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被這種恐怖的夢境給嚇醒了,我猛的坐了起來,剛纔在夢中,那種如臨其境的恐怖響聲,還在腦海中不停的迴盪著,好像如真實發(fā)生的一般,我心跳在加速,全身嚇了一層冷汗,我迷瞪了一下,原來又是一場如真似幻的惡夢,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將腦袋靠在牀頭上,一看手錶己經(jīng)是凌晨零點三十二分。
耳邊響起呆呆和大金牙如雷似鼓般的打鼾聲,我半側著身子躺著,能看到窗外,今晚月色非常的明亮,銀色的月光灑在屋裡,顯得特別的明亮如輝,我開始回想起剛纔惡夢的情景,到底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有什麼不詳之兆,難道是文成公主以這種形式,是在給我傳達出什麼?她在夢中說松贊干布被害死了,棺中要成佛的是卻吉聖贊,是不是因爲我白天胡思亂想,又經(jīng)歷了陵墓之中的那些恐怖事情,纔會在夢中不自覺的,形成了這些亂七八槽的夢境。
就算文成公主想要告訴我秘密,完全可以通過別人看不到的形式,或者直接對我講就行了,沒必要在夢中給我講述,難道是回到了拉薩,她忌諱著什麼?
突然“沙沙”的手指甲抓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比剛纔夢中的發(fā)出來的更加的響亮和緊湊,這回絕對不是在做夢,我腦袋“嗡”的一下,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我向聲音的方向看去,突然看到一個女人披著一頭散發(fā),站在臥室大門的旁邊,背對著我趴在牆上,兩條纖細的手指不停的抓撓著牆,她離呆呆的位置,不到三米的距離。
我又仔細一瞧,這女人的身形,讓我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不是別人,正是田瑤,她雖然沒有回過頭來,背對著我們,便從她身上的衣服和背影,絕對不會看走眼就是田瑤。
突然田瑤回過了頭,她一臉的黑紫,像個要偷東西的賊一樣,半彎著腰勾著頭,向我這邊看來,我此時的位置,正好處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到我,對著我這個方向,左右看了一會,臉上還發(fā)出鬼笑,那種可怕的笑臉,絕對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面色。
田瑤笑著,嘴邊發(fā)出讓人發(fā)麻的白氣,併發(fā)出“嘿啊”的聲腔,她將腦袋轉過去,對著她眼前的呆呆而去,我一看不好,田瑤是中屍毒了,她這是發(fā)生屍變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由於我們逃的過於緊急,大部分的東西的全扔了,包括我身上探測珠和一些制鬼的東西,在逃離山火時全都給跑丟了。
田瑤回來後,我就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對勁,她身體發(fā)涼皮膚還有些發(fā)烏,當時我本以爲她是感了風寒,根本就沒有想到她會中了屍毒,不好,看她的表情,是想去吸食呆呆的血,我一看呆呆正在一條大腿壓在田勝的身上,雙手將田勝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裡,睡得哈拉子流得滿嘴都是。
田瑤磨好了手指甲,猛的一下子跳到了呆呆的牀頭,嘴裡發(fā)出貪婪的笑聲,雙手做出抓人的姿勢,這下我全看清楚了,田瑤的指甲,己經(jīng)長出了二指多長,嘴裡邊露出了尖尖的白牙,身體有些僵硬了,她剛纔是剛發(fā)生屍變,手指甲正往外生長,還沒有完全變成殭屍,身上還有著活人的感覺,自己的手癢,所在她在牆上磨手指。
這個場面直上我驚的全身起一層雞皮疙瘩,我敢緊從牀上跳了起來,就拿出我牀邊的揹包,去摸沒有制殭屍的東西,但一摸心裡直涼了大半截,黑驢蹄子、黑狗血、糯米等早用完了,連桃木劍也在山頂上奔逃的時候,給扔掉燒了,鎮(zhèn)殭屍的符咒也用光了,突然我手裡摸的個發(fā)軟的東西,居然是團墨斗繩,這是斷掉的一截,沒有扔掉隨手就放在了揹包裡,我敢緊將墨斗線繩子,從揹包裡掏了出來。
田瑤半彎著身子,站呆呆的脖子處,用雙手扒了扒,將呆呆脖子的大動脈露在了外面,然後起身一下子撲向了呆呆脖子上,我此時剛將墨斗線拿出來,現(xiàn)原距離怎麼也救不了它,這一幕看的我目驚口呆,想幫他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眼睜睜的就看到呆呆被田瑤給咬死了,我此時也忘記了叫喊,關鍵這個時候,我無論如何也是想像不到的,最親密的朋友變成了殭屍!
呆呆正好翻了個身,將他的腦袋對著田瑤,左手臂緊緊抱著腦袋打著鼾睡,田瑤好像非常中意,往人的脖子上抽血,她用兩隻爪子,將呆呆的手給扒開,剛扒開呆呆的手,呆呆又翻了個身,正面趴在了牀上,後背朝上,田瑤這下發(fā)火了,“嗷嗷”叫著,兩隻利爪朝呆呆的腦袋上抓去。
此時我己經(jīng)躡手躡的,小心來到田瑤的身後,我突然將墨斗繩,套到了田瑤的胸前,將他一下子回拉到了地上,只見墨斗繩捱到她的身上,冒著四射的火花,田瑤嘴裡發(fā)出慘叫的聲音,聲腔己經(jīng)完全沒了人的聲腔,發(fā)出半人半鬼的嚎叫。
這一下子,頓時將臥室中所有的人都驚醒了,呆呆一屁股就坐了起來,大聲吼叫:“大金牙你他媽的想幹什麼,老子做夢你又要咬我的屁股”。
大金牙也坐了起來,柔著眼睛,說:“你他媽的,睜眼就胡說八道,你才啃我的屁股,是不是中午要吃飯了,你才發(fā)出這樣的聲音”,這時候卻吉聖贊和他弟弟,聽到我們的喊叫聲,也闖了起來。
卻吉聖贊將油燈點然,衆(zhòng)人一看都給驚住了,只見田瑤的身體皮膚烏黑髮祡,嘴中兩個上鄂的尖牙長出了一指頭長,手指甲是又黑又長,在地上亂抓亂撓,嘴裡發(fā)出嚎叫,我死死的用墨斗繩,將田瑤按在了地上,他們一看到這場面,立即也明白了過來,上來一起幫忙,按住田瑤也不管她怎麼嚎叫,,用墨斗繩將她先捆了個結實。
田勝看著他姐姐的樣子直流淚,上前就去拉他姐姐,田瑤張開大嘴就咬他的手指,我眼疾手快的將田勝的手拉了回來,差一點就被田瑤給咬到,我拉住田勝,不讓他激動,她姐姐己經(jīng)染了屍毒,一但被她咬傷或者抓傷,也會跟著中毒,我讓他們都離田瑤遠些,田瑤嘴裡流出晶瑩的液體,對著我們亂抓亂叫。
卻吉聖贊指著田瑤說:“她這是詐屍屍變了,過了今晚她就會變成殭屍,永遠也變不回了人,她現(xiàn)在急於吸取人的鮮液,完全脫離活人的形態(tài),以變成真正的殭屍,她中的是藏屍毒”。
我驚問什麼是藏屍毒?卻吉聖贊對我們講了有關西藏殭屍的傳說:“不光漢地湘西有殭屍,其實在西藏自古就有殭屍的傳說,過去在拉薩、日喀則、林芝等地區(qū)民房的門都很矮,即便是華麗的樓閣,其底樓的門仍較矮,比標準的門少說也矮三分之一,除非是孩子,一般人都有必須低頭彎腰才能出入,而且門口地勢內(nèi)低外高向裡呈慢坡形,這樣更顯得房門矮的出奇,給人一種房與門的比例嚴重失調(diào)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