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靜王府,白珠兒只吃了少許的東西便睡下了。夏宸瀚回到府上的時候,白珠兒剛睡著。
“本王離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我聽!”夏宸瀚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
聽完蘭兒以及侍衛的描述,夏宸瀚拳頭握的緊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卻異常的可怕。上一次她在他酒中下**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他看在尚書大人平亂有功和麗妃娘娘面子上就沒有追究。可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以死相逼,連皇上都驚動了竟然下了聖旨賜婚,更可惡的是她竟敢仗著麗妃娘娘和尚書大人對他的愛妃指手畫腳,難怪他剛纔見她睡中的容顏帶著一絲愁悶。
想玩那他就好好的陪著她玩一玩,夏宸瀚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第二日賜婚的聖旨一下,整個京城都知曉尚書府的千金即將成爲靜王爺的側妃。
“珠兒,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讓你明白這一生我的承諾從未改變。”
“瀚,有一個女子真心愛你等你爲了你付出一切,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你要珍惜她,等她嫁進來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珠兒,你這話時真心話還是氣話?”夏宸瀚惱怒的問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她,這樣的她離他很遠很遠。
“瀚,我也許不賢惠,但寬容大度還是可以做到的!”
“珠兒,我情願你嫉妒情願你憤怒,至少這樣子可以讓我明白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瀚,其實寬容大度並不代表不在乎!”看著夏宸瀚憤然離開,白珠兒心中默默的說道。
連日來都是夏宸瀚陪著劉妙思一起遊玩的消息,白珠兒的耳邊從來都不曾清靜過。每每她都是淡然一笑,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
夏宸瀚連續幾日不從進白珠兒的房間,連王府中人都開始懷疑王妃失寵了,靜王爺真的喜歡上劉妙思了。
“是你!你究竟是誰?這數日來,你每次都在半夜出現究竟是爲了什麼,這隻玉笛怎麼會到了你手中?”白珠兒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正是在觀音會上見過的男子。
“王妃,您醒了嗎?要奴婢弄些點心來嗎?”蘭兒看見白珠兒房間點了燈,趕緊跑到她門外問道。
“不必了,我只是醒來想看點書,不要進來打擾我!”
“奴婢遵命!”蘭兒說完趕緊退了下去。
“現在沒有人了,你可以說了,筆墨紙硯都在這裡!”
男子看著白珠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
白珠兒打開信一看,原來是君嶽哥寫給她的信,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若你幸福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請你轉告君嶽哥,我很幸福,這個玉笛算是他送給我的出嫁禮物,我現在已是王妃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的關聯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白珠兒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冷漠的說道。
等到黑衣人走了,白珠兒的淚珠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這一天尚書劉大人的府上是格外的熱鬧,即將嫁入靜王府的劉妙思竟被人發現與人在郊外茍合,而且還不止一個男子。
尚書劉大人因教女無方被貶官了,若非麗妃娘娘恐怕他就早被罷官定罪了,至於劉妙思這個有損皇家顏面的女人則被送入尼姑庵。劉妙思雖遠離了京城,然後京城中的人卻很長不斷時間都無法忘記她的存在。
白珠兒對這樣的消息不敢興趣,再有二個多月她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現在的她只關心自己肚中的孩子。從夏天到冬天,從燥熱到嚴寒,心情也如同這天氣一樣忽冷忽熱。
“王妃,煊王妃來看您了!”
“蘭兒快扶我到客廳!”笨重的身子卻是幸福的禮物。
白珠兒到了客廳見到煊王妃的時候,兩個人都笑著看著對方。
“慧姐姐,是你!”
“珠兒,不,若是平常百姓家我現在應該叫你弟妹了!”舒蕙笑著說。
“慧姐姐,還是叫我珠兒吧,這樣更自在些!”
“珠兒,看你的樣子快生了吧?”
“快了,還有兩個多月!”
兩個人就圍繞著孩子聊了起來。白珠兒與舒蕙並不熟悉,但她卻對舒蕙印象深刻,初見見她是被她的美貌氣質所吸引,再後來爲她治病的時候知道她是一個堅強自立的女子,一個可以與男子一樣馳騁於商場的女子。
從舒蕙的口中白珠兒得知柳月桐乃是慶州柳家的三小姐,柳月桐依然留在宋懷遠的身邊。舒蕙曾經去看過她,在她看來柳月桐過的並不幸福,宋懷遠只是將她當成一個隨時可以差遣的奴婢,可不亂舒蕙如何勸解,柳月桐都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邊。
人這一生大概真的應了一句話,上輩子欠的,註定要在今生做牛做馬的償還。
夏宸瀚晚上回來的時候,白珠兒已早早的歇息了。看著白珠兒手中緊握的玉笛,他的臉不由的沉了下來。他清楚的記得她將玉笛丟了,他認爲玉笛丟棄了就代表她將蘇君嶽忘掉了,爲此他開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蘭兒戰戰兢兢的看著靜王爺,此刻他的臉異常的陰冷。
“王爺,奴婢真的不曾見到王妃的身上的玉笛!”
“本王讓你們照顧王妃,你們竟然連王妃身上何時多了玉笛都不清楚,若是有心人想要加害於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王爺,奴才想起來了,觀音會那日,奴才們都著了道,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李剛說道。
“著了道?爲何當時不告訴本王,看來本王的話你們這些奴才是不上心啊?”
“王爺,奴才們也不知道那時是不是著了道,後來見到王妃發現她無一點異常,奴才們想著可能是我們多心了,所以纔不曾向王爺稟告此事。”
“本王不想聽這無用的解釋,本王要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一絲一毫都不要漏掉,若再敢說錯說漏本王決不輕饒。”
夏宸瀚仔細的聽著,能讓靜王府中精心挑選的侍衛都著了道,看來這確實不是普通的江湖人。他記得南疆雙魔有一種毒叫“心夢”,此毒會讓人產生幻覺,若無人將中毒者喚醒,中毒者就將永遠留在幻覺中。不過當年南疆雙魔敗給了元悟便被逼著發下毒誓,再也不會使用此毒也不會將毒傳給任何人就連秘方也毀了。聽了他們的描述,夏宸瀚可以肯定他們中的正是此毒。
“我說你小子,大婚的時候都不知道請師傅喝喜酒,這會兒倒是想起師父了?”七戒邊喝酒邊說。
“師父,除了南疆雙魔還有誰有‘心夢’?”
“心夢?南疆雙魔那兩個老傢伙早就將秘方毀了,你小子難道見到了有人中了‘心夢’?”
夏宸瀚不確定的搖了搖頭,隨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七戒。
“小子,這不是心夢,不過是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塞外西佢以及北漠都有這樣的**,只不過在中原極少見到!我說你小子,該不會就爲了這點事就來擾了師父的清修?”七戒不滿的看著夏宸瀚。
“師父的清修修了幾十年都還是老樣子,徒兒是想接師父到靜王府安度晚年,好讓徒兒儘儘孝心!”
“你小子難道還不清楚師父的脾氣!寧在江湖漂也不愛這安逸的日子!”
“其實徒兒就等著師父這句話!有師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師父,這好酒好菜您就慢慢品嚐吧,徒兒這就回去了!”
“走吧走吧!”七戒繼續大口的喝著大口的吃著,絲毫不在意夏宸瀚的話。
看見夏宸瀚來到自己的面前,白珠兒淡淡一笑。
“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你?”夏宸瀚不明白,那幾日他刻意冷淡她,她爲何能如此平靜。他更不明白自己說要娶了劉妙君的時候,爲何她一點也不在乎。
“是啊,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我,恐怕我也不知道!”
“珠兒,看著我,告訴我,我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
夏宸瀚看著白珠兒,想要從她的眼中讀到一點,她的眼中看似溫柔卻又顯得遙遠,看似平靜卻又帶著不滿。
“你不說,那我再問你,你的心中是不是還有他?”
夏宸瀚看見她眼中的遲疑與猶豫,這樣的遲疑與猶豫燃燒了他內心的怒火。
“我如今是靜王妃!”
“靜王妃,你還知道自己是靜王妃?”
“你今日喝多了,先休息吧!”
“我沒喝多!你,不準走,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離開!”
夏宸瀚強行攔住白珠兒,白珠兒身形一晃差點跌倒,她看了看依舊在憤怒中的夏宸瀚,剛到嘴邊的話卻嚥了回去。
“本王到底哪點不好,本王這一生只愛你一人只娶你一人,不管那些女子有多美,我都不會動心,因爲我的心中只有你,只有你!我那麼小心翼翼的呵護你疼愛你,可你呢,心中總想著他,爲什麼你要這麼對待我?”
“你時而歡喜時而冷漠,你時而溫暖時而冷酷,我總是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會變得無情。但我始終是我,不能變成你想要的那個我,我做不到那樣子的我。我努力的想要跟上你的腳步,努力的想要平靜快樂的生活,可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錯了!”
“你努力,這就是你所謂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