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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就讓她有些無語。
“我和你師傅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我的蹤跡,你還是不要透露的好……”
破空聲驟響,綺櫻擡頭,那道月白身影翩躚而去,眨眼不見。
又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主!
烏家兄弟,都這般神秘。
心念電轉,不由嘆道:這兄弟二人,有所嫌隙。
擡腳進了雲杏的廂房,頓住,心中驚道:他來這裡做什麼?!
綺櫻急急地往裡屋走去……
月雲杏更加的消瘦了,面容憔悴,這讓綺櫻想到了四宮主月秋菊那裡的黃花。
忽然明白,明日黃花,大抵不過如此。
如花似玉的年紀,卻被這冷宮折磨的老去。是心老,就快要逝去。
冷宮,怎一個冷字了得?
月雲杏仍舊雷打不動的坐於牀榻之上,眼睛紅腫,淚水放佛永遠也流不盡似的。
綺櫻圍著她觀察了好一會兒,並沒有發現其它異狀。
心裡納悶,是什麼毒讓人淚流不止呢?
還是,勾起了人的傷心事?
想到這裡,又搖了搖頭,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月雲杏怎麼會有什麼傷心事。自己最大的傷心事,也不過是經常闖禍被罰,傷心不過三天,流淚大抵一晚。
想了許久,也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來。
忽又想到,這幾日不知是誰照料雲杏,竟消瘦成這般樣子。
走出廂房準備晚膳去了……
*
明月當空,喧囂的城郭終於靜了下來。
獵獵風響,帶來陣陣寒意。
四角的屋檐之上,兩道人影各持一角而立。
一男一女,衣袂飄飄,氣勢凜人。
這般靜了許久,男子出聲道:“癡兒,你跟著他到這兒來討得了什麼好?”
那女子用一藍紗將面容遮住一半,依稀看出這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一雙美目,宛若秋水,聽聞此話,目光凝聚在這個如玉一般溫潤的男子身上。
心裡一嘆,他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人。
“他來了,我就來了。”聲音恬淡,那一股執著卻顯露無疑。
隨後,嘴角揚起一抹嫵媚的笑,一雙淺淺的酒窩,讓人迷醉。將這漫漫寒夜中的冷意驅
逐了不少。
“伊笑笑,你傷害到了我的徒弟。”男子便是烏子離。
這般費盡力氣,將她尋了出來,定要爲大局思量。
叫她的名字,便是在提醒她的身份。
“哦?你已經有選中的人了?不過可惜,你不是他。”依舊是淡淡的語氣,眼神中卻有了一絲冷意。
“就算你跟著他,你們的局,也應該布在星澈,而不是這裡。如果要賭,就豪賭一場!”烏子離背剪雙手,氣勢非凡的說道。一雙劍眉舒展,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卻不咄咄逼人。
那個他口中的毒醫,伊笑笑,此刻眼眸中滿是驚異。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強勢。觀察了一番,微微一嘆,少了幾分霸氣,多了幾分豪氣。
終爲帝師,縈繞帝星。
“況且,他來這邊,怕是爲了他的私慾吧?!”烏子離說罷,便不再出聲。
這個女子,會幫他的。
伊笑笑心裡一陣驚慌,她怎會不知?
她還是癡癡地跟來了,就爲助他,他卻沒有再看自己一眼。三千紅顏相伴,自己卻只能做他的影子。
她的成名之毒,因自己一番苦情而成。
笑伊太癡顛,苦嘗離人淚。
笑伊,該笑的終是自己。
“人若去,毒可解。”
哀婉一嘆,兩滴晶瑩的淚隨之而下。
烏子離轉過身子,嘆道:放心,他會離開的。
言罷,人已經如飛鳥一般遠去……
梅閣。
靜謐,華燈初上。深夜裡暗香浮動。
月寒梅坐於窗前細品著茶,望著窗外的明月出神。臉色淡漠,不知想些什麼。
門外一道人影突至,低聲道:“宮主。”
寒梅偏頭瞅了下廂房門口,淡淡道:進。
門被推開,進來一位身穿一夜行衣的女子,身材嬌小,眼神犀利。
單膝跪地,垂首道:“屬下已經確定,隱匿在百花樓的正是烏子離無疑。月秋菊去見的也正是這位公子。”
“嗯,繼續盯著百花樓。”一擺手,那道身影敏捷的閃了出去。
屋子再次沉寂下來,燭光搖曳,人影浮動。
許久,冷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綺櫻,你還真是受他器重啊。
那下毒的人,也不簡單。哼,在我眼皮子下藏這麼久,好手段!
……
另一處廂房,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滿室皆春。
搖曳的紅燭,低沉地喘息,讓人面
紅耳赤。
這般過了許久,女子滿足的呢喃。
男子邪邪一笑,擁著女子,將那三千青絲縈繞手中,摩挲著,久不出聲。
“你說,你那傻弟弟怎麼就選了綺櫻呢?這下可好,誤打誤撞了……”女子容光煥發,秀美的雙頰一抹緋紅,嫵媚一笑,攝人心神。
“在我面前,不許提他。”男子收起邪笑,眨眼間轉爲冰冷。
“子崖哥,你不會記掛著那個小妮子吧?!”女子撐起身子,嬌嗔地瞥了他一眼。
不料身子被霸道壓下,熱烈而急切的吻迎上……
廂房中瀰漫著淡淡的幽香。
*
深宮之中,雲波詭譎。黑夜給了這一切最好的保護。
同樣的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一段又一段故事上演,處處陰霾,陷入其中,讓人窒息。
*
綺櫻在杏閣守了一宿,不停得爲月雲杏擦拭著淚水。
伸手摸去,冰冷,透骨,並不如她的淚水那般溫熱。
心裡著實擔憂,這樣下去,眼睛遲早要瞎掉。一驚,打定主意,明日再去尋求師傅的幫助!
同她一宿未眠的,是她的師傅,烏子離。
此刻沉浸在回憶中……
一個人,迎風而立。站在閣樓的一角,對著明月,衣袂翻飛。
他與他的雙生哥哥,在烏衣巷裡相依爲命。身世一直是個不解之謎。
被一個樵夫收養,不知親生父母爲何人。自小跟著烏衣巷最有名的烏先生習武識字,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他留戀於人間,卻出塵;他的哥哥,徜徉於花叢,卻不俗。
他時常想著烏衣巷裡兄弟相依爲命的情景,貧寒,但滿足。
長大後一切都變了,兩個人,兩條路。
他從沒有嫌棄過他的哥哥,沒有一絲的鄙夷。
心裡還在惋嘆,烏衣巷執事,他不併在意。
烏先生辭世時的遺言,他實難違背。
就算他的哥哥記恨他一輩子,他也絕不後悔。
他相信,有一天,他的哥哥會明白的。
這人間,這天下,手足之情,莫可逾越。
子崖兄,月落國,你不該來。你的天地,在星澈……
一遍一遍地低語,說給明月,遙寄予他。
這一盤棋,纔剛剛開始……
終於,風清雲淡。時常陰霾的天,再度恢復往日的淡漠。
這讓人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