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把劉學拉回來,和一個小弟一起拎著孫建洲的衣領子,站在大門口衝著外面的人大吼道:“都特麼給我住手,誰再過來,老子先把你們大哥廢了!”
“草泥馬,有本事放了我大哥,我分分鐘滅了你!”
“大哥,放了我大哥!”
外面的小弟衝我叫罵,我毫不理會,對著孫建洲的肚子就是一拳,打的這老小子呲牙咧嘴:“把你養得這幫狗都趕走,否則今天咱們玉石俱焚!”
“我去你媽的,有本事弄死老子,你們也別想活!老子出來混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嚇倒我,你特麼算哪根蔥?”孫建洲扭頭衝我直吼,表現的很有骨氣,只可惜這種骨氣看在我眼中,卻顯得十分可憐。
我當著所有人的面,一膝蓋撞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撞的跪倒在地,緊接著拿著匕首直接將他左耳給割了下來。
“哎喲,臥槽尼瑪!”孫建洲疼的嗷嗷直叫,要不是我和另外一個小弟按著他,估計早滿地打滾了。
我將孫建洲血淋淋的左耳扔了出去,眼睛掃視一圈,低聲喝道:“誰再不安分,我就把他另一邊的耳朵也割下來!”
話語永遠都毫無威脅力,只有真正動手才能令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看著那血淋淋的左耳,外面的小弟全都沉默了,不過他們仍舊沒有退下,孫建洲哪怕耳朵被我給割掉了,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或許在他看來,妥協才代表著失敗,只要他不認慫就尚有一線生機。
因爲孫建洲的強硬,事態一時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局面,我們雙方就這麼隔著大門對峙著。
而就在我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一聲嬌喝響起:“殺!”
緊接著,從一條幽暗的巷子裡衝出一支人馬,數量足有一百多,而帶頭的正是董飛燕!
這一百多個人,拿什麼的也有,球棒、鋼管、砍刀,乍一看之下像是支咋叛軍。而衝在最前面的董飛燕,拿著一把三尺長的太刀,也不知道她從哪搗鼓來的。
“她怎麼來了?你們誰跟她說了?”我眉頭緊皺,掃視著身邊的人。
劉學連連搖頭:“我可沒說。”
吳翔想了一下,言道:“八成是燕兒發現咱們都不見了,就去逼問四眼兒。”
而就在我們幾個談話之時,董飛燕已經帶人衝到了跟前,與門外的小弟混戰了起來。董飛燕一馬當先,左劈右砍,七八個漢子竟然擋不住她。稍稍安靜下來的現場再次沸騰起來,我擔心她受傷,就衝劉學吼道:“快去幫忙!”
“好嘞!”劉學應了一聲,帶著那些傷的比較輕的小弟就衝了出去。
董飛燕那邊仗著人多平推,而劉學則帶著十個虎狼奮勇進攻。儘管對方人數衆多,但面對前後夾擊,一時間也亂了方寸,除了幾個有血性的在抵擋之外,其他的小弟全都一窩蜂的四處逃散。
打仗,最關鍵的是穩住陣勢,一旦亂起來,就算是有千軍萬馬,也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
剛纔還擺出一副寧死不屈架勢的孫建洲,見到自己的小弟一潰千里,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揪住他另一邊的耳朵,冷笑道:“你不是硬骨頭嗎?等會解決完他們,我好好給你鬆鬆筋骨!”
孫建洲有氣無力的擡頭看著我:“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輕笑一聲:“要你命的人!”
說話功夫,我們的人已經佔了上風,不斷的追殺著孫建洲的小弟。約莫十分鐘後,現場站著的全是我們的人。董飛燕跟著劉學興沖沖的走到我身邊,董飛燕把太刀扔到一個小弟手裡,剛想要開口說話,就被我打斷了。
“等會我再跟你算賬!”我指著董飛燕的鼻子低喝道。
別看平日裡董飛燕總是騎在我脖子上,心情好了對我惡言相向,心情不好了對我拳腳相加;但只要她發現我真的生氣了,她就會老老實實的捱罵,一聲也不敢吭。
“小海,要不是燕兒,咱們今天就栽在這了,別跟她生氣了。”吳翔在一旁打圓場。
我瞪了吳翔一眼:“她是我的女人,還是你的?這麼願意教育,領回家自己教育去。”
“我……”吳翔臉上一陣尷尬。
劉學連忙拉了拉吳翔的胳膊,小聲道:“你特麼二啊,往槍口上撞什麼?小海故意慢著她,就是害怕她萬一有個好歹,現在她來了,雖然幫了大忙,可也讓小海提心吊膽。這事兒,讓他倆自己處理就行了,你就別跟著裹亂了。”
吳翔聳了聳肩,不再多說什麼。
我又瞪了董飛燕一眼:“還特麼愣著幹什麼,趕緊滾回去!”
“哦……”剛纔還大殺四方,英姿颯爽的董飛燕,被我一通臭罵,拎著刀,灰溜溜的先閃了。
等董飛燕離開,我拎著孫建洲僅剩的一個耳朵,把他拖到屋裡,一腳踹在他心口窩上,把他踹進牆角里:“洲哥,現在咱們談談吧,想死還是想活?”
孫建洲捂著左耳,臉色蒼白:“想死怎麼說,想活又怎麼講?”
我目不斜視,冷聲道:“想死簡單,現在就能成全你。想活,寫個欠條。”
“欠條?”孫建洲一愣。
站在旁邊的劉學,一耳光抽在他臉上:“你特麼還剩一個耳朵呢,少跟我裝聾!”
這一巴掌抽的他暈頭轉向,雖然我們之中還有幾個小弟因爲來的匆忙穿著校服,但他看待我們的眼神仍舊露出了懼意。
我讓吳翔去找來紙筆刷刷點點幾筆,隨手扔到他面前:“籤個字吧。”
孫建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紙,頓時臉都綠了:“哥們,咱別鬧,你要是想要錢,我給你個百八十萬,這都好說。這欠條上寫著我欠你一千萬,就算把我賣了都不值這麼多錢,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我冷哼一聲:“你猜對了,就是要把你往死裡逼,不然你以爲我帶著這麼多人來幹你,是閒的吃飽了撐的?簽了你就能活,不籤等你死了以後,你的財產還是我的。”
孫建洲凝視我片刻,深吸一口氣:“我能問問,是誰派你來的嗎?”
聞言,我沒有回答,而是衝劉學一挑眉;劉學二話不說,一步跨到孫建洲面前,揪住他另一個耳朵,一刀就給切了下來。
“啊!!!”殺豬般的慘叫再次響起。
劉學冷冷的看著他,將手中的耳朵甩到他臉上:“這就是廢話的下場,要是再敢廢話,我今天就把你削成人彘!”
等孫建洲緩過勁兒來後,我再次將筆擺到他面前,輕聲問道:“籤還是不籤,給個準信兒。”
“我……我……我籤!”孫建洲結結巴巴的說道,撿起筆,在欠條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我順手抓起他滿是鮮血的大拇指,在落款上按了一下,然後讓人把他拖到一邊。收好欠條後,我讓鄭強把客人都趕下來,確認了一下他們的身份,總共有十三個人,其中三個是普通來消費的客人,沒什麼背景;其餘的十個人,有九個是公務員,僅剩的一個自稱是普通客人,可我看他的穿著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人。
這人約莫四十來歲,穿的西裝革履,就他身上這套西裝,怎麼著也值個萬八千;我可不認爲普通人有這樣的派頭,當即走到他面前,上下大量一眼,笑道:“大哥,說實話吧,別讓我難做。”
中年男人掃了一圈,臉色十分冷靜:“我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
此話一出,還沒等我發話,劉學就要往上衝,結果被吳翔給拉住了。劉學瞪著那個中年男人,低聲咆哮:“草尼瑪的,普通人穿著一萬塊錢的阿瑪尼?普通人碰見這樣的場面,臉不紅心不跳跟個沒事人一樣?我看不收拾你,你不會老實!”
我衝劉學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扭頭瞥了中年男人一眼,微笑著把手伸進他的懷裡,摸出他的錢包。錢包裡就有三張大票,但這不代表他沒錢,因爲錢包裡塞著一堆銀行卡,而且都是金卡。我翻了半天才翻出身份證,發現他的名字叫‘趙成江’。
“喲,咱還是本家呢,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說完,我將錢包賽回到他的口袋裡,衝鄭強一招手:“他的手機呢?”
剛纔沒收手機的時候比較匆忙,鄭強也不知道他的手機是哪個,所以把所有手機一股腦的扔到我面前。
“大叔,哪個是你的手機?”我不懷希望的問道。
本來我沒打算他會合作,但他卻出乎我預料的伸手指了一下一部號稱‘手機中的泰森,堪比武器級’的諾基亞手機,而且還是那種黑白機,199一部,當年可是很風靡的。
看到這部手機大家都挺意外,而我卻更加堅信這中年男人不簡單,因爲這種手機雖然便宜,而且早已被淘汰,但卻因爲構造簡單,以及裡面設備原始,不能被竊聽和竊取資料。我翻了翻電話簿,發現裡面有將近一百個手機號,但卻沒有一個名字,全都用符號代替。
“大叔,你究竟是什麼人?”我開始嚴肅起來。
趙成江微微一笑:“現在,我對你來說就是個普通人;如果你再糾纏我不放,那麼我就會變成你的敵人。”說話間,他掃了一眼門外血跡斑斑的戰場,臉上盡是輕鬆寫意:“想當年,古惑仔風靡大街小巷的時候,這種場面倒也經常見,這兩年比較少了,我倒是有些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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