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搖頭,這個問題,簡直是屁話。我是誰,我只是一個混混,哪怕你是什麼老大,也是一樣,國內,只有混混。
去招惹天子腳下的人,我又不是神經病,那裡是什麼地方!那是天子腳下,權力中心,大街上面你放個屁。被薰到的十個人,可能都敢過來抽你,說你不講衛(wèi)生,不講文明,污染環(huán)境的權貴。
雖然現在,外地打工的快要佔領首都了,但是你架不住人家關係廣大啊,誰知道他十個狐朋狗友裡面,是不是全都是衙內啊!
首都要是有幫派,那也肯定是手眼通天的人,能在那裡存活,發(fā)展,麻痹的這些人是什麼人?
想想啊,一大羣大佬眼皮子底下混的,這是高手。同樣是背景通天。
我在那裡招惹是非,我又不傻!
“不是,我是要讓你幫忙查一家人!”
“一家人?”
看著蘇梅,我知道她是迷糊了。
“幫我查一下,趙德民的家人,包括趙德民老婆娘家的人。”
蘇梅很古怪的眼神,盯著我不放,好像我是稀世珍寶一樣,我裝做不好意思道:“不要這麼看我,我會臉紅的。”
蘇梅鄙視的問道:“你臉皮那麼厚,還會臉紅?不過你要查趙德民家人,這是爲什麼!”
“我是孤兒。你知道的!”
“你是懷疑?”蘇梅也一陣驚訝,轉而有些驚喜起來。“你是覺得,他們是你的家人?”
我連忙晃晃手:“不是。我只是覺得,他們對我太熱情了,我受不了,不是有圖謀,就是肯定跟我沒見過面的父母有關係,所以要查一下,他們夫妻兩邊的家族,是不是有些不爲人知的人物。”
聞言,蘇梅點點頭,感嘆道:“我明白了,你是猜測,自己父母,可能是這兩個家族裡面,外人不知道的人物,像是從小養(yǎng)在外面,甚至是……”
我點點頭:“甚至可能是私生子,或者私生女,因爲,我並不太看好父母的出身,我始終有這種感覺,一則他們夫妻對我太熱情,就連趙聰都感覺到不對了,另外如果真的和他們有關係,那麼他們家族的人,我們稍微一查就清楚了,如果查不到,那麼是不是就有可能是我猜想的?”
蘇梅也是很認真的聽著,點著頭:“你說的不錯,很有可能,當年老一輩的人,打仗年代,爲了建國,身邊又不能夠帶孩子,只能交給別人撫養(yǎng),後來知道了,但是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認領,還有建國之後,自然災害,那個年代的孩子吃不飽,要是多生兩個,爲了能夠讓孩子活下去,交給別人撫養(yǎng),也是正常的,當然,如果是私生子,私生女,也不是沒有可能!”
“是,這件事情我們鞭長莫及,只能夠想到你了,錢,我會另外算,你看看難度大不大!”
蘇梅一陣不高興,轉過頭去,冷哼道:“什麼意思,我就是鑽在錢眼裡面的人嗎?”
“當然不是,只是……”
我苦笑了下,沒料到蘇梅會是這個態(tài)度。
“這件事情,就當是我免費的額外附送,一個孩子,沒有父母,想要尋找,這個心思,我可以理解,我從小也是孤兒,我到現在也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蘇梅淡淡的說著,嘆了口氣,看著夜空,星星再亮,卻照不出一條能夠找到父母的路。
她在嘆息,我也在嘆息,不知不覺的,握住了她的手。
蘇梅輕輕的說著:“世界上有狠心的父母,但是畢竟不多,我相信,當年離開我,總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世界上,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相信父愛如山,母愛如海,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孩子。”
艸,感情我們兩個人,還真是同命相連,還都是孤兒,真是件破事情。
不過她的話,也讓我笑了笑,心態(tài)是樂觀的,這是好事情,尤其是一個女孩子,顯然,她長這麼大,這些年,生活並不平靜。
這個紅顏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背後是什麼人,她在這個組織到底又是什麼身份,恐怕也是不太好過。
我把她摟到這懷裡面,她也沒有說話。
儘管兩個人相差好幾歲,但是這並不妨礙什麼。
“這些年,你沒有找過嗎?”
“不是沒找過,而是沒有能夠找人的線索。”
“沒有線索?”
蘇梅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當年裹著我的是很簡單的幾塊布,那種布,在二十七八年前,到處可見,沒有指向性,而且,我被人撿到的那個地方,現在早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說,絲毫原來的痕跡都沒有,二十七八年的時間,我從這個城市,到那個城市,輾轉好多地方,紅顏樓本事再大,也難以尋找,各種媒體根本就沒有用,前幾年,倒是有幾個人看到廣告找上門的,但是,都是看著我漂亮,帶著的東西值錢,上來亂認的。”
我冷笑了下,這年頭的人,就是這個德行,金錢至上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子的。
麻痹的,我心裡面罵了一句,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現在想想,還是算了,親生父母,到底在什麼地方,還是不是在世,當年爲什麼遺棄我,我已經不再多想了,紅顏樓,查了好幾年都查不到,我也已經沒辦法了,索性就不多想,我想他們也希望我過得好一點,開心點,做父母的,不是都這樣子嗎,所以……這兩年,我就想通了,日後能夠找到是好,但是找不到,也不能夠強求。”
我抱著她,緊了緊手臂,儘管手臂還有些疼,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這個女人,其實心裡面並不舒服。
那麼顯得有些做作的,在紅顏樓裡面裝的很妖媚的樣子,那並不是她的本意。
“收養(yǎng)你的人,對你好嗎!”
“我乾孃,對我很好,其實她也才四十歲,不過是比我大了十來歲。”
我心裡面有冷冷的想到了乾爹,她不說,看來,這個乾爹不是個東西。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擡頭看著遠方的夜空,這一夜,無比的寧靜。
沒有殺戮,沒有算計,沒有煩心的事情,一切好像都進入了星空,很安詳。
臨走的時候,我突然間想到,要幫紅顏樓,找個地皮的事情,自己差點忘了,之前在趙德民那裡,居然沒有和他說。貞匠低巴。
但是天色晚了,我也沒有必要打擾別人,索性第二天再上門一趟。
那麼熱情的一家人,還有一大堆吃的東西。
我回到家裡面,把袋子拎出來,才發(fā)現裡面不是全都是零食,還有兩盒冬蟲夏草,兩瓶好酒,甚至兩大袋子紅棗,看這包裝,就知道這紅棗價格不菲了。
幾個人看到我拎著兩大袋子的東西,都愣了下。
“小海,麻痹的,你這是打劫了超市?你什麼時候開始吃零食的了?”
吳翔驚訝的問著,一邊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袋吃的小餅乾,啃起來。
他一動手,本來在一邊不知道講什麼的,幾個女人全都圍了上來。
我把一隻袋子裡面的酒之類拿出來,遞給燕兒,讓她拿去放好。
出來的時候,燕兒都很古怪:“小海,你不是去趙聰家裡吃飯嗎,怎麼拎回來這麼多東西?”
“怎麼?拿點吃的,這有什麼,你們怎麼知道不是我買的!”
“買的,會有這東西?”
燕兒手攤開來,裡面是一塊平安符,用紅線穿著,我看著這個金光閃閃的東西,接了過來:“這是哪裡的?”
“冬蟲夏草的小袋子裡面,我還覺得奇怪呢,但是你看上面……”
上面的字,很小,這是平安符,但是一面細小的字,顯然是一片經文,不過上面有兩個字,似乎是一個名字一樣“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