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寶貝……”
男人喘息的低吟從未合閉的門縫中傳來,阮薇萍的體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拿著提包的手死死地攥緊,修剪勻稱的指甲將手心掐出了深深白痕,骨節(jié)因爲用力而泛著青白色。
痛,那麼深刻的痛,卻依然無法阻止體的顫抖。
雙眼死死地盯著道縫隙,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全都是她一夜未眠產生的幻聽!
可是那一聲聲高昂美的吟,卻生生的打破了她的希望。
想走過去,可是雙腳卻似乎在不知不覺中灌注了滿滿的鉛,讓她不能挪動分毫。
可是確如魔障般不顧一切的邁開腳步,手搭在門把上,劇烈的顫抖著,平裡只要輕輕一推就能打開的門扉,此刻卻顯得如此的沉重,她已經那麼用力了,卻還是那麼困難的無法推開。
“啊……我受不了了……然……不要啊……”
女人媚的求饒聲不斷地刺激著阮薇萍的神經,她雙目失神,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狠狠地推開了眼前的阻礙。
一瞬間,那雙赤果糾纏的男女毫無保留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那是她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熟悉的背影,卻正壓在她不熟悉的軀體上,做著她熟悉的動作。
恍然間,她聽到了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那是什麼?
原來,世間真的有心碎這回事。
門劇烈的撞擊聲驚醒了上正在起起伏伏歡動作的男女,男人暴戾的轉過頭,下一刻驚呼出聲。
“小萍?”
阮薇萍穿著一淺灰色的職業(yè)裝,因爲要出門,外面多了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高高盤起的頭髮有一絲絲地凌亂,慘白的臉色與那黑色產生了極具強烈的對比。
時間似乎在一瞬間凝固起來,空氣中瀰漫著讓人作嘔的氣息,無聲的平靜中只能聽到壓抑著的喘息聲。
上的女人下意識的捲縮在男人的懷裡,可是卻看不出絲毫的羞澀,她甚至高昂著頭顱帶著得意的笑意,靜靜的看著佇立在門口的女人,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示威。
阮薇萍無瑕顧忌她的任何動作,她只是固執(zhí)的盯著那個扭頭看過來的男人,死命的睜大眼睛屏息凝神的希望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絲的羞愧和歉然。
可是……
他自始至終都是那樣淡然的表,除了在初看見她的一剎那露出的訝異,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第二個異樣的神色。
那麼理所當然,那麼心安理得!
凝固的空氣中,他的那雙黑暗深邃的眼中是滿滿的冰冷,那從未在他眼中見到過的冷,讓她窒息。
它就像是帶著倒刺的利刃,直直的進她已經碎裂的心中,狠狠地將那些已經支離破碎的心碾成粉末。
眼中開始聚集的霧氣,終於讓她不用再面對那令她失措的冷漠了。
“嗨,我們又見面了。”
鍾美玲從方瀟然的懷裡探出一隻手來,朝阮薇萍擺了擺,笑瞇瞇的打破了這份讓人窒息的靜謐。
淚,終於滑落了下來。
乾澀的脣瓣無力的扯動著,再也無法面對這樣的一幕,她嘶聲尖叫:“方瀟然,我恨你!”
轉,不再留戀的狂奔而出……
“嘭!”
關門聲被她甩在了後。
奔至電梯前,她胡亂的按著按鈕,似乎後有洪水猛獸在猛烈地追趕著,她想要逃開這一切!
“叮!”
電梯門開的一瞬間,她猛地栽了進,跌坐在地上,眼鏡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強烈的緒變化,摔在了地上。
澀澀的雙眼上,淚水傾閘而出,沖毀了她臉上的妝容,看起來糟糕狼狽到了極點!
方瀟然,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
在那麼多柔蜜意的過後,卻要這樣深深的傷害她?
爲什麼不追來?爲什麼不說話?爲什麼不解釋?
爲什麼讓她連給他找個藉口的機會也不給?
明明這幾天他都是那麼溫柔體貼,明明這幾天她已經快要遺忘了那個女人,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給她如此的羞辱?
她恨他!恨他們!
她恨他的殘忍,恨他的不忠,恨他的無!
手不斷的擦過臉頰,她不想自己如此的脆弱,她不想自己爲那對狗男女哭泣,可是眼淚卻還是那樣的不聽話,怎麼擦也擦不幹。
心在痛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心的存在。
當那刺眼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心已經不在了不是嗎?
可是,爲什麼她現(xiàn)在還是這樣的難受,爲什麼會不住的顫抖?
好冷,真的好冷。
難道今年的冬天已經提前到來了嗎?
當電梯再次開啓時,阮薇萍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了出去,連腳踩碎眼鏡她都毫無知覺。
秋風呼呼的掛著,似乎連老天也在爲她哀嚎,陽光近乎無力的熾白,灑在她上像是多了一層寒霜。
忘乎所以的走著,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是那麼虛浮無力,影單影只,顯得越發(fā)的孤單蕭條。
阮薇萍雙目無神,宛如被人牽制著沒有靈魂的木偶,從最初的狂奔到現(xiàn)在的慢走,她都一直向前,沒有停歇過片刻。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下意識的想要遠離那個曾經的天堂,現(xiàn)在的地獄!
口袋裡的手機,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吵鬧不休,但是她卻入耳鳴般完全沒有聽見,更是沒有一絲準備接聽的動作。
“嘟嘟……嘟嘟……”
後傳來急促的鳴笛聲,不過全都被阮薇萍拋在了腦後,或者說,她完全沒有聽見吧。
“小萍……小萍……嘟!嘟!……阮薇萍!”
對於後那一聲聲焦急的呼喊,她同樣置若未聞,似乎,全世界的一切全都被她摒棄在自己所設定的圍牆外面,不予理會。
直到,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才阻止了她漫無目的的前行。
“小萍,你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怎麼弄成這樣?”
連續(xù)的問話,可以看出來人的擔心和憂慮。
阮薇萍失神的雙眼看向來人,良久才緩緩地看清來人的模樣,她的聲音嘶啞破碎:“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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