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張翰和聶佳倩聊天的時候,很淡定,很從容,就像是普通朋友見面一樣,平靜之中透著熱情。而再看一眼甄靜怡,臉色卻難看之極,我離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
張翰和聶佳倩聊得挺投機,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房卡交給甄靜怡,微笑道:“你自己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免得有人說閒話。”
他哪裡是怕被人說閒話,就是碰見綵鳳了,不願意再在甄靜怡這隻孔雀身上浪費時間了。
甄靜怡雖然十分吃味,可又沒有辦法,只能怨氣十足的上了樓。而張翰則和聶佳倩有說有笑的去了咖啡休息區(qū),繼續(xù)聊天。我一看沒有後續(xù)劇情了,也就沒興趣了,直接給甄叔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甄靜怡給抓了回去。
看甄靜怡那副倒貼的賤樣,我就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不想再去她家睡覺。可我自己家也是絕逼不敢回去的,所以就隨便找了個酒店睡了一晚。等第二天上學(xué)的時候,我剛進大門,就被董飛燕給堵上了。
我連忙衝她擺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裡是學(xué)校,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談。”
“好!我再讓你多活一天,等晚上咱們再說,你要是敢再不回來,我可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董飛燕冷冷的拋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倒是傻了,今晚怕是兇多吉少啊!
就在我思考著如何死裡求生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抱著傳單的大二學(xué)生。這小子戴著眼鏡,一臉厚道樣,衝我直傻笑:“同學(xué),新生吧?有興趣加入我們表演社嗎?”
“啥?婊子**?這大早上的,你丫也太重口味了吧!”我連忙退了一步,怯生生的看著他。
這大二學(xué)生也被我搞的一陣尷尬,連忙糾正:“是表演社!表演的表,表演的演!每年咱們學(xué)校的大型聯(lián)歡晚會,出的節(jié)目,我們表演社都會佔很大的比重。而且運氣好了,被哪個導(dǎo)演看中,說不定以後畢業(yè),就可以直接去演電視了。”
我聳了聳肩,擺出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有福利嗎?”
那學(xué)生想了一下,點點頭:“我們表演社的女同學(xué)可是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的!”
聞言,我眼睛一亮,剛要滿口答應(yīng),突然胳膊被人抓住,被強行拽到一邊。我還以爲我遇襲了,剛要反擊,卻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學(xué)弟,別去參加什麼表演社,全都是忽悠人的,裡面的女同學(xué),十個有八個都是恐龍。不如你來我們琴社吧?裡面可都是漂亮的學(xué)姐喲。”
“琴社?我一個大老爺們學(xué)那玩意兒幹什麼,不去不去。”我連忙推開好像搞傳銷一樣的學(xué)姐。
結(jié)果我剛擺脫她,又被一個學(xué)生攔住,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學(xué)。他擺出一副猥瑣的表情,學(xué)著劉嘉林的腔調(diào),發(fā)浪道:“賊位同學(xué),來參加吾們散打社不?吾保證讓類一天變小強,兩天變泰森,三天變金剛狼喲。”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去參加的社團?”
劉學(xué)笑道:“大學(xué)裡的社團可是重要的社交活動之一啊,當然不能缺失。而且昨天我小露一手,就把散打社裡那幫菜鳥給鎮(zhèn)住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散打社的副社長了,怎麼樣,給個面子,幫我一起壯大散打社?”
我沒搭理他,反問道:“鄭強、吳翔呢?該不會是也淪陷了吧?”
劉學(xué)點點頭:“何止他倆,就連燕兒和何月也都加入了社團。鄭強是柔道社、吳翔是茶道社、燕兒是服裝社、何月是花藝社。怎麼樣,你打算加入什麼社?”
我撇了撇嘴:“我可沒那雅興,整天自己的事兒都還不夠忙活的呢,還加個屁的社團,閒的。”
“那你以後可要形單影隻咯,我們可都是有組織的人了。”劉學(xué)開了個玩笑,便不再搭理我,繼續(xù)去拉攏其他新生:“喂,賊個同學(xué),吾見類根骨驚奇,一看便知是練武奇才……”
雖然參加社團幾乎是每一個大學(xué)生必乾的事情,但我卻不怎麼感興趣。而就在我準備繞開那幫爲了擴大社團,無所不用其極的學(xué)生時,我卻被一個其貌不揚的社團招收處給吸引住了。
相比於其他社團,這個社團顯得很冷清,只有一個帶著重度近視鏡的傢伙坐在桌子旁,託著腮幫子打著瞌睡。我過去一看,是象棋社。而相比於此處的冷清,它的左右分別是圍棋社和國際象棋社,卻都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我也是好奇心作祟,就隨手拍了拍那哥們的肩膀,笑問道:“其他人都在那想盡一切辦法的收人,你怎麼這麼消極呢?”
那學(xué)生推了推眼鏡,擡頭看了我一眼,嘆息道:“這有什麼辦法。圍棋和國際象棋本來就比象棋有檔次,而且圍棋社的社長是學(xué)校一哥張翰,國際象棋社的社長是校花聶佳倩,我們象棋社根本沒有競爭力啊。”
聞言,我來了興趣,繼續(xù)問道:“怎麼,他們倆也有興趣加入社團?”
那學(xué)生無力的點點頭:“他們倆可都是下棋高手,張翰去年是高校圍棋聯(lián)賽的冠軍,聶佳倩雖然沒有參加比賽,但她的棋術(shù)早已睥睨全校,而且她還是學(xué)生會會長。人又長得漂亮,往那一站,就是活字招牌。”
“那你們象棋社呢?多少人?誰是社長?”
那學(xué)生尷尬道:“社長也是我、社員也是我、財務(wù)也是我,我一個人就是整個象棋社……”
我一直都覺得,下棋是最考究腦力的事情,就像是做事,總是走一步看三步,更有甚者直接看五步,把全盤都牢牢的掌控在手中。自從見識到了劉嘉林以後,我深刻的意識到腦力的重要性。思想片刻,我衝那學(xué)生一笑:“我加入你們象棋社行嗎?”
聞言,那學(xué)生眼睛一亮:“真的?”
我點點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把你的社長之位讓給我怎麼樣?”
學(xué)生一愣,不過他很快就釋然,連連點頭:“沒問題,反正我們象棋社早已形同虛設(shè),我自己一個人掛著社長的虛銜也沒用,讓給你也沒關(guān)係。”
隨後我得知這學(xué)生的名字叫‘張洋’,是大三學(xué)生,這三年大學(xué)時光,就他一個人苦苦的支撐著象棋社,今年其實也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居然還真招到了成員。隨後他帶著我去了一趟象棋社,與其他社團寬敞的場地相比,這裡略顯寒酸,只是一間只有二十平米的小屋,裡面放著幾個桌子,桌子上面放著棋盤。
張洋看著我,興奮道:“你會下嗎?”
以前我經(jīng)常看鄰居的老頭下棋,所以略懂一二。
見我點頭,張洋連忙擺開棋盤,說是讓我陪他下一局。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的棋術(shù)很高,儘管是我先開局,而且還總是悔棋,但他卻仍舊把我碾壓。等結(jié)束後,他興奮道:“你悟性不錯,以後肯定是個好苗子。”
我撇了撇嘴,沒搭理他。
象棋社和圍棋社以及國際象棋社都在同一區(qū)域,我們這邊冷冷清清,旁邊卻是極爲熱鬧。我閒著沒事兒,就跟著張洋過去溜達了一圈,發(fā)現(xiàn)裡面很少有下棋的,基本都是湊在一起聊天,要麼就在玩手機。而且我發(fā)現(xiàn),圍棋社的社員基本都是女同學(xué),而國際象棋社的卻基本都是男同學(xué)。我估摸著,這幫所謂的社員,八成是張翰和聶佳倩的粉絲,加入社團是假,跟偶像親密接觸纔是真。
呆在這實在是沒意思,而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同學(xué)突然找到我。
“你就是趙小海?”這女同學(xué)問我名字的時候,眼高於頂,顯然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點點頭:“是我。”
“去我們圍棋社一趟,我們社長請你去下棋。”
聞言,我眉頭一皺,心想這張翰有病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他,而且還不會圍棋,他請我下哪門子棋?難道是藉著下棋的幌子,問甄靜怡的事?可他不是對甄靜怡不感興趣嗎?
雖然心裡犯著嘀咕,但我還是去了,畢竟我聽張洋說過,張翰是學(xué)校的一哥兒,應(yīng)該不是什麼小人物,能不惹還是儘量別惹得。
等我進入圍棋社,在那名女社員的帶領(lǐng)下,進入一個單間。一進門,最先感受到的是略顯幽暗的光線,緊接著是迎面撲來的檀香。屋子地面鋪的是榻榻米,在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擺著一副圍棋,而在對面坐著的正是張翰。
見我來了,張翰面無表情的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坐到他對面。
等我坐下後,他一邊把已經(jīng)殘局的棋子收回,一邊隨口問道:“會下嗎?”
我很誠實的回答道:“不會。”
“沒關(guān)係,隨便下,就像你做事不計後果的風(fēng)格一樣。”張翰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我卻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威脅感。
我沒有去拿棋子,而是看著他,小聲道:“翰哥,您找我究竟什麼事?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
張翰眼睛盯著棋子,語氣依然很平靜:“你很害怕?”
“沒有啊。”我強裝鎮(zhèn)定。
“那怎麼連開棋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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