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騰看待我的眼神由不屑轉(zhuǎn)爲震驚,他整個人都像是石化一般,僵硬在原地。他周圍的那票小弟,全都後退連連,擺出一副我不認識龐騰的表情。
高二和高三部的大佬,全都站到我身邊,衝我畢恭畢敬的問道:“海哥,你想怎麼處置這小子?”
我衝他們微微一笑:“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們先上一邊等著,等會兒我有事找你們幫忙。”
“好嘞!”十幾個大佬沒有絲毫遲疑,全都退到了一邊。
此時此刻現(xiàn)場圍滿了看熱鬧的學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先是伸手一拍張志的肩膀,然後隨手一指龐騰,輕描淡寫道:“揍他!”
張志沒有動,他扭頭盯著我,整個人因太過激動而導致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除了不可置信外,更多的是驚喜。
我不耐煩的拍了他腦袋一下:“發(fā)什麼愣?聾了?!”
在我的指示下,張志雙拳緊握,邁步走到龐騰面前,對著龐騰的腦袋就是一通亂拳。拳點持續(xù)了兩三分鐘,龐騰的腦袋至少捱了二三十拳,除了剛纔被我打斷的鼻樑之外,嘴角青紫,右眼腫的老高,簡直是面目全非。
張志下手已經(jīng)足夠狠了,可我卻覺得還不夠,伸手就在張志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沒好氣道:“廢物玩意兒!都讓人家騎頭上了,你就這點脾氣?”說完,我一把將張志推開,緊接著一腳踹在龐騰的右側(cè)肋骨上,直接將他踹倒在地。
我掃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花圃裡有半拉磚頭,便拿到手中,衝張志喝道:“他剛纔用哪隻手侮辱你的?”
“右……右手。”
聞言,我毫不猶豫,拎著磚頭就砸在龐騰的右手上。這一磚頭下去,食指、中指、無名指全斷,瞬間一股歇斯底里的殺豬般嚎叫響起。不過由於手腕被我踩在腳下,饒是龐騰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掙脫不了。
我根本不理會龐騰的鬼吼鬼叫,低頭看了一眼,片刻之後,冷哼一聲:“還有兩根手指沒斷。”說完,就直接用搬磚將大拇指和小拇指也全都砸斷。
“啊!!!”整個校園都充斥著龐騰的慘叫聲,就好像村裡過年殺豬時,那種繞樑三日,餘音嫋嫋的哀嚎。
當我將沾滿鮮血的搬磚隨手扔開的時候,周圍的所有學生都用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著我。
“這……這就是社會人的辦事方法嗎?”
“我日!也太狠了點吧,這就把手指全都砸斷了?”
“嘖嘖嘖,不愧是趙小海啊,辦起事來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周圍學生盯著我竊竊私語,張志則渾身發(fā)抖的看著我。
我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走到張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後誰要是再敢碰你,那就是碰我趙小海!”
“海……海哥!”張志興奮無比的大吼一聲,就像當初他哥張進那樣果決。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衝高二和高三那幫大佬招了招手,等他們走到我面前,我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都給我聽清楚了,張志他哥張進是我的好兄弟,現(xiàn)在張進走了,那我就是張志的哥!誰以後要是敢欺負我弟,我特麼直接踩死他!”
那幫學生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末了齊刷刷的一點頭:“海哥,我們知道了。”
掐此時上課鈴響了,喧鬧的現(xiàn)場立刻安靜了下來,我讓張志去忙自己的,把高二和高三部的頭頭給留了下來,大小頭目加在一起有個二十人。可能是因爲人太多了的緣故,訓導主任出來找人,當看到我時,他沒說什麼扭頭回去了。
我心想算你聰明,當年我在你手底下跟條狗似得,你今天要是敢多說半句廢話,我就跟你老帳舊賬一起算!
白了訓導主任的背影一眼,我衝一票頭目言道:“知道我找你們爲了什麼嗎?”
見學生頭目們一臉茫然,我便開門見山道:“張鵬和劉意之間的恩怨想必你們都知道,而我對他倆下的最後通牒你們肯定也會有所耳聞。我回來的匆忙,根本沒有帶直系小弟,那些外圍小弟我也信不過,找你們呢,就是想讓你們幫我湊個人數(shù)。”
聞言,衆(zhòng)頭目眼睛一亮,一名頭目興奮道:“海哥,你是說讓我們幫你滅了張鵬和劉意?”
我點點頭:“可以這麼說,雖然是有我?guī)ьI(lǐng)你們,但劉意和張鵬可不是什麼三流小痞子,到時候肯定會有危險,要是你們害怕的話可以選擇拒絕。”
“誰怕誰孫子!”
“就是,海哥,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海哥,算我一個!”
衆(zhòng)頭目連忙表態(tài),積極響應我的號召,對於他們的那種合作,我表示很滿意。我讓他們在學校裡召集人馬,後天時間一到就去進攻劉意的地盤。
等我?guī)е乞熳掻[的車回酒店的時候,蚱蜢一臉費解的衝我問道:“海哥,我還是覺得那幫學生狗不靠譜,畢竟學生就是學生沒辦法和真正的混混相提並論。戰(zhàn)鬥力方面就不說了,學生可都是祖國的花骨朵,受到重點保護的,萬一混站起來死了一個倆的,到時候新聞一炒作,你就不怕吃不了兜著走?”
還沒等我說話,開車的蕭鸞眼睛盯著前方,笑道:“你沒懂你海哥的意圖。”
“啥意圖?”
“雙重標準。”
“雙重標準?”
我雙手抱頭,舒服的依靠在真皮座椅上,看著車窗外急速倒退的風景,解釋道:“張鵬和劉意再怎麼說也都是老油條了,麾下那幫小弟都不是擺著看的。如果用我們直系小弟的話,一旦打起來,很有可能把他們打的太慘,張鵬也就算了,要是把劉意也給打崩了,以後該怎麼面對劉學?但是用外圍小弟的話,戰(zhàn)鬥力就得不到保證,萬一沒把他倆打敗再把自己搭進去,那這笑話可就鬧大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蚱蜢低頭思索片刻後,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打劉意的地盤時派那幫學生狗上,打張鵬的時候再派直系小弟?”
“沒錯!既然一定要除掉一個人,那張鵬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回到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我讓蕭鸞去打探一下劉意和張鵬的動態(tài)。據(jù)蕭鸞所說,劉意基本沒什麼變動,以前什麼樣現(xiàn)在還是什麼樣,根本沒有馬上就要面對惡戰(zhàn)的緊迫感。相比之下,張鵬的動作就大得多了,他先是將自己的小弟全都召集起來,足有四百人。
這四百人分爲三支人馬,由外圍小弟組成的隊伍鎮(zhèn)守地盤的最外圍,由直系小弟組成的隊伍鎮(zhèn)守中間位置,而他的親信則全都留守大本營,可以說是把防禦做的十分完美,看樣子是準備玩真格的了。
次日,我先對劉意下手,讓蚱蜢去把那票學生軍帶來,有個三百多人的規(guī)模。
e美匯是劉意和張鵬地盤的交界處,東邊是張鵬的勢力範圍,西邊是劉意掌控的地區(qū)。
我先帶著他們前往e美匯,等一切準備妥當後,我便帶著這支學生軍浩浩蕩蕩的開進劉意的地盤。
這一路上暢行無阻,長驅(qū)直入,很快就到了劉意和乾姐姐的ktv門前。
到了這,終於看到了劉意的小弟,約莫一百來個人的樣子,全都聚集在ktv門口,抽菸的抽菸,玩手機的玩手機,顯得十分散漫。見到我?guī)藖砹耍麄內(nèi)颊局鄙眢w,對我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海哥!”
我是來砸場子的,不是來視察的,他們這種狀態(tài)反倒是把我搞得有些尷尬。
等劉意和乾姐姐從ktv裡出來後,見到我?guī)У倪@票學生軍,乾姐姐笑而不語,劉意則衝我招了招手:“小海,讓他們自己解決就行了,我在裡面開了幾瓶酒,進來喝杯。”
呵呵,不愧是劉意啊,他一老早就知道我的矛頭不是對準他,自始至終都沒把這事兒當回事兒。戲沒演成,我索性也就不再端著了,衝學生軍們一揮手:“等會兒給我打出點響來!記住了,只準用拳頭,不準用武器,連磚頭都不行!”
劉意也再三囑咐手底下的小弟:“下手都給我有點分寸,別把這幫花骨朵給打壞了!”
“大哥,你放心,我們心裡有數(shù)。”一名小弟應了一聲,把拳頭捏的咯吱響,走到學生軍面前,微微一笑:“等會兒都閃遠點,哥們我拳頭有點重,來幾個能打的陪我玩!”
此話一出,瞬間有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學生站了出來。
等我和劉意進入ktv後,外面開始傳來陣陣呼喊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激烈的打鬥。我順著窗戶往外瞄了一眼,學生軍仗著人多勢衆(zhòng),基本都是三四個人圍毆一個小弟;而那幫小弟有年齡優(yōu)勢,再加上戰(zhàn)鬥經(jīng)驗豐富,就算是以少敵多也好不吃虧,一時間雙方倒也打了個旗鼓相當。
“別看了,我早就交代了,死不了人。”劉意把我拉到吧檯坐下,給我倒了杯伏特加。
我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尷尬道:“意哥,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對你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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