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還縈繞著那芬芳的百合香味,這是友誼的傳遞,念起當初陸鑫對自己的照顧,阮薇萍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或許離開昭華,她會忘記很多過去的東西,但是她想,她一定不會忘記曾經有這麼一個男人無怨無悔的幫助自己,幫著她一步步從一個小小的職場菜鳥走到人人敬仰的公司副總!
他們會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她會記得等以後時間空閒了,找他出來喝喝茶,聊聊天。
心情一瞬間暢快無比,阮薇萍關掉了郵件窗口,習慣性的換上了每日新聞,但是一顆心人被那份來自友人的信件牽動著。
雙眼漫不經心的在新聞上瀏覽這,忽然一條不起眼的小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隨手點開,當看完所有的內容後,阮薇萍黑白分明的美眸輕輕地瞇了起來,裡面在沒有之前的溫軟,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心的寒意。
還是沒有逮到人嗎?真不知道這些警察是不是就知道吃乾飯!她鍾美玲都已經那麼高調的出現在在那樣大型的競標酒會上,她也給出了明確的提示,爲什麼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她會長翅膀飛了不成?這些警察的辦事效率未免也太讓人失望了!
冷冷的關掉那條關於通緝鍾美玲的新聞,阮薇萍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沖淡了一大半,危險的瞇著眼睛,她暗暗猜想鍾美玲爲何會再次逃脫?是因爲項啓的幫助,還是另有原因?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阮薇萍輕蹙著眉頭,爲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到底有什麼東西被她忽略了呢?一個失業離家的在逃犯,鍾美玲她又憑藉什麼跟出版中心主任的公子勾搭上?還那樣毫無顧忌的盛裝出現在出版界大型競標活動酒會上?
輕輕地蹙眉沉思,然而許久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直到小王再次進來提醒她去開會,阮薇萍這才匆匆的收回思緒,將注意力投注到工作上
。
疑惑的阮薇萍又怎會知道,她一心想要收拾的鐘美玲此刻正被她的另一個情敵收留著,並且有可能在重新醞釀異常險惡的針對她的陰謀!
且說鍾美玲高調的出席出版界大型競標活動酒會上,後又因爲阮薇萍的挑撥,不得不中途離開酒會,提著裙角追逐一同前來的男伴而去。
鍾美玲最終還是憑藉著過人一等的堅韌意志追到了怒氣暴走的項啓,但是怒火沖天的項啓卻並不願意聽她的解釋,被欺騙的怒火淹沒了項啓對鍾美玲的那點點愛戀。
一把揮開衣著單薄渾身瑟瑟發抖,卻依舊緊緊拉住自己衣袖苦苦哀求的鐘美玲,項啓瞪著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睛,怒斥道:
“既然已經結婚了,甚至還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你何苦還要來招惹我?安安分分過自己的婚姻生活不是很好嗎?你眼巴巴的跑來跟我舊情復燃,愛火重生到底是愛我,還是拿我來當寂寞時消遣?是,沒錯,過去在大學的時候我確實很愛你,現在我依然承認我對你有感情,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利用愛的名義來欺騙我!”
“我沒有,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愛你纔跟你在一起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已經離婚了!”面對項啓的怒火,鍾美玲焦急的解釋著,只願能夠化解他的怒氣,挽回他的心。
今時今日的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萬千風華的女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靠山,她怎能隨意放棄?如果項啓拋棄了她,那她只能再次回白琳的別墅,在那個光鮮亮麗價值斐然的豪華別墅內過著永遠暗無天日的女傭生活!她受夠了被白琳隨意指揮調遷的日子,她想要自由,哪怕給別人當情婦也好過過那種卑賤的生活!
“離婚?離婚又怎麼樣?離婚就能掩蓋你結過婚的事實,就能解釋你欺騙我的事實嗎?”項啓很生氣,當知道自己過去心中的女神已經不再如果去那般聖潔了,他整個人都氣憤的燃燒起來了。
他雖然是個花心的公子哥,但是對於愛情也有著自己的一份解讀,每個跟過他的女人可以說他都是付出真心對待,至少在愛愛的時候他是全心全愛愛著眼前的女人,而鍾美玲作爲他大學時代唯一個努力愛過的女人,他對她的清純始終念念不忘。
即便是出國後在國外擁有過無數風花雪月,經歷過無數場恩愛纏綿,但是他依舊懷念她的清純。所有在那次聚會的時候當發現了穿著女傭服裝的她之後,他纔會義無反顧的執起她的手,帶著她當場離開。
那一夜,短暫的傾訴過往之後,他們激情的歡愛了,在她含羞帶怯的嬌媚笑容中,他找回了過去的那段難忘時光,本以爲從此便可再續前緣,卻不想,經歷過幾年的歲月蹉跎,一切都變了,他還是過去愛著她的他,可眼前的佳人再也不是過去單純無暇的她了
!
謊言被揭穿的那一瞬間一切都是血淋淋的,那個酒會上女人漫不經心的笑成爲了對他最大的諷刺,項啓高傲的自尊心被打擊到了,一想到自己傻乎乎的撿起別人的破鞋樂顛顛的當成了寶,他就宛如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
他玩過的女人並非全是處女,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不一樣,他以爲她會有別於其他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以爲生性溫吞,爲人單純的她,會在他離去的這幾年裡一如既往的清澈無瑕,憑藉當初她對自己的愛,他當初還相當自信她會爲自己守生如玉,安分的記住當初他的諾言,等待他的回來。
然而一切卻完全與自己的想法背道而馳,她不但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記住他的承諾,等他回來,甚至還結了婚,若不是意外或許還生了子!這樣突來的真相揭露讓項啓難堪極了,他厭惡這樣男性自尊被踐踏的感覺,厭惡被女人欺騙的感覺。
“玲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從前的你單純可愛,清澈無瑕,你從來都不會跟我說一句謊話,可是爲什麼我出國回來,一切都變了?你結過婚,離過婚,懷過孩子,甚至學會了欺騙我!你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難道分開幾年的時間就能讓人變化那麼大嗎?”
寒風冷冽,身著旗袍的鐘美玲,宛如深秋樹上的枯葉迎風顫抖著,項啓怒火燃燒的眸子讓她畏縮,過往的種種猶如匆匆而過的夢境,過去的自己如何她已然不記得了,她只記得項啓在愛著自己的同時也愛著其他的女人,就連他出國前對她的承諾也是那般模凌兩可——“玲玲寶貝,記得乖乖等我回來哦。”
他張揚的笑讓她迷醉,但是那所謂的承諾仔細想來卻沒給她任何承諾!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又如何?他未曾說過娶她,未曾說過給她一個美滿的家,生性風流的他又怎能爲她一個孤女放棄一整片森林?
他要的不過是她這具年輕的身體,喜歡的也僅僅是她那張嬌媚動人的臉蛋,當時間蹉跎,當歲月流逝,當她已經不再具有年輕的資本,她又那什麼來留住他不安分的心?
他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她於他不過是一個興起時的玩物,她能指望什麼?她又敢渴望什麼?他喜歡她的清純爛漫和無暇,那麼她就給他所有想要的。可是當他的帶著可能連他自己事後也不記得承諾去往異國,獨自留守在原地的她又如何敢一心守候?
所以在沒有他的日子裡,她放棄了僞裝,過著自己原來的生活,放縱又如何?墮落又如何?至少她是在享受,不用被一顆提著的心所束縛!
可是今時今日他再次以尊貴的公子哥形象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禁懷疑那幾年的放縱是不是錯誤,一時衝動陷入婚姻是不是太過愚昧?
如今的她對方瀟然的愛有幾分?對項啓的愛有幾分?對那些跟她恩愛纏綿的男人們的愛又有幾分?更甚者,她又真正的愛過誰?或許自始至終她愛的只是自己,就是因爲太愛了,不想自己受到一丁點委屈,所以纔會將自己逼到現在這副田地。
那些曾經跟她翻雲覆雨,耳鬢廝磨的男人們全都一個個從她身邊消失,而眼前這個是不是也快要消失了?
莫名的一股惆悵泛上鍾美玲的心扉,寒風中單薄的她忘記了尋求一個安心的避風港,傻傻的任由寒風侵襲,任由心底的惆悵化作霧氣染上眼眸
。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爲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話?難道是否結過婚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我愛你,真的愛你,過去是,現在是,在有你陪伴的未來依然是!但是你給我的愛呢?你那顆博愛的心又能分到幾分的愛給我?沒有告訴你我結過婚,不是對你的欺騙,而是害怕你會因此而嫌棄我,我出生卑微,無權無勢,能夠陪在你身邊唯一的條件就是對你的愛,如果你連這個也懷疑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你身邊?”
鍾美玲淚眼朦朧的看著項啓,瑟縮的身體麻木的沒有了感知,唯有那顆不顧一切的心支撐著她繼續將動情的謊言繼續下去,成敗在此一舉,取得了他的信任從此有了一個可靠的庇護所,如果輸了,她就得再次回到白琳的別墅委曲求全!
“我從不奢求你給我什麼,我只渴望能夠默默的守在你身邊,即便是看著你遊歷人間,尋遍世間各色花朵,到最後能夠看我一眼,我就已經足夠了。啓,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我,但是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結過婚的事實……”鍾美玲忍痛咬著脣瓣,美眸垂淚,溫熱的眼淚滑過冰冷的臉頰,瞬間變得冰涼。
似是沉痛,鍾美玲微微擡了擡下巴,想將眼眶裡的淚水逼回去,卻不想惹得眼淚流的更加洶涌,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她聲音哽咽的說道:“那麼,我從此也不會再糾纏你,只要你想,我會自動離開。自此,永遠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線裡……想你了,我會躲在你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的注視著你,如果同街相遇,我會自覺地繞道而行,絕不會出現,礙了你的眼……啓,我不會爲難你,我會……”
“夠了!不要再說了!”鍾美玲強大的淚水攻勢,加上善解人意的以退爲進,成功的擊垮了項啓堅硬的心。
看著淚眼滂沱臉色蒼白的鐘美玲,項啓沉沉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眼中的怒火沒有褪去,但是已經多了一份可以讓鍾美玲死而復生的憐惜。
項啓抿著脣,靜靜的注視著鍾美玲,良久才語氣沉沉的說道:“你先回白琳的別墅吧,我們都需要安靜幾天,近期我會給你買棟別墅,等手續處理好了,我會接你過去住。”伸手脫下身上的外套罩在鍾美玲的身上,他轉身決然離去。
望著遠去的身影在霓虹燈下越拉越長的身影,鍾美玲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譏笑,手腳僵硬的將寬大的外套穿在身上,揉了揉發麻的雙腿後,快速的離開。
而他們誰也不知道,當鍾美玲離開後不久一波便衣警察匆匆趕來,而等待他們的只是霓虹燈下人來人往的噪雜。
時間匆匆而過,最終鍾美玲還是如願以償的入住項啓爲她買的別墅內,而項啓自從接她進了別墅,丟給她一張二十萬的行用卡後,從此音訊全無。
偌大的別墅,也僅僅居住著一個人,那便是鍾美玲,手執二十萬的信用卡,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遂不敢亂花。四處通緝,她不敢拋頭露面的出門,更不敢四處亂逛,每天守著一棟華麗虛浮的別墅,吃著電話訂購的飯菜。就宛如一個被關在華麗牢房的犯人,承受著寂寞和孤獨的煎熬
。
比起鍾美玲的悲慘境遇,阮薇萍過得可謂風生水起。
在合作競標順利拿下後,經過整頓的邵峰也逐漸步入正常的運行軌道,各家出版公司的主動合作讓邵峰的發展進入了前所未有的飛速,而那所謂的新老陣營也在這樣的局勢下握手言和,爲了公司的發展站在一條線上通力合作,自此,邵峰出版公司的前景一片大好。
而當居首功的阮薇萍自然榮寵無限,只見她在公司裡的地位青雲直上,上面有著單水生無條件的支持,下面多了一票底層幹部擁護者,而中間更是有陳瀚這個老員工爲她解決一下雜七雜八的小算計,一時間這個上任不久的副總成爲了整個邵峰公司的風雲人物。
工作上的事情順利擺平,那些曾經的陰謀算計全都被她一一報復回去,所有的不甘和憤恨全都得到了紓解,阮薇萍的心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也終於有心思開始著手安排生活上的事情了。
臨近訂婚日期,爲了讓阮薇萍有精力調節一下心理狀態,單水生總經理很瀟灑的給她開出半個月的假期,於是乎這個不停轉動的陀螺,終於停了下來。
半個月的假期雖然不長,但是也絕對不短。前段時間因爲一直忙著工作所以即使父母從杭州來到c市,阮薇萍也沒是什麼時間陪陪他們,這下子可算是有時間陪爸爸媽媽嘮嘮嗑,領著他們到c市四處轉轉。
這次阮薇萍和程昱的訂婚可算是聲勢浩大,又無數人跟著忙碌著,卻惟獨這一對男女主角被人擺在一邊,閒得發慌。
除了那天去試禮服和選戒指,整個訂婚的準備工作幾乎沒他們什麼事了,按照阮薇萍媽媽的說法就是:“你們倆什麼也不用做,如果非要準備點什麼,那就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將精神和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態,到了訂婚那天做一對最耀眼的新郎新娘!”
所有在程家衆人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這兩個主角兒依舊悠閒自在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該上班的上班,該休假的休假。
這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休息了兩天的阮薇萍閒不住的拽著自己的老媽去逛街。(老爸爲什麼不去?嘿嘿,是個男人估計就沒幾個喜歡逛街的!無所事事的跟在女人後面當便宜的人肉購物車,這工作除了累還挺憋屈!)
母女兩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一起逛過街了,如今忽然手挽著手一起走在街頭,除了覺得新奇外還多了一份對過往歲月的感慨。
遊走在各大賣場裡,阮薇萍難得像個小女孩一樣對什麼都感興趣,一手拉著阮媽媽一手提著購物袋,踩著好幾寸高的高跟鞋走路也絲毫不覺得疲憊。
想著這麼些年一直在異鄉工作,爲了那個已經逝去的婚姻不停的奔波忙碌,竟然也就將父母冷落了,自從步入社會工作到現在,仔細算算阮薇萍甚至都沒有好好爲媽媽和爸爸買過什麼東西。現在想起來這些年對父母的冷落,阮薇萍不禁滿腹愧疚。
拉著媽媽已經不再細膩光滑的手,阮薇萍心中升起一股無以名狀的辛酸,爸爸媽媽就自己一個女兒,即使在異地他鄉,二老也是三五不時的打電話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在他們的心中她始終都是唯一
。
然而一出校門就已經步入婚姻殿堂的她,早已經在幾年熱戀中讓愛情超越了親情的位置,沉靜在愛情的包圍裡,她忘記了給父母打個電話噓寒問暖,就連節日的時候也只是匆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而父母的生日她甚至都從來沒有關注過!
與父母比起來,阮薇萍忽然發現自己對二老的關注真的實在是太少了,那些爲生活所迷惘的日子,她真的失去了太多東西。
時過境遷,如今的她已然不是曾經那個青澀的只懂爲生活拼命掙錢的她!程昱的肆意灑脫讓她明白了生活的真諦,她開始在不知不覺中將那些曾經逐漸失去關注的東西重新排列在生活上,那很多曾經忽視的東西擺在了顯眼的位置,於是她也明白了曾經從未想過的東西,也看清了很多以前沒有注意過的人或事。
當逛到珠寶首飾那一層大賣場的時候,阮薇萍拉著阮媽媽的手,停在了一出玉器珠寶首飾的櫃檯前,掃了眼那些或瑩白細膩,或通透翠綠,或緋色豔紅的各色玉製品,阮薇萍不由得開口道:“老媽,我給你買個手鐲吧?”
阮媽媽雙眼含笑,喜歡的在各色玉質手鐲上看看,那些溫潤的色澤讓她打心眼裡喜歡,不過當掃到上面全是五位數價格的時候,她不禁暗暗倒吸了口冷氣,眼裡的笑意有瞬間的停滯,但隨即被她用和藹笑掩飾了過去。
佯裝漫不經心的隨意看了幾眼,便一副不稱心口吻道:“不要不要,都一大把年紀還帶什麼手鐲,而且戴在手上做家務也不方便,再說了你老媽我還喜歡打打麻將,要是來了一把清一色自摸,太激動一下子把手鐲砸碎了,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阮薇萍被老媽幽默詼諧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感情這想買個鐲子還要考慮那麼多問題啊?無奈的丟給阮媽媽一個鬱悶的眼神,阮薇萍繼續在櫃檯上細細打量。“你嫌鐲子麻煩的話,就買對翡翠耳環吧,你跟爸都結婚那麼多年了,也沒幾套像樣的首飾,看得我都覺得難受。”
“你這丫頭!”阮媽媽嬌嗔一聲,但是話語裡全是對兒女的無盡寵溺,“我都老了還要什麼首飾?年輕的時候都不戴,現在老了要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這不是招人笑話嗎?”
“有什麼好笑話的?”阮薇萍不服氣的撇撇嘴,點了點櫃檯裡的一對翡翠吊墜耳環,示意櫃檯後的導購員拿出來,側身一邊放在阮媽媽耳朵上比劃著一邊道:“你才四十多歲呢!女人四十一朵花!徐娘半老正是打扮的時候,你沒看小區裡那些老奶奶們嗎?他們都兩鬢髮白了,還不是穿著豔麗,打扮的花枝招展?再說了,現在你在街上隨便看看,時尚的就是老媽這個年紀的!”
“你這張嘴啊,真不知道是不是抹了蜜了!我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徐娘半老呢!”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而阮薇萍這麼多年一直在外奔波勞累,未曾讓阮家二老享受過子女承歡膝下,每每看到別人家子女環繞在側,她便不禁想起自己唯一的女兒,如今難得與女兒在一起朝夕相處,聽著女兒甜言蜜語,阮媽媽不禁喜從心來。
嘴上雖然一直怪嗔阮薇萍,但是從那滿足的笑容來看,她是喜悅的。任由著阮薇萍擺弄著,阮媽媽不再拒絕,只因她看清楚這對翡翠耳環的價格不會讓女兒吃不消,而她更知道自己的女兒是怎樣執拗的個性
。
左右擺弄了一會兒,阮薇萍滿意的點點頭,暗自尋思著再給老媽配一條同款的項鍊。
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如在公司時的禮貌而疏遠,此刻阮薇萍臉上的笑充滿了真摯,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絕美的臉上帶著淺淡的妝容,明媚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嬌媚動人。
相比之下一片與阮薇萍年歲不相上下的導購員則是蒲柳之姿,她滿目豔羨的看著阮薇萍,聽到阮薇萍讚美阮媽媽的話不由得笑道:“這位小姐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阿姨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四十歲的人呢,我看頂多也就算是來歲,阿姨風韻猶存,再畫個妝,戴上我們店裡的首飾,走在路上別人可能還以爲您二十多歲呢!”
導購員的讚美雖然是明顯的奉承,不過哪個女人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好呢?即便是知道那是奉承之言,卻也依舊滿心歡喜。
只見阮媽媽看著導購員笑逐顏開,就連嘴上故意的怪嗔也染上了濃濃的笑意:“你這小丫頭倒是嘴甜,跟我們家的這個丫頭一個樣兒,今兒被你們這兩張小嘴說的,我就算是老太婆都變成大姑娘了!”
“阿姨!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呀,不信您問問這位姐姐!”導購員從善如流,應著阮媽媽的話跟著對阮薇萍都叫上了姐姐了。
“老嘍老嘍,都說不過你們這些口齒伶俐的小丫頭們了!”導購員的親切很明顯博得了阮媽媽的喜歡,老人笑著搖頭,一副無奈的模樣。
“老媽,不管你多少歲,在我眼裡永遠都是最美的媽媽!”阮薇萍一把拉起阮媽媽的手,往她身上一靠,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模樣,逗得阮媽媽咯咯直笑。
將耳墜放回盒子內,阮薇萍微笑著對導購員說道:“包起來吧。”
“好的,請稍等。”年輕的導購員面帶微笑,禮貌的應承了一聲。
在等待導購員包裝的時候,阮媽媽雙眼在這些玉器的首飾上,細細的掃過,直到看到一套黑瑪瑙首飾組合的時候才停下了。那是由耳墜,項鍊,戒指和手鍊組合和而成的一套首飾,純淨的黑瑪瑙內斂而高貴,看起來分外別緻。
一邊的阮薇萍視線一直跟著阮媽媽走,當看到她視線停在一套黑瑪瑙組合的時候,不禁說道:“老媽,你喜歡這一套?嗯,黑色高貴典雅,您戴起來一定很好看!”
不等阮媽媽再說什麼,阮薇萍快速的對導購員說道:“小姐,把這一套拿出來我看看。”
聞言,導購員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將櫃檯內她們看重的黑瑪瑙組合拿了出來,客氣的交給阮薇萍。這可是給她提高業績的好機會,眼前的明顯是大客戶,她可得小心招待著。
當阮薇萍從首飾盒裡取出那條項鍊準備幫阮媽媽試戴的時候,阮媽媽輕笑著從她手中奪過項鍊,轉而往阮薇萍脖子上戴去。
“你這孩子,光顧想著我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都是個副總了,首飾盒裡的東西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件,也不知道給自己添幾樣東西!”幫阮薇萍戴好項鍊,阮媽媽轉過她的身子,左右端詳起來。
嘴裡卻依舊絮絮叨叨的在阮薇萍耳邊念著:“過幾天就要訂婚了,以後嫁到程家可不比我們這些小門小戶,要是不給自己多準備些首飾替換,出門別人都會覺得你寒酸,到時候遭人閒話,會讓程昱臉上無光的!”
“媽!”阮薇萍無語了,自從知道程昱的身份和家世後,媽媽就時常對她千叮嚀萬囑咐,這個注意那個注意,甚至還特地買來很多豪門電視劇的光碟回來看,說什麼看完了後,好好教教自己上流社會的生活方式!
不得不說,遇到這種彪悍的老媽饒是心理建設無比強大的阮薇萍,也只有認輸的份!
她這女兒出嫁,老媽居然比她自己還緊張!這還沒嫁過去呢,老媽就整天擔心這個,不放心那個,要是以後結了婚,老媽還不得天天跟著操心操肺啊?
一聲無奈的嘆息在阮薇萍心中響起,她這老媽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爲她這個女兒來來回回的擔心吶!
看著項鍊戴在阮薇萍脖子上的效果不錯,阮媽媽又將耳墜給她試戴了上去。
黑瑪瑙通體漆黑,色澤瑩潤,映襯著阮薇萍潔白無瑕的肌膚,看起來更加彰顯其尊貴和內斂的優雅,也讓佩戴者多了一份低調的高貴和典雅。
阮薇萍本就是個絕色麗人,自然適合各種類型的首飾,而黑色的瑪瑙玉更是凸顯了她的沉穩與低調的奢華,所有阮媽媽一眼便相中了這套首飾。
見女兒戴著好看,阮媽媽不禁滿意一笑。愉悅的再提她摘下來,然後二話不說遞給導購員包裝。
“媽,其實根本就不用買這些,那天選戒指的時候,程昱已經幫我買了好幾套首飾了,而且爲了搭配那幾套禮服,管家也選了好幾套首飾,已經夠多了。”無法拒絕媽媽的關心,阮薇萍只好等到老媽樂呵過了,才解釋起來。
阮媽媽無視阮薇萍一臉無奈的樣子,笑呵呵的看著導購包裝,聽了她的話,才反駁道:“首飾不嫌多,你還年輕,工作要應酬,嫁到了那樣的家庭以後各種各樣的聚會自然也少不了,要是沒幾套首飾搭配衣服像什麼話?女人啊,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這些東西省不得。”
------題外話------
推薦——《盛世軍婚》文/逐雲之巔
他——某強悍的集團軍軍區參謀長,有著一副人神共憤的外表,z市最具價值的骨灰級鑽石王老五,什麼都不缺,唯獨缺一個可以讓他‘放心’的妻子。
他說,“嫁給我吧,嫁給了我,你就擁有了一切,包括所有遺失的驕傲與自尊。”
她輕輕擡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盈的轉身,波瀾無驚的聲音傳來,“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我等你!”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