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wèi),蘇梅能夠全權(quán)做主嗎?在紅顏樓,我見過真正的幫主。那是蘇梅的乾孃,也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危險,你們就不要想當(dāng)然了。”
兩個人,也是一陣無奈,嘆了口氣。
轉(zhuǎn)而四眼兒繼續(xù)說道:“我的想法,不單單是我們需要這麼一張情報網(wǎng),甚至還需要另外一張網(wǎng)。”
我笑道:“你還真是錢多的沒地方砸啊,最好全都砸在情報上面,是吧?”
“我們這邊的情報。掌控在我手裡面,但是我唯一擔(dān)心的,是背叛,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因爲(wèi)有些點(diǎn)上面,只有一個人,一旦這人出問題,那麼,就會造成很嚴(yán)重的損傷,所以……我還想要鋪張另外一張網(wǎng)。”
吳翔都笑了起來:“我滴乖乖,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明暗兩條線啊!”
四眼兒搖搖頭,輕聲笑道:“如果,日後有可能。拿下紅顏樓。那麼,我們就有三張網(wǎng),這樣子如果情報再有問題,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你另外一張網(wǎng),你指的是什麼?”
“我們需要一個,裡裡外外,和我們都扯不上關(guān)係,甚至沒有人知道他認(rèn)識我們的人,但是這個人,我們卻能夠生死相托,這種人,才能夠暗中掌控這張網(wǎng)。”
我聽了。很是驚訝,叫道:“麻痹的,不是你掌控嗎?”
“一張網(wǎng),已經(jīng)很不錯了,兩張在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同樣需要這麼一個人,在外面負(fù)責(zé),說穿了就是一個掌控的人,我這點(diǎn),並沒有說錯,至於說是以什麼方式存在,連鎖超市,小賣部。還是什麼……這需要研究一下。”
我知道四眼兒的意思,開分公司,那就太大張旗鼓了,不是不行,但是你的分公司,不能夠開到每一個城市吧,那不是成了神經(jīng)病?
有些地區(qū)明明有一家就好了,你還非要每一個去塞一家,那不現(xiàn)實(shí)。
這確實(shí)是需要研究。
不過四眼兒暫時掌控的,確實(shí)可以按照他的話,開始執(zhí)行。
時不我待,時機(jī)不等人啊,一定要加快行動。
我們這邊籌備著,楊崢來了個電話,說是有人要見我。
這讓我很納悶,究竟是什麼人,要見我,楊崢還神秘兮兮的,甚至打過電話之後,自己過來接我了。
我真是受寵若驚,看著楊崢笑道:“老楊,你這一個大局長,大書記親自開車來接我,我真是……光宗耀祖了。”
“你不說這種話,會死啊。”
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而仔細(xì)的看著前方。
我問道:“究竟什麼人要見我,居然還需要你來接我。”
“我來接你,不是什麼人大人物要見你,而是他要見你,你去了,未必能夠見到他,所以,我送你過去。”
我心裡面突兀了下,什麼鬼地方?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而且見我的人,整個人很憔悴,鬍渣滿臉都是,好像還嘆著氣。
“是你要見我!”
我看到人,愣了下,轉(zhuǎn)而看看楊崢,楊崢笑笑:“沒料到吧。”
居然是李玉良,現(xiàn)在在走法律程序,這個人,是死定了。
可是他居然想要見我,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團(tuán)聖叨亡。
“李秘書長,你要見我?”
李玉良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階下囚,可不是什麼秘書長,真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敗在你手裡面,我真的有些不明白,我的破綻,在什麼地方,居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
我在一邊坐下來,楊崢也沒有走,反正這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而且我也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是!”
“你沒有破綻。”
“沒……沒有破綻?”
我點(diǎn)點(diǎn)頭,直接說道:“剛開始,你很好,很不錯,一點(diǎn)破綻都沒有。”
“後來就有了,然後你就懷疑了?”
“不不不!”我朝他搖搖手指頭,說道,“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了。”
李玉良皺眉,問道:“爲(wèi)什麼?”
“很簡答,我和李奉,已經(jīng)交手,而在他石油鑽桿廠奠基的時候,你笑的太燦爛,我以爲(wèi)你和他有什麼關(guān)係,後來你又好像對我也很熱情,我就更加懷疑,我們又不認(rèn)識,你對我那麼熱情做什麼,我趙小海,就是那麼賤,像老楊,對我冷冰冰的,我覺得很不錯,可是熱臉貼上來,不好意思,我就是感覺到不舒服。”
李玉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才調(diào)過來,怎麼會認(rèn)識李奉?而且,你居然就因爲(wèi)我熱情了點(diǎn),你就開始懷疑我?”
“沒錯啊,人生百態(tài),每一個人心態(tài)都不一樣,像老楊我就不會懷疑他,他就是這麼個人,而你,我感覺到太熱情,對我這麼一個陌生人過分熱情,就顯得很假,我很討厭,所以……不好意思,其實(shí)從那一天,我就開始調(diào)查你了。”
李玉良一陣苦笑,搖著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沒想到從第一天認(rèn)識,你就開始查我了……”
“從你把李海豔和王浩傑塞過來,我就知道,這問題大了,好好地,找我……我和你很熟嗎,不過你可能不知道,你們?nèi)齻€人,一直在我們監(jiān)控之中,你以爲(wèi),你裝作打電話,說自己小舅子砸破人的頭,就有用了?”
“怎麼,這裡面也有問題?”
我笑著,轉(zhuǎn)頭看了看楊崢,楊崢冷冷道:“你剛走,趙小海就打電話問我了。”
“你……你們不是……”
楊崢冷哼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和李奉攪和在一起,我不希望,長青市出現(xiàn)毒品,這種玩意,可能你不知道趙小海,也不希望,所以……我們達(dá)成了共識。”
我笑了笑:“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小舅子喜歡李海豔,可惜啊,他們見面,談話,我們都知道,都很清楚,甚至於李海豔還倒向了我們,後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李玉良,你做的事情,危害廣大羣衆(zhòng),甚至損害國家財產(chǎn),可惜了。”
李玉良一陣搖頭,整個人一陣沮喪,雙手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問道:“你要見我,就是想要知道這些?”
“不是!”
他猛然間擡起頭來,看著我:“我是有一件事情來求你。”
我愣了下,感覺到難以置信,指了指自己:“你有事情,求我?你沒搞錯吧,我們是敵人好不好,你要求我?”
“沒錯,我相信你,雖然是敵人,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出來,你們對李海燕做的,我都知道,所以你是值得託付的人。”
我轉(zhuǎn)眼之間,就知道了,問道:“你是說,你的家人?”
李玉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麻痹的,早去做什麼了,我聽李海豔的意思,這傢伙打劫了錢,也準(zhǔn)備自己出去,沒想過要帶著家人,現(xiàn)在居然大徹大悟了?。
我一陣?yán)湫Γ骸澳阍鐜质颤N去了。”
“我老婆,我父母親,都是很簡單的人,孩子也還不大,我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他們的,只是希望,以後有什麼事情,麻煩你幫他們一把,或者可以的話,讓他們搬家吧,在那裡,難免閒言碎語,我……”
我笑了笑,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惜,現(xiàn)在是不是晚了點(diǎn),你扔下一家老小,自己到時候慷慨赴死,他們卻要受別人的白眼,甚至還會影響到孩子的成長!
“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是慈善家,但是我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幫你辦妥,其實(shí)我就是不明白,你大好的前途,卻非要走這條路,難道錢,真的那麼重要?”
李玉良笑了笑:“你呢,你小小年紀(jì),大好年華,爲(wèi)什麼,要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