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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綺櫻率軍駐紮在涼州城外,看著那緊閉的城門,一時間沉吟不語。
此時,她正站在一處山丘上望著那道天塹,高聳的城牆上居然不見一兵一卒,讓她疑惑不已。婉兒站於她身旁,同她一樣,望著那宛如空城一般的城池,沉默不語。
春寒料峭,站在高處方纔察覺出天氣的寒冷來。冷風颳過,月綺櫻卻宛如沒有察覺。
婉兒向侍從使了個眼色,那機靈的侍從便迅速取了一件披風過來,遞與婉兒手中。婉兒不動聲色的爲月綺櫻批在身上,站於一旁。
月綺櫻此刻正琢磨著月冷竹這番動作的用意,突然感覺身子一暖,看到婉兒爲自己添了一件披風,看著婉兒不由出聲道:“婉兒姐姐,月冷竹想是知道我來此地了吧。只是這空城計究竟是何意啊?”
婉兒臉上現出一絲微笑,重傷初愈的她看起來更加的美麗不可褻瀆。緩步走至婉兒身旁,任那寒風吹亂自己的髮髻,纖細的手指在月綺櫻手中劃過,寫下幾個字:一探便知。
月綺櫻一窒,無奈的搖搖頭嘆道:“恐怕她的本意就是讓咱們落入她的網中吧。”
婉兒臉上淡然,絲毫不爲月綺櫻的話語所動。其實這般情形,擺明著是個圈套,就看月綺櫻願不願意往裡鑽了。又或者說,是不得不鑽。
月綺櫻感受著婉兒在自己手心所寫,驚道:“不可!婉兒姐姐傷病初愈,怎可再冒險前往查探。萬萬不可!”說著,娥眉緊蹙,顯是很著急的模樣。
婉兒怔怔地看著月綺櫻,這才過了多久,眼前這個小宮主便這般有大將之氣了。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有種氣勢蘊含其中。這氣,將成。
料想她此刻定然極爲擔心自己,婉兒輕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寫道:夜晚,我去便可,定然安然回來。
月綺櫻卻還是固執的搖頭,沉聲道:“萬萬不可!你若稍有閃失,我……我不好向先生交代。”頓了頓,察覺這話有些不妥,俏臉一紅,忙道:“若要執意前往,便將我帶上吧。”
婉兒眼眸停在她的眉眼間,不移動分毫,片刻後,點了點頭。
月綺櫻這才長舒一口氣。
婉兒拉過她的手,輕緩寫道:宮主將來爲皇,切不可盲聽旁人。
月綺櫻等她寫完,偏頭看著她,思索了一陣,不由笑道:“婉兒姐姐說笑了。先生的話不可不聽。”說完,卻看到身旁的婉兒無聲地嘆了口氣,也不在意。
二人站在這山丘之上,看著那片曠野開始泛著點點新綠,看著對面那死寂的城。那些下屬,那些士兵們俱都詫異不已。這也難怪,此刻,月綺櫻與婉兒站在那裡,不像主僕,倒更似姐妹。
末了,婉兒這樣寫道:軍中不可一日無將。以我的易容術,給你找個替身應付軍務不難。
月綺櫻不禁開心一笑。婉兒真是她的福星。
◆
夜晚,兩道黑影掠出營地,向那天塹掠去。
正是穿著夜行衣的月綺櫻與婉兒。二人來到城牆之下,月綺櫻望著那高聳的城牆,心裡惴惴。不等婉兒示意,便抓緊了她的胳膊。婉兒提一口氣,腳尖點著城牆便向上掠去,動作輕盈地像只燕子。
不多時,便掠上城頭。月綺櫻定睛看去,黑漆漆的一片,果真是沒有一個人。不禁疑惑之色更甚。
婉兒拉著她便順著那臺階小心翼翼的下去,向城裡行進。
這果真不是空城,月綺櫻發現那些民房中有些名堂。卻沒有敢進去查探。
二人在這涼州城城門附近轉了許久,婉兒的發現讓她心頭一跳。經過那些民房,店鋪,聽力遠超常人的婉兒發覺房子裡有很多人,發出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那城中子民哪裡去了?”月綺櫻驚道。
婉兒緊蹙眉頭,望著四周,並掠上屋頂查探,最終還是毫無所獲。
月綺櫻略一沉吟,便道:“婉兒姐姐,我們去這城中最大的府邸查看查看。”
婉兒點點頭,二人向城中而去。
經過一條條空曠的街道,二人終於在一處諾大的府邸外停下。
“這是李府?這裡是城主府邸!”月綺櫻驚訝地看著那匾額,喜道。
婉兒拉著她便躍進了城主府邸。一入府中,終於再不似其它地方燈火全無,死寂的很。
月綺櫻直覺來對了地方,更加的留意此地。不多時,便藏在假山中,發現有小廝沿著羊腸小道端了水往裡走去。月綺櫻沒等婉兒行動,率先跟了上去。
在一處廊道轉角,月綺櫻頓覺身形,悄聲對身後的婉兒耳語道:“婉兒姐姐,那婢女進屋去了。我們……”說著,伸出手指了指屋頂。
婉兒拉著她縱身一躍,便已經到了瓦礫遍佈的屋頂。月綺櫻貓著腰,緩步向剛纔那婢女進去的屋子方向前進。直覺差不多了,立刻蹲下身子,搬開一塊瓦礫。霎時,屋裡昏黃的燭光便透了出來,月綺櫻俯下身子,向裡望去。
卻只見到那婢女正說道:“宮主,水打來了。”
月綺櫻聽到後,心中暗叫一聲好,這可真巧,這屋中定然是月冷竹的棲息之所。
只是她這個角度無法看到那牀榻上的人。
“嗯,放那裡罷。”一道慵懶的聲音響起,正是月冷竹的聲音。
“是。”說著那婢女退出了房門。
此時,月綺櫻再沒有呆在此處的興趣,遂低聲對著婉兒道:“婉兒姐姐,歐陽將軍定然也被關在此處,我們去找找吧。”
婉兒聽罷意動。
正要動身前往其它地方悄悄去,卻聽院中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宮主休息了嗎?蕭某有事相商。”
月綺櫻一窒。這是……這是夜郎大將蕭何!她終於記起這個聲音。那日在城外聽到過,如今這般近的距離,只覺得這人說話好洪亮。
遂與婉兒頓住身子,繼續伏在房頂探聽。
向裡望去,只見月冷竹長髮散開,一身素衣,光著腳
起身走至門前,頓住說道:“是蕭將軍呀?冷竹正要歇息呢。”說著便打開了門。
月綺櫻聽著渾身發冷,直覺月冷竹與往日有些不同。
那蕭何聽到月冷竹的聲音明顯一窒,正待說話,門卻已經打開了。一個溫婉動人的女子站於門口,一身素衣,長髮披肩,正赤足而立,外面的寒氣撲將上去,那臉也微微透出了幾許撩人的嫩紅。
蕭何喉頭滾動,吞嚥了一下口水。他沒想到白日裡冷峻難以親近的月冷竹,到了晚上卻比夜郎煙花之地的頭牌還要動人溫婉。但他可沒對這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動任何念頭,只怕無福消受。遂在心底暗暗警惕起來。
月冷竹察覺出蕭何的垂涎之意,臉上沒有絲毫表露怒意。只是衝著愣神的蕭何招呼道:“將軍快請進吧,還愣著做什麼?”
蕭何頓覺自己的失態,訕訕笑著走進了屋中。
月綺櫻與婉兒伏在屋頂,看著屋中的兩人,對視一眼,俱都大氣也不敢出。心底卻暗喜,看來今夜來得正好,定然可以探聽出許多東西。
月冷竹在赤足回到屋中,讓蕭何坐於桌前,出聲問道:“將軍喝酒還是喝茶?”
蕭何隨意道:“有酒?那便酒吧。”
月綺櫻對著門外高聲道:“如意!”
不多時,有個婢女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垂首道:“宮主何事?”
“去酒窖把那瓶放在暗閣裡的珍釀取出來,再吩咐廚房準備幾個下酒菜,要快!”
“是。”說罷,便急急地操辦去了。
蕭何臉上露出一抹喜意,笑著道:“蕭某是爲了白日商討之事而來,三宮主坐下說。”
月冷竹搬了把圓木凳子,坐在蕭何身邊,輕笑道:“白日不是都商量好了麼?將軍來此還不如爲我講些個笑話,讓我樂一樂呢。”
蕭何笑著搖搖頭,嘆聲道:“宮主聽我說,我來不是叨擾宮主休息開什麼玩笑的。”見月冷竹沒有接口,蕭何臉色一肅,沉聲道:“宮主不會不知道你月闕宮中那個最小的八宮主此時已經集結十萬之衆屯守在涼州城外吧。”
月冷竹臉上輕浮的笑容已經收斂,頓了頓,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意道:“也怪我安排不周,竟讓那小丫頭擺了我一道,如今卻要拿我問罪呢。將軍,你可不能棄我不顧哦。”
這一番話,直說得屋頂上的月綺櫻寒毛凌立,毛骨悚然。那蕭何與她相處時日不多,只是覺得月冷竹與白日的冷峻轉變很大。
蕭何聽到月冷竹最後那近乎發嗲的話語,失笑道:“宮主所定計策都乃是上上之策,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蕭某佩服不得。就拿屠城一事來說……”
月綺櫻與婉兒身子齊齊一僵。屠城?!二人對視一眼,再度屏氣凝神仔細探聽起來。
卻被月冷竹更加悚然的聲音打斷。
“將軍~休要再提那事,我想想也是害怕得緊吶~”說著身子跟著抖了抖。
這一抖不要緊,卻害得蕭何看著那胸前的波濤洶涌直吞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