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接收這批東西的是蕭鸞。
倒不是不相信劉意,而是劉意出去。身邊人多眼雜,翠屏市用不著這些東西,就沒有必要讓那麼多人知道。
我們幾個人,都是連夜趕回去的。
郭超摸著價值三十萬一把的東西,很快組裝起來,摸著瞄準鏡,直接扛上肩頭,瞄準。一道瞄準的紅外線之直接射出去,這個混蛋差點就要把這東西抱回去,摟著睡覺了。
“好東西啊,麻痹的,有了這東西,還扛著砍刀做什麼,直接拿這玩意掃啊!”張志嘎嘎嘎的大笑起來,從大的,小的一樣樣摸過來。
就是學兒和強子都是很激動,這些東西,都是存在在傳說之中的玩意啊。島盡乒弟。
“先不要得意,大家都沒有用過。不要拿出去。聲音響了,結果弄死了普通人。”吳翔冷冷的說著。
在場只有郭超是特種部隊。原來經常碰這玩意,我現在經常去軍哥那裡玩個兩小時,其餘的人,現在是見到真傢伙了。可這是第一次。
“小海,這些東西,你們是帶走,還是放在這裡?”
蕭鸞在一邊,湊過來問著。
“不,全都放在這裡,需要的時候我們會過來拿,或者讓你找人送過來,現在長青市可不是之前,黑皮被他們用這些玩意弄死了,肯定會有人查。”
我笑著,一隻手摟著她的腰,拍了拍。
回程的路上,汽車在飛馳,一羣人在車子裡面,從未有過的熱情高漲。
聽著郭超嘴裡面又開始哼著歌,張志卻開始大聲的唱出來,不……簡直是吼出來的。
劉總這一批貨,不足以武裝到每一個兄弟,但是卻足夠強大了。
兩天時間,他說弄來就弄來,他的渠道,不是一般的強。
一個星期之後,黑皮在天成江裡面,發現了天四平還有吳海等等幾個人的屍體,不是隨波逐流,而是被沉到了江底。
只是這年頭,有些人的運動,很異想天開,你都不得不服。
這麼冷的天,居然有富二代想要潛入江底摸魚,這魚沒有摸上來,卻摸上來幾具死屍。
那個富二代當成屎尿直流,據說在家裡面又是洗衣粉,又是酒精,又是沐浴乳,洗手液,洗來洗去,就是感覺到手上有味道,變得有些精神失常了。
這些人死,在我們意料之中。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被人弄出來。
在江底,沖刷了幾天,除了江底淤泥之外,身上全都被脫光了,只用繩子綁著石頭沉到了江底。
楊崢本事再大,都是找不到絲毫線索。
儘管天四平是被抓起來,要判刑,而且鐵定是死刑,可是這審判受死,和這個被劫走了被人弄死,沉屍江底,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情。
楊崢徹底暴走。
四眼兒的情報源源不斷傳來,全都是針對天蛟幫的。
楊崢一怒,基本上長青市的黑皮,一天對著天蛟幫的各個場子搜查兩三遍,都不能夠正常營業。
這個時候就算是天蛟幫關係通天,但是也要需要給一段時間,讓楊崢冷靜下來。
這顯然是傳給的楊崢的紙條起的作用。
不過儘管沒有查到什麼,可是小事情讓黑皮查出來不少,尤其是毒品,接連三個場子被貼上封條,場子負責人直接被抓走。
這都是天四平以前交易來的毒品,自然在天蛟幫的場子裡面不少。
現在有些年輕人不知死活,就是喜歡嚐嚐鮮。
這玩意能夠嘗嗎,嚐了一次就擺脫不了了,以後就是跪下來吃屎,估計都肯,只要你能夠給他這些玩意。
但是黑皮也不能夠一天到晚這樣子,一個星期過去,上面就有人發話了,楊崢也不能夠怎麼樣。
說到底,就是楊崢的位置不夠高,而天蛟幫的人脈,太強。
劉學和強子,這幾乎是兩三天,就給洪天寶送上五百萬,像是這錢很好賺一樣。
這個只想著錢和女人的二貨,自然是會幫著我們說兩句話,別的沒什麼,只要洪龍下面的人,要對付我們,他在一邊反對兩聲就夠了。
畢竟我們這麼大一個財神爺,他再白癡也不會趕走,我們滾蛋了,被滅了,還哪有他的好處。
從洪天寶那裡,學兒和強子,也套出來不少東西。
儘管不知道真假,但是有四眼兒在重新查證,就沒有問題了。
紅磚綠瓦,周圍圍牆上面全都是碎玻璃插著,圍牆都有三米高,還可以看出,圍牆周圍沒有高的樹木。
裡面一箇中年人,看起來四十來歲,穿著中山裝,有一米七八的樣子,國字臉,有些威武,手裡麪點著一根雪茄,手指上兩個戒指,一個是鑲著紅寶石,一個鑲著藍寶石。
坐在太陽底下,一邊放著一壺茶,一邊的報紙都沒有翻動。
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聽著下面的人彙報。
“洪哥,雖然黑皮的動作變小了,但是楊崢還是沒有停手,您看,是不是讓人下個命令,再這樣子下去,我們損失太大了。”
洪龍擡起頭,像是鷹的眼睛,盯了一眼這個人,這個人身體一顫,退了一步。
“可一不可再,楊崢要查,就讓他去查,你以爲,上面直接下命令,楊崢就不查了,這個黑皮,是黑皮當中最黑的,上次讓趙哥隨便說了句話,已經很好了,那是他欠我們一個人情,你以爲這人情不值錢?”
“不是,洪哥,我的意思是……”
“這些狗屁事情不要來煩我,我想要知道的是天四平幾個人的錢,到底弄到哪裡去了!”
“洪哥,天四平的兒子,天北北,還在拘留所,您看,會不會是……”
洪哥眼睛冰冷,好像隨時要吐出去的蛇信子一樣:“你覺得可能嗎,難道到現在,你都沒有查過天北北的賬戶?”
“查……查過了,但是沒有絲毫變化,洪哥,你說會不會在他們家裡面,現鈔或者留下了線索,天四平那麼多的假鈔都藏著,這不得不防!”
洪龍搖搖頭:“我倒是相信,天四平說的話,有人綁架了他,問他要錢,他身上的傷做不了假,尤其是另外幾個人也是,你說……可能真的有人敲詐了他們,那麼這個人是誰?!”
“麻痹的,洪哥,天四平幾個人身後是我們天蛟幫,什麼人敢……”
“什麼人不敢!”
洪哥厲聲問著,瞬間站起來,一巴掌抽出去:“艸,跟了我洪龍這麼些年,還是問些蠢問題,爲什麼不敢,以前有個雙子幫,現在多了一個趙小海,還有下面那麼多大大小小的幫派,別人爲什麼不敢,你倒是說說!”
“洪……”
“洪你麻痹的!”洪龍又是一掌抽過去:“之前楊崢新聞發佈會,直接點名是趙小海提供線索,這很可能是楊崢想要挑撥離間,但是,又怎麼知道不是趙小海做的,他是倒在牀上不行了,但是他下面還有其他的人,難保趁著他不行了,沒有其他的心思,老爺子壽宴,那些人沒有來,就是爲了壓制下面的人,不是嗎!”
“是……是是,是……”
“知道是,還不查清楚,一點點事情,都需要我說話,你們下面怎麼做事情的。”洪龍朝著他們大聲吼著。
“大哥……”外面腳步聲傳來,洪天寶走了過來:“吵什麼啊,我在門外就聽到了。”
“還不都是一些廢物,查點東西都查不到,麻痹的,真是晦氣!”洪龍把雪茄放到一邊,瞪了一眼下面的小弟,轉而看著洪天寶:“怎麼,又沒有錢了?”
“怎麼可能,我也知道我們天蛟幫現在出了點問題,省吃儉用,哪裡會在緊要關頭,還會問大哥要錢。我這麼大了,是個懂事的人。”
洪龍看著洪天寶,笑了笑,點起頭來:“還是你看得明白,小寶啊,你要知道,這一次我們損失了不是一千萬兩千萬,不是一個億,兩個億,而是整整數十億的錢啊,全都沒了,麻痹的,這些年的全都在裡面,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