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廠子,這大白天的,而且是方彪。
臥槽。我瞬間就罵出來:“到底怎麼回事,方彪怎麼會去砸場子?”
“具體的不清楚,好像是城北區(qū),有幾個人招惹了他,他實在是氣不過,就拉了二三十個人,直接出去了,怎麼辦,要不要攔下來?”
我一陣?yán)湫Γ骸皵r?攔他做什麼,讓他去砸,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事情會不會鬧到,這大白天得。而且好不容易安分了下,被他這麼一鬧,怕是又要有兄弟被黑皮帶走,這個……”
“帶走?”
我輕輕笑了笑,慢慢說道:“四眼兒啊,是我們兄弟,就不會被方彪帶走,我想,下面沒有那麼多腦殘吧,方彪現(xiàn)在做一個小頭目,難道下面的人就什麼都聽他的啦。這短短時間,他未免太會拉攏人了。”
四眼兒一頓,連忙說道:“不錯,看來這個人不能夠小看,還真是有問題。”
“是知道呢,他這麼一鬧,影響最大的,不是他,而是我們整個龍幫,黑皮會怎麼樣,對我們的影響有多不好,而且。現(xiàn)在我們大方向,都是在針對外面的幾個市,他這麼一鬧,想要做什麼,吸引人的注意嗎?”
“艸,這混蛋其心可誅。”
“誰知道呢,你讓人看著就行,他們是要去哪裡?”
“一家小公司,裡面就七八個人,是昨天他們老闆去方彪那邊酒吧裡面,產(chǎn)生了點衝突。”
“好,你讓人看著。先這樣子吧。”
都說了,幫派,最初的時候,目標(biāo)不是爲(wèi)了欺負老婆婆,小孩子,可是日積月累,數(shù)百上千年過去,不同時期的幫派,慢慢的變化,變到了現(xiàn)在收保護費,搶小孩子的棒棒糖都會出現(xiàn)。
不得不說,是讓人噁心了。
東方雲(yún)婷看著我,說道:“你要有事情,就去忙吧,孟琳我會幫你看著,不會讓她出事情。”
“沒事!”
“真沒事?還是去吧,你還怕我逃走啊?”
我嘿嘿笑著,逃走,你倒是要有那個本事啊。
兩個人鬧了一會,我就走了,畢竟不能夠放這事情不做啊,方彪今天,鐵定會搞出事情了,這或者就是他的目標(biāo),給我們龍幫找點活幹幹。
內(nèi)部的事情,當(dāng)然是最好內(nèi)部解決,這種事情通知楊崢,這是不明智的。
說到底,都是兩條道上面的人。
半個小時之後,四眼兒說,方彪已經(jīng)去大鬧了一場,把人家公司給砸了,電腦電燈,辦公設(shè)備,全都砸了,而且人還把打斷了手腳。
我聽了,瞇了一眼,笑了笑:“那,打斷人手腳,是方彪做的?”
“沒錯,就是他親自下手,剛滾下去,直接把人的手腳砸斷,沒有絲毫留情的樣子,方彪這個人,不是一般的狠啊。”
吳翔聽了,直皺眉頭:“你們說,他這是想要做什麼,給我們找事情做,似乎不太像,在外人眼中,道上的人,就應(yīng)該像他一樣,敢打敢殺,可是現(xiàn)在長青市很安定,並不需要這些,我們的目標(biāo)是外面,他卻在裡面搞風(fēng)搞雨。”
“先不談這些,看看再說。”
確實是看看再說,但是麻痹的方彪,似乎是瘋了一樣,接下來一個月時間裡面,三天兩頭,都會出現(xiàn)事情,大摩擦,小摩擦,他全都沒有放過對方。
本來酒吧,夜總會這種地方,難免有些事情,比如說同時看上一個女人,人家雙方或者幾方之間有點摩擦,關(guān)你屁事,你是看場子的,只要他們沒有出手,跟你一毛錢的關(guān)係都沒有。縱女住亡。
這裡的女人,也很多是來找樂子的,有沒錢的,也有富婆。
可是方彪好像就是沒事找事,非要去弄點事情,然後彰顯他的威風(fēng)。
這一個月,方彪在城北區(qū)風(fēng)頭無兩,人稱彪哥,成了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整個城北區(qū),不少小混混嗎,全都把他當(dāng)做偶像,膜拜的對象。
玄武堂,龍幫?
這兩個稱呼,好像被他彪哥這個稱呼掩埋了。
我漸漸的有些明白了,方彪鬧事情,其中一個原因,恐怕是要權(quán),要城北區(qū)的權(quán)。
甚至上次雙子幫劫楊不敗的事情,他那麼快打電話來說,也是想要顯示他的能力,可是這種能力是讓我們忌憚的,他到底有什麼情報,能夠馬上就知道雙子幫殘留人物的動向?
他有內(nèi)線?他以前不是一個菜販子嗎,有個不倫不類的幫派,內(nèi)線?他哪來的內(nèi)線,這顯然是情報來的有問題。
而那件事情不成,現(xiàn)在又弄出來這事情。
甚至城北區(qū)的警察局,他都成了常客,可惜,他做的好,就算是大白天出去,人家沒有證據(jù),也不能夠把他怎麼樣。
楊崢都給我打過兩次電話,話語非常嚴(yán)厲,我告訴楊崢,我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你們不爽他,我也不爽,可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因爲(wèi)我要弄清楚他的來歷。
宣羽寒出面了,告訴方彪,他做的事情不錯,但是卻影響了場子的生意。
想想啊,三天兩頭,來的客人被他弄成那個樣子,誰還敢去?客流量是一天不如一天,到時候所有兄弟都喝西北風(fēng)啊?
這些話一出來,不少人清醒了下,但是也有人不爽的,道上混,不砍人做什麼,沒有錢,就去收保護費,就去販毒啊!
宣羽寒聽了冷眼看著這些人,並沒有囉嗦,讓方彪好自爲(wèi)之。
方彪表面上挺恭敬的,但是宣羽寒一走,就不爽了,大放厥詞,說自己這麼努力,結(jié)果換來了這些,好像很不滿的樣子。
話傳到我這裡,我只是冷淡的笑了笑,鬧吧,你鬧得越激烈,越有意思。
四眼兒的情報一份份,像是雪花一樣飄過來,整個長青市範(fàn)圍之內(nèi),基本上百分之八十,全都是方彪的問題,全都是他的情報。
而且四眼兒整理的很好,方彪的單獨放著,然後一樣問題的放一起。
一個觸目驚心的東西,終於再一次出現(xiàn)了,毒品。
宣羽寒去了一趟之後的第三天,從搖頭丸慢慢的出現(xiàn),甚至他的酒吧裡面,會有人下藥,會有人出事情。
在他管轄的範(fàn)圍之內(nèi),人氣回升,再一次熱鬧起來,好像之前被他弄殘了那麼多人,都是沒有的事。
蚱蜢和張志,有兩次夜裡面喬裝的進入他那裡,感受了一番,一個字:亂。
這或者就是他想要看到的。
月底的時候,一大堆的錢,扔到了宣羽寒面前:“寒哥,不就是錢嗎,我會賺錢,不要太小看我。”
宣羽寒冰冷著臉,低吼道:“你會賺錢,這些錢,是怎麼來的?你那裡面的毒品,又是怎麼來的,方彪,你是海哥介紹來的,我不難爲(wèi)你,但是你總不能夠打海哥的臉吧,海哥說了,我們龍幫,不準(zhǔn)碰這些東西!”
“麻痹的,不碰這些,還是道上混的?小海也不過是說說罷了,難道真的把兄弟們?nèi)读矗奎c點看,我場子裡面,六七十號兄弟,總不能夠全都三刀六洞吧,我們有錢賺,爲(wèi)什麼要不做呢,別人不是都做嗎!”
宣羽寒冷笑著問道:“你以前真的是個賣菜的?”
方彪微微一笑:“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就是因爲(wèi)以前,我被人欺負怕了,所以,現(xiàn)在開始,我坐著這張位置,只有我欺負人嗎,就不會讓人欺負,寒哥,你懂嗎?”
宣羽寒點點頭,嘆了口氣:“我懂了,被人欺負,誰都不願意,但是毒品這東西,會出大事情的,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出了問題,誰出來頂著?這會死人的!而且?guī)鸵?guī)就是幫規(guī),在海哥那裡,你到時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