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羣人不叫了,全都停了下來,眼瞪瞪的看著我們兩個人。
“麻痹的,難道是真的!”學(xué)兒先是忍不住叫出來:“哪個混蛋利用我們,難道看破了我們的計策,這怎麼可能啊,何況昨天那些下面什麼堂的大哥都在場,全都被掃在了雙子幫門口,這點沒有錯。”
“那他們下面的那些打手呢?就是天蛟幫的高手,難道都不見了?”
“洪龍說,安排他們有重要的事情。”
洪龍,重要的事情?
劉學(xué)這麼一說,我和吳翔迷惑了下,那個時候,洪龍還有重要事情,讓他們出去,這顯然不太可能。
“是前天,你們?nèi)チ酥幔切└呤植烹x開的?”
“哪啊,根本就沒有來,還不是洪天寶告訴我們的,說是他大哥安排他們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不要多問。”
“艸,就是他!”我和吳翔基本上是吼出來的,心裡面已經(jīng)確定就是洪天寶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洪龍的,居然能夠讓這些高手全都缺席。
不得不說洪天寶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根本不走那些堂主的路線,反而和堂主下面的高手有很大的聯(lián)繫,要知道,這些高手,可不單單是打手,放到古代就是大將,有武力,有兵權(quán)。
不得不說洪天寶算計的很精明。
“你們是說洪天寶,那個蠢蛋是……是他算計了我們,怎麼可能,他就是個二貨!”鄭強叫起來。
二貨,蠢蛋,就是啊,之前我都認爲(wèi)他是個蠢蛋,是個二貨。
“就是,只知道喝酒,泡妞,天蛟幫的事情他都不管,怎麼可能啊,再說了,他算計我們什麼了,你不是說,昨天都被你們弄死了嗎!”
劉學(xué)目光看著我們,很是不相信。
“我只能夠保證洪龍是死了,我是拿著他的槍,打破了他的腦袋,但是洪天寶未必,我走的時候,是讓下面一個小弟下手的,至於他有沒有動手殺了,我只聽到一聲砰,但是並沒有瞧見……”
“你懷疑下面的小弟!”
“海哥,那是我挑選出來的,怎麼會呢,肯定不會有問題。”郭超連忙站出來。
這些人確實是精挑細選的,大半都是翠屏市帶過來的,還有是之前找了一些,加上原來青虹幫裡面的人物,但是每一個人,都查過身份。
可是那又怎麼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別說娘要嫁人,就是人要嫁娘,你都沒有絲毫辦法。
“超子,你不要激動,這不是你的問題,選人,是我們大家都看過的,不是這個問題。”
“不錯,現(xiàn)在和你們說這件事情,是要大家小心,不要糟了暗算,而不是說這裡面大家有什麼問題。”吳翔總結(jié)著:“如果信不過大家,就不會說出來了,只是大家要防範(fàn)好,如果……我是說如果洪天寶真的沒有死,那麼,以前我們挖的坑,在昨天起到的作用太小了,更有一點,這些坑,徹底全都結(jié)束了,我們想要三堂兩幫,進入雙子幫,也是不可能了。”
“艸,特麼混蛋,這個洪天寶,僞裝的太好了吧!我特麼以後砍死他。”劉學(xué)這一次是真的火了,怒了。
麻痹的,我們一直把他當(dāng)白癡,但是感情,我們一羣人在他眼睛裡面纔是白癡。
這就是演戲,演技。
我們這些影帝,最多就是奧斯卡的,麻痹的人家可是銀河系影帝,能比嗎!
“好了,他能夠連他的大哥都騙了,我們被騙,不算什麼!”我淡淡的說了句舉起酒杯悶得灌了一口。
“我覺得,大家還是往好的方面想想。”一直沒有說話的宣羽寒,在一邊慢慢的開口了:“如果昨天洪天寶死了,那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算計,還算是一個大成功!”
“希望是這樣子!”
我和吳翔雖然也想要往好的方面想,但是墨菲定理告訴我們,那些麻痹的你越是不想讓他發(fā)生的壞事情,往往都會發(fā)生。
這個破定理的準(zhǔn)確率還真是那麼高。
現(xiàn)在最主要的,自然就是弄清楚洪天寶死,還是沒死!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wù),如果我是洪天寶,那麼……就算沒死,也一定會裝死。
裝死,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現(xiàn)在只能夠寄希望於四眼兒,希望他能夠給一個確定的答案,否則,不單單是我們的計劃被打破了,而且往後針對雙子幫的計劃,恐怕也要停頓,這天蛟幫和我們這麼一動,根本就是不死不休。
洪天寶及下面那些人,肯定會藉助洪龍的死,來凝聚人心,等到他掌控天蛟幫,讓所有人衆(zhòng)志成城,萬衆(zhòng)一心的目的。
那個時候,怕是整個長青市,沒有哪一個幫派的人心,比他那裡整齊劃一了。
那纔是噩夢。
這下子,所有人吃頓飯,都從喜悅變得沒滋沒味了。
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說的,免得對方有人趁著我們沉浸在喜悅裡面偷襲來得好。
佛都說人生難得,更何況我們是凡人。
都說風(fēng)雪夜歸人,可是四眼兒,卻這一夜都沒有回來。
幾天來,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人興奮的起來。
外面的過年氣氛和我們沒有絲毫的關(guān)係,加上四眼兒沒有回來,我更加擔(dān)心。
年初五,春節(jié)放假,已經(jīng)是一大半過去了,我站在門口,看著外面,一輛車子,從路口出現(xiàn),很快從我眼前經(jīng)過,經(jīng)過的瞬間,車窗打開,從裡面扔出一個紙團。
裡面那個人的眼睛很熟悉,我看的下意識的接住了那個紙團,我心裡面不知道爲(wèi)什麼一陣不安。
半個小時之後,在二十公里之外的郊區(qū),看到了雪地裡面四眼兒,整個人凍得渾身發(fā)紫,周圍雪地上面都是血,這是一刀刀從他身上割出來的,濺在了周圍。
“四眼兒……”我們幾個人瘋了一樣跑過去。
“四眼兒!”劉學(xué)像是瘋了一樣把他抱起來。
我一邊著急的打著聶佳倩的電話,讓她去我們那裡,還有,我們知道四眼兒的血型,他失血這麼多,需要很多血補充,這些東西,讓家裡面的吳翔去做。
“不要叫了,快上車!”
劉學(xué)和鄭強連忙擡著四眼兒上車,四眼兒本來就不會打架,但是這冰天雪地,被放了那麼多血,從下身到上身,前前後後全都是傷痕,皮開肉綻,這是我第三次,在自己人身上,看到這種傷痕。
尤其是失血這麼多,可是傷痕還是被外面的冰天雪地凍住了,他的血氣衰弱,如果再冷一會,凍一會,怕是會凍死。
好狠!
我坐在車子裡面,汽車瘋了一樣的向著家裡面衝去,一隻手握著拳頭,這是誰做的,哪個混蛋做的,麻痹的,知道了非要扒了他的皮。
劉學(xué)和鄭強坐在後面,雙手抱住了四眼兒,一路上都在叫,生怕他真的睡著了。
“小海,麻痹的,一定要乾死這個人,四眼兒最怕死,最怕疼,居然朝他下手!”
我當(dāng)然知道,四眼兒掌管情報,也最知道這種刑偵方面的事情,偵查和反偵查,沒有人教他,但是他是高手,但是現(xiàn)在卻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這個人看來一早就監(jiān)控著我們,或者也是很快就能夠查到四眼兒,這種人太危險了。
外面天寒地凍,我心裡面在滴血,這一次是沸騰的血。
“小海,再快點!”
麻痹的,我也想快,可是快不起來,這地上面都是冰,怎麼快得起來,快起來了,就剎車都剎不住,這個操蛋的天氣。
汽車裡面開著空調(diào),一陣熱起來,四眼兒的傷口,卻隨著溫度出現(xiàn)了問題。
“小海,好像不對,四眼兒的傷口,在變黑!”
“艸,不會是還有毒吧!”
我連忙關(guān)了空調(diào),轉(zhuǎn)而還是開了冷氣,打開了汽車的窗戶,讓寒風(fēng)直接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