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冬日裡難得的一個豔陽天。
而今日阮薇萍的心情也這天氣一般晴朗一片,懷中抱著帕斯拉斯新書《simplelif
翻譯稿,她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出與程昱同居的公寓。
一輛黑色的路虎在阮薇萍的身後呼嘯而來,在經過讓我破身邊的時候驟然間停了下來,下一秒駕駛座的車窗落下,從裡面探出一個男人帥氣陽光的俊臉:“女人,真的不要我送你去?”
一夜歡好,程昱今日神清氣爽,精神異常飽滿,望著俏麗麗站在路邊的阮薇萍,他的心也跟著愉悅萬分。
“你還要問幾遍呀,都說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去清水鎮而已,又不是沒出過門,真不知道你瞎擔心什麼!”聽著程昱不厭其煩的問著同樣的問題,阮薇萍相當的無奈。
想想過去常常全國各地到處跑,一去就是好一段時間,她還不是一個人過來了?現在只是去c市周邊的清水鎮送下稿子而已,他就這麼不放心的嘮嘮叨叨個沒完,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唏噓。
望著阮薇萍一臉的無奈,程昱卻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關心是多餘的,雖然小女人故偶很獨立,很堅強,但是在他眼裡她只是一個柔柔弱弱處處需要別人照顧的笨蛋小女人!
而且從今天早上起來後,他的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雖然不太相信眼皮跳就會有事發生這種無稽之談,但是有些事情畢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凡事小心謹慎多留個心眼總不是壞事!
鳳眼微微挑起,程昱無視阮薇萍無奈的抱怨聲,再次叮囑道:“路上小心點,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是,是,是!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五遍了!”阮薇萍一臉鬱悶的撫了撫腦袋,望著程昱用他語氣哼哼唧唧的將他即將要說的話,說出了口:“到了清水鎮給我個電話,回來要是晚了的話就讓我去接你。”
翻了翻眼睛,阮薇萍撇撇嘴:“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再不去就遲到了!身爲市長同志,你需要起到表率作用,可不能帶頭遲到讓人笑話!曉得不?”
阮薇萍滿臉的鬱悶之色,讓程昱情不自禁的莞爾一笑,勾勾脣他也不再多言:“你知道就好,我走了。”
車窗升起,黑色路虎如離弦的箭羽飛快的穿過小區大門,進入主幹道匯入來來往往的車流中。“真是的!”低低的嘀咕了一句,阮薇萍臉上佈滿無奈卻甜蜜的笑容。
走出小區的阮薇萍不知道,在不遠處正有一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著阮薇萍一個人獨自出門,在附近徘徊不去的男人悄悄地掏出了電話,“鍾小姐,那女人一個人出門了,要按計劃行事嗎?”
“跟緊了,機會難得絕對不能失手!”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陰森冷沉的聲音。
“ok!我強子辦事你就放心吧,保證乾淨利索不留痕跡!”男人陰鷙一笑,臉上詭異的神色讓人心底發憷。
“那最好。”女人的話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
……
坐著大巴來到清水鎮這一路上阮薇萍總有一個奇怪的感覺,隱隱的她總是感覺好像有人在偷看自己,可是每當她循著視線看過去的時候,卻只見大巴內的乘客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看雜誌的看雜誌,補眠的補眠,發呆的發呆,而那道奇怪的視線似乎也只是自己奇怪的幻覺一般。
靠在玻璃窗邊,阮薇萍挑眉撫了撫腦袋,暗道自己一定是昨晚太過放縱,今天精神不濟所有有些恍惚了。
從c市到清水鎮雖然不算很遠,但是坐大巴的車程也不算短,所有無所事事的阮薇萍便靠在位子上打算閉目養神,免得一會見帕斯拉斯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好,被誤會成對他的不尊重。
如是想著,那道奇怪的視線,也就被阮薇萍下意識的忽略了。
然而,猶如不甘寂寞一般,那道視線在快要到達清水鎮的時候,一下子變得熱切了起來,讓閉目小憩中的阮薇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樣熾熱的目光,實在讓她難以忽視。
忽然間,阮薇萍猛地回過頭去,迎上了那道讓她渾身不自在的視線,可是看到卻是一副寬大的墨鏡
。
只見那是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裝的男人,他的頭上扣著一頂鴨舌帽一副寬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無法覬覦那墨鏡後是怎樣的一張面容。對上阮薇萍的視線,那男人沒有驚慌的閃躲,而是朝著她咧嘴一笑。
那看似萬分友善的一笑,弄得阮薇萍莫名其妙,鬱悶的皺皺眉頭,阮薇萍冷冷的移開視線,開始暗自思索自己是否認識這號人物,或者這只是一個無聊而齷齪的偷窺者。
思索良久,我終於這個神秘的偷窺者排除在自己所認識的形形色色的人之外。
那視線依然存在,阮薇萍忍不住扭頭狠狠地瞪了那個肆無忌憚的男人一眼,那一眼帶著凌厲和警告。
可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白癡還是怎樣,看到阮薇萍的那一記瞪視,不但沒有收斂自己的視線,反而嘴上的笑容反而咧的更開了,那模樣似乎對阮薇萍此刻的表現感到異常有趣一般。
神經病!
阮薇萍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便轉開視線不再理會那個男人。
很快,車子便到了清水鎮,爲了杜絕再有那種神經病的尾隨,阮薇萍一下車便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帕薩拉斯所居住的旅店,而那大巴上的小小偷窺視線很快便被她拋到了腦後。
帕塞拉斯一如既往的冷沉而陰鬱,不過卻比阮薇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了很多。
剛纔來的時候阮薇萍注意到帕塞拉斯的房門上掛著“請勿打擾”字樣的牌子,而屋內也是拉上了窗簾一片昏暗。
此刻將稿子遞給了帕薩拉斯,不等阮薇萍說話,他就食指抵在脣上“噓”了一聲,看了眼所在牀上睡覺的老貓茜茜,搖搖頭示意阮薇萍安靜。
阮薇萍順著帕薩拉斯的視線朝牀上的假寐的波斯貓看了一眼,表示瞭然的點點頭。
見帕薩拉斯拿出翻譯稿就著筆記本上微弱的光線閱讀著,阮薇萍蹙蹙眉情不自禁的低聲說道:“帕薩拉斯先生,需不需要把燈打開?”
本以爲帕薩拉斯拉上窗簾只是不希望外面強烈的光線射進來,心想著開燈或許可以。
卻不想帕薩拉斯卻搖搖頭,雙眼憐惜的看著牀上的茜茜,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用,茜茜這兩天不舒服,一直沒怎麼睡好覺,今天難得安靜的睡會兒,別打擾它。”
見帕薩拉斯如同情人一般對待那隻老貓,阮薇萍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把,想著茜茜對帕薩拉斯的重要性,不由得低聲問道:“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有沒有去看下醫生?”
話一出口,阮薇萍便覺得自己的話真是問得有些多餘,如帕薩拉斯這樣謹慎的人又怎麼會如同一般人那樣抱著自己的貓去看醫生?
果不其然,只聽帕拉斯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有,可能是不習慣這裡的溫度
。”帕薩拉斯面色沉沉的搖了搖頭,想了想忽然又道:“一會兒你陪我去給茜茜買條舒服的毯子回來吧,那樣它可能會睡得安穩些。”
“好。”阮薇萍抿了抿脣,看了帕薩拉斯一眼沒有在打擾他查看稿子。
不知道是波斯貓茜茜的不舒服影響了帕薩拉斯的心境,還是他相信阮薇萍的能力,這一次對《simplelife》的全文翻譯稿,帕塞拉斯看的不如上次那般逐字逐句的細緻,大致的看過了一番後便點頭應允了。
版權轉讓合同簽署的非常順利,不消片刻,阮薇萍便已經將《simpl
版權的合約書拿到了手上。
“走吧,我們去給茜茜買毯子。”合同才簽完,不等阮薇萍說點什麼,帕薩拉斯便率先說到。
看著帕薩拉斯如此模樣,阮薇萍深深地覺得,或許在帕薩拉斯的心中,這本讓全世界的文學界轟動的鉅作也比不上這隻茜茜來的重要。
看了眼病怏怏躺在牀上的茜茜,阮薇萍忍不住同情起眼前什麼淡漠的老頭,心思一動,她忍不住建議道:“我們帶茜茜去看看醫生吧,也許醫生能夠給點更好的建議。”
“不用了。”帕薩拉斯隨手套上一件寬大的外套,又爲茜茜蓋上了被子,纔對阮薇萍解釋道:“茜茜不喜歡見到陌生人,更不喜歡去醫院,所有不用了。”
固執的老頭!阮薇萍抿抿脣不再多言。
敏感的帕薩拉斯或許察覺了阮薇萍的情緒,在出了房門之後才又接著沉沉的解釋道:“茜茜的體質跟一般的貓科動物不一樣,我不相信這裡醫生的技術,與其讓茜茜過去遭罪不如讓它安安穩穩的在房間裡睡一覺。”
秀氣的柳眉微微挑了挑,這個理由阮薇萍倒是能夠接受下來。
中國對於寵物的治療技術確實不如國外先進,而且他們對待寵物永遠都用著一種看待動物的眼光去對待,根本做不到良好而周全的切身考慮,最重要的是,他們無法瞭解茜茜對於帕薩拉斯來說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所有更加不可能如帕薩拉斯這樣細心地去照顧這隻年邁的老貓。
出了帕薩拉斯略顯陰沉的房間,明麗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阮薇萍頓時覺得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若不是帕薩拉斯就在身邊,還需要顧及形象,阮薇萍真想大大的伸一個懶腰舒展一下筋骨。
合約籤成,此次前來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已了,阮薇萍的心情輕快了很多,不過由於帕薩拉斯的關係,她也不好表現的有多興奮。
“這裡的陽光很好,比美國要好很多。”擡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光線,帕薩拉斯瞇起了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阮薇萍察言觀色,又怎會不知道帕薩拉斯話裡的意思?
掃了周圍古樸的建築一眼,她佯裝漫不經心地接道:“既然如此,您就在這裡定居下來吧,這樣我和程昱也能經常過來看看您
。”
“呵呵。”帕薩拉斯忽然低低的笑了兩聲,他別具意味的看了阮薇萍一眼,搖搖頭感慨道:“已經夠了,能在有生之年在這樣平靜安穩的地方小住一段時間,我已經滿足了。”
“知足者常樂,您的思想很開明。”阮薇萍點點頭,淺淺的笑笑。
“我收回曾經的話。”走了幾步嗎,帕薩拉斯忽然看著阮薇萍說道。
“恩?”
對上阮薇萍不解的雙眸,帕薩拉斯解釋道:“現在,我很慶幸ken介紹你給我認識。”
阮薇萍忽然想起來,前段時間帕薩拉斯剛來c市的時候,他單獨跟自己在一起,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ken介紹你給我認識,我並不覺得很驚喜。”
想來,他說收回的話應該就是這句話吧?嘴角的笑意變得灑脫起來,阮薇萍黑白分明的眼眸閃動的明亮的光芒:“我也一樣。能認識你讓我覺得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阮薇萍的話說對了帕薩拉斯的心思,只見他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笑阮薇萍也僅僅見過兩次而已。
清水鎮一如既往的平靜安逸中帶著喜人的熱鬧,長長地深巷子內依舊擺滿了各色等待售賣的物品,四處遊走著各色的遊人,偶爾兩邊也會傳來遊客與店主討價還價的喧囂聲,一切都那麼讓人愜意。
這次因爲有了要買的目標,阮薇萍和帕薩拉斯並沒有多做閒逛,直接了當的往售賣手工蠶絲製品的那條巷子走去。
在阮薇萍的陪同下,帕薩拉斯爲茜茜挑選了一條純蠶絲製作的軟毯,絲質光滑柔軟的面料很適合茜茜用,帕薩拉斯也很滿意。
東西買好後,兩人準備打道回府,在拐過一條小衚衕的時候,帕薩拉斯的腳步忽然頓了頓,沒有回頭但是他臉上的神色卻微微沉了沉。
“怎麼了?”正在跟他談論中國絲綢發展史的阮薇萍見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疑聲問道。
“沒事,只是忽然想到茜茜最近迷上的一種食物,我想應該爲它買點回去。”
“哦,什麼食物?我們回去買吧。”說著阮薇萍便轉身往回走。
“旅店提供的一味糕點,茜茜吃了後很喜歡。”跟著轉身往回走,帕薩拉斯悄無聲息的將四周全都打量了一遍,最後將視線鎖定在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身上,僅僅停頓了兩秒,他便面色無異地移開了視線。
等回到居住的旅店後,帕薩拉斯在七彎八拐的廊道上忽然對阮薇萍問道:“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嗎?”阮薇萍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沒將大巴上偷窺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她搖頭說道:“沒有啊。怎麼了?”
帕薩拉斯沒有回答阮薇萍的話,而是向她丟了一個令她吃驚的消息:“有人跟蹤你
。”
他的語氣很肯定,說的也確實是跟蹤阮薇萍而不是他自己!
剛纔藉著買食物的機會,帕薩拉斯查看了四周一眼,簡單的打量一番後,根據他過往的經驗,他可以非常肯定的斷定那個男人跟蹤的對象是阮薇萍,而不是自己!於是便會有此一問。
對於帕薩拉斯肯定的語氣,阮薇萍沒有一絲懷疑,既然帕薩拉斯如此斷定那人是跟蹤自己,那麼就一定不會錯!
秀氣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在腦海裡飛快的思考著有可能跟蹤自己的人,良久,她才遲疑地問道:“是不是個女人?”
沒錯,在這短暫的思索間,她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鍾美玲!
那天方瀟然過來告誡她鍾美玲失蹤了,說那女人有害她的心思,讓她所加註意。當時她還沒怎麼放在心上,此刻想來,也就鍾美玲的嫌疑最大了。
“一個男人。”神色平靜的搖搖頭,帕薩拉斯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男人?”默默地低喃了一聲,阮薇萍皺著眉頭有些疑惑不解。
忽然靈光一閃,阮薇萍的腦海裡竄出一個男人的形象,黑色的休閒裝,壓低了的鴨舌帽,寬大的墨鏡!——那個在大巴上見了後被她遺忘了的男人!
沒有開口問帕薩拉斯跟蹤者是不是這個形象,但是阮薇萍的心理已經有些瞭然了。
“讓ken來接你吧。”打開昏暗的壁燈,帕薩拉斯爲茜茜蓋上了剛買回來的毯子。
“不要。”阮薇萍下意識的搖搖頭:“他會擔心的,這樣開車來我也不放心。我一會兒打車回去就行了。”
緊鎖的眉頭沒有絲毫舒展的跡象,阮薇萍可以肯定那個男人自己不認識,那麼他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示?左思右想,阮薇萍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出來。
那背後的是誰尚未知分曉,如今敵在暗,我在明,又不清楚那些人的目的,阮薇萍如何敢讓程昱貿貿然的跑來設身險境?
櫻脣緊緊地抿著,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讓沒有一點兒處理經驗的阮薇萍顯得有些無措。
“啪。”
一聲輕響喚回了阮薇萍飄遠的思緒,吸引了她的注意,循聲望去,只見在帕薩拉斯手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銀色手槍!
“啊——!”一聲短暫的驚呼聲被阮薇萍的雙手掩住了,她雙手捂住嘴,瞪大了雙眼詫異的看著帕薩拉斯,視線來來回回的在那銀色的手槍上掃過,吃驚的無法言語。
沒有絲毫的懷疑,帕薩拉斯過去有著那樣的身份存在,他拿出來的東西必定是真品貨,而這樣的額結果就真切的顯示著,桌上那把散發著寒光的銀色手槍必定是個真槍
!
槍械,阮薇萍只從電視上看過,作爲一個小小的普通的市民,她那裡見過這種禁忌的東西?相比之下,槍械在帕薩拉斯的手裡就宛如阮薇萍拿炒勺那麼平常。
將阮薇萍驚恐的神色看在眼裡,帕薩拉斯神色淡淡的沒有絲毫變化,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無法言語,阮薇萍虛浮著腳步慢慢的磨蹭了過去,站在帕薩拉斯跟前,阮薇萍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桌上放著的手槍,乾澀的嚥了口口水,心裡好奇跟害怕一同翻涌著。
“這支槍跟了我幾十年了。”淡淡的覷了眼手邊銀質的小巧的手槍,帕薩拉斯平靜拿起來,遞到阮薇萍的跟前,“現在我把它送你給,要好好珍惜它。”
阮薇萍看著遞到面前的手槍,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乾澀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送給我?帕薩拉斯……”眼巴巴的望著帕薩拉斯,阮薇萍像個傻啦吧唧的白癡。
“拿著吧,適當的時候,它會保護你。”將槍往阮薇萍的面前遞了遞,帕薩拉斯意味深長的說道:“跟蹤你的人身上帶著殺氣,你小心點。”
心猛然間哽住了,阮薇萍眼中的害怕變成駭然,“殺氣?你說那人想要殺我?”
震驚,無法形容的震驚!自己到底熱到過什麼樣的人,居然想要殺掉自己!
“是的。”帕薩拉斯的回答異常肯定。
憑藉著一雙老練毒辣的眼睛,帕薩拉斯曾經避免過很多次危險,如今雖然過了多年安逸的生活,但是那樣下意識潛在的警覺是不會發生改變的。
咬緊下脣,阮薇萍滿是駭然的眸子一瞬間冷沉了下來,她不斷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希望能從思緒裡找到些有用的線索,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根本無法徹底冷靜下來,一想到有人想要殺自己,阮薇萍的心都跟著寒了下來。
狠狠地沉下一口氣,阮薇萍就著僵硬的手接過了帕薩拉斯手中的槍,咬著牙,她堅定地說:“教我如何用吧。”
既然有人有心要她的命,那便不會輕而易舉的放棄,這次又帕薩拉斯的提醒,她或許能夠躲得過,可是倘若再有下一次呢?她怎能保證自己每次都是這麼幸運?
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與其整天提心吊膽,不如主動做好防範措施,等到回去後還應該跟程昱商量一下,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省的每天讓自己活在恐慌中,她真的害怕自己的心臟會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而現在,她更是應該接下帕薩拉斯這份特殊的禮物!
以帕薩拉斯古怪的性子,既然他主動送給自己這份特殊的禮物,就必然有所深意。雖然到底是何意她現在還不明白,但至少她應該接受他的好意!
看著阮薇萍堅定地目光,帕薩拉斯眼中閃過一絲欣然,嘴角機不可見的牽了牽,他接過那把小巧的銀質手槍,一步一步仔細的教給阮薇萍拆裝使用的方法
。
昏暗的光線中,正在熟悉槍械的阮薇萍渾然忘記時間的流逝,等到掌握了這隻手槍的運用時,這才發現在這疑似短暫的過程中,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明白了?”帕薩拉斯坐在椅子上對阮薇萍問道,見她點頭,便眼也不眨的三下五除二將槍重新拆卸開來。往桌子上一推,用命令的口吻道:“裝起來。”
瞇了瞇眼睛,在這個學習的過程中,阮薇萍對帕薩拉斯這樣的語氣已經習以爲常了。
只見阮薇萍二話不說嗎,拿起桌上橫七豎八放著的零件,按照方纔帕薩拉斯教導的方式一步一步安裝起來。
動作不是很快,但總算是一步不差的組裝了起來。見此,帕薩拉斯雖然不是很不滿意,但也知道到了盡頭了。
“既然拿了它,以後有空就多學學射擊吧。”
“嗯。”阮薇萍點點頭,把玩著手槍,來來回回的打量著,比起之前,經過這段時間的熟悉,她已經不害怕了,相比之下,她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新鮮感。
想著自己如同熒幕上的那些女強人,一身炫酷的緊身裝,手上漫不經心拿著手槍把玩的囂張樣子,阮薇萍就忍不住在心裡小小的激動了一把。
正了正面色,她一本正經的看著帕薩拉斯:“謝謝你。”
是的,她真的要謝謝帕薩拉斯,不論是他將版權轉讓給自己,還是送自己這支手槍,她都要謝謝。
雖然不知道這支手槍對帕薩拉斯來說是什麼樣的意義,但是憑藉著它跟隨他幾十年,還有隨身攜帶這兩點看來,就不是簡單的物件,想想帕薩拉斯的身份,即便是現在他已經不再過問那些事情,過著平靜安穩的日子,也是有危險的吧,而這支槍,或許在適當的時候可以救他一命。
可是他現在卻眼也不眨的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自己,想來帕薩拉斯是真的把自己當做朋友了吧?
手指摩挲著槍柄上的一個獅子頭的圖案,阮薇萍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
沒有阮薇萍那麼多的感慨,帕薩拉斯隨意的揮揮手,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壓低著聲音淡淡的說道:“別客氣,你是我的朋友。”
在帕薩拉斯這漫長的一生中,很少有人能被他視作朋友,合作伙伴他有過很多個,但是在過去的日子裡,他的生命裡從未出現過朋友這樣的字眼,更不要說能有多少交心的朋友,而自從選在退出那個圈子,遠離一切紛飛的戰火,他的人生便在低調中趨於平淡。
本以爲,這下半輩子就只會在茜茜的陪伴下安靜的度過,卻不想,在這安穩的生活裡,他卻擁有了曾經從未得到過的東西,那就是友誼。
在美國的時候,通過網絡他認識了ken,開始他也謹慎的猜疑試探過,但是在逐漸的郵件交流中,他了解到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友誼存在,他很喜歡ken爽朗灑脫的性格
。
而這趟中國之旅,他有認識了ken的未婚妻,開始的時候,討厭陌生人的他可以說非常不喜歡ken的未婚妻,但是慢慢的他發現這個女人跟ken有著一個同樣讓他欣賞的地方,那就是真誠。
她會坦誠的承認她覬覦自己的新書版權,會細心地記住茜茜喜愛的食物,會不知疲倦的爲自己介紹中國文化……當然了,最讓帕薩拉斯對阮薇萍另眼相看的地方便是她的那份中文翻譯,先不說那份翻譯是否有多細緻,就單單是她真正的讀懂了他的書,這一點就讓他很欣慰。
所有,即便是他們相識不久,相處的時間比較短暫,但是在帕薩拉斯的心中,已經將阮薇萍和程昱並列在同一個位置上——朋友的位置!
對於朋友,帕薩拉斯從來都不會吝嗇,那隻銀槍跟了他幾十年,與他早已經有了特殊的感情,不過,作爲朋友他更願意將它送給她,在她有可能遇到危險的現在,爲她添加一份保命符。
帕薩拉斯的聲音一如既往清清淡淡,平靜中夾雜著一絲淡漠,可是那簡單的話語,卻在阮薇萍的心中濺起了一圈圈漣漪。
朋友——這個詞,對阮薇萍來說也是一個很有重量的詞語,所有她能感受到帕薩拉斯這番話背後的深沉。
離開旅店的時候,帕薩拉斯在阮薇萍推拒下固執地將她送上了出租車,等到出租車遠遠地離開清水鎮前佇立的牌坊,阮薇萍纔看見帕薩拉斯挺直的身影慢慢的轉身離去。
直到出租車遠遠地離開了清水鎮,坐在車後座的阮薇萍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雙手抱著挎包,心有餘悸的扭頭朝後看了看,偏僻的道路上只有自己這輛車在獨自行駛,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跟蹤車輛。
情況大好,危險似乎已經可以開始解除了。
擡手撩開擋在眼前的碎髮,帕薩拉斯的話始終讓阮薇萍心有不安,抿抿脣,她不禁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趕時間。”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應聲,在阮薇萍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那司機忽然桀桀一笑:“你趕時間,老子我可不趕時間喏!”
摘掉頭上扣著的帽子,那人回頭對阮薇萍詭異的咧開嘴:“美女啊,我們還真是有緣,一天之間就兩次同車了呢!”
心,猛地一沉,一雙美目驟然收緊,阮薇萍拿著包的雙手被攥得死死的。
冤家路窄!
本以爲上了出租車離開了清水鎮,就離開了危險,卻不想在這不知不覺中,她竟將自己送入了虎口!
沒錯,這個一身藍色制服的男人,正是那個在大巴上偷窺阮薇萍的男人,若是沒錯,他也正是帕薩拉斯口中帶著殺氣的跟蹤者!阮薇萍的心驟然間又被狠狠地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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