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呆呆嘮叨著,秘書小穎就帶著我們去酒樓,我在路上安排呆呆,在酒桌上別胡言‘亂’語,怎麼著也得給人家留個好印象,不能讓別人說我們沒有素質不是,呆呆荒張著要吃酒,滿嘴答應著絕對到地方是光吃飯不說話,又說朱老闆就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我們只得搖頭,只能求神仙拜佛祖,到時候緊盯著他,別讓呆呆太丟人顯眼。
我們驅車很快就到了,這座西安城裡最豪華的大灑樓,只見此樓高十幾層,裝修豪華,我們從未見過如此高檔的酒樓,恐怕在全國大城市中,也是數的著的酒店,一進‘門’有服務小姐接待,給我們鞠躬哈腰的,服務模式一看就是很‘潮’流的,呆呆看著她們的樣子頓感好笑,拉著田勝跳了一下,叫道“哎,這些****真是客氣,是不是瞧上我了”。
呆呆上前就去拉著,一位衣著時髦的服務小姐,逗著她們說:“唉!****,陪大哥那個什麼,吃酒好嗎?那個來嗎.。。”,我敢快將呆呆拉到了一邊,呆呆軲轆著狗熊的大眼珠子,不樂意了,將我手一甩,說:“咋的,光許你看到漂亮小妞能泡,換成我就不許泡了,我告訴你,剛纔那二位小姐,就看上我了,她們就對我一廂真情,我們三個是三情相悅,你別攔我”,說著呆呆又要回去胡鬧。
呆呆掙脫了我的手,又衝了回去,田勝上前去攆呆呆,我將他攔住說:“這麼大的酒店,都有公安駐守,讓他胡鬧,一會將他抓到拘留所裡,讓他吃牢飯好了,我們上去吃大餐去”。
果然我話一‘激’,呆呆‘摸’著自己的大腦袋想了想,又被將計就範,馬上跑了回來,說:“我剛纔是和她們倆個開玩笑呢?我們走吃大餐去”,那兩位身空‘性’感旗袍的服務員,對著呆呆直樂。
呆呆還轉頭對她們直揮手,說:“小妹等我??!我一會吃完飯找你們,嘻嘻.?!钡囊荒槈男Γ覍⒋舸舾铱炖搅藰巧?。
我們被張穎引到了二樓,‘門’牌號是301的一間包房裡,一進去腥紅‘色’的地毯,足有一百個平方大小,水晶碉堡式的吊燈,牆壁上粘著古樸式的磁片,房間裡還配有卡拉OK,超大的電視屏,還配有電視,裡面坐著朱化麗,與一位五十多歲年紀的男人,一頭大筆頭,清瘦的身材,腰桿筆‘挺’,還戴著一雙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名有學問的學者。
朱老闆看到我們來了,敢快把我們讓下,一個轉盤式的大餐桌,坐得下我們八個人綴綴有餘,桌子上還擺了些瓜子、糧果和一些高檔水果,還有幾盒豪裝中華煙。
呆呆還沒等朱老闆讓我們,就一屁股坐了下來,拿過來一根香蕉剝著就往嘴裡塞,我指著呆呆,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不由的感到一陣的尷尬,朱老闆己經知道了我們的情況,敢快打圓場,說:“這位老薛大哥,爲人直實憨快,就隨他自由自在吧!”。
那位老學者,也隨著笑笑,說:“對對,隨他隨他,我看著他也‘挺’可愛,招人喜歡的”。
呆呆嘴裡又塞著蘋果,一隻手拿著啃了一半的大紅富士蘋果,說:“朱,老闆這話我愛聽,我他孃的就一個粗人,就喜歡個自由,最煩那些‘亂’七八槽的規距,這也不行那些不能的”。
我們只好搖頭坐下,邊聊我們邊吃些桌上的東西,經朱老闆與我們雙方一介紹才明白,原來我們眼前坐著的戴眼睛的老者,是西安市文化局文物研究所的主任,是處長級別,是絕對的實權派,對文物也是不折不扣有著豐富的經驗,是當時陝西非常著名的文物教授。
她能隨便搬來這麼大個人物,說是陪我們,其實就是給她撐場面,從則面的告訴我們,她的路子之廣,人脈直大,絕對可以讓我們信任過的,場面上教授對朱老闆也是禮敬有加。
要說這個也並不稀奇,當時經歷了文革,之前那些教授受到了過大的衝擊,有大多數的教授等高級知識份子,也都放棄了之前的清傲自識的路子,轉而適應了改革開放的‘春’風,並靈活的“融合”其中,這朱老闆有錢,能請上這些教授也並不稀奇,真是一份錢難道英雄漢呀,可是令我不解的是,這個教授的身份,可是西安市文物處的處長,文物稽查考研(當時沒有分家)等,都屬於這個部‘門’管理,還是正一號的人物,怎麼能與一個賣古玩的商人攪合在一起,我正在深思著這些問題。
服務員己經將菜上來了,將一些當大餐引子的瓜果等物收了起來,一會就擺滿了桌子,什麼“秦鎮涼皮、西安餃子、牛羊‘肉’泡饃、老童家臘羊‘肉’、鍋盔、‘肉’夾饃、岐山臊子面、葫蘆頭、梆梆面、金線油塔、涼皮、粉蒸牛羊‘肉’、蜂蜜涼糉、漿水面.。?!保瑤缀鯇⑽靼脖镜厮械奶亍〕圆它c全上了個齊全,最後還上了當今最時尚的鮑魚和海蔘,喝的是西安有名的西鳳特恭酒,最後又上了幾瓶五糧液,也是當時興起的最高端的白酒。
我們在酒桌上,邊吃邊聊,免不了聊些古董文物方面的知識,我在桌上,趁著酒勁給那老教授,也是天有多高我敢吹多長,給他沒邊沒沿的吹了起來,但我又擔心‘露’陷,只是答非所問,說西套東的與教授調侃,事後我才知道,我這種想法是多餘的。
朱才板並沒有將我們的事情告訴他,只所以將這老頭叫來,是因爲這教授是他的表叔,不是外人,又懂我們這一行,說話不生疏能聊的起來,她只是告訴他表叔,我們是她的朋友,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老頭果然也是懷才懼傲,並不服老,與我‘交’談後,感覺像是遇到了知己,一會這老頭就喝高了,說他是懷才不遇,他有自己的苦衷,別看他表面是什麼處長,其實沒有遇到過什麼有才能的人,自己一身的才華被垵沒了,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古董,什麼叫文物,說著老頭嘴都快講不清楚了,站了起來,端著一懷五糧液,微微搖著懷著,說:“五糧液纔是真正的好東西,真是三杯下肚渾身爽,一滴沾‘脣’滿口香,我還沒有醉過,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我敢快將大中華,從嘴裡拔出,放到眼前菸灰缸上,端著酒與他先碰了一下,又給朱老闆使了個眼‘色’,朱化麗敢快拉著老頭,說:“叔,喝多了,今天就到此爲止了”。
教授將她的手一甩,瞪著眼睛轉了轉,笑著說:“誰說我喝多了,我朱薨漿還從來,沒有在,酒場上遇到過對手,我怎麼會被這幾個厚生給喝倒,哈哈,都給我喝,不喝王八.?!?。
呆呆在一邊正在盤子裡,撕著螃蟹‘腿’吃,一聽“噌”的嘣了起來,將一條螃蟹的鉗形‘腿’,故意的塞到嘴角里,邊拍著‘胸’口,邊嗚嗚的對教授說:“咋的老頭,你不服啊!你要喝酒得找胖爺我呀!我纔是喝家子,來老哥我來陪你喝,咱們誰要是先趴下,誰是他孃的是王八生的.。?!薄?
我敢快對田勝使了個眼‘色’,田勝見‘色’行事,將呆呆摁到椅子上,指著桌子上的鮑魚,說:“這麼好的東西,不知不是白瞎了嗎?來咱兄弟兩個,將它分吃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