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一時語塞了,剛纔她真的想到了離婚,她的確是想逃避,從小到大,她的人緣都是出奇的好,身邊的每個人都十分喜歡她,從來沒有人說過她什麼壞話??涩F(xiàn)在,卻有人在不斷地污衊她,給她編造莫須有的罪名,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婆婆。她惶恐,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種事,除了像個刺蝟一般,豎起周身的刺,她不知道怎麼去化解婆婆對自己的偏見,怎麼去跟她交心。這纔剛剛開始,如果化解不了,那不順心的日子以後多的是,如果是那樣,想想簡直就是讓人崩潰啊
沉吟半晌,她才說:“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不太順心,其實處理不好跟媽的關係,我也有責任。”
“小夕,我知道該怎麼做,對於她,你能迴避儘量迴避,不要跟她正面爭吵,我來說,我說深說淺都沒什麼關係,你就不同了,越爭吵,矛盾就越深的。”他說。
“好,我自己也注意一點。”林夕點了點頭。
要說這趟俄羅斯還真沒白來,兩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還能靜下心來討論自己未來的婚姻生活,想想還真挺值得的。週日他又帶她去看了結雅河大橋,去了橋那邊參觀了一圈,林夕就回了國。
回到家,林夕的心情好多了,本來自己去,是帶著興師問罪的重任去的,她甚至設想好了兩人大吵一番的情景,可沒想到三天下來,他的話就像春風細雨一般,把自己的戾氣化解的無影無蹤。哦,不對,本來她就不是那種狠人好不好我很善良的。林夕自戀地想。
回國以後,她提前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只有工作,才能讓她覺得不那麼無聊,不再會胡思亂想。
上班第三天,何錦謙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請她喝咖啡,林夕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過了一會兒,他的電話又來了。
“小夕,我還是請你喝咖啡,不過剛纔忘了說,有件事還沒辦完?!彼室赓u著關子說。
“什麼事啊你不會是說我設計方案不行,找後賬吧”林夕也在敷衍。
“不是,是關於你車禍賠償?shù)膯栴},肇事方賠了些錢,現(xiàn)在在我這裡,方便的話,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我順便給你要是不方便嘛,這些錢,就算了吧。”他打趣地說,他知道林夕的性格,她可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聖女,當初兩人相處的時候,他是親眼見過她殺價的狠勁,讓自己自嘆不如,從那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嘛,還是比較喜歡人民幣的。
聽到這個消息,林夕終究還是沒法拒絕了,答應了下來。
中午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公司附近川菜館的包間裡,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桌子中央放著一盆超大的水煮魚,咕嘟咕嘟翻著熱氣,旁邊一盤水煮花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菜了。
室內的空調開著,很涼快。林夕本想拿了錢就走,可看到他也沒有掏錢的意思,就耐著性子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喝點什麼”他問她。
“米勒。”她順嘴說道。
他笑了,叫來了服務生:“來一打俄產的那種啤酒,叫米勒的。”
沒等服務生說話,林夕又改口說道:“不要那種了,中午不喝酒了,下午還要上班呢。”
何錦謙揮了揮手,示意服務生退了出去。
“錦謙,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其實你完全沒必要爲我這麼上心的,我有老公,有家人,這些事情,我想他會處理好的。”林夕有些不好意思,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他在幫自己,還被自己婆婆誤會,她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關係,你大概不太瞭解肇事者的背景,這件事要換成是你丈夫自己去解決,還真不太好辦?!彼贿呎f,一邊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她:“對方賠償?shù)腻X都在這裡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林夕接過銀行卡,心動了一下,他還記得自己的生日,真是不容易,她以爲自從他另謀新歡了之後,就把自己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忘光了呢
“哦,謝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啊那我就先走了。”林夕說著,站起身就要走,只要是跟他單獨在一起,林夕就覺得喘不上氣,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沒有以前那種輕鬆的感覺,所以還是早點走爲好。
“小夕,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彼b作生氣的語氣說。
“沒關係?!绷窒Φ幕卮鸶f的前後根本不搭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