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把胳膊搭在吧檯上,微笑道:“看著吧,用不了多久,青虹幫的人就會來找咱們麻煩。”
話說到這,我的視線又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甄靜怡身上。等會一旦動手,肯定會傷及無辜,要是她在這不走,傷了她的話,跟甄叔沒法解釋。所以我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邁步走了過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冷聲冷氣道:“不趕緊走,在這賣什麼騷。”
甄靜怡眉頭緊皺,也不說話,就這麼擡頭看著我。
“看什麼看?咋的,親你一下還賴上我了?我告訴你,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表面裝得如何如何高貴,其實骨子裡一樣的騷。”我雙手抱胸,低頭看著她,不留情面的說道。
“趙小海,你不是人!”甄靜怡猛地站起身來,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下潑在我臉上。潑完就跑了,恍惚間我發現她似乎哭了。
哎,別怪哥們,哥們就是個無賴,拼不起節操。
就在我看著甄靜怡的背影感嘆時,突然感覺有人從後面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扭頭一看,發現是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穿著黑夾克,留著連面鬍子,有幾分老船長的味道。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夥,裝出一副嘴歪眼斜的模樣,總之就是不拿正眼看人。
“朋友,剛纔是你在這打人了?”黑夾克盯著我,淡淡的問道。
我聳聳肩:“是我。”
結果話音剛落,剛纔還面色平靜的黑夾克,突然發難,右拳直接了當的打在我下顎上,剎那間,我感覺眼前一花,差點一腦袋歪下去。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弟,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把我踹了出去:“草泥馬,在這鬧事兒,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剛纔見我欺負人,敢怒不敢言的客人們,見到我被收拾了,全都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嘿嘿,青虹幫的人來了,這小子要栽跟頭了。”
“活該!剛纔不是狂嗎,這種人打死一個少一個,就當是爲民除害了!”
“以青虹幫的辦事風格,今天怕是要見點血了。”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狠戳我脊樑骨。劉學和鄭強想要過來,我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現在還不是時候,稍微忍耐一點。
我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肚子的疼痛,拍了拍衣服,衝黑夾克一笑:“哥們,我打那個人是他欠揍,我來這玩,不想鬧事兒,你們打了我,也算是維護了你們青虹幫的尊嚴,差不多就行了,怎麼樣?”
黑夾克沒說話,另一個小弟兩步衝到我面前,對著我就是一通亂拳,一邊打,一邊罵:“草泥馬的,整的自己跟個人一樣,你說算了就算了?在青虹幫的地盤鬧事兒,不用多,一次就讓你記一輩子!”
這小子不會打人,看著氣勢挺唬人,可下手真心不怎麼樣,打了半天,我也沒什麼大礙。趁著他打的起勁兒,有點忘我的時候,我猛地一拳打在他鼻樑上,直接鮮血猛噴,捂著鼻子就退了回去。
一看到手下吃虧了,黑夾克和另一名小弟對我展開了圍毆,這個時候,我低喝一聲:“強子!”
鄭強早就蓄勢待發了,一聽到我的呼喚,直接衝了過來,從後面一拳砸在黑夾克的後腦勺上。剛纔這b打的挺歡,結果這一拳下去,直接硬挺挺的趴了下去。另一名小弟似乎會點拳腳,猛地一腳踹在鄭強的肚子上。可這一腳下去,鄭強幾乎紋絲不動,而且順手抓住他的腳踝,往後一拉,外接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再次一拳擊倒。
幾乎是在那名小弟倒下去的同時,從四面八方嘩啦啦圍了一羣小弟上來,打眼一瞅,估計得有三十多個人,都穿著清一色的小西裝。
周圍的客人一看情況不對,該閃的都閃了。三十多個人把我和鄭強圍在中央,結果還沒等他們動手,一直坐在吧檯旁邊的劉學先動手了,直接三拳兩腳幹趴下兩個,隨手從桌子上拿起酒瓶子,又砸翻一個。
鄭強一看,也不猶豫,誰離他最近誰倒黴。三十多個人,愣是被鄭強和劉學打的四散而逃。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大喝一聲:“拿傢伙!”
兩個小夥拎著一個筐子從吧檯後面走了出來,筐子裡面放著一堆刀片。而就在那幫人準備去拿刀的時候,一直隱藏在人羣中的小弟們衝了出來,以碾壓式的優勢將現場所有的青虹幫成員全部幹翻。
那個中年男人見情況不妙想要跑,結果被鄭強兩步追上,一拳砸在後背上,直接把他給砸爬在地,然後拎著他的腿,把他給拖了回來。
剛纔我被揍得不輕,正坐在吧檯旁邊,拿著冰塊敷臉。等鄭強把中年男人扔到我面前後,我語氣平靜的問道:“哥們,這場子你在看?”說話的時候,我發現一個青虹幫的小弟正趴在桌子下面打電話,我假裝沒看見。
儘管中年男人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但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低姿態,而是冷哼道:“小子,知不知道這是青虹幫的地盤?”
我搖搖頭:“我不管是誰的地盤,只要打了我,我就得反擊!”
“你等著,用不了幾分鐘,我兄弟們就會來,到時候你想跑都跑不掉。”中年男人瞪著我,怒氣衝衝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從高腳凳子上跳下,伸手抓住他的頭髮,微笑道:“跑?我看你是沒搞清楚狀況!”說完,我抓著他的頭髮把他腦袋狠狠砸在地上,這一下直接把他砸的七暈八素,我沒有絲毫憐憫,再次抓著他的頭髮把他腦袋拎起來,輕聲問道:“你在青虹幫算是什麼級別?”
中年男人或許不害怕,但他知道‘識時務’三個字怎麼寫,所以語氣還是變得軟了起來:“堂主。”
聞言,我一笑:“沒想到居然是個堂主,看樣子今天這事兒嚴重了。”
就在此時,夜場的大門突然被踹開了,呼啦啦涌進來大票人,估摸著得有一百多個人。其中走出一個光著膀子,紋著出雲龍的小夥。他見堂主被我拎在手裡,衝我怒吼一聲:“草泥馬,把我大哥放了,要不然今天廢了你!”
我沒搭理他,而是低頭看著堂主:“這就是你的全部人馬?”
堂主剛纔還很軟,一見到自己人來了,而且還有人數優勢,立刻硬了起來:“沒錯,今天你死定了!”
我微笑著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恨鐵不成鋼道:“你還真是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說完,我衝劉學一挑眉:“開始吧。”
劉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等他掏出手機給吳翔打完電話後,大門立刻被踹開,潛伏在外面,全副武裝的人馬全都涌了進來。跟青虹幫的這批人馬不同,我們的人可都拎著刀呢,再加上人多,單純在氣勢上就壓過他們。
見到局勢發生巨大變化,堂主的臉色又開始降溫,忌憚的看著我:“你!你今天是專門來砸場子的?!”
他終於看清楚了狀況,但我卻沒有要承認的意思,我微微一笑:“哪裡,我不過是自衛而已,這年頭跑江湖,不隨身帶點人怎麼行。”說完,我大手一揮:“動手!”
我們一共有二百個人,再加上劉學和鄭強這兩個虎比也在,一百個敵人而且還都赤手空拳,幾乎是被碾壓。劉學和鄭強一馬當先,甚至連武器都不要,就這麼憑藉著一雙鐵拳和一雙鋼腿,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的。
而其他小弟,則毫不含糊,只要不是自己人,揮刀就砍。這個等級的械鬥就是這樣,只要不認識就砍,寧殺錯不放過,這也是爲什麼事先我把甄靜怡氣走。不過因爲對方基本已經沒什麼反抗能力了,所以大家都沒下殺手,都只是象徵性的砍一刀,讓對方徹底喪失戰鬥力。
不出十分鐘,戰鬥就結束了,青虹幫的成員沒有一個能站起來,而我們,幾乎沒什麼損失。這就是早有準備和倉促應戰之間的差距。
青虹幫堂主的眼神有些絕望,我雙手插兜,低著頭看他,微笑道:“大哥,以後這條街我會經常來玩的,希望你別再欺負我了,我就是個小人物。”我說這話,其實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他,我以後會常來找麻煩,你給我做好準備!
堂主也算是老油子了,當然能聽出我話裡的意思,但他又無可奈何,只能用不明顯的仇視眼神盯著我,估計是在計劃以後如何復仇。
既然要幹,那就乾的徹底一點,而且我討厭被別人惦記著。我衝鄭強一挑眉,鄭強立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緩步向堂主靠近,堂主嚇得連連後退。
“你……你要幹什麼?”
鄭強冷笑:“打完我們就沒事兒了?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聞言,堂主欲哭無淚,伸手指著躺了一地的小弟:“哥們,別開玩笑,你看看現在是誰打誰!”
“少特麼廢話!”鄭強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拖到吧檯旁邊,把他得手按在吧檯上。隨手從吧檯上抓起一個酒瓶子,直接砸在他手上。這酒瓶子不是啤酒瓶子,而是威士忌的厚玻璃瓶子,極其結實,任憑鄭強用盡全力砸也不碎。
瓶子不碎,堂主可就慘了,手被瓶子咋的血肉模糊。等鄭強砸完了,我隨手一指堂主的小拇指:“還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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