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自認摸透了崔勇的風格,但卻忽略了幫派的瘋狂;這些幫派狂熱分子,一旦覺得顏面受損,很有可能不顧一切的攻擊,哪怕是姐妹花在我們手上,也無法阻擋他們復仇的步伐。
在崔勇放出來的當天晚上,天空夜場就遭到了小規模的襲擊;起初只有零星幾個人找茬,等我到了以後,情況很快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大批大批的人涌入店內;他們沒有直接找我們麻煩,而是不斷與店內的客人發生衝突,一旦我們的人插手,就會遭到大規模的反擊。
而就在我準備動真格的時候,楊警官卻突然出現了,要不是他黑白分明,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我真以爲他們早就商量好了。
儘管楊警官把那些鬧事的人都給抓走了,但當天晚上的客人卻都被嚇走了,天空夜場不僅分文無收,還因此賠了不少錢。
在隨後的幾天,這種戲碼天天上演,短短一個星期時間,夜場就賠了將近十萬塊,雖然不多,但仍舊令我們感覺芒刺在背,要是天天如此,這夜場也沒法再幹下去了。
而就在我準備去找崔勇談判的時候,四眼兒卻慌慌張張的找到我,說是劉學和何月遭到了襲擊。
我連忙讓四眼兒查找當晚的監控錄像,發現劉學和何月正在逛街,突然兩輛麪包車把他倆夾在中間;儘管劉學憑藉驚人的格鬥技巧放倒了兩個,但仍舊被一個小夥用電棍從後面偷襲了,他們倆全都被塞進了車裡,而車是向市郊方向開去。
我連忙帶人前往市郊,展開地毯式搜索,最終在一片荒野地裡發現了劉學和何月的蹤影。劉學被五花大綁,身上捱了好幾刀,而且旁邊還有一個已經挖好的坑,似乎是要把他們倆給活埋了。
可能是我們來的時候,驚動了崔勇的人,他們匆忙撤退,才令劉學僥倖逃過一劫。
由於劉學傷的並不重,更多的是皮外傷,所以我們沒有去麻煩聶佳倩,只是花錢僱了個醫生出診。同時,我下令所有的人,以後不準單獨行動,免得再遭到崔勇的襲擊。
等確定劉學沒什麼大礙後,我和吳翔還有鄭強坐在客廳商量對策。
吳翔臉色凝重:“小海,崔勇看樣子是動真格的了,幫派鬥爭,不到最後一步,很少會發生大規模的火拼。他現在一點一點的蠶食咱們,要是不做出有力的反擊,用不了多久,咱們會處於極爲被動的局面。”
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沉默片刻後,緩緩坐直腰板,語氣冰冷道:“他不知道他惹了誰!”
聞言,吳翔嘴角微微揚起,眼睛發亮:“小海,你打算怎麼辦?!”
我冷哼一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的計劃很簡單,他怎麼對付我們的,我們就怎麼對付他們,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當天晚上,我就讓吳翔去買了兩輛黑車,弄兩張黑牌照。同時讓四眼兒監視青虹幫所有高層的一舉一動。最先被我們盯上的是那個被砸碎了手的堂主,據四眼兒說,自從他管事兒的天空夜場被我們端了之後,就經常去另外一個名爲‘夜不歸’的酒吧消費。
我們確定好第二天晚上動手後,就開著黑車去酒吧外面蹲點,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等他醉醺醺的從裡面出來後,隨著我一聲令下,鄭強直接帶著兩個小夥衝下去;鄭強先是一拳砸在他的鼻樑上,把他給砸懵了後,另外兩個小夥一左一右駕著他的胳膊,把他塞進車裡。
上次他們差點把劉學活埋了,我們自然也要禮尚往來,直接開車駛到郊區,在一片荒野之中,將他踹下車。
兩個小弟從後備箱裡拿出兩根鐵鍬,一聲不吭的在旁邊挖坑;而我則雙手插兜,站在堂主面前。
“哥……哥們,你要幹什麼?”堂主眼神驚懼,臉色發白,癱坐在地上,儘管猜到了自己的開頭,卻不敢去猜自己的結尾。
我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鄭強從小弟手中接過一根球棒,在他面前揮舞了一下,然後將球棒抵在他的腦門上,冷笑道:“我們跟你們不一樣,辦事向來很人道;等會兒我一棍子把你砸暈,你就感受不到窒息感了。”
堂主大驚失色,想要站起身來,結果爬到一半,就被鄭強一棍子砸在膝蓋上。
隨著一聲慘叫,堂主跌倒在地,一隻手捂著膝蓋,另一隻手不斷衝我們揮舞:“哥,哥,你們是我親哥。你們和崔勇之間的爭鬥與我無關,我只是個小小的堂主,自從天空夜場被你們拿下,我現在一直打醬油呢,根本就不受重用。”
鄭強用球棒在堂主的腦袋上的點了點:“這些話,你到了陰曹地府,跟閻羅王說吧!”
“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堂主三十多歲的人了,此時卻一把鼻涕一把淚,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們既然走上了這一行,憐憫二字早已經隨風飄散了。見坑已經挖好了,鄭強一腳踹在堂主的心口上,將他踹了進去,然後擺出揮擊球棒的姿態,衝堂主輕言道:“把腦袋伸出來!”
堂主哪敢伸,就這麼蜷縮在坑裡,兩隻手不斷揮舞:“哥哥哥,我知道崔勇下一步計劃,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全都告訴你們。”
聞言,我冷笑一聲:“你不是說你一直打醬油呢嗎?怎麼會知道他的下一步計劃?”
堂主見我終於開口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連忙回答:“我好歹也是個堂主,崔勇有什麼計劃,我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耳聞。昨晚,他和王堂主還有楚公子聊天的時候,我在旁邊偷聽了一耳朵,他們說,只要是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單獨行動,就會把你們給綁了,先斬後奏,楚公子負責隱瞞真相。”
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鄭強殘忍的一笑:“拜拜。”說著話,就要砸他的腦袋。
堂主嚇得連忙縮進坑裡:“別別別,你還有不知道的,他們說,已經想辦法從李文淵那得到了專業殺手的聯繫方式,打算直接花重金把你給幹掉!”
這次我是真的愣住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很有可能得到的是葉前輩手下的幫助,那可是一羣真正的猛虎,不加以重視的話,很有可能是自掘墳墓。我先擺了擺手,示意鄭強稍安勿躁,掏出手機給李文淵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我就直接爆了個粗口:“草泥馬,你不是說不插手了嗎?”
“呵呵,我插手什麼了?”
“少特麼給我裝蒜!你是不是把葉前輩的人介紹給楚天龍了?”我很是火大。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後,傳來一陣笑聲:“原來你說的是這事兒啊,沒錯,我的確介紹給他們認識了;你可別誤會,這不是私人恩怨,我之所以幫他們,是因爲他們手裡有我想要的。”
“什麼?”
“內蒙古的人脈。”
“去你媽的吧,你這樣的,去了內蒙古非讓人揍死不可!”我氣呼呼的掛斷電話,心裡暗罵李文淵沒事找事。
雖然心裡十分氣憤,但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我衝鄭強使了個眼色,便先行離開了。在車發動的時候,我聽到堂主發出一聲慘叫,八成是被鄭強給幹掉了。我隨即給四眼兒打了個電話,示意他來處理後事,畢竟現在多了個楊警官,凡事都得做的不留痕跡才行。至於殺人,雖然很嚴重,但現在我們不能冒太大風險,殺了他比留著他更安全一些。
等我回去以後,我立刻讓所有手下都動員起來,分爲兩撥,日夜輪流戒備。同時,我意識到必須儘快把青虹幫的事情搞定了,免得日長夢多。
我早就讓四眼兒查過崔勇的底細,他的大本營在他所控制的一家名爲‘程鵬’的酒店裡。這酒店是三星級,一共有十七層,最上面一層是酒店幹部的辦公地點,崔勇的位置在那,所以想要成功接近崔勇,就必須一口氣爬上十七層。
我算了一下,現在我們被專業殺手盯上了,大部分的人都得在家裡防守,只有將近五十個人能用。再把鄭強和劉學帶上,以五十個人進攻崔勇的老巢,這顯然有點送死的味道。但現在,我們已經完全被動了,要是再不拼一把,很有可能就這麼被崔勇直接擠兌死。
爲了安全起見,我找哥幾個商量了一下,劉學和鄭強自然是不用說,一口答應,幹勁十足;雖然吳翔有些猶豫,但最後他也答應了,或許這一戰的勝率很低,但要是不出手的話,以後可能連再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行動時間被定在次日晚上,吳翔留在家裡防守,我和鄭強還有劉學,帶著人潛伏在程鵬海鮮樓外面。由於爲了避免引起太大的注意,所以我們是分批進入,我和劉學還有鄭強率先進入,在大廳裡等候。
而就在我們等待其他手下進來的時候,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
還沒等我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十幾輛警車把酒店外面的小弟圍了個水泄不通,楊警官帶著人走下車,直接把我們那五十個準備進來的小弟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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