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道當年上謙大師參與謀殺尚雲(yún)宗主的事實,誰能想到他們兩個人是生死之交,只是苦於正邪勢不兩立所以一直偷偷來往,否則尚雲(yún)宗主如何在那場廝殺中活下來,而尚漫星又如何能夠得到他的真?zhèn)鳎恼嬲跇I(yè)師父是上謙大師。
彭元宇以爲自己有了一個真正的幫手,太可惜啦,他認爲不會背叛自己的人往往就是會背叛自己的人。五年前,那些百蛇粉本是彭雲(yún)宇派人暗中做手腳摻在胭脂和香粉中送給宮中的娘娘和各位皇子們,不過被夏宸瀚一人獨攬下來送給了珠兒,所以纔會出現(xiàn)那晚的事情。蘇君嶽一直記掛著白珠兒,他便偷偷來了皇宮,發(fā)覺珠兒收到了那些東西,所以才吹簫將蛇收了回去。夏宸瀚一直以爲那晚的簫聲是他的幻覺,直到王姑姑不見了,夏宸煊細查近年來這四大家族的生意又發(fā)覺到一絲異常,後來又通過舒蕙瞭解到一些隱藏的秘密,再者白珠兒身上的玉笛,以及朝廷三十年來的案卷,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一場陰謀在悄悄的進行著。整整快一年了,才查到當年彭祺有一個私生子,這個私生子就是彭元宇。蘇君嶽的母親是彭祺的六妹彭若兒,當年她不顧家人的反對與蘇望隱居江湖,這個蘇望三十年前是江湖上有名的少年俠客,不過無人知他師承何人。後來彭家爲了遮掩彭若兒與人私奔的事實,以她因病突然身亡而告之天下,所以當時彭氏滅族根本就沒想到還有彭若兒這個活人。話說當年彭氏一族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年夏宸淵剛登基的時候,處處要依仗著彭氏一族,當時的皇后就是彭祺的大姐彭玉。不過後來,彭氏一族因謀反之罪而株連九族,彭玉自縊而亡,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彭氏就這麼消失了。彭若兒在得知彭氏一族株連九族的罪名時便偷偷的回去找到自己的哥哥並且將彭元宇帶走了,此後一直悉心教養(yǎng)他。小時候的彭元宇並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他自小骨骼奇佳,後來元悟遇見了他一時惜才便教了他一些功夫,至於彭元宇如何得到混一神功就無人知曉了。彭若兒在蘇君嶽八歲的那年因病而亡,不久之後蘇望也離去了,那時彭元宇已經(jīng)十八了,他開始照顧自己的表弟和他的姑父姑媽留下來的一大筆生意,這些生意本就是爲了他才存在的。小時候,彭元宇總是告訴蘇君嶽,他們的親人都是當今的皇上害死的。直到長大了,蘇君嶽才漸漸的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爺,賊人已經(jīng)全部被滅了,那些塞外的人怎麼辦啊,那都是白姑娘請來的。”劉子平小聲的說道。
“蘇君嶽,現(xiàn)在大勢已去,如今你一人如何抵擋住這千人,本王真替你的才智感到可惜,若我們不是敵人,我一定向皇兄舉薦你。”
“可惜的是,我們註定是敵人,更可惜的是,我不能如你所願死在這裡。”
蘇君嶽說著,拿出手中短笛吹起來,只見一會兒山上出現(xiàn)了幾十個黑衣人和數(shù)不清的爬動著的蛇。
“哎呦,王爺,蛇啊!”劉子平尖叫到。
“廢話,本王爺難道還看不出這些都是蛇嗎?我就奇怪了,蘇君嶽,你這麼喜歡蛇,可珠兒可是最怕蛇的,怎麼難道你要一直騙她?一個一直騙她的人如何給她幸福?”
蘇君嶽只是看了看他,一言不發(fā)。
“本王一向不喜歡殺生,不過今日要破例一次了!”
“夏宸瀚,你還不配我出手!”蘇君嶽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蘇君嶽,別走,快把珠兒留下來。”
夏宸瀚眼見著蘇君嶽將人帶走了,他是又氣又急的追了上去。手下的人都忙著和黑衣人和蛇對戰(zhàn),劉子平則是跟在夏宸瀚的後面。
朱遜此時心中有些後悔,本來這沒靜王爺?shù)氖拢伤獊恚噬隙即饝耍绾尉芙^。可眼下這王爺萬一出事,他這個腦袋倒是無所謂就是擔心連累了整個將軍府。
“夏宸瀚,沒想到你的輕功還不賴!”蘇君嶽輕柔的抱著白珠兒,看著漸漸逼近的夏宸瀚。
“蘇君嶽,我倒是小瞧了你,只是今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將珠兒帶走。”
蘇君嶽正想說話,卻發(fā)覺懷中的人兒身子動了一下。
“君嶽哥!”白珠兒睜開眼虛弱的說道。
蘇君嶽發(fā)覺她體內(nèi)氣息紊亂,他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彭元宇那一掌下手極重,若非白珠兒受了忘癡師太畢生的功力,怕是早已奔赴黃泉了。
“小珠兒,是我!”夏宸瀚看見白珠兒甦醒了,趕緊大聲的說道。
“別說話,你現(xiàn)在的氣息不穩(wěn),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療傷。”蘇君嶽疼惜的摸了摸她的臉。
夏宸瀚此刻正一肚子的怒火,他承認他真的無法那麼灑脫的放開她。那一次他故作輕鬆的說放開她不再纏著她,可等到她走了,他才發(fā)覺自己是自欺欺人,明明做不到,明明很想要爲何還做出一副很偉大的樣子。更何況她喜歡的竟是蘇君嶽,這個與朝廷對立的人。
“蘇君嶽,小珠兒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道你還要讓她整日的奔波,難道你要讓她一輩子四處躲藏,甚至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敢回去見一面?”
白珠兒聽了這話,疑惑的看了看夏宸瀚又望向蘇君嶽。
“珠兒,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你還願意我陪在你身邊嗎?”
蘇君嶽看著她,直到白珠兒對著她笑了笑又點了點頭,他原本緊繃的臉上才舒張開來。
“君嶽哥,你若想和他比試就比吧,將我放下來吧!”
蘇君嶽從前對夏宸瀚根本不屑,可不知爲何到了今天這樣的場面竟然也想著和他好好比試一番定要分個勝負。大約男人在女人或者對手面前都有求勝的慾望,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強於他。
夏宸瀚的心裡隱隱的作痛,那樣溫柔溫順的白珠兒是他不曾見過的,就連笑他也很少見到。
依賴會成爲一個習慣,特別是一個女人,她或許不需要懂得愛但她一定知道安心的感覺。總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引導著她們,儘管有時候這樣的感覺是錯誤的,可她們很多時候相信這種美麗而又殘酷的錯誤。
男人與男人的較量有時候更多的一種權利的顯示,這樣的顯示往往能夠滿足他們內(nèi)心的慾望,一種不安定又澎湃的慾望,一種自我以及擁有權的展示。
白珠兒盤坐在地上,試著功調(diào)整氣息。身邊不遠處是兩個男人的打鬥聲,似乎是爲了不想打擾她,他們總是離的不遠不近,既看見白珠兒又不會擾亂她。
“夏宸瀚,停手,珠兒不見了!” 蘇君嶽焦急的說道。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白珠兒了,夏宸瀚此刻也趕緊停手。
“蘇君嶽,真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樣的女子!”
夏宸瀚只見白珠兒的身邊站著一個滿臉傷疤的女子,此刻白珠兒正在運動療傷,額頭上佈滿了汗。
“葉蘭,這事與她無關!”蘇君嶽冷冷的說道。
“與她無關,可與你有關,我想我只要輕輕這麼一動,她會怎樣,你該清楚吧?”
夏宸瀚此刻算是明白了,這個葉蘭是來找蘇君嶽報仇來了。
“葉蘭!”
“哈哈哈,蘇君嶽,,我爲你效命的這些年,幫你收集了那麼多的財力人力,苦勞有功勞更有,你不愛我也就罷了,可你不僅不念舊情,竟然狠毒的派人毀了我的容顏。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容貌有多重要,我原本以爲你愛上的是個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沒想過竟是這樣的貨色。”葉蘭狂妄的笑道,臉上的傷疤扭動著,整個臉看起來異常的恐懼。
“蘇君嶽真沒想到你的心竟這麼恨,該不會你對她也一樣是別有用心,會像對待葉蘭姑娘一樣來對待她吧?”
蘇君嶽凌厲的望向夏宸瀚,夏宸瀚同樣凌厲的望向他,兩個人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葉蘭,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派人毀你的容貌,我若想毀你的容貌大可在你準備投入無塵的時候做,我不會在一個完全失去價值的人身上浪費一絲的精力。”
“蘇春難道不是你的人?哼,真沒想到你蘇君嶽竟是這樣的人,看來我當初是看錯人了。不過沒關係,我生不如死,你也會和我一樣生不如死。”葉蘭冷冷的笑道。
“葉蘭姑娘,看來這是你和蘇君嶽的死人恩怨,不過你手中的人可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是我靜王爺?shù)耐蹂彩潜凰曰螅湍阋粯佣际鞘芎φ摺!毕腻峰珖@息道。
“靜王爺,你當我葉蘭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容易受騙嗎?她是誰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蘇君嶽對任何人都冷酷無情,可偏偏就喜歡這個毛丫頭,就連你這個王爺也一樣被這個丫頭迷惑。真不出來,這丫頭到底哪點好?不過很快我就知道你們到底看上她哪點了。”葉蘭笑著將手中的短刀靠近白珠兒的臉。
“葉蘭!你該恨的人是我不是他!”蘇君嶽說著,將手中的劍刺向自己的胸膛,“放了她,我欠你的不需要別人來償還!”
“哈哈哈,蘇君嶽,真沒想到你竟然愛她愛到這種地步,我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我的刀滑還是她的臉滑,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不可一世的蘇君嶽竟然會求人。”
夏宸瀚看著早已瘋狂的葉蘭,都說女人狠起來的時候比男人都恨,今日他總算見識到了,對於蘇君嶽他多少還是敵意的,儘管他也被剛纔的舉動所震驚。可這人是他招惹的,他蘇君嶽就該擺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