轉,一聽鍾美玲說要走,便立刻沒話找話的對阮薇萍問:“原來你跟玲玲是好朋友啊!還從來沒聽玲玲說過呢!”
“呵呵,我們也是好久沒見過了,這不是纔在這裡偶遇嗎?”不等阮薇萍答話,鍾美玲快速的接口道。
“哦,原來只這樣。”項啓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雙眼冒著精光的盯著阮薇萍提議道:“既然好久沒見今天有這麼難得遇到一次,不如一會兒酒會結束了大家找個地方一起坐坐?”
“啊哈,不用了,不用了,我這個好朋友就是個工作狂,你看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她哪有時間陪我們敘舊啊,我看還是改天吧。”似乎害怕阮薇萍說話,鍾美玲忙不迭的堵下項啓的話,眉宇間閃過一次急切。“啓,你看我朋友還要工作呢,我們還是別妨礙她了,不然一會兒她又會煩我了。”
一直被鍾美玲搶了話的阮薇萍悠悠的挑了挑眉,看見了鍾美玲眼底的一絲擔憂,嘴角不由得綻放出一抹詭異的笑。
“哎呀,是這樣嗎?我們打擾了你工作嗎?那真是太對不起了。”項啓沒有理會鍾美玲,對阮薇萍抱歉的笑笑,卻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想必你也是爲了今天酒會的合作競標而來吧?我爸爸他們正在談論這件事情呢,不如我們一起過去聽聽?”
“哪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和鍾小姐還有她的老公都是好朋友,有些時日沒見了,敘敘舊也是應該的。”阮薇萍笑著,雙眼打量著鍾美玲的臉色。
果然,聽完阮薇萍的話,鍾美玲的臉色出現(xiàn)了片刻的蒼白,阮薇萍敏感的發(fā)現(xiàn),鍾美玲的拉著項啓的動作變得僵硬了。
“你說什麼?”項啓的聲音高高的揚起,迎來不少談笑中的人望了過來。完全不在乎他人注目的眼光,項啓一把來開鍾美玲拉著自己的手,冷著臉對阮薇萍低喝道:“你剛纔說你和誰是好朋友?”
“啊?我跟鍾小姐還有她的老公啊。”阮薇萍似乎很不能理解項啓爲什麼忽然變了臉色,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後,彷彿還嫌不清楚一般又繼續(xù)補充了一句:“其實我跟他老公是同學,後來也是因爲她的老公我們纔會認識的。”
輕輕揚了揚眉,阮薇萍一臉真摯。事實上他們的關係確實如此,她能跟鍾美玲認識確實是因爲方瀟然,她只不過忘了說方瀟然是她前夫而已。
再也不追問阮薇萍,項啓一把推開懷裡的鐘美玲,瞪著眼睛疾言厲色的質問道:“你結婚了?”
“不,不是的!”來不及在瞪視阮薇萍,鍾美玲忙不迭的拉住項啓冷冷甩開的手,急切的解釋道:“啓,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我現(xiàn)在是單身,我是單身!”
“啊!”
這一聲低呼來自阮薇萍,她唯恐天下不亂看著鍾美玲,彷彿看不到別人在吵架一般,詫異萬分的問道:“你們離婚了?天,你們怎麼會離婚呢?我記得你們當初是那麼的如膠似漆,就算你後來流產了,他還對你溫柔體貼呵護備至,怎麼就突然離婚了呢?太不敢讓人相信了,你們可算是模範夫妻呢!”
阮薇萍驚訝的瞪著一雙美目萬分不解的看著鍾美玲,彷彿被他們離婚的消息給弄得震撼了,身爲他們的好朋友,她似乎非常惋惜這段讓人羨慕不已的婚姻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破碎了。
聽著阮薇萍大驚小怪的疑問聲,鍾美玲兇神惡煞的瞪了她一眼,不要以爲她看不到阮薇萍眼底的譏諷,這個小賤人根本就是在嘲笑她離了婚!裝成一副惋惜的模樣,說著那些讓人豔羨的過往,她根本就是在用那些事情在嘲笑自己!小賤人!
事實上,聽到這件事情時,阮薇萍真的很詫異,不過倒也沒有那麼誇張,畢竟鍾美玲作風不正,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而方瀟然是個保守的男人,面對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他又怎麼可能甘願一輩子頂著一頂綠帽子擡不起頭?離婚是早晚的事,總的來說他們會離婚,卻也在阮薇萍的預料之中,只不過這個時間有點早了而已。
其實,這一次阮薇萍還真的想錯了。
經過跟阮薇萍離婚等一系列的變故後,方瀟然真的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就連心境也改變了很多,他一直知道鍾美玲揹著自己偷男人,但是因爲過往的重重,出於對自己的懲罰,他一直假裝不知道,也不去過問,而且他也做好了一輩子不過問的打算。
因爲在他心裡,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揹著阮薇萍出軌,還有卑鄙無恥的對她做出那些傷害的事情,而且後來他也發(fā)現(xiàn)他對鍾美玲的感情並不是愛,那只是一種享受刺激的新鮮感,一旦當保鮮期褪卻了,他對她的情也冷淡了。
心境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方瀟然想著既然自己已經不能給鍾美玲愛了,又何苦綁著她呢?所以縱容鍾美玲放縱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贖罪。
而真正讓方瀟然下定決心跟鍾美玲離婚的原因,還是跟阮薇萍有關。對於方瀟然來說,他可以忍受鍾美玲的不忠,忍受鍾美玲的吵鬧不休,卻惟獨不能忍受鍾美玲對阮薇萍的繼續(xù)迫害!
在得知在自己離婚後,鍾美玲還做了那麼多傷害阮薇萍的事情後,他再也無法原諒她了,受不了心內的譴責,他忍無可忍的選擇了離婚。
只不過,這一切阮薇萍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每聽阮薇萍一句話,項啓的臉色便會沉下一分,當阮薇萍驚訝的話說完後,項啓之前還春風得意的臉龐瞬間黑如鍋底,一把掃開鍾美玲的手,憤怒的盯著鍾美玲,咬牙切齒的呵斥道:“你不但結過婚,還懷過那個男人的孩子?!這些事情你居然跟我只字未提,你把我項啓當做什麼了?”
“不是的,啓,你聽我說,我沒有要隱瞞你的意思,真的,你相信我,你聽我解釋!”望著項啓驟變的臉色,鍾美玲焦急的說道,雙手不甘心的又去拉扯項啓的雙手。
“閉嘴!我不想你的任何解釋!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一把拂開鍾美玲鍥而不捨的雙手,也不再多打一聲招呼,無視周圍人驚異莫名的目光,項啓怒氣衝衝的撥開衆(zhòng)人大步離開酒會大廳。
“啓,你不要走,你聽我說……”再也顧不上阮薇萍了,鍾美玲雙眼含淚的提著衣服朝門口追了出去。
看著門口消失的兩道人影,阮薇萍邪氣的瞇起了眼睛,鍾美玲,你也有今天?哼!做過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既然今天你出來了,那就休想在逍遙法外下去了!該還的東西,你已經拖欠很久了,是該到了還清的時候了!
陳瀚看著周圍掃過來的模樣,圓滑的笑笑,一一回視那些怪異的目光,直到那些人全都移開視線,這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作罷。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邊的阮薇萍,陳瀚再一次感慨自己這位副總的深不可測,那個女人明顯與他們的副總有過節(jié),可是他們的副總表面上卻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故友相逢的歡快模樣,言談間更是悄無聲息的挑撥了他們的關係,讓人家好好一對小情侶就這樣鬧的個不歡而散!
嘖嘖,他們的副總真是太邪惡了!看來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能得罪的!陳瀚開始清醒自己的聰明決定,早早的投靠副總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正當阮薇萍和陳瀚準備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身側忽然響起三聲輕響。
“啪,啪,啪。”
莫斯特不知何時來到了阮薇萍身邊,這時候忽然一臉笑意的爲阮薇萍鼓起了掌。“精彩,真是精彩啊!”
送走一隻發(fā)瘋的狂犬,又迎來一隻笑面的狐貍,阮薇萍不禁暗道了一聲晦氣。
職業(yè)性的笑容浮上面頰,但卻未有絲毫滲進眼底,阮薇萍悠悠的看著莫斯特:“莫先生,想不到我們這快就見面了!幾天未見別來無恙啊!”
莫斯特眼中飛快掠過一道寒光,臉上一如既往的是那恰到好處的完美笑容。
“呵呵,在這裡看到阮小姐真是讓人開心,來,在這個開心的時刻我敬你一杯!”莫斯特對阮薇萍舉杯,揚脣一笑。
輕睨了一眼遞到眼前的酒杯,阮薇萍笑容不減的舉杯與之碰杯。
“叮。”
杯子碰撞的輕響在人聲鼎沸的喧鬧中被淹沒,衆(zhòng)人只當這已是一場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打招呼,卻沒有人知道這兩個談笑嫣嫣的人在暗暗較勁,這一會就連老謀深算的陳瀚也沒有看到阮薇萍和莫斯特只見的暗濤洶涌。
“這是哪家出版公司能有幸讓阮小姐來此替他們參加競標呢?想必能請得動阮小姐的的公司,必定是實力雄厚吧?”喝完酒,莫斯特狀似隨意的開口問道。
莫斯特身爲昭華出版公司駐亞太地區(qū)的總執(zhí)行長,消息網自然靈通無比,更何況當初阮薇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昭華,以莫斯特的性子肯定會對她的一舉一動都多加關注。
所有可以說,當阮薇萍離開昭華去了邵峰後,他第一時間便得到了消息,而此刻,有這一問無疑是話裡有話。
“是不是實力雄厚並不重要,我看中的只是誠意,只要誠意到了,去哪家公司工作對我來說都沒有太多區(qū)別。”阮薇萍淡笑,四兩撥千斤的將莫斯特的蓋了過去。
莫斯特輕笑一聲,姿態(tài)優(yōu)雅的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的看著阮薇萍說道:“哪家公司都一樣嗎?那不知阮小姐認爲貴公司這次得標的機率有多大呢?”
眉角一挑,阮薇萍的笑容漾上無限的自信,櫻脣輕啓,她意味深長的盯著莫斯特緩緩道:“很大,很大。”
“哦?是嗎?”莫斯特很討厭看到阮薇萍這副胸有成竹運籌帷幄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輕睨著阮薇萍,眼底讓人看不見得地方,儼然劃過絲絲冷沉的厲光。“阮小姐還真是自信呢!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請書友記住本站97搜索來的書友請收藏本站哦請書友記住本站97搜索來的書友請收藏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