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說笑了,我只學得了一點皮毛,承蒙三位師姐的擡舉,那我們就切磋切磋,點到爲止。”白珠兒看了看焦菲,幾位師姐中她的武功最高也是最愛殺戮的。
“兩位師妹,我和小師妹已經(jīng)交過手了,那我就坐下來好好欣賞欣賞,這絕色美人切磋可是難得一見啊!”妖魅兒嫵媚的笑道。
焦菲出刀煞氣重重,每一招都是快準恨,刀刀都欲致人死地,白珠兒則是腳踩玄空步避其刀鋒。兩個人一刀一閃,一進一退。焦菲沾不到白珠兒的衣角,白珠兒則是隻守不攻。
“三師姐,同門師姐妹打鬧幾下,差不多就停吧!”陰羅說道。
焦菲惱怒的看著白珠兒又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陰羅,最後終於收起刀。
“小師妹,今個咱們就是想見見你,畢竟我們是你的師姐,江湖人心險惡,我們幾個師姐們應該有個照應,你說是不是?”陰羅笑著說道。
白珠兒看著陰羅,她記得師父下山前特別交代她小心四師姐,她不由得多看陰羅兩眼。
“幾位師姐,師父這次讓我下山是爲了讓我長長見識,我也只是隨意走走看看,江湖的名與利都與我無關。”
“小師妹芳華正茂,讓人嫉妒!江湖是個成長最快的地方,小師妹一定不枉此行!”陰羅笑著說道。
“我有要事在身,幾位師姐若無別的吩咐,我就先行告辭了!”
“呦,小師妹真有要事啊,那就先走吧。我們幾位師姐可是難得聚在一起,自然要好好親近親近了!”妖魅兒嗤笑道。
白珠兒淡然的看了一眼妖魅兒,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四師妹,你說這小丫頭會聽咱們的嗎?”妖魅兒問道。
“二師姐,這事就交給我,保管她今後的生活風雨不停!只是我也想不到自從大師姐走了之後,師父竟完全變了。三師姐,彆氣惱,這個丫頭竟練成了玄空步也難怪你的刀碰不到她。不過這丫頭的其他功夫應該不高,否則剛纔她爲何一直只躲不攻。”陰羅說道。
白珠兒不想想也無心去想她們?nèi)艘娮约旱恼嬲康模巯滤幌胫乐爝d到底有沒有出事。
“跟了這麼久還不死心,出來吧!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會答應當你們的門主!我也沒時間和你們耗著,再跟下去,我可不敢保證下一刻我會做什麼!”白珠兒大聲的說道。
“仙子,我,我是想告訴您,和您一起的那位少俠應該在無塵公子那裡!”
白珠兒看了看眼前這個胖胖的男子,雖說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可是他的眼神看起來卻很溫和。
“謝謝這位大哥,剛纔是我失禮了,我以爲你是之前一直纏著我的那些人。無塵公子?我不認識他更不知他在何處?”白珠兒嘆了一口氣。
“無塵公子可能在白翼城,因爲有人在白翼城看見過秦家三小姐!”
“白翼城?多謝這位大哥!”白珠兒轉(zhuǎn)身就準備飛奔而去。
“仙子,等等,仙子可否帶上我,我,我本不該有此要求,只是,只是我實在有難言之隱,只求仙子將我?guī)У桨滓沓牵勺映扇 ?
男子說著就要給白珠兒跪下,白珠兒趕緊扶起他。
“這位大哥嚴重了,既然都是去白翼城,結(jié)伴而行有何不可。只是別叫我仙子,我不是仙子也不喜歡這個稱呼,你叫我白小妹或者白姑娘。對了,爲了你和他們總叫我仙子?”白珠兒問道。
原來忘癡師太年輕時美貌無敵偏偏她殺人無數(shù),於是江湖上正道人叫她血煞魔頭,可是邪道中人都稱她爲血煞仙子,忘癡師太和她的三個徒弟在正道中都是魔頭妖女,可是在邪道中都是仙子。白珠兒才下山,不知爲何邪道衆(zhòng)人早早就得了消息,說是血煞仙子的關門弟子深得她的真?zhèn)鳎暗缹蔂懳淞种械恼y(tǒng)。邪道中人自然將她當成了救星,所以纔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
白珠兒聽了緣由不得苦笑,難怪他們非要她當門主。
一路上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白翼城,不知爲何這一路上如何安靜,白珠兒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多謝白姑娘,如今已到了白翼城,在下先走一步,若他日有緣再報答你的大恩!”
“他日有緣再見,只是無須報恩,因爲我對你沒有恩!保重!”
這一路上白珠兒發(fā)現(xiàn)他悶悶不語,她偶爾問他便偶爾答,甚至連姓名都不曾相告。江湖行走,擦肩而過的人多之又多,也許明天的她對別人而言也是這樣一個顧客。
“小肉珠,真乖!我剛想著你,你就來啦!不對,不對,瞧你的樣子,怎麼生氣了?我不過是幾天沒見你,你也不必生我的氣啊!都說女人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不過你生起氣來真的,真的一點也不可愛。”
白珠兒剛在一個麪攤下坐下來,還沒吃上面就遇見了夏宸瀚。只是這次的他話太多了,不知爲何,她覺得比起以前高傲的神情,現(xiàn)在的他多了種市井無賴的眼神。
白珠兒不理會他,拿過筷子就吃起面來。
夏宸瀚見她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吃麪。白珠兒被他這麼一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瞪了他一眼,隨後背對著他吃起面來。可誰想他立即坐到她的對面,繼續(xù)凝視著她。
白珠兒恨恨的瞪著他,剛想拍桌子,就見著夏宸瀚猛的站起來,手往桌子上一拍,整個桌子差點被振散了,碗裡面的面和湯全振了出來,灑在了白珠兒的衣服和臉上。所幸湯一點也不燙,此時白珠兒的怒火已經(jīng)壓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王爺,痛快點,想什麼要什麼請直接說,別作弄我這個清貧人家的女兒。我沒時間和你這個尊貴的王爺玩,也沒心思討好你,不對,我壓根不會和你有交集!”
夏宸瀚沒想到她會生這麼大的火,以前在宮中怎麼欺負她,她都不吭聲。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著白珠兒滿眼怒火的離去。
“店家,還有客房嗎?”
“沒有!”
“住滿了!”
“已經(jīng)被人包了”
白珠兒看了看這最後一家客棧,若再沒有空房,看來她只好和土地神作伴了。
“店家,還有客房嗎?”
“沒有!”店家不耐煩的說道。
“等一下,姑娘!有,哎呀,我剛纔眼拙了,有位公子已經(jīng)替您訂了本店最好的客房,請跟我來!”店家叫住準備離開的白珠兒,殷勤的說道。
“店家,你確定是我嗎?可否告訴我是哪位公子?”
“您是白姑娘吧?這位公子交代過不能透露他的消息,還望姑娘不要爲難老生啊!”
果然是個好房間,又大又寬敞,裡面還有一個小隔間放著浴桶。
白珠兒將熱水放好後便脫掉衣服泡在浴桶裡,女孩子總愛乾淨,以前在山上每天練的一身汗,每日都要洗浴。如今已好幾天沒好好洗洗了,今日她總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泡一泡洗一洗。
“誰!”白珠兒喊道。
“小肉珠,當然是你的夫君,我啦!”夏宸瀚溜進房間,正大光明的坐下來,邊和茶邊隔著屏風看著白珠兒。
“你,你,你,趕緊出去,再待在這裡,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王爺,出手絕不留情。”白珠兒又氣又急的說道。
“不必留情,就算把我衣服全扒光了也沒關係,儘管出手。”夏宸瀚笑著說。
“夏宸瀚,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在皇宮你是王爺我是平民,可這是江湖,你我一樣只遵守江湖規(guī)矩,把你的嘴閉上,再胡說我絕不輕饒。”
白珠兒邊說邊查看四周,幸好她的衣服伸手就拿到了,她快速的裹上衣裳。
“這四年沒見,小肉珠身上的肉似乎少了點啊。我記得在皇宮時,你的身上可是圓乎乎的,現(xiàn)在怎麼前後都多了一點啊!早知道剛纔我就該衝進去看清楚了!可惜了!”夏宸瀚似乎真的覺得有點可惜了。
“夏宸瀚!你無恥!”
白珠兒唰的一下就走到他面前,對著他就是一記耳光,只是手沒落在他的臉上而是被她握在手中。
“真軟!真香!”夏宸瀚快速的親了親她的手。
白珠兒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很快就從夏宸瀚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夏宸瀚沒想到白珠兒會用手摸他的臉,他瞬間石化了幾秒,等他明白了,白珠兒的手已經(jīng)脫離他的掌控了。
“小肉珠,原來你是想與我親密接觸啊!本王雖然吝嗇我的美色,不過看你思念成狂一片癡心的樣子,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你欣賞欣賞。”
“誰想欣賞你,我情願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你!”白珠兒說著,拿起劍就揮向夏宸瀚。
“都說女子口是心非,今個我總算見識到了!打是情,打的越兇這情越深,小肉珠你對我的情真是太深了!”夏宸瀚邊躲邊說。
“我本來不想開殺戒的,今日看來要破戒了,你就說吧,我看你還能說多久!”
就見白珠兒步步逼近,幾次都差點傷到夏宸瀚,夏宸瀚可是狼狽的狠,手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劃破了好幾處。
“啊!你!你把衣服穿起來!”白珠兒用手握住眼睛,氣惱的說道。
“這不是你想要看的嗎?剛纔可是你把我的衣服全劃破的,哎,我知道我這皮囊委實讓人動心,想看就告訴我,我一定滿足小肉珠的要求絕不吝嗇。來嘛,你自己把我的衣裳全劃下,怎麼又害羞了?沒關心,我承受得住,儘管放心大膽的看,想怎樣都行!”夏宸瀚邊說邊靠近白珠兒。
“別靠近我!走開啊!”白珠兒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拿著劍在身邊揮舞著,夏宸瀚每靠近一步她就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小心!”
只見白珠兒腳底一滑身子往後仰,夏宸瀚立即衝過去大手一伸想要攔腰拉住她,卻見白珠兒一閃,腳下一踢,夏宸瀚便重重的摔在地上了。等到他站起來的時候,白珠兒已不見蹤影了,他不禁有些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