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洲的倒臺,雖然鬧得滿城風雨,但卻並沒有上報,就像是一股看不見的暗流,悄然席捲全城。等我去了學校的時候,馬彪二話不說,帶著人就把我們班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老師阻止都不好使。
雖然他把小弟都帶來了,但劉學和鄭強往門口一站,就好像門神一樣,沒一個人能進的來。
馬彪已經是強弩之末,我本來是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精力,但奈何這小子找死,站在門口罵個沒完,而且越罵越難聽,實在是把我罵火了,就走到門口,冷冷的看著馬彪:“彪哥,你若滾開便是晴天。”
“趙小海,有本事你衝老子來,背地裡陰我姐夫算什麼能耐?!”馬彪也是氣糊塗了,衝我撕心裂肺的大吼。
劉學依靠在門框上,不屑道:“連你姐夫都被擺平了,辦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劉學,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哥生不如死!”馬彪怒不可遏的瞪著劉學。
劉學聳了聳肩:“你姐夫都掛了,你算哪根蔥?別怪哥們落井下石,你現在連給我提鞋的份兒都不配。”
“我去尼瑪的,給我上,幹翻他們!”馬彪再也憋不住。
眼看著要打起來,我往前邁了一步,眼睛盯著馬彪的小弟,低喝一聲:“都給我把耳朵豎起來,想要平安度過高三的,就給我揍馬彪,想壯烈犧牲的,我也成全你們!”
隨著此話一出,原本躍躍欲試的小弟們都沉默了。見狀,馬彪急的直跳腳:“草你們嗎的,忘了老子以前怎麼帶你們的了!”
我冷笑一聲:“馬彪,現在說這些就顯得小氣了;這年頭,出來混,除了過命的兄弟,誰都是爲了自己活著,我問問你,你給你這些小弟哪個流過血?要是沒有,憑什麼他們得爲你賣命?以前你仗著你姐夫,有點資本,現在你姐夫完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吆五喝六?”
“我去尼瑪的,老子今天跟你拼命!”惱羞成怒的馬彪根本聽不進我的苦口婆心,從口袋裡掏出刀,奔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曾說過,想要靠近我,比考一線大學容易不了多少。馬彪剛往我這邊衝,就被劉學一記掃腿給撂倒,緊接著鄭強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這一腳力道可不輕,踩得馬彪一陣乾嘔。
劉學蹲下身體,從他手裡奪下小刀,一陣冷笑:“玩刀,你得先去請教你燕兒姐;我先替你拿著,被傷著自己。”
鄭強抓著他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我心想今天不把這事兒解決了,以後沒完,便伸手拍了拍馬彪的臉,輕聲問道:“彪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走活路,還是走死路?”
“我走你馬格碧!”鄭強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點點頭:“那就當你選擇後者了。”說完,我從劉學手裡接過刀,對著馬彪的大腿就刺了一刀。這一刀下去,十公分長的刀片全都沒入了馬彪的大腿裡,鮮血瞬間溢出。見馬彪咬著牙不吭聲,我就拔出刀,對著馬彪的另一條腿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直接把他從樓梯上踹了下去,等馬彪摔倒樓梯末端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
我隨手把刀扔到劉學手裡,眼神犀利的掃視一圈周圍的學生,輕聲問道:“剛纔誰看見馬彪怎麼摔下去了?”
學生們面面相覷,沒有人吭聲。
我深吸一口氣,調大嗓門,大吼道:“你們聾了?!我問你們馬彪怎麼摔下去的!”
這時,一個梳著小平頭的學生語氣顫抖道:“他自己眼缺,踩空摔下去了。”
“是嗎?”我掃視著其他人。
周圍的學生們眼神忌憚,連連點頭:“是……是!”
聞言,我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從今天開始,十七中只有馬彪,沒有彪哥,都聽清楚了嗎!”
“清……清楚了。”所有人都小聲回答,或許他們做夢都想不到,曾經像臭蟲一樣被馬彪踩在腳下的我,會有一天取代馬彪的位置;更想不到曾經任人欺負的窩囊廢,會成爲他們仰望的人。世界就是這麼不可思議,沒有什麼人生下來就是將軍,也沒有人會當一輩子兵卒,我們就像是掛在天邊的雲彩,一陣風吹過,什麼都變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順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李文淵不緊不慢的從樓梯下面往上走,在經過馬彪身邊的時候,他甚至沒看馬彪一眼。
李文淵走到我面前,面帶微笑:“恭喜你成功進入了這條不歸路。”
我先是一揮手,讓周圍的人都散掉,隨後同樣報以微笑:“路,每個人都在走,有沒有歸途,不是我們自己能夠說的算的。”
“呵呵,見解很深,說實話,還有半年我就要高考了,如果不是不得已,我真的不想跟你展開這盤棋。”李文淵看著我,平靜的說道。
我點點頭:“我相信你,但這盤棋已經開局了。”
“是啊,既然開了局,那就只有全力以赴了。”說到這,李文淵停頓了一下,他滿懷深意的看著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十七中沒有小弟,你準備好迎接新的戰鬥模式了嗎?”
“時刻準備著!”
“那就好。”李文淵嘴角上揚一個弧度,瀟灑的轉過身去,緩緩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輕聲唱著:“誰影子那麼重拖在我腳步後頭,走不到要去的快樂,重複做一個夢懷疑世界凝固了,把明天殺死了,什麼都沒移動屋子的氣味變了……”
“他唱這歌什麼意思?”劉學雙手抱胸,皺著眉頭。
我沒說話,旁邊的吳翔冷笑一聲:“他覺得自己碰上了對手,算是英雄相惜吧。”
“海哥,接下來怎麼辦?這小子手段太多太陰,不防不行。”鄭強眼睛盯著李文淵的背影,語氣嚴肅的說道,顯然上次李文淵誣陷董飛燕的事,對鄭強的觸動很大。花五十萬,只爲了警告我,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幹的出來的事。
我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直至上課鈴聲響起,我才終於開口:“先把馬彪給送去醫務室……”
雖然這句話跟李文淵根本不著邊,但卻透露出了我的無奈和膽怯之意;吳翔聽到這話,輕嘆了一口氣,和鄭強一起去擡馬彪,而劉學則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轉身回來教室。
沒錯,我的確害怕了!對於李文淵,我怕的要死,因爲他的警告的確是有效的,我擔心他對劉學、吳翔、鄭強、四眼兒動手。我更害怕他把我們一網打盡,試想,一個隨便出手五十萬的人,我拿什麼來跟他抗衡?
信念?意志?夢想?我有的,也僅僅只是這些。
老師從我身邊走過,見我站在門口發呆,就伸手拍了怕我的胳膊:“愣著幹什麼,沒聽到上課鈴聲響了?”
我沒有理會老師,就這麼站在門口,思考著如何應對李文淵。
“嘿,當了大半輩子老師,第一次看見自己罰站的;你願意站著就站著吧。”老師嘮叨了幾句,轉身進了教室,還順手把教室門給關上了。
上課的時候,走廊裡靜的出奇,我順著窗戶眺望遠方的景色發呆。腦子裡浮現出很多畫面,有成敗、有死傷、有功成名就、也有萬劫不復。對付李文淵,我幾乎沒有絲毫把我。財力?勢力?智商?我第一次感覺我是這麼一無是處。
曾經有一位高人說過,如果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征服這個世界,那就把自己的意志寄託在王者身上,讓他代替自己一起衝向未來。我不認爲我是一個具有王者氣質的人,但我的肩膀上卻真真實實的肩負著兄弟們的未來。
我不能輸!
下課鈴聲一響,我就把四眼兒給叫了出來,開門見山的問道:“李文淵的主要勢力是什麼?”
四眼兒推了推眼鏡,笑道:“嘿嘿,海哥,我早就知道你會問李文淵的資料,所以一早就準備好了。李文淵家裡有錢,想要巴結他家的人多得是。這麼說吧,他誰也不靠,凡事兒都喜歡用錢解決。只要他把錢給到位,給他賣命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想要擺平他,你得在他老子身上下功夫。”
說到這,四眼兒調低聲音,小聲道:“他爹的資料我也捎帶著手查了一下,幹什麼的我就不說了,你都知道;據我得到的消息,他爹有三個弱點,第一個很好色、第二個自以爲是、第三個一直懷疑李文淵他媽出軌。只要能把他爹那邊擺平,斷了李文淵的財路,李文淵狗屁不是。”
聽了這一席話,我點點頭,讓四眼兒先回去。在門口琢磨了一會兒後,給蕭鸞打了個電話,讓她來學校找我。
沒一會兒,蕭鸞就來了,她今天穿的是黑色超短裙,搭配黑色吊帶網襪,上身是一件大紅色的小體恤,十分火辣。我們學校什麼都缺,就不缺意淫能手,一見到蕭鸞,全都沸騰起來了。別看年紀都不大,可都是餓狼,眼睛死死盯著蕭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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