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座椅上,阮薇萍驚魂未定的靠在程昱的懷裡,一雙眼睛不住的在前面開車的女孩子身上打量。會想到剛纔的那一幕,她的心就止不住的跳動起來!
剎車被女孩子隨意搗鼓的那幾下就弄好了,可沒想到陡坡卻併入想象那麼容易下,當看到那兩輛重型卡車迎面而來的時候,阮薇萍能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飽受驚嚇的瞪大雙眼,她甚至看到那重型卡車上駕駛員滿面陰鷙的神色
!
重型卡車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朝他們直直開來,那一刻,她的心幾乎都要停止了,若不是手被程昱握在手裡,她甚至沒有勇氣再繼續(xù)去面對那一幕了!
可就在她以爲今天命喪於此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她到現(xiàn)在也無法想象女孩子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車聲驟然傾斜,她還記得當歪向女孩子那一瞬間,她看到女孩子精緻的臉上滿是從容淡定的神色。不可否認,當時她的心裡震撼極了,恐怕這種事情,她這輩子都難得遇到一次吧?
在女孩子嫺熟的駕駛中,車聲傾斜到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堪堪的從兩輛重型卡車中間的縫隙中穿了過去!
現(xiàn)在車子已經(jīng)駛向平穩(wěn)路段了,可是阮薇萍仍舊沒有勇氣回頭去看一眼,那令她飽受驚嚇的斜坡!
程昱緊緊地抱著懷裡全身發(fā)冷的阮薇萍,他知道她真的被嚇到了。
一直過著簡單的白領(lǐng)生活,她何曾遇到過這樣驚險的事情?不說阮薇萍,就連他自己在剛纔的那一瞬間,也不可抑制的心慌了!
一直趴在阮薇萍的座椅上,他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兩輛重型卡車氣勢洶洶的駛來,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迅速的運轉(zhuǎn),可始終沒能想出點什麼來。
他記得自己最後唯一的思想是這樣的。
如果這一次真的在劫難逃,他能跟小萍在一起就已經(jīng)知足了,而如果能倖免於難,他必將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不論這件事的背後主使者是誰,他一定要讓那人知道,敢害他程昱的人到底是什麼下場!
俊朗的劍眉淡淡的斂起,他輕輕地拍著阮薇萍的背,柔聲安慰道:“別害怕,已經(jīng)過去了,沒事了。”
“嗯,我沒事。”阮薇萍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便閉上眼睛緊靠在他的懷裡,他身上清新的香味能讓她安心。
聽著兩人簡短的對話,坐在駕駛座上的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從後視鏡裡看了他們一眼,見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淡淡的蹙了蹙眉。
一方面輕輕拍撫著阮薇萍,給她安慰,一方面,程昱的大腦在不斷地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從剛纔的一系列事情的發(fā)生,他可以肯定,今天的事情絕不是什麼意外!如果沒有猜錯,剛纔開重型卡車衝過來的人和對他剎車動手腳的人是一夥的!
他們的目的現(xiàn)在看來非常明顯,無疑就是想要了自己和阮薇萍的命!畢竟在剎車失靈和兩輛重型卡車的夾擊下,想要生還顯然是困難的,至少若是剛纔車內(nèi)只剩下自己和小萍的話,現(xiàn)在悲劇一定釀成了!
可是讓程昱不解的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痛恨他們到了這種地步?甚至不惜精心佈下這樣歹毒的計策要致他們於死地?
劍眉狠狠地蹙緊,一抹森然的冷冽驟然劃過
。
有人想要害死他們!而且現(xiàn)在那人還藏在不爲人知的暗處!說不定現(xiàn)在見他們渡過這次的危險,又在醞釀別的陰謀要害他們!這樣敵在暗,我在明的情況,對他們非常不利!
把危險留在身邊的事情從來都不是他程昱會做的!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立即著手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儘快把藏在背後,想要殺害他們的那個人揪出來!否則,他們說不定時刻都有可能面臨危險!
這種防不勝防的危險,誰知道他們能幸運的渡過幾次?這次安然度過了,可下次呢?下下次呢?他不敢賭自己的運氣!不敢拿懷裡女人的生命開玩笑!
薄脣淡淡的抿著,他看了眼懷裡的阮薇萍,稍一沉吟,快速的拿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第一個電話,他打給了c市警察局局長,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事情的經(jīng)過,便在局長的誠惶誠恐下把調(diào)查的事情交給了他。
第二個電話,他打給了自己的助理,讓他著手安排幾個靠得住的人,去保護即將會c市的阮家二老。
因爲程昱並不知道對方是因爲什麼事情要傷害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僅僅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他夫妻倆,他都不能掉以輕心,這一次失敗了,那人必定還會再有動作,可現(xiàn)在他和小萍要出國,他不敢抱著那人會不會氣急之下把報復(fù)轉(zhuǎn)載到他的家人身上!
而在他的家人裡,唯一沒有能力自保的就只有阮爸爸和阮媽媽了。所以那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第三個電話,他打給了一個關(guān)係還過得去的朋友,那人是一個私家偵探,曾經(jīng)因爲一起轟動c市的刑事案件,他們認識了,幾次攀談下來,處得還不錯,所以此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程昱便立即想到了他。
那人接了電話,簡單的瞭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後,立馬二話不說把事情答應(yīng)了下來。
做完這些,程昱在長長地舒了口氣,這趟去美國的行程是不能耽擱的,所以他現(xiàn)在不能親自去處理這件事情,唯有把事情全都交託給這些人。
這趟回來,他和小萍的婚禮也就近在眼前了,他不想在婚禮那天出現(xiàn)什麼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必須儘快處理!
窩在他懷裡的阮薇萍,聽著他語氣嚴肅的打完這些電話,一顆提著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有他在,她什麼也不用擔心。他總是能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妥妥當當!有他在,真好!
相對於阮薇萍的百分百放心,坐在前面的女孩子,聽著程昱這番交代,眼底掠過一抹讚賞,不過嘴角卻浮起一抹淡淡的啐笑,那一笑,無人看見,更沒人懂得那其中的意思。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程昱則意味深長的看著駕駛座上的女孩子,鳳眼淡淡的瞇起,眼眸裡有著濃濃的深思
。
“你是誰?”良久,程昱才語氣漠然的問道。
從最初女孩子奇怪的進了自己的車,到後來發(fā)現(xiàn)剎車失靈,再到斜坡事件,程昱對這個女孩子的疑問也越來越多了。
如時候說事發(fā)後,程昱沒有懷疑過這個女孩子是不可能的,不過在懷疑過後,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懷疑。畢竟從她的這番表現(xiàn)看來,女孩子除了身份很怪異之外,其他的表現(xiàn)都還算正常。
若說這個女孩子有心思害他們,那麼從起初,她就大可以不上車,那麼一切事故也都會自然的發(fā)生,更由不得他現(xiàn)在去懷疑她了。
所以程昱敢肯定,這個女孩上自己的車純粹是一次意外。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爲什麼在面對剛纔那驚險的一幕幕,女孩子還能如此淡定?按照她的模樣來看,她的年齡也不算太大,一般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還在校園讀書,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人生閱歷,更不可能接觸太多剛纔這樣驚險的事情,那麼女孩子淡定如斯,是她本身就過於沉穩(wěn),還是另有隱情?
對於這些,程昱忍不住的去深思。
女孩子漫不經(jīng)心的把著方向盤,聽到程昱的問話,不由得撇撇嘴:“我說,這個問題我好像已經(jīng)回答過你了。健忘也不帶你這樣的吧?”
程昱嘴角抽了抽,她確實說過,不過他當時並沒有注意聽,就算不記得又有什麼奇怪?更何況他現(xiàn)在問得也不是這個!
“你是c市人嗎?”放棄第一個問題,程昱隱約記得她說過自己叫夜妖嬈,名字雖然奇怪了點,不過這樣要是想要差,應(yīng)該也簡單很多吧?
“不是!”女孩子想也沒想的丟出兩個字,對於程昱的問話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程昱沒看見女孩皺眉的樣子,繼續(xù)說道:“你對車子很熟悉。”話語是肯定的,經(jīng)過女孩子剛纔的一番行爲,這樣的答案程昱還是能得出的。
翻了個白眼,女孩子正準備說“管你什麼事”卻無意中瞥見了外後視鏡裡的一輛車子,當下眼睛淡淡一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對程昱淡淡道:“有人跟蹤我們。”
程昱一驚,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真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女孩子清淡的聲音傳來:“抱緊漂亮姐姐,我們要加速了!”
程昱這才聽言抱進懷裡的阮薇萍,車子就猛地提起了速,若是他沒有猜錯,這女孩子一下就把油門踩到了底。薄脣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兩個字閃過他的腦海——飆車!
這廂程昱的黑色路虎猛然加速,那廂,開著那輛不起眼的轎車的兩人,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媽的,加速了?”駕駛座上的男人瞪著前面的路虎驚訝的說道,“靠,他媽的不要命了,怎麼開的那麼快?”
一旁的胖子眼瞅著那輛讓他一直鬱悶到現(xiàn)在的黑色路虎,一臉菜色的嘟嚷道:“你管他呢,快跟上,人跟丟了,我們就死定了
!”
一想到堂主剛纔警告他們的話,胖子就忍不住顫了兩下,刑堂領(lǐng)罰!天哪他可不想去那個鬼地方!
其實胖子也很無辜,事情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真的不知道,他明明已經(jīng)在剎車上動了手腳,也在斜坡處安排了人手,天知道,那兩傢伙竟然會那麼走運!
控檔,踩油門,男人直直的盯著前面的車子,怒火中燒的叫罵道:“他媽的,還不都怪那姓白的娘們!老子在幫裡混了這麼久,就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苦逼的事!車禍沒造成,這也不是咱倆的錯,那娘們發(fā)什麼火?媽的,把老子們罵了還不算,竟然還給老大打電話,我靠,要是回去堂主懲罰了我們,我也一定不會讓那娘們好過!”吐了一口唾沫,男人一臉陰狠的扯扯嘴,牽動著臉頰如蜈蚣般的傷疤,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對!你說的沒錯!全部怪那臭三八!剛纔居然那麼囂張的對著老子噴糞,有機會,老子一定要給她點眼色瞧瞧!媽的,市委書記的女兒就了不起了?惹火老子,天王老子來了,老子都不怕!”
瞧著傷疤男發(fā)狠話,胖子立刻想起剛纔電話裡那些不堪入耳的斥罵聲,不由得也跟著發(fā)起了狠。
兩人口裡罵罵咧咧的,不過動作上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一下子將油門踩到底,急速的跟著那輛越行越遠的黑色路虎追了上去。
程昱車內(nèi),女孩子看著後車鏡裡緊跟而來的車子,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妖嬈而邪氣的冷笑,瞄了眼車後座上劍眉緊蹙的程昱,女孩子興趣盎然的說道:“別那麼緊張,我們玩?zhèn)€遊戲放鬆一下吧!”
程昱看了眼女孩,沒說話。現(xiàn)在他只想知道後面跟蹤的人到底誰是,對於什麼遊戲不遊戲的,不感興趣。
程昱懷裡的阮薇萍從女孩加速的那一刻就醒了,此刻正倚著程昱,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車速太快,她的心裡有些難受,不過這個時候她不想再給程昱添亂,讓他擔心,所以極力保持著一派自然。
聽著女孩嘴裡說的遊戲,不知道爲什麼,阮薇萍下意識就覺得不那麼簡單,秀眉淡淡的隆起,她把頭靠在程昱肩膀上,不讓程昱看到自己臉上的神色。
女孩子見他們倆不說話,倒也沒覺得怎麼樣,漂亮的眉微微一挑,愉悅的揚起了嘴。
一個轉(zhuǎn)彎,女孩子故意放緩了速度,讓後面的車子跟了上來,當彎道過後,她又猛地將車速提到了極致,果然,後面的車子頓時急了,也跟著迅速加速。
直到兩車到了女孩估算的範圍時,女孩又忽然減速,緊接著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和速度,讓開了前面一輛正常行駛的貨車。
看也沒看後面一眼,女孩把著方向盤的手忽然空出一隻,手指攏成花苞型然後猛地做出一種爆開的動作,小嘴也跟著愉悅的吐出一個聲音:“嘭!”
女孩的聲音這還沒有落下,車後就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便是一聲響徹雲(yún)霄的碰撞聲——“嘭
!”
程昱和阮薇萍聞聲,猛地轉(zhuǎn)頭朝後看去,只見他們方纔進過的地方,此刻正迸射出令人心驚的火花,一股股濃烈的黑煙從那輛貨車處滾滾騰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是——撞了?!
由於位置關(guān)係,程昱他們並不能看到相撞的全貌,但從那凸出來的部位和周圍散落的破碎物來看,這起事故非常嚴重!
是曾想,以他們剛纔那樣快的叫人膽戰(zhàn)心驚的車速,全力撞向一輛行駛中的貨車,將會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別提什麼受不受傷了,那後果必定是車毀人亡!
如此一想,程昱和阮薇萍的心不約而同的緊了起來,兩人的臉色也都難看到了極點。
那觸目驚心的事故就在他們身後,而造成這樣重大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此刻替他們開車的女孩子!
一想到這,阮薇萍忽然只覺得毛骨悚然起來,回想女孩子片刻前說的話,難道這就是她嘴裡所謂的遊戲?談笑間製造出這樣一起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事故,這個女孩到底有多恐怖?
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不自覺的多了一份驚駭,阮薇萍自動移開看向女孩子的視線,她不敢想象,初見時那麼一個可愛嬌俏的女孩子,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竟然給她製造了那麼多令她駭然的事情!
相比較阮薇萍的驚駭,程昱倒顯得淡定得多,不過可此,他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劍眉狠狠地擰緊,他氣憤的瞪著前面此刻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女孩,冷聲道:“這就是你說的遊戲?啊!太過分了你!”
他是c市市長,而一個人在他管轄的區(qū)域故意製造這樣的重大事故,叫他怎能不生氣發(fā)怒?他的身份鑄就了他不同意一般人的處事風格。
對於他要對付的人,他不會手軟,但是那必定是在不造成對社會有危害的情況下,雖然對後面一直跟蹤自己的人,心有怒氣,但是他想的懲戒手段絕不是這樣的!
不滿程昱責備的語氣,女孩對著後視鏡瞪了他一眼,嗆聲道:“兇什麼兇啊,我不過以牙還牙回敬給他們而已,別忘了剛纔他們就想讓我撞車!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能這樣安然無恙?哼!不知好歹!”
“你……”女孩的話讓程昱的怒氣瞬間高漲起來,氣得直咬牙,他恨恨道:“以牙還牙?說的倒是好聽,那你告訴我,那輛貨車又怎麼惹你了?你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這也叫以牙還牙?”
“我……”女孩頓時語塞,扯扯嘴,不滿的小聲嘀咕道:“誰叫那傢伙倒黴剛好碰上來的,難道教訓人我還要三挑四揀不成?”
“你還說……”女孩的嘀咕聲程昱自然聽不清是什麼,不過看女孩那憤然的神色,也知道說的不是什麼好話!當下冷眉一豎,怒道。
“好嘛好嘛,算我錯了行不行!吵死了!”女孩不耐煩的打斷程昱的怒喝聲,一邊從口袋裡翻出手機,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現(xiàn)在幫他們叫救護車行了吧?”
“你……”女孩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程昱生氣極了,還想教訓她什麼,卻在一次被女孩打斷:“喂,你夠了,到底想我怎麼樣啊
!事情都發(fā)生了,難道要我也撞一次車自罰啊?真是的,煩死了!”
第一次遇到這種犯了錯還振振有詞的人,程昱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怒視著女孩,正想教訓她的時候,突然聽到懷裡的阮薇萍“嘔”了一聲。
也沒心思理會那女孩子了,程昱緊張的看向懷裡的阮薇萍,卻只見阮薇萍臉色蒼白一片,一雙秀眉更是擰的死緊。
心頭一緊,焦急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阮薇萍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無力的擺了擺,困難的說道:“沒事……只是想吐而已……”
從剛纔她就一直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翻涌了起來,本以爲忍忍就好了,可是現(xiàn)在居然翻騰的更加厲害了。
從後視鏡裡看到面色蒼白一臉痛苦的阮薇萍,女孩子皺了皺眉,面上浮上愧疚:“漂亮姐姐……”
“閉嘴!”看著阮薇萍如此痛苦,程昱心裡一片惱火,這一聽到女孩子的聲音,立即怒喝了一聲。
這一次女孩子沒再多說了,扁扁嘴,雙手把著方向盤,乖乖開車。
……
程昱和阮薇萍出國了,這件事情沒多少人知道,而一直對他們行蹤高度重視的白琳更是不知道!
紅色跑車停在路邊,白琳拿著手機在車外來來回回的轉(zhuǎn)個不停,聽著電話裡一遍遍傳來的忙音,白琳臉色陰森的嚇人。
隨著再一遍的撥號和忙音的傳來,白琳磨牙的聲音也傳了出來:“該死的混蛋!他媽的竟然敢不接本小姐的電話!我一定要你們死的很難看!”
果斷的掛掉電話,白琳又一通電話出去,片刻後等來這樣的消息:“白小姐,我們派去的人發(fā)生了車禍,現(xiàn)在一個死了,一個還在搶救中,至於你說的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行蹤!所以接下來的計劃可能要暫時擱置,不過白小姐你請放心,我們會繼續(xù)派人追查下去,很快就會給你回覆。”
“……”呼呼地喘著粗氣,白琳已經(jīng)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在對方叫了幾聲後,白琳憤怒的掛了電話,一把把才換的新手機摔在了地上:“沒用的東西!蠢貨!全都是蠢貨!”
一天過去了,怒火未消的白琳終於接到了黑幫堂主的電話,只是他給出的回覆不僅沒讓白琳怒火消退,反而更加憤怒起來了。
“白小姐,事情已經(jīng)有進展了,我們的人在機場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車子,通過我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確認他們飛到美國去了。”
“什麼?美國?!”白琳等著手機忍不住的叫了出來,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連忙壓低了聲音,但是那臉色卻變得更加恐怖了,陰森森的聲音直讓人心底發(fā)寒:“他們?nèi)ッ绹鴰质颤N?什麼時候回來?”
對方顯然對白琳的問話感到無語,沉默了一瞬才平靜道:“去幹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至於回來,他們訂的只是單程,所以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
白琳滿面扭曲的瞪著手機,那兇悍的模樣若是認識她的人見到了,一定會驚掉下巴!不過此刻房間內(nèi)只有她一人,所以也就沒人能有幸目的她此刻沖天的怒焰了。
白琳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用任何怒罵代表自己的憤怒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電話那頭的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的話,她一定會一把把手機砸在他的臉上,然後一把掐死那個蠢貨!
可她現(xiàn)在能做的只是淡去臉上的怒氣,對電話沉沉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們的人繼續(xù)盯著,一旦他們回來,之前的計劃立刻執(zhí)行!務(wù)必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掉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只因爲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門:“白小姐,夫人讓您下去跟她一起用餐。”
沒錯,此刻白琳正居住在程家大宅,爲了完成她的計劃,她必須視線安排好一切,當然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到程母蘇蘭的肯定,畢竟未來的所有計劃還得得到她的配合才能順利完成!
掛了電話,面上恐怖的神色,將所有的怒氣全都壓了下去,才轉(zhuǎn)身開門而去。
對於程昱和阮薇萍的去向,白琳很疑惑,她知道程昱曾經(jīng)在美國留學過,但是她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倆現(xiàn)在去美國到底是爲什麼了。
美國不像c市,她能動用人力查出他們到底去幹什麼了,所以現(xiàn)在白琳也只是望塵莫及,能做的唯有耐心的等待!
本以爲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了,那去美國的兩人卻沒有絲毫要回來的意思!眼看他們的婚期就要到了,白琳的情緒越來越差,一顆心更如同在油鍋裡翻煎一般難受。
這天,是婚期來臨的最後一天!
白琳坐在程家那件屬於自己的客房裡,咬牙切齒的盯著程昱的照片,狠狠道:“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了,有種你們還不回來!讓我備受煎熬的等了那麼多天,哼!我不好過,你們也休想好過!明天就是你們的婚禮,哼哼!我一定要讓你們的喜事變成你們孩子的喪事!”
握著相框的手緩緩收緊,骨節(jié)因爲泛白而泛起一片青白之色,白琳笑得異常猙獰:“我給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自找的!婚禮當天,新娘重傷,哈,我的昱哥哥,不知道到時候是怎麼樣的神色呢?希望你的神色不要讓我失望呢,我可是等很久了!”
白琳正對著程昱的照片發(fā)狠呢,房門忽然被敲響了,緊接著便傳來蘇蘭的聲音:“琳琳,在嗎?”
“啊,在呢!”扭頭朝門口應(yīng)了一聲,白琳迅速將照片塞回抽屜,起身揉揉臉頰,褪去了之前的兇狠,換上一副甜美可人的嬌俏笑臉。
如此迅速的變化,若是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歎不已,因爲她此刻甜美的笑臉,彷彿一輩子也不會出現(xiàn)片刻前那猙獰的樣子,這彷彿兩個人的天壤之別,直叫人歎爲觀止
!
開門迎進蘇蘭,白琳貼心的將她扶坐在牀邊,甜聲道:“乾媽怎麼還沒去午休啊,找我叫福嬸來一趟就行了,怎麼自己過來了呢?”
蘇蘭慈愛的笑笑,拍了拍白琳扶著自己的手:“今天不睡了,我準備去馬來西亞度假,所以過來問問你去不去。”
“去馬來西亞度假?”白琳驚訝的睜大眼睛,滿目疑問的看著蘇蘭,問道:“乾媽準備什麼時候去?”
“現(xiàn)在。”蘇蘭吐了口氣,緩緩道。
眉頭糾結(jié)起來了,白琳看著蘇蘭佯裝不解地問道:“乾媽,您是不是搞錯了?明天昱哥哥他們就要結(jié)婚了,您是昱哥哥的媽媽,還得當主婚人呢。您你怎麼選這個時候出門度假?”
關(guān)鍵是,明天還有一場好戲在等著她呢,如果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可惜了?她很想看看阮薇萍那個小賤人重傷躺在病房裡的樣子呢!最關(guān)鍵的是她還想親眼看到阮薇萍的孩子被流掉,然後從此成爲一個正真不孕的女人!一想到那樣的場面,白琳就覺得興奮得不得了!
“我知道,就是因爲他們要結(jié)婚,我纔要今天離開!”提到那場婚禮,蘇蘭就沒有好臉色,褪去面對白琳的慈愛,她臉上佈滿了厭惡的神色。
“要不是你程伯伯,我纔不會答應(yīng)這場婚禮呢!一個蛋都不能下的女人還想嫁進我們程家,真是不知羞恥!我真是不知道你程伯伯到底昏了什麼頭,竟然會支持程昱這麼荒唐的行爲,我是受不了了,想讓我蘇蘭當他們的主婚人,簡直是做夢!既然這件事我管不了,索性就眼不見爲淨,我離開,省得看到他們我就心煩!”
“可是,乾媽,這樣好嗎?您生氣我知道,可是您這樣一走了之,明天那麼多媒體,他們會怎麼報道,那些喜歡八卦的人一定會在背後議論程家的。”白琳皺著眉,擔心的看著蘇蘭,一副善解人意爲程家著想的模樣。
“議論?”蘇蘭啐笑一聲,搖頭道:“程家被外界議論的還少嗎?這次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嫁進程家,就是最大的醜聞,比起這個,我不參加他們的婚禮算什麼?再說了,這段時間我一直生著病,外面也都傳遍了,到時候我對外說爲了養(yǎng)病,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攪了大夥的興致,他們還能說什麼?”
“這樣啊。”白琳應(yīng)了一句,腦子裡極力的想著找個藉口讓蘇蘭留下來。爲如果蘇蘭離開了,她也就必須跟著一起去,以表示自己對她的重視。
可藉口還沒想到,蘇蘭就問道:“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想著你估計也不願看到那女人,所以我就想叫著你一起去馬來西亞。”
“我去。”看戲沒有討好蘇蘭重要,所以最後白琳還是給出了這個選擇。
蘇蘭讓白琳整理一下行李,自己則先出去了。她這一走,白琳立刻抓起手機,給那堂主打去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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