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坑爹的人生,在種種疑雲的折磨下,我甚至一度頹廢,開始大肆揮霍,紙醉金迷,心中那對未來美好生活的衝勁兒也被我深深的鎖在了心裡。直到高三下學期進行到一半時,面對迫在眉睫的高考,我才從墮落的迷霧中走出來。
坐在學校操場上,吳翔開導我:“人這輩子或多或少都會遇到一些邁不過去的坎,我們要做的不是如何與它抗爭,也不是如何退怯,而是要學會變通。就拿我來說,腸胃算是廢了,但有得必有失,至少我不會再喝醉。得到一個千杯不倒的美名,也算是安慰獎了。”
就像吳翔說的,我不應該把身世當成一種詛咒,而應該變相思維,當成一種前進的動力。人之所以會前進,是因爲心中有一個期許的目標,不斷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我不在留戀於錯綜複雜的身世,讓我的生活重回正軌。
經過這段時間的迷茫,我的成績呈直線下降,已經迴歸了我的正常水平,模擬考的時候,平均分二十八分,在班裡倒數名列前茅。想要依靠考試進入大學已經不太現實了,我索性不再做無畏的掙扎。
我讓四眼兒幫我規劃了一分周邊省市大學的詳細報表,從中挑選一個適合我們的大學。經過我和吳翔的深思熟慮後,我們選擇了方圓千里內最繁華的都市,長青市,裡面的一所具有百年曆史的大學,長青商務大學。
據四眼兒說,進入這所大學的學生,很大一部分都是富甲名流之子,在那學習商務方面的相關知識,以便日後可以接替家族企業。可以說,長青商務大學是方圓千里內實力最強,也最複雜的大學。而且李文淵、徐少麟也在這所大學就讀。
爲了儘快敲定相關的手續,我和吳翔還有蕭鸞專程去了一趟長青市。在來之前,蕭鸞就已經聯繫了校方,所以很快我們就見到了相關負責人。由於我們要進入這所大學的一共有五個人,而且無一例外的都是學渣,所以如學費高的嚇人,五個人加在一起需要花費將近五百萬。
雖然貴,可也是沒辦法的,誰讓我們學習不好呢。還好我們現在還是有點錢的,所以很痛快的付了學費,花費兩天時間把相關手續辦好,等開學的時候直接來就行了。
同時我們一致決定不住校,所以必須先租個房子。連續跑了十家中介後,終於有一個房子比較合我們的心思。這是一座位處市郊與市區交界處的莊園式別墅,一共有三層,全部面積加起來將近六百平。
由於房主馬上就要搬到萬惡的美帝國受苦受難了,所以他不租只賣,價格高達一千萬。
雖然價格挺嚇人的,但蕭鸞卻說這個價格在長青市已經很實惠了,應該把它拿下來,就算是將來轉手賣掉也絕不會虧。只要蕭鸞覺得可以,我就沒有異議了,當即付了錢,把這棟別墅給拿了下來。
因爲是莊園式別墅,除了主體別墅外,還連帶著一個將近兩千平米的大院子。反正我們也不會馬上就來住,所以我乾脆找了個施工隊,在院子裡又建了一個公寓式樓房,足夠容納二百人,以便將來讓一些精英小弟也跟著一起住。
等這邊都辦得差別不多了,高考也基本臨近了。
高考那天,除了董飛燕和何月這兩個本來學習就不錯的女人蔘加了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的跟我去了酒店,喝的嘧啶大醉,慶祝終於揭開了嶄新的篇章。高考了幾天,我們就喝了幾天,等高考結束,除了蕭鸞要留下來照顧生意,我們全都前往了長青市。
我們這幾個主要人物住在主體別墅,同時帶來的二百個小弟住在後面的公寓裡,一起等待著開學的那一天。
在這段時間裡,我經常帶著四眼兒在市區裡溜達,主要是爲了摸清楚長青市的情況。
據我觀察,長青市的規模比我們市要大上十多倍,經濟的繁榮程度也絕不是我們市所能比擬的。在我們市,平日裡在街上看見一輛法拉利,都足以引起騷動。而在這裡,蘭博基尼、法拉利、保時捷、賓利、路虎,光是我能叫上名字來的就數不勝數,甚至還不止一次的看到布加迪威龍。
光是這些車,就很說明問題了。
我現在的身價在億這個單位,在我們市雖然算不上首富,也絕對稱得上中流砥柱。可在這裡,我卻突然有一種貧下中農的感覺。
而就在我感慨長青市的繁華之時,四眼兒突然向我提出一個無理要求,讓我幫他買下一家書店。
這家書店位處長青市比較繁華的地段,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光是這座面積只有不到二百平米的小書屋,價格就高達將近八百萬!
由於我的生意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哥幾個都有股份,所以我直接對四眼兒說:“你跟蕭鸞說一聲,讓她把你的錢打給你,你自己買不就行了?”
四眼兒卻搖搖頭:“我買這個書屋不是爲了我,而是爲了你。”
“爲了我?”我有點發愣。
四眼兒帶我站在書屋的門口,推了推眼鏡,指著周圍的環境說道:“來之前我已經看過長青市的全部規劃圖了,這個位置雖然不是長青市最繁華的地段,卻是整個城市的中心店。而我們身後的書屋,就是長青市的心臟,位處極點,沒有比它再靠近中心的了。”
“這有什麼用?”我看著四眼兒,疑問道,其實我就是不捨得拿出這八百萬來買一個破書屋。
四眼兒嘴角勾勒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伸手一指書屋的北邊:“你看那裡是什麼?”
我掃了一眼,疑問道:“咖啡廳?”
四眼兒擺擺手:“不對,在咖啡廳的後面,距離書屋五百米遠的地方,是長青市的電信局。”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眼睛開始看向書屋的各個方向:“除了電信局,距離書屋一千米的東邊是郵局,西邊是公交線路匯聚率最高的站點,在南邊是市公安局。而且這附近,遍佈著各類公共設施,有報社、有電視臺、有車站等等……”
聽到這,我已經明白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將這裡當做我們的情報收集站?”
四眼兒推了推眼鏡,露出精明的表情:“沒錯,全市沒有比這裡更加發達的地方了,這裡就像是長青市的大腦中樞,幾乎囊括了所有訊息來源。只要把這個書屋給我買下,我可以讓這裡變成全市最頂級的諜報中心!”
我曾經不止一次說過,如果把四眼兒放在抗戰時期,絕對是最優秀的地下黨,他的身上幾乎蘊含了作爲間諜最優秀的特質!毒辣的眼光、敏銳的嗅覺、超前的判斷力,這都是我們無法比擬的。恐怕誰都想不到,我們之中最無害的人,其實是最危險的人!
如果沒有四眼兒驚人的間諜能力,我絕走不到今天!所以我二話不說,直接給蕭鸞打電話,讓她給我打一千萬來。
我把這一千萬全都交給四眼兒,拍著他的肩膀,態度嚴肅道:“買完書屋,剩下的錢你自己分配,你是我們所有人的眼睛,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要爲你配上天底下最亮的眼鏡!”
等四眼兒把書屋買下後,他又對我提了一個建議:“海哥,你恐怕還得破費一下?”
只要是把錢花在刀刃上,我絕不會吝嗇,當即問道:“你還想買什麼?”
四眼兒搖了搖頭:“海哥,問題不在我,而在你。你有沒有想過,長青市和咱們市最大的不同點在哪?”
“更繁華?”
“還有呢?”
我想了一下:“更復雜?”
四眼兒輕笑一聲:“你說的不對,長青市具備一個我們市不具備的元素,好官!”
好官?天底下還有好官?我雖然很懷疑字典裡到底有沒有這個詞彙,但既然話是從四眼兒嘴裡說出來的,我還是很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就問道:“所以呢?”
四眼兒表情嚴肅道:“越是大的城市,上面的勢力就越複雜,不說是好官,但至少有的時候他們會選擇一些實力相對較弱的人,痛下殺手,爲自己添上政績。在咱們市,你隻手遮天,沒有哪個官敢碰你,這主要說明咱們市官員手中掌握的權力相對較弱。但在長青市情況卻決然不同,這裡是一線城市,官員手中的權力極其雄厚,只要他們想滅你,基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賄賂他們?”
“不不不。”四眼兒似乎聽到了一個最忌諱的詞彙,連連擺手:“賄賂是沒有用的,畢竟咱們的實力在長青市實在是太弱了,賄賂一些低級官員根本沒用,反而一旦遇到問題會被倒打一耙。而且‘賄賂’這個詞本來就充滿危險,千萬不能碰。我的意思是,咱們也是時候裝點一下門面了。你琢磨一下‘僞裝’這個詞。”
“僞裝?”我眉頭一皺。
四眼兒摘下眼鏡,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一邊擦著鏡片,一邊輕聲道:“換個說法,漂白。”
聽到這個詞,我一愣,終於意識到我們現在遇到的最大問題了!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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