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劉學就衝了出去,何月緊隨其後,也不知道是跟劉學去抓董飛燕去了,還是被屋子裡的味道薰跑了。
看著一地臭雞蛋液,我只能苦逼的收拾起來。我做夢都想不到,董飛燕居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報復我。家裡的味道比我半個月都不洗的內褲還要犀利,等我好不容易收拾完了,正打算出去喘口氣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估摸著是劉學回來了,連忙去開門,結果房門剛打開,一隻穿著運動鞋的小腳就伸了進來,直接踹在我小腹上。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令我措手不及,只感覺丹田一沉,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正好撞在身後的茶幾上,玻璃茶幾不堪重負,噼裡啪啦碎了個徹底,幾塊鋒利的玻璃碴子把我手劃開好幾道血口子。
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苗條的身影閃身進了屋,把房門從裡面反鎖,隨即用一種殘忍的眼神盯著我冷笑,我這纔看清楚,襲擊我的正是董飛燕!
按理來說,劉學下去追她,她肯定要跑掉纔是,沒想到她居然使了個調虎離山計,把劉學從我身邊引走,再回來收拾我,我心裡頓時又氣又怕。
我剛想要大聲呼救,董飛燕兩步衝到我面前,對著我右臉就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緊接著,她從口袋裡掏出那把彈簧刀,用鋒利的刀片抵在我的喉嚨上:“閉嘴,再叫,姐捅了你!”
我嚇得連忙停止呼救,小聲道:“燕姐,差不多就得了,咱非得鬧到這一步?”
“現在慫了?晚了!”董飛燕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兩根尼龍繩,把我綁在暖氣片子上。等我毫無反抗之力後,董飛燕並沒有馬上對付我,而是四下掃視一眼,進了儲物間拿出一根拇指粗的繩子。
“你要幹什麼?”我還以爲她要勒死我,嚇得大叫。
董飛燕瞪了我一眼:“瞧你那b樣,就這點膽量,也敢跟姐叫板?”說話間,她把繩子的一頭綁在窗戶旁邊的暖氣上,另一頭甩出窗戶,到這我纔算是看明白,她是在準備後路,免得被劉學堵在屋子裡。
我心中不禁一陣感嘆,這娘們,不僅藝高人膽大,就連心思都如此的縝密,我真有點開始後悔得罪她了。
董飛燕剛把後路準備好,耳邊就響起一陣敲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劉學的聲音:“小海開門,我忘了帶鑰匙。”
“劉學,救我!”我彷彿抓住根救命稻草一般,玩命的大吼一聲。
結果剛吼完,就被董飛燕一腳踹在腦袋上,她雖然有股子狠勁,但畢竟是個女人,力量不像男人那麼大,再加上穿著柔軟的運動鞋,我捱了這一腳其實並無大礙,但我卻不敢再亂吼,因爲我發現她又把彈簧刀給拿了出來。
“燕兒姐,有話好說,咱別舞刀弄槍的,怪滲人的。”我衝著董飛燕呵呵傻笑,生怕再把她給惹惱了。
董飛燕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卻從她眼神中察覺到濃重的威脅感。
“董飛燕,我草死你!尼瑪隔壁的,有本事開門,跟老子玩!”劉學在門外大吼。
董飛燕則緩步走到門後,斜靠在門上,一邊把玩著手中的彈簧刀,一邊冷笑道:“劉學,姐知道你有點小本事,在打架這方面,姐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但凡事講究用腦子,就你這種不長腦子的莽夫,還不配當姐的對手。”
她看向我,露出一抹冷笑:“劉學,姐讓你聽點響。”說完,邁步向我走了過來。
她用彈簧刀在我面前晃悠了一下,柔聲細語,卻令我脊背發涼:“你知道人身上哪個地方的神經最多嗎?是指甲與肉的連接處,只要我用刀子這麼輕輕一挑,你就能把肺都叫出來。”
我聽得臉色煞白,連忙服軟:“燕兒姐,咱有話好說,大不了我給你當小弟還不行?”
董飛燕嘴角微微上揚:“你說話我可不信。”
我本想用權宜之計先糊弄過去,可董飛燕不上鉤,我只能死死的握著拳頭,不讓指甲露出來。董飛燕只能伸手掰我的手指頭,結果一來二去浪費了不少時間也沒得逞。而就在董飛燕有點不耐煩,準備直接用彈簧刀扎我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何月。
“咦?劉學,你怎麼不進去?”
“何月,你回來的正好,帶鑰匙了嗎?”
“帶了呀。”
聽到這對話,董飛燕眉頭一挑。而我則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衝董飛燕低喝一聲:“等死吧你!”
結果,此話一出,董飛燕一腳把我踹翻在地,對著我肚子猛踢了七八腳,踢得我是七暈八素。緊接著董飛燕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算你走運!”說完,衝向窗臺,順著繩子溜了下去。
她前腳剛跑,後腳房門就打開了,劉學氣呼呼的衝了進來,大吼道:“那個賤人呢?!”
等我指向窗臺,劉學直接衝了過去,衝著已經跑遠了的董飛燕大聲吼道:“賤人,你給我等著!”
何月連忙把我解開,等我走到窗邊的時候,董飛燕早就沒影了。
“小海,你放心,明天上學,我飛把這**收拾的連她媽都認不出來!”劉學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也著實被董飛燕給激怒了,一點頭,和劉學盤算著明天上學怎麼對付董飛燕。結果第二天早上,我倆氣呼呼的到達學校,前腳剛踏進學校,後腳就被訓導主任拎進了訓導處。還沒等我倆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訓導主任就把兩張勸退通知書擺在我倆面前。
“主任,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勸退通知書,我腦袋有點發懵。
年過四十,有些謝頂,外號鬼見愁的訓導主任,瞪了我一眼:“少給我裝糊塗,要不是董飛燕那孩子害怕把事情鬧大,現在跟你倆說話的就是警察了!”
一聽到董飛燕,我和劉學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我連忙問:“主任,我有點不明白,有什麼話您直說。”
訓導主任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摔在我身上,怒不可遏道:“自己看!”
我滿腹疑惑的將信封撿起,打開一看,竟然是我昨天晚上換洗的內褲。
“這……”我有點啞口無言。
訓導主任罵了我一聲:“這什麼這!小崽子,毛都沒長齊就學人耍流氓,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強姦未遂!要不是董飛燕勸著,非把你小子關個一年半載不可!”
媽的,被誣陷了!我就知道董飛燕不會乖乖的等著我和劉學上學找她麻煩,可我沒想到她玩的居然這麼絕。不過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是有口也說不清。要是真被踢出學校,那我的所有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就在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劉學突然衝訓導主任一笑:“主任,您先彆著急啊,聽我跟您說。”隨後,劉學把事情的經過,一擊我和董飛燕是如何結下樑子的事,一十的告訴了訓導主任。
等劉學說完,訓導主任眉毛一挑:“你倆空口白話,誰能作證?”
劉學不假思索:“吳翔、衛康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尤其是衛康,都被董飛燕給按在女廁所糞坑裡了,那天在場的女同學都知道。”
見訓導主任猶豫了,我連忙把那天徐少麟給我的半盒黃鶴樓拿了出來,故意扔到地上,然後從地上撿起來,不動聲色的放到訓導主任面前:“主任,您的煙掉了。”
訓導主任雖然在學校裡呼風喚雨,可他畢竟也是吃工資的,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抽過黃鶴樓呢。一見到這盒煙,訓導主任的臉色立刻一變:“這麼說,你們倆真是被誣陷的?”
我連忙拍著胸脯:“主任,天地良心,要是有半句瞎話,天打五雷轟。不信您可以調查,要是事實有絲毫出入,您再開除我們也不遲。”
聽了我這一席話,訓導主任這才點點頭:“這不用你說,我自然會調查,你們倆先上課去吧,等調查結果出來,我再約談你們倆。”
我和劉學對視一眼,屁顛屁顛的滾出了訓導處,就在進去這麼一會兒,我手心都被汗水給浸透了,果然訓導處不是鬧著玩的,別說是我和劉學,就是高二高三的大佬,進了訓導處也得規規矩矩。
還沒等我從剛纔的驚慌中穩定下來,劉學就罵了一嗓子:“這董飛燕,玩的還真特麼絕,我要是不把她給收拾服了,我就不姓劉!”
我連連擺手:“經過這兩天的事,你應該也發現了,這娘們不僅膽子大,有股子狠勁兒,最關鍵的是她腦子很夠用,千萬別再小瞧她了。”
“那怎麼辦?就這麼認慫?”劉學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我搖搖頭:“當然不能,既然她這麼絕,那就別怪咱們也不義!”
聞言,劉學眼睛一亮:“你有辦法了?”
我冷笑一聲:“等著看好戲吧!”
吳翔和四眼仔得知我和劉學被陷害的事,也都被嚇了一跳,等知道有驚無險後,兩個人恨不得直接去找董飛燕拼命。我連忙把他倆安撫下來,衝四眼仔問道:“去把董飛燕的住處打聽清楚。”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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