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漫星成了武林盟主,統領正邪兩道。朝廷發生了一次叛亂,叛亂維持了整整五天,抄家滅門,一時間人心惶惶,血流成河。
白珠兒聽著這幾日來發生的事情,卻始終聽不到蘇君嶽的消息,她慢慢的走到門外,等待著趙子鷹。五天來,她的外傷痊癒了,只是內傷仍未好多走動幾步體內的疼痛就會傳到全身,所以她幾乎是慢慢的挪動到了門前。
“夏宸瀚,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曾經很灑脫的說過會放手也嘗試著放手,可如今我再也不能放手了!”夏宸瀚徑直的走向她。
“你,你變了!”
“心未變!”
“我的回答也依然未變!”
“你受傷了,很重!”
“不過是點小傷吧了!”
“在我的面前不要這麼逞強,這樣子的你更讓我心疼!”
“靜王爺,你來這裡只是想說這些,我已經聽到了,你可以走了!”
“靜王爺?變的真快,剛剛還直呼我的名諱,現在就這麼急著劃分界線了!我知道你在等蘇君嶽,他不會回來了,趙子鷹也不會回來了!”
“你,你們殺了他們,不可能!”白珠兒不停的搖頭,她不相信他的話。
“謀反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他若活著怎麼可能不回來找你,除非他根本不愛你!”
“不可能的,君嶽哥一定沒事,他一定會沒事的!不可能的!”白珠兒嘴上說著不可能,可心裡卻明白一定出事了,否則趙子鷹不會到現在還不回來,而蘇君嶽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
“不可能?看看,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他不會回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他會回來的,會回來的!”白珠兒說著,吐了一口鮮血。
白珠兒內傷未愈又動了真氣,此刻她的氣息紊亂脈搏微弱,夏宸瀚扶住昏迷的她,往她的嘴裡餵了一粒藥丸,隨後輕輕的抱起她走了出去。
靜王府內,劉子平早已領著一羣太醫在府中候著。
看見夏宸瀚溫柔的抱著一個女子回到王府,除了劉子平其他人都驚訝了。雖說自家的王爺愛流連煙花之地可從未帶女子回來,這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子。
“王爺,白姑娘這裡有蘭兒和春兒照看,您都一夜沒閤眼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劉子平看著自家的王爺整整一夜未閤眼的守在白珠兒的身邊不由的擔憂。
夏宸瀚依舊紋絲不動,揮了揮手,劉子平便退了下去。
“你醒了!”夏宸瀚看著白珠兒,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來,趁熱喝了這碗湯!”
白珠兒並沒有拒絕而是乖乖的喝下湯,她不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天氣很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白珠兒搖了搖頭,依舊沉默不語。夏宸瀚看著她,她看著窗外。
接下來的幾天,劉子平也從一開始的尷尬到慢慢習慣了自家的王爺和白珠兒在屋裡沉默不語的氣氛。
夏宸瀚在白珠兒的房間處理公務,白珠兒則是默默不語的待在房間看書發呆。
“我想出去走走!”
第十三天白珠兒終於主動的說了一句話,夏宸瀚覺得自己的真心總算打動了她,欣然答應她的請求。
靜王爺的人看著夏宸瀚高高興興的出門卻是一臉怒氣的回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門。
即使知道她的內傷未愈,可他從來沒真正的放心過,每天都會在她的藥中下一點點的化功散,他沒想到她還是想離開他。這些天他對她呵護備至,他認爲她會明白自己會愛上自己。
“白珠兒,你不要想離開我,這輩子都別想!若你走出這靜王府一步,我會讓你失去所有的親人,我說的到做的到!”
“我知道那藥中有化功散,你該直接廢了我的武功何必每天都如此費心!”
“原來你知道!既然知道爲何今日還想要離開我?”
“離開?我從來都不從屬於你又何來的離開!”
“我告訴,白珠兒,這輩子下輩子,以後的生生世世,即使是死你也只會是我夏宸瀚的女人!”
看著夏宸瀚佛袖而去,白珠兒原本冷漠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得知白思安出事的時候,白珠兒正在院子裡呆呆的看著蔚藍的天空。刺殺知府大人,白珠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苦笑了一下。
夏宸瀚在自己的書房中等待著白珠兒來求自己,可是她並沒有出現,而是一如既往的看書發呆。
“向你低聲下氣,哀求,裝可憐,這就是你想要的,這就是你喜歡的。靜王爺,這樣的女子多的是!”
夏宸瀚走進她的面前,他看見她眼中的鄙視,她眼中的不屑。
“可你不是,不是嗎?你的冷漠和拒絕只會讓我發狂,讓我失去理智,不要試著挑戰我的耐心!”
“沒有喜怒哀樂,沒有心,沒有自我,原來我竟可以變成這般模樣!”白珠兒自嘲道。
“你始終是你,今生不放手,生生世世都不會放手!”
接下來的幾天,夏宸瀚並沒有來她這裡,除了偶爾的洗漱吃飯會見到幾個人,她的院子裡再也看不見任何人,除了夏宸瀚和劉子平沒有人敢和她說話。
“太子爺,這含珠院您不能去啊,王爺要是知道了非殺了奴才不可啊!”劉子平苦苦的哀求道。
夏璟煜恨恨的瞪了劉子平一眼,不顧他的勸阻徑直的走了進去,劉子平垂頭喪氣的跟在後面。
內功養好了,可內力幾乎沒有了,白珠兒踮起腳尖一次次的練起來,她不喜歡這麼無助的自己,即使沒有什麼內力她依然要恢復從前的她。
夏璟煜從未見過這樣的舞,輕柔的像一陣風,又柔美的讓人不敢觸碰,彷彿一碰她就飛走了,那樣的美那樣的飄逸。
“小劉子,這姑娘是誰?”
“太子爺,這,這,您還是問王爺吧,奴才這小命真的保不住了!”
“我知道了,十幾天前聽說十六叔爲了一個女子盛怒之下殺了十幾個人,該不會就是爲了她吧!走,瞧瞧去!”
“太子爺,您就饒了奴才吧,您是知道王爺的脾氣的,這院子裡只有王爺才能進來,奴才,奴才就是有十個膽也不敢違抗命令啊!”劉子平哭喪道。
“瞧你這個奴才都哭啦,行啦,你下去吧,我自己進去,我就說是我自己仗著太子身份非得來這,你就放心下去吧!”
白珠兒練的滿頭大汗,她停下來喝了口茶水,卻發現不知何時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自己。
“小弟弟,你從哪進來的,快走吧,除了靜王爺這裡誰都不能來!”
“我不是小弟弟,我已經十三了,是個大人了,別人不能來這裡可我能來!”
“靜王爺生起氣來會殺了你的,你不怕嗎?”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怕呢?姑娘,你剛剛跳的真美,那隻舞是什麼舞?”
“不要叫我姑娘,該叫我姐姐!那不是舞,姐姐是在練功!”
“練功?不可能,我見過很多武林高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功夫!”
“沒見過不等於沒有!”
“是輕功,對嗎?”
“算得上是輕功!”
“算得上?這麼說還有更厲害的輕功?”
“若我的內力都在的話,倒是可以讓你看看真正的輕功!”
“我聽說江湖上輕功最好的是一個女俠,那些塞外老頭把她說的可神了,像天上的仙子一樣來去自如。”
“江湖傳言不可信!”
“本來我是不信的,可現在我信了!”
“你真是個大小孩!”
“不,我是男子漢,堂堂正正的男子漢!”
“好,你是男子漢!”
“這本來是爲未來的靜王妃準備的院落,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知道!”
或許是很久沒見到外人也許久沒有人說話了,白珠兒竟然和夏璟煜聊了許久。
“姐姐,你要是長的再美一點就更好了,不過你也別沮喪,你其實看起來也很美!”夏璟煜臨走的時候說道。
“是嗎?那我更願意醜的俗不可耐!”
夏璟煜聽見這話回頭看了白珠兒一眼,對著她笑了笑道:“那可不行!”
“以後太子想去那就由著他去!”夏宸瀚聽說煜兒去了含珠院不僅不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許是真的累了,夏宸瀚來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只是熟睡中的她眉頭卻緊鎖。夏宸瀚用手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很久都不願將手拿開。
也許她不會相信他真的是愛她的,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只是覺得那是個粗俗的丫頭,可就是這樣一個粗俗的丫頭讓他體會到了真誠快樂。儘管在皇宮相處的日子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他卻不知不覺中的喜歡上了她。他是王爺,生在皇宮比任何人都明白宮門女人間的鬥爭,儘管他的皇兄最愛的人是皇嫂,可他依然會寵幸別的女人。可他不一樣,他想給自己愛的人唯一的愛,唯一的尊榮。他努力的說服自己的皇兄,努力的說服了自己,一次次的想要狠下心得到她,他以爲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她會愛上自己會知道他的好。事到如今他才明白,等待一個已經在自己身邊的人的是多麼痛苦,即使一個月他也不想忍受!
輕輕的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擁著她的體香入睡,這樣的時刻是他一直期盼的。夜很靜很靜,靜的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聽見她的呼吸聲,聽見自己的笑聲。
“怎麼,還捨不得醒來?”
“若是真的醒不來那該多好!”
“你就算死也得和我一起死,沒我的容許你是死不了的,就算到了地府我也會把你拉回來!”
“夏宸瀚,我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動搖!娶一個愛你的人吧,你的心就不會這麼苦!”
“值得!就爲了你最後一句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