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認爲趙德民腦子有問題,要不就是在說笑。
那邊趙聰哈哈笑著:“這倒是,小海這樣子。爺爺一定喜歡的。”
我鄙視了他一眼,感覺這對父子神神叨叨的,怎麼像神經病,麻痹的,尤其是趙德民,第一次見面,才說了幾句話,就斷定我不錯,老爺子會喜歡。要認個乾親。太扯了。
“怎麼樣!”趙德民一臉和藹的看著我,“我可不是說笑話?!?
我苦笑了下,搖搖頭:“不是我不想高攀,只是……我到現在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趙德民眼皮一跳,訕訕一笑:“親生父母可以慢慢找,只要在這個世上,總能夠找到,你現在做的,也很危險,和我趙家扯上關係,至少能夠保你一時平安。有什麼事情。家裡大人總要出面?!?
“多謝趙叔叔美意,不過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他們之後,趙叔叔不嫌棄,我再上門,可好?”
趙德民思索了下,才點了點頭。
甚至趙聰眼睛裡面,都劃過一絲無奈。
我就搞不懂了,他們這是要做什麼。是陰謀,還是這個趙家會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成,沒見過面的老爸??偛粫菑倪@個趙家出來的吧?
不然其他的解釋不通了。
咚咚咚!
幾下敲門,走進來一個女服務員,穿著旗袍:“趙市長,可以上菜了嗎!”
趙德民點點頭:“上吧?!?
很快一隻只菜上來,趙聰從一邊拿出一瓶酒來:“老爺子那邊藏了二十年的國宴茅臺,小海,你可是面子夠大的,我老爸搶了兩瓶,一直藏到現在?!?
趙聰笑著,一邊幫趙德民和我倒上酒。
“你不喝?”
“我個倒黴催的,還不是要開車送你回去?!壁w聰白白眼。
我呵呵笑了笑:“我打的回去就行了!”
“屁話,打的回去,安全嗎?”
算了,我也不想說了,要麼長時間都沒有來看我一眼,這來一下,就是捧上九天,好像要把我捧做玉帝一樣,到底要幹什麼!
“他不喝,我們喝,來……走一個?!?
小酒杯,一杯下去也沒什麼,不過這窖藏了二十年的國宴茅臺,果然是不同,醇厚幽香,上口不上頭。
“這茅臺,可不多了,老爺子恐怕也只有三四瓶了,就算是老一輩的人身邊,也找不到幾瓶,除了愛酒的老頭,可能當年還藏著,其他的……”趙德民搖了搖頭,“這都是我當年空降過來的時候,偷的兩瓶?!?
我都不禁笑出聲來,偷的,這個副市長,居然從自己老頭子那裡偷了兩瓶酒,這要說出去,恐怕是全都要笑了。
“雖然我不懂酒,但是喝上去,是感覺不一樣?!?
“好酒就像好歌,你不用聽得懂歌詞,就能夠被帶入其中,這你不必懂酒,就能夠被他吸引,就是好酒?!?
趙德民話鋒一轉:“做人處事也一樣,能夠被人吸引的人,有幾種,一種是沉穩大氣,儒雅藏鋒,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天翻地覆,一種是從來都是鋒芒畢露,我爲劍鋒,睥睨天下,只要你劍鋒夠強,就能夠不折,當然,還有些人圓滑處世,兩面三刀,就好像兩面間諜,多面間諜一樣,這種人雖然看起來讓人舒服,但是……聚不齊人心,激不起人的鬥志,爬得再高也有限,只能夠充當人的狗腿子?!?
我聽著點點頭,不明白,他是想要說什麼給我聽吧。
“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你混黑道,但是不排斥嗎?”
我搖搖頭,他繼續言道:“就像你說,陰陽太極,一黑一白,和我說的前兩種人是一樣的,做的是極致的事情,黑白兩點力量最強,當中灰色地段雖然好,但是就像第三種人,一個不慎,被黑白兩種力量衝擊,碾壓,就變成炮灰了,如果白道是白,黑道是黑,那麼能夠走到巔峰的,只有黑白兩種,最後也是殊路同歸?!?
我心裡面一頓,艸,不愧是做官的,這事情說的不錯。
雖然說黑不黑,白不白,沒有純白和純黑,但是他也說的不錯,所有事情都放在表面上,那麼白道就是純白,黑道就是純黑,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
黑白可以互相藉助對方的勢力,也就是黑不黑,白不白,但是一個問題是,你的關係要夠強,力量要足以匹敵,否則……借勢不成,就會連自己一同被覆滅。
“多謝趙叔叔教誨!”
趙德民搖搖手,笑著:“什麼教誨,就是提點你兩句,畢竟白道是明裡面的力量,黑道是上不得檯面的力量,見不得光,黑與白,始終都是對立,但是明裡面白道力量強大,可是自己心裡面要清楚,黑白從來對立,能夠對立,那麼力量必定勢均力敵?!?
精闢,趙德民說的不錯,看起來好像任何正義,善良,光明的全都是壓倒性的勝利,但是那是因爲反過來的一面沒有爆發,沒有達到爆發的臨界點。
“這些話,說給你聽,是要告訴你,雖然其實雙方力量強大,但是現在始終是白道力量太過於強大,你可以走黑道,但是要明白……儘管白天和黑夜一樣多,可是,始終是有陽光的白天,能夠溫暖人心,這纔是中正平和,最強大的力量,可以走黑道,但是不可以走上邪路!”
我很鄭重的點點頭。
但是心裡面,更加不明白了,這個趙德民,到底是要做什麼,堂堂市長之尊,約我來說這些屁話?
詭異。
一頓飯最後很是開心,只有我覺得鬱悶,到最後都沒有弄清楚,他們是要做什麼。
回去的車子裡面,趙聰笑嘻嘻的:“怎麼樣!”呆扔東弟。
“什麼怎麼樣?”
“做我弟弟啊,難道你還看不上我們家,雖然不是頂級家族,但是老爺子力量還在,你要做什麼,能夠給你保駕護航?!?
我轉過頭,看著趙聰帥的一塌糊塗的側臉:“麻痹的,你就直說吧,你們今天父子兩個人,到底是演的什麼戲,我趙小海,就是一個屁民,有什麼值得你們看中的,連乾親都說出來了?!?
趙聰微微笑了笑,沒有轉過頭來看一眼,有些不自然:“乾親,有什麼不好,不過你不是看不上嗎,艸,你的理想可真夠遠大的,連我們都看不上?!?
“別轉換話題?!?
“麻痹的,我怎麼知道,老頭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都納悶呢,你要來了,可不就是多一個人分我的家產了。”
這混蛋笑呵呵的說著,讓我一陣鄙視,艸,不說就不說,家產,鬼要你的家產,老子又不是沒錢。
我說著,擡頭看看窗外,日月無光,艸,喝了點酒,我差點忘了,沒有月光,就要行動,三個人在包廂裡面居然從下午,混到了現在九點快十點了,難怪一桌子的菜都掃光了。
車子在門口停下,我朝著趙聰揮揮手,轉身進去。
趙聰叫道:“喂……我老爸的話,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
“切,神經病!”
我罵了一句,直接走了進去,裡面果然是一對堆人都不在,只有幾個女人,在裡面看電視,吃著零食。
“小海,你回來了,一陣酒味……快快快,醒酒湯!”董飛燕看到我,叫了起來。
“我沒有喝醉,沒事,他們……”
“翔子讓你就在這裡呆著,而且,你喝了酒出去也被人聞到了?!?
呆著?我可是有些呆不住,都在拼死拼活,我在這裡呆著,等消息?
不過董飛燕和劉夢琳一左一右,夾住了我,不讓我走,讓我大皺眉頭,這是……搞什麼搞!我還有沒有一點自由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