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翔臉上掛著陰笑,邁步向魂不附體的小雞走去。
“不要,不要殺我!嗚嗚嗚,我知道錯了。”小雞大聲呼喊,但卻激不起吳翔的半點憐憫。
我也是起了殺心,讓女人們先上樓,免得她們看到太血腥的畫面不舒服;當吳翔從口袋裡掏出繩子,強行把她壓倒在地,準備勒死她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四眼兒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衝吳翔大吼道:“翔哥,等一下!”
“怎麼了?”我眉頭緊皺,盯著四眼兒。
四眼兒見小雞還沒死,不由得鬆了口氣,也顧不得把氣喘勻了,就含糊不清的說道:“強子哥有消息了,他還沒死!”
聽到這話,我和吳翔還有劉學全都一愣。我兩步衝到四眼兒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吼道:“真的?!”
四眼兒很弱,比我還弱,被我這麼一抓,他慘叫了一聲。等我放開他,他一邊揉著肩膀,一邊點頭:“我知道今天的事後,就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查,市北的監控錄像顯示楚天龍的車並沒有回家,而是開到了一個陌生的別墅裡,而且還請了一個醫生出診。我估計著可能是給強子哥治傷,就派人去查了一下,強子哥果然沒死。”
聞言,我們幾個都喜上眉梢。我狂怒的臉色終於消退,連忙衝劉學說道:“趕緊去碼人,就算是把楚天龍那票人殺乾淨了,也得把強子救出來!”
結果劉學剛要行動,吳翔就一把抓住劉學的胳膊,示意劉學別輕舉妄動,同時對我說:“你先聽四眼兒把話說完。”
等我看向四眼兒的時候,四眼兒的視線卻放在那個小雞身上:“海哥,楚天龍抓住強子哥,肯定是想用他來要挾你。爲了防止你去救,肯定會嚴防死守。不是說救不出來,但肯定會把動靜鬧得太大。到時候警方一旦介入就得不償失了。你與其硬來,不如反將他一軍!”
聽到這,我明白過四眼兒的意思了,他之所以阻止吳翔殺小雞,是想利用小雞來當雙面間諜。
我走到嚇得已經站不起來的小雞面前,瞇著眼睛,輕聲說道:“想活還是想死?”
小雞連忙回答:“想活。”
我點點頭:“那我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幫我盯著李文淵那邊,一旦他讓你幹什麼,立刻回報給我!這幾個垃圾袋我給你留著,事情辦得好,就讓你活,否則我就把你分批裝進這幾個垃圾袋裡!”
聞言,小**嗒吧嗒的掉著眼淚:“可是,我媽被李文淵控制著,要是我幫你,他會殺了我媽的。”
我冷喝一聲:“這不是我的問題!”
隨後,我把董飛燕叫下來,讓她看管小雞。起初董飛燕以爲她懷了我的孩子,雖然是小三,但卻仍舊像兒媳婦一樣照顧。此時得知她不僅欺騙了我們的感情,還讓我們陷入危機之中,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等小雞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站起來時,董飛燕抽了她一耳光,冷喝一聲:“別挑戰我的耐性!”說著話,抓著小雞的頭髮給帶走了。
事情出現了轉機,我的心情也就平靜了下來。坐在沙發上想了片刻,我掏出手機給李文淵打了個電話:“喂,淵哥,等會兒有沒有空,出來喝個茶?”
電話那頭的李文淵沒有絲毫猶豫不決,乾脆利落的回答:“好啊,哪裡?”
我隨便說了個地點;約莫一個小時後,我們倆見了面。
坐下後,李文淵翹著二郎腿,眼睛盯著我,也不說話。我也同樣翹著二郎腿盯著他,也沒說話。
等服務員把茶上來後,我輕嘬一口,砸吧砸吧嘴,表現出一副享受茶香的表情,感慨道:“這茶不錯,甘醇清香,回味無窮,就像某人他媽一樣。”
此話一出,李文淵的臉色驟變,但是他卻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發火,而是深吸一口氣,微笑道:“趙小海,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你是第一個跟我鬥了這麼久仍舊不落下風的人。”
我連連點頭:“那是,畢竟你有媽,我沒媽。”
我再次提起上他媽這件事,李文淵的笑容再次一僵;饒是像他這種忍耐力驚人的人,遇到這種問題,多多少少也會受到影響。不過他仍舊能穩住方寸,光是這點忍耐力和自控力,就不是我能比擬的。
而只要能守住方寸,就不會漏出弱點!
李文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擡頭看著我,輕言道:“今天你約我出來,不只是爲了噁心我吧?”
我聳聳肩:“噁心你爲主,同時隨口跟你說一句,你這個敵人我承認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倆就徹底站到了對立面,不死不休。”
李文淵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的確有資格說這話;我甚至預感,用不了多長時間,張翰都會重視你。”說完,他假裝想起什麼事來,煞有其事的對我說:“對了,聽說你今天栽跟頭了,鄭強怎麼樣了?”
這次輪到我臉色難看了,鄭強在他們手裡這件事,卻是令我芒刺在背;但我也只能忍耐,牽強笑道:“強子他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不會出事的。”
李文淵哈哈一笑,一邊給我倒茶,一邊滿臉客氣的笑道:“你這種樂觀的心態,真是令我汗顏;要是這事兒放在我身上,我早就跟對方拼命了,而不是放任兄弟的死活不管,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這話的確戳到了我的痛楚,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眼睛盯著他,問道:“我上你媽這件事,是不是葉前輩告訴你的!”
雖然我這句話的重點並不在他媽身上,但是他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依舊難看之極;半天之後,他纔回答:“你自己猜!”說完,站起身來,隨口說道:“我還有點事,就先去忙了,你隨意。”
雖然李文淵沒有回答,但我卻可以肯定,這事兒跟葉前輩脫不了干係!
我實在是想不通,這等大人物,究竟爲何會對我這個小卒子感興趣。
坐在茶館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明白,我便起身離開;在走到茶館大門處的時候,幾乎是我剛走出大門,一盆水就迎面潑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澆了個透心涼,儘管潑水的女孩不斷道歉,但我卻沒有理會她,而是仰頭大笑:“李文淵,你也太不成熟了!”
雖然小雞這個雙面間諜掌握在我們手裡,但只要李文淵那邊沒有動作,我們這邊就沒有應對之法,所以我只能先去上學,畢竟已經太長時間沒上學了,得回去刷刷存在感。
結果我剛到學校,就被甄靜怡給堵住了去路,她惡狠狠的瞪著我:“趙小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麼說話一點都不靠譜!這件事兒又不是我的錯,辦砸了,那也屬於不可抗力因素!”
面對甄靜怡的質問,我聳了聳肩:“我說話不靠譜也屬於不可抗力因素。都二十一世紀了,連人話你都信,你能二到什麼程度?”
“我!我恨你!”甄靜怡氣的口不擇言。
我冷笑一聲:“你先恨著,我得回去上課了。”說完,便不再理會她。
剛把甄靜怡打發了,還沒等我走到教學樓,就又恰巧碰見了柳詩雅。她並不是像甄靜怡那樣故意堵我,而是抱著書剛好從圖書館裡出來,經過這裡。見到我,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眉頭微皺,語氣中盡是關切:“聽說你出車禍了,沒事吧?”
我裝作淡定的點點頭:“要是有事,我還會來上學?馬上就上課了,有時間再說。”
在我掠過她身邊的時候,我可以明顯的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而我只能假裝是錯覺。
可能是李文淵警告過楚天龍,這一上午都相安無事,沒人來找我麻煩。等中午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國際象棋社,想當面謝謝聶佳倩,要不是她我這條腿可就廢了。
國際象棋社裡擠滿了男同學,可能是見慣了大人物吧,見到我這個中小人物,全都無感,視我爲空氣。等我說我是來找聶佳倩的時候,一屋子人全都像是雞看見黃鼠狼子一樣,充滿敵意的盯著我。
身高一米八,比我帥了一點五倍的副社長,盯著我,語氣不善道:“你來找我們社長幹什麼?!”
我估計他們是把我當成情敵了,我眼睛一轉,故意調戲他們,煞有其事的說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聶同學跟我說好了,讓我今天中午來接她出去一起吃飯。”
“什麼?!”所有的同學驚呼一聲,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
“這趙小海雖然有點本事,可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爲什麼有資格跟聶學姐一起吃飯啊!”
“好羨慕啊,我邀請了聶學姐好幾百次都沒成功,這傢伙究竟用了什麼手段。”
“切,你才幾百遍,我都好幾千遍了,早中晚各一次,約聶學姐吃飯都已經成了我每天的習慣。”
“你們還只是口頭邀請她,我每天都在她家門前放一束玫瑰花,光是買花就花了我好幾萬了。”
一時間,社員們看待我的眼神,從憤怒和敵意轉變成崇拜,甚至當場就有幾個傢伙向我請教成功秘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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