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敵衆我寡,我必須將有限的兵力發揮到極致;劉學的人主要負責大門,只要大門不被攻破,我們就可以最大程度的縮小與敵人的接觸面積;同時我讓吳翔輔助劉學一起防禦大門,畢竟這裡將會成爲戰況最激烈的主戰場。
然後我帶著鄭強去酒吧的後門,雖然後門很小,而且還是鋼板門,但肯定堅持不了多久,爲了避免後院失火,被兩面夾擊,我先讓鄭強把後門加固了一下,然後讓他們守在這。
當我回到前大門的時候,對方的人馬已經開始圍了上來,雖然還沒有動手,但我卻已經嗅到了慘烈的味道。
我見劉學還拎著球棒,便從一名小弟手裡拿了把刀塞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道:“今天晚上肯定會死人,而且不在少數。他們死總好過我們死。”
劉學看了看手中的刀,沒有說話,扭頭繼續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外黑壓壓的敵人。
約莫到達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現場的緊迫感已經到達了臨界點,隨著對方的幾個頭目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後,便開始對我們發起了攻擊。沒有勸降、沒有戰前動員、也沒有對我們冷嘲熱諷,黑壓壓的敵人直接拎著刀撲了上來,看這架勢,是真的要滅了我沒商量!
“兄弟們,跟我守住了,今天就算是死,咱們也死在一起!”劉學大吼一聲,揮起手中的刀,一刀砍在一名衝在最前面的敵人肩膀上。這一刀力道極重,刀刃直接深深的嵌入了那名敵人的鎖骨裡。緊接著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將其踹飛,刀刃也自然而然的拔出。
幾乎就在劉學抽回刀的同時,另一個敵人拎著鋼管就往劉學腦袋上砸。劉學用胳膊擋了一下,咬著牙,忍著疼,一刀砸在他腦門上。由於劉學反擊的比較匆忙,所以沒來得及把刀刃對準那名敵人,純粹用刀身把那小子給砸趴了。
劉學身邊的人也都開始奮起反擊,雖然年紀小,但卻都是跟著我們混起來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以大門爲依靠,硬生生的將敵人全都擋在大門外。由於前大門的戰鬥太過激烈,情況也十分混亂,我不敢貿然上前,所以就拿著球棒,和吳翔一起圍著窗戶到處跑,只要發現有人想要順著窗戶鑽進來,上去就是一頓爆削。
吳翔一棍子把一個企圖從窗戶鑽進來的敵人砸出去後,看著稀里嘩啦碎的不像樣子的窗戶,啐了一口:“媽的,酒吧纔剛開始盈利,這幫混蛋就來了!好好的窗戶砸成這樣,我心疼啊!”
我眼睛盯著窗外的敵人,隨口說了一句:“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了還可以再賺,只要今天能成功渡過難關,就算是把房子給一把火燒了都沒關係!”
而就在我們奮力抵擋正面敵人的進攻時,一名渾身是血的小弟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有氣無力的喊道:“海哥,後門快頂不住了!”
“後門那麼小,你們二十個人還頂不住?鄭強是幹什麼吃的?!”我一邊用球棒戳窗戶外面的敵人,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那名小弟哭喪著臉:“海哥,後門至少有一百多個人,門被砸開後他們都不要命的往裡衝,我們拼了命的擋也擋不住!”
“艸!”我低吼一聲,一拍吳翔後腦勺:“這就交給你了!”
“好嘞!”吳翔應了一聲,帶著手下的人全力守衛窗戶。
而我則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二樓,把那些保護娘們的小弟給叫了下來,一起去增援後門。
等我趕到後門的時候,發現我們的人就剩下五個人還在抵擋,其餘的人全都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慘嚎。鄭強站在最前面,後背被砍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但鮮血卻止不住的往外流,衣服都被染成了紅色。但他卻毫不在乎的拎著刀,瘋狂的砍擊著進犯的敵人。
我從後面一把抓住鄭強的衣領子,把他從最前面拖到後面,然後讓所有的小弟去抵擋敵人。
“海哥,你幹什麼?”鄭強不解的看著我。
我把他的上衣死開,撕成幾根布條,打算給他先簡單的包紮一下。
“不用,我沒事兒。”鄭強一把推開我,想要再次衝上去,結果被我給按住了。
“強子!這後門就指著你呢,要是你先倒下了,後門必被攻破!爲了大局著想,你得先把血止住,不然等會失血過多,你能支撐多久?”
鄭強是頭倔驢,但這個時候由不得他,我去吧檯找了瓶伏特加,把布條全都浸溼,快速的給鄭強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讓他歇會兒,而我則拎著球棒衝向後門。這個時候必須有個人當主心骨,如果沒有人起到帶頭作用,就算是我的小弟再強悍,也支撐不了太久。
“海哥,你怎麼來了,快去後面!”一名小弟發現我竟然衝到前面,連忙伸手攔住我。
我推開他的手,低喝道:“不用管我,務必守住後門!”
本來小弟們支撐起來已經十分吃力,畢竟人手太少。不過我的出現,起到了鼓舞士氣的作用,大家全都護在我身邊,死守後門。
像我這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這會兒也被激發出了不要命的精神,手中的球棒專門朝對方的腦門上砸,一下一個,從我來到後門到現在,洋洋灑灑也打翻了七八個。連我都能放倒這麼多,其他人也就更不用說了。
等鄭強再次加入戰鬥的時候,後門終於勉勉強強的守住了。不過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我們仍舊處於極度劣勢。從大戰開始到現在,後院包括我和鄭強在內,總共剩下還不到十個人,其餘的人全都失去了戰鬥力被拖到了酒吧裡面。
而就在我們使出渾身解數抵擋敵人的時候,前大門的小弟又跑了過來:“海哥,海哥,不好了,學哥受傷了,前門撐不住了!”
“馬勒戈壁的,你們能幹點什麼!”我當時也是急瘋了,口不擇言的亂罵一氣。不過罵歸罵,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前大門,等我到了以後,發現劉學捂著肚子依靠在吧檯上,臉色蒼白,身體劇烈的顫抖。
我心裡一緊,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劉學身邊,強行掰開他的手,發現他的小腹上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傷口,鮮血正向泉眼一樣往外噴。我連忙幫他按住傷口,咬著牙,低吼道:“給我堅持住,你要是死在我前面,我特麼做鬼都不放過你!”
劉學苦笑一聲,有氣無力道:“小海,對不起,我盡力了。”
“閉嘴!”我嘶吼一聲,一隻手按著他的肚子,另一隻手從吧檯上摸下一瓶酒,當時情況太混亂,我也沒注意是什麼酒,只知道是烈酒,就往劉學肚子上倒。給他清洗完傷口後,我把上身衣服撕碎,爲他包紮好傷口後,一把抓住一名小弟,衝他吼道:“幫我按著他的傷口,十分鐘鬆一次手,記住了嗎!”
交代完後,我觀察了一下前大門的情況,吳翔已經接替了劉學的位置,正站在大門處拼殺。他的身上也多處掛彩,甚至就在當下,一名小混混握著匕首,悄無聲息的摸到吳翔的身旁,一刀刺向吳翔的下肋。
這一刀要是被刺中了,肯定會傷及心肺,必死無疑!情急之下,我大吼一聲:“翔子,小心!”
關鍵時刻吳翔發現了那名欲偷襲他的痞子,往後一弓身體躲過了致命一擊,緊接著一把抓住那名痞子的頭髮,一個提膝,撞在他的鼻樑上,直接放倒在地。
見吳翔沒事兒,我不由的鬆了口氣。用視線掃視整個戰場,發現我們的人剩下已經不到三十個人了,而且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受了傷。而對方的人數卻不見減少,失敗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
我不能輸!我再次在心裡告誡自己。幾乎本能的衝向二樓,將蕭鸞等娘們從二樓叫下來,讓她們去後門等著。然後我找了兩個小弟,把屋子裡的傷患全都扶到二樓,臨走的時候,衝門喝道:“都特麼給我裝死!”說完,我便鎖上了門。
等我回到一樓的時候,三十個人再次損失一半,吳翔也已經只能苦苦支撐,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我扛起劉學,衝吳翔大吼一聲:“去後門,撤退!”
吳翔應了一聲,帶著僅剩的十幾個小弟跟著我一起衝向後門,我們這一撤,對方立刻從大門衝了進來。瞬間將我們逼入了窮途末路。
剛纔後院就只是勉強能夠守得住,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後門就特麼剩下三個人了,鄭強肩膀被砍了一刀,大腿也被匕首捅了一刀,蜷縮在角落裡已經昏死了過去。那三名小弟也已經處在崩潰邊緣,要是我再來晚一步,後門肯定被攻破。
我麾下的兩員主力大將全都失去了戰鬥力,情況再次陷入絕境。
“海哥,咱們怎麼辦?”
“海哥,要不咱們投降吧。”
“海哥,我……我不想死。”
那些被我從二樓叫下來的小姐們早已經嚇蔫兒了,紛紛開始動搖軍心。我二話不說,對著那幾個口無遮攔的小姐就是一通耳光,打完之後,大罵道:“草你們女馬的,想死你們就留在這,不想死就給我把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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