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屍蹣跚的走到菩提樹下,一動不動了,突然它向我們轉過身子,一雙死目惡惡的盯著我們,呆呆給嚇了一大跳,指著怪屍大叫:“‘奶’‘奶’的,他想要做什麼,真他孃的是狗皮膏‘藥’帖上我們了”,此刻我也想不出這具妖屍的到底是什麼意圖。
我在心中暗想:“這那孃的是,打也打不死他的,真的是著實的難纏,如果這樣再與他耗下去,我的那些夥伴們可真要全完蛋了”。
妖屍突然大吼了一聲,右手伸出中指,指著它頭頂的上方,左手伸出一根食指,指向地面,妖屍居然對著我和呆呆,發出了一陣怪笑。
怪笑聲直傳入我的耳根,直震耳膜發癢,聽得我在心中直打驚顫,呆呆擦了擦臉上的汗:“他‘奶’‘奶’的,這是做什麼,他指天又指地的,難不成他想上天入地不成?”
我接著呆呆話茬說:“他是想學當年的佛祖,據傳佛祖出生時,就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天,嘴中還念道:“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難道他也…。。?”。
我剛要說出後面的話,妖屍怪叫著化成了一堆粉沫,我立即跑到它化成的粉沫旁邊,只見怪屍化成的粉沫,像是被磨成的片片麥麩皮,不過每片屍皮,都有人的手掌心那般的大。
突然一陣‘陰’風升起,直朝我們面前刮來,這堆汾沫隨著這道‘陰’風,飛入了湖面水中,然後飄浮在了水面,這股‘陰’風颳的我心窩子直打冷顫。
菩提妖樹的樹皮己經全部裂開,裡面流出了大量的白‘色’膠液,樹上的果子全掉落到了地面,還有那些掛在果實下面,一顆顆醬紫‘色’的乾癟人頭,樹葉也全部變成了乾枯樹葉,樹枝全部下垂而下,氣生根萎縮變枯而死,妖樹已然變成一棵,完全沒了水份的死枯乾樹。
樹皮裂開後,在古白‘色’的內樹幹上,掛著一層層的無頭乾屍,還有裹得像蠶蛹一樣的大金牙他們,我顧不了多想,救他們要緊,和呆呆立即爬上了大樹,將大金牙他們全放了下來。
剝開他們身體上的絲繭,樹幹上己經伸出了大量的管狀樹枝,己經‘插’入了大金牙他們每個人的皮膚之中了,但由於還沒等這妖樹吸食掉他們血液,妖樹陣的陣眼就被我和呆呆破除掉了,這棵妖樹頓時也就掛在這了,我們還是在最後的緊急關頭,及時救了夥伴們一命。
我將他們身上纏裹著,由樹絲結成的繭蛹,給它們全部‘抽’絲剝開後,先將大金牙身上的‘抽’掉,又‘抽’開了田瑤和田勝身上的樹絲,我‘摸’‘摸’他們鼻孔,還好都有著正常的呼吸,他們只是由於驚嚇過度,暫時昏了過去並無大礙。
呆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呆呆全身己經都掛了彩,身上有無數道血道子,如果這次沒有呆呆玩命的與怪屍打鬥,恐怕我自己的小命,早己喪命在妖屍的魔爪之下了。
我剝完了他們身上的樹絲,走到呆呆身邊去安慰他:“小呆,這回真多虧你了,讓我看看身上的傷”,
呆呆嘴硬道:“‘奶’‘奶’的,什麼時候學的婆婆媽媽的了,胖爺我能有什麼事,這點傷算什麼,想當年…。。”。
我向他壓壓手,說:“你就別硬撐了”,我果斷的扒開呆呆的衣服,全面檢查了他的身體,只見全身上下幾乎都是傷痕累累,幸虧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也沒能動傷到筋骨,雖說是些皮外傷,但一些部位形成了紫黑‘色’的癒血,我給他擦了些活血化瘀的‘藥’水,我心想,也就是呆呆的身板,‘棒’的給狗熊一樣,換成他人早就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我一看呆呆也沒有大礙,休息休息,慢慢就會痊癒的,心裡也放心了下來,我對呆呆說:“我去看看他們,你好好休息一下”。
呆呆點點頭,從衣兜裡掏出一支菸點燃後,一邊大‘抽’了起來,一邊又不忘記,拿出兩盒牛‘肉’灌頭,和一瓶塑料裝的散酒,全打開大吃大喝了起來,也該讓他好好過過酒癮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呆呆的搏命相救,剛纔他那麼玩命,力氣耗得也差不多了,就讓他好好的補補體力,以加快他身體的恢復速度。
我這般的想著,己經來到了大金牙他們的身邊,又給他們先挨個餵了些水,和一些止痛定神的‘藥’品,突然地面上一個什麼東西在蠕動著,我扭頭一看,居然還有一個纏著樹絲的人蛹,我敢快走到它的盡前,居然在絲蛹裡面還裹著一個大活人,“這裡面會是誰?”我突然想到了,是不是在我們前面來的那一夥盜墓者。
可就算是他們,也沒有理由現在他還能活著,如果是那夥盜墓的傢伙,恐怕現在己變成了一具乾屍了,我‘抽’出藏刀小心異異的將這個絲蛹的樹絲,一層層的給慢慢剝開,裡面裹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中年男子。
男子戴著一副高檔的金絲眼鏡,雙手戴著一副黑皮手套,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精’鋼項鍊,項鍊的弔頭處,是一塊黑‘色’的圓形‘玉’石,‘玉’石鑲在圓形的鋼盤裡,和大金牙他們一樣,並沒有受到大的什麼損傷,他身上的皮膚也都完好無損,這讓我感到很是吃驚。
我正想過去看看他脖子上的‘玉’石,突然男子咳嗽了一聲,全身動了一下,隨後田瑤他們也都甦醒了過來。
這時呆呆休息過來了,也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張嘴問他們:“你們全醒了,多虧了胖爺我,我剛剛可真是以一擋百,一拳揍的妖屍滿地找牙,一腳踢的它找不著什麼是北,打得那妖怪屁滾‘尿’流,要不然你們全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我說:“呆不呆別在侃了,給我端些水來”,呆呆樂呵的端來了一碗清水,驚訝的問我:“開印,我說你怎麼又從哪裡,‘弄’出這麼一個大活人來?”。
他們一聽多出一個人,頓時全將目光投向了男子,我邊扶起男子坐起來,一邊喂他水喝,一邊對衆人說:“他也是從這妖樹上掉下來的,不知道爲什麼沒有死掉,我想他大概就是先前我們之前,進到這裡倒斗的一夥”。
大金牙在一邊說道:“師父,如果他是先前一夥的,我見意將他處決了,以免生出後患,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就算我們救了他,他也不一定會回報我們,反而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說著大金牙做出一個殺頭的手勢。
我現在並不贊成大金牙的建議,對他說:“我看這倒未必,在這裡能遇到活人,就算同行是冤家,在這裡多一個人手,也就多一個幫手,也不是說所有倒斗的人,都是心如毒蠍之徒”。
呆呆在一邊趁著我的話,說道:“大金牙,你‘奶’‘奶’的別自己一身黑,老說別人是妖‘精’好不好,你先前不也是倒斗的嗎?”。
大金牙一看,大家都不贊同他的話,也就不再多言了,田瑤和田勝也同意留下這個人看看再說,田瑤說:“人總會有感情的,只要對他好,在這裡我們應該可以結成聯盟的”。
我餵了男子一些水後,過了一會他慢慢的甦醒了過來,我向他詢問之前他是怎麼回事,果然他就是和那超級胖子是一夥的,他還是那一夥的盜頭,他本人也是位懂風水‘陰’陽的高手,又‘精’通‘陰’陽五行和地質結構,他十幾年就發現了這處陵墓,準備了十多年纔敢下來倒這座陵墓。
他糾集了衆多高手,組成一個裝備‘精’良的倒鬥團隊,本想進來準備大發一筆,沒想到一下到這裡後,就遇到這棵菩提血樹,其餘的人全都在此著了道,全部死掉了,那個胖子本來是在石壁處看東西的,胖子看到他們在樹下出事了,敢快爬上吊在石壁通口上繩索,再後面的他也就不知道了。
我們目賭了他同伴的慘死,可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想在提起那個超級胖子,以免讓他傷心,同時也給呆呆他們挮了眼‘色’,不讓他們在提這茬。
我接著向他往下,問道:“可我有一件事不太理解,你們是怎麼避開那些巨鼠的?”。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讓我看,我打看一看,是一團黑‘色’的粉沫,粉沫發出一股說不來的難聞味道,併發出閃閃的白‘色’亮光,我仔細一想,是避妖粉他居然有這個東西,我從那本家傳古書中瞭解到,這個東西可以避開墓中鼠蛇蟲怪。
我又向他問:“你在這妖樹中這麼久,爲什麼沒有出事?”。
這人也豪無隱瞞的對我們說:“是這個”,說著他用手將他脖子中的項鍊,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挮到了我的手中。
我將它拿到手中,一看居然是上等的黑‘精’‘玉’鑄成的,這‘玉’石非常珍貴,石頭本身就可以辟邪,這‘玉’的背面寫著“‘摸’金開物”四個字,正面則是我看不懂的藏文,我將‘玉’石挮給了大金牙,讓他把‘弄’一下‘玉’石的真假。
我盯著這男子的雙眼說:“你能不能把眼鏡摘下來說話,我們與你隔著眼鏡說話,感到不太習慣”。
男子確說:“對不起,我從小就患上懼光眼,只能戴上眼鏡,要不然誰戴這玩意下到這裡來,百無一用還淨礙事”。
我一想此話在理,又接著問他:“你居然是‘摸’金‘門’的,可見也是一個盜墓的好手,能找到此陵墓的位置所在,並下到這裡,可見你也非同的一般!”。
他笑笑說:“你太過獎了,你纔是高手呀!居然能破了這棵菩提血樹,這陣甚是邪‘門’,可不是一般的人能破除的,看來你纔不是一般的人!”。
我對他說:“哪裡哪裡,我也只是憑著,祖傳下來的一些密術,‘混’口飯罷了,今天能破掉此陣,本就是誤打誤撞,還有我那兄弟的拼死相搏,我纔沒有搭上去這條小命呀!”。
“我叫王英傑,我的命是你們救的,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點點頭對他說:“你不用客氣,加入了我們,以後大家就是一個團隊,希望以後我們要相互協助,能夠最快的走出這座陵墓”。
突然大金牙扯開嗓‘門’大叫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