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市買了食材回到餛飩店,和劉大軍一起做好了餡兒,郝志國說的那個推銷員就到了。
小夥子說話乾脆利索,是個做銷售的料,而身材樣貌上也很順眼,可蘭馨語心裡就是有著那麼一絲不踏實。所以說昨晚上還有點動搖的話,今天見了這個小夥子後,蘭馨語就完全消除了這個念頭。
蘭馨語和其簡單地聊了幾句後,最後說,“這樣吧,讓我再想想,我從來沒想過要在店裡賣飲料,因爲(wèi)?zhàn)Q飩本身就是湯水,有沒有飲料都行,是小郝提了這麼一下,我纔有了一點心思。”
小夥子眼眸裡忽閃了下後,就笑著說,“行,那蘭老闆就再想想,我等蘭老闆的好消息。”說完頓了下,露出一絲難爲(wèi)情的笑後又說,“蘭老闆大概也知道,我們找到訂貨的單,就會有提成,所以心裡還是期盼著蘭老闆簽單的。”
蘭馨語微怔了下,之後看著小夥子,輕笑著說,“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小夥子走了後,郝志國不好意思地看著蘭馨語說,“老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
蘭馨語看著郝志國,她是不可能把心裡真實的想法告訴郝志國的,哪怕他看上去憨厚可靠,“是我想不好要不要加飲料。雖說我經(jīng)營餛飩店掙錢是主要的想法,但我還有一點小小的念頭,就是想做成家的味道,就是進(jìn)了我的餛飩店裡,就好像回到了家裡,吃點家裡的味道的那種感覺。”
蘭馨語當(dāng)初之所以選擇玉梅的這個餛飩店就是因爲(wèi)玉梅就本著這個理念的,餛飩店的裝飾都是以家的感覺裝的,賣的吃食的吃法也是這樣的調(diào)子,不給人全都是以掙錢爲(wèi)目的,所以她一進(jìn)來就喜歡上了。
郝志國很明顯有著深深地失望。
蘭馨語很理解地笑了笑,每個人都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不爲(wèi)過也不爲(wèi)錯。
飲料生意算是過去了,蘭馨語剛纔說的話,大家都明白其實就是拒絕的意思。
江小滿看著還在沮喪中的郝志國,伸手拽了下他,對著他輕搖了下頭,就又開始幹活兒了。
郝志國眼睛眨了眨,就也去幹活去了。
蘭馨語進(jìn)了後廚。
劉大軍低聲說,“馨語姐覺得那小夥子不踏實嗎?”
蘭馨語一怔,看著劉大軍。
劉大軍笑了,“我跟我爺爺學(xué)過一點兒看相,只是不知道馨語姐是怎麼看出來的?”
原來如此,蘭馨語笑了,“我是感覺,我從小就有這方面的感覺。”
說到這個,蘭馨語又覺得汗顏,爲(wèi)什麼這個感覺栽在了康遠(yuǎn)非身上,難道說女人一但動了愛情,智商真的就是零了?
“那馨語姐豈不是更厲害,就靠感覺就能識別好人和壞人,那我以後真不敢在馨語姐面前做壞人了。”
蘭馨語笑了起來,“那你就要好好做好人了,不然你一旦有做壞人的念頭和思緒,我馬上就感應(yīng)到了,到時候,抓你個現(xiàn)行。”
劉大軍也就笑了起來。
倆人說笑了幾句後,就開始包餛飩了。
袁兵走進(jìn)來。
看見他,蘭馨語收起了談笑的氣息,如果說宇艾辛是個冰塊男,那這個袁兵就是個殭屍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說話能說一個字表達(dá),絕對不多說第二個字,任何人在他的眼裡如同死人一般。
蘭馨語昨天一見他生生地嚇了一大跳,要不是及時抓住身邊的門框,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就連琪琪那個天不怕地不怕還說見了閻王爺也敢拽他三根鬍鬚的人,也被唬地退了一步。
今天早上坐在他開的車裡,就感覺是在墓穴裡,那個陰冷、滲人,心裡再次罵死了宇艾辛,他這是保護(hù)她,還是想要嚇?biāo)浪?
“袁先生,有事?”蘭馨語硬住頭皮問。
袁兵把一個手機遞給蘭馨語,“宇總電話。”
宇艾辛的電話?蘭馨語一怔,“怎麼不打到我的手機上?”
“不通。”袁兵硬邦邦冷森森地說。
蘭馨語再次一怔,手機不通?她正要拿手機,袁兵又開口,“先接,電話。”
蘭馨語不敢對袁兵呲牙,但不代表不敢對宇艾辛,她接過來,馬上惡狠狠地說,“宇艾辛,不知道這個時間我在忙嗎?”
“人家想你了嘛,聲音一下飛機就巴巴地給你打電話,你卻還罵人家,人家可不依。”
蘭馨語渾身寒顫了起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咬住牙,一字一句地說,“宇艾辛,說人話,再這樣,就不要再和我說話。”
宇艾辛哈哈地笑起來,“遵命娘子。”
蘭馨語軟軟地坐在了後面的椅子上,深呼吸了一口。
“告訴你一聲我很平安,現(xiàn)在機場,等下回到家裡後,就要開始忙了,或許忙到無法給你打電話,不過只要有時間我就會給你電話的,所以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嗎?”
蘭馨語鼻子有些酸澀,“我知道,你要記住你答應(yīng)了我早點趕回來的,不許食言,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我時刻記著,絕對不會忘記娘子,哪怕是睡覺都會想著娘子的,所以娘子也要想著我哦,還和我想的一樣哦。”
又來了,蘭馨語真是無語了,宇艾辛這個冰塊臉什麼時候變成娘娘腔還是個死皮賴臉的。
“再說?”
“不說不說,大爸叫我了,我要跟上去了,等著我親親孃子。”說完又若昨天一樣,噗噗噗地三下。
蘭馨語再次羞紅了臉,好在這一次蘭馨語有點經(jīng)驗,沒有昨天那麼丟臉了。
袁兵把手機接過去後,依舊冷森森地說了一句,“電話,要通著。”說完,朝著車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去。
本來袁兵按照宇艾辛的吩咐是要站到門口的,可蘭馨語說什麼也不同意,他站在門口,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乾脆關(guān)門得了。
還有,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還不把人凍死。
蘭馨語可不是那種只想自己不管別人死活的人。
時間一到,客人開始來了,只是郝志國請了假出去接電話,竟然接了快一個小時還不回來,把個江小滿和何小妹
忙地團團轉(zhuǎn)。
蘭馨語只好出來招呼客人。
一個小時後,郝志國回來了,對著蘭馨語急忙道歉,“對不起馨語姐,我……”
蘭馨語笑了,“沒關(guān)係,誰也有個大事小情的,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快去幹活吧。”
郝志國說了聲謝謝就開始忙起來。
一上午就這麼忙碌過去了,等最後一撥客人出去後,幾個人累得快要散架了。
“今天這是怎麼啦,這麼多人,趕得上上次的那一次了。”何小妹軟趴趴說。
“你這是在提醒馨語姐,下午不但關(guān)門休息,還要去按摩。”劉大軍笑著說。
何小妹瞇縫起眼睛不好意思朝著蘭馨語笑著。
蘭馨語也笑了,“鬼丫頭。好吧,那就下午關(guān)門,先去按摩,然後晚上請客。”
江小滿跟在何小妹後面歡呼起來,郝志國也嘿嘿地笑起來。
鎖好門,大家一起坐在了車上,宇艾辛給蘭馨語留的車是那種商務(wù)車,車載人數(shù)7個人。
爲(wèi)了不要再遇見梅大姐,蘭馨語沒有再去上次那家,而是就在餛飩店附近找了一家,按摩完,也就在附近吃飯。
郝志國和江小滿的住處剛好就在八中街附近,劉大軍一直住在店裡,只有何小妹稍微遠(yuǎn)了一點兒。
“小妹,你也在附近找個住處吧,省力氣,也安全。”
“我也想,可這附近因爲(wèi)有八中這個名校在,房租貴死了,便宜的房子實在是不好找。”
蘭馨語就問江小滿,“那你們附近還有沒有房源,幫著小妹打問一下。”
“我們是好幾個人合租的,一個人根本租不起。”
蘭馨語想了想,突然間腦海裡一閃,自己在文雅苑的房子到現(xiàn)在還空著,宇艾辛說不用租出去,又不是缺錢花,留著什麼時候想回來住一下也方便。
蘭馨語明白宇艾辛的意思,是不想亂人住,可這個四個人是她的員工,住一下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我在文雅苑有套房子,兩個臥室,你們四個人要是願意租,就一起住進(jìn)去。你們付了該付的費用外,房租一個人二百六就行了。本來想著一人二百五,剛好一千元,想想還是算了。”
何小妹馬上說,“馨語姐,我不怕二百五,你們說呢。”能省一點就一點兒。
郝志國和江小滿也趕緊點頭,只有劉大軍笑著說,“你呀。”
“劉大哥,你就同意了好不好?到時候我給你洗一個月的衣服還不行嗎?”何小妹朝著劉大軍央求道。
劉大軍只好笑著答應(yīng)了。
蘭馨語彈了何小妹一個鏰兒,嗔怒道,“就爲(wèi)了省10塊錢,甘願做二百五?”
“十塊錢能買五注彩票呢,如果其中一注中了獎,哪怕是個三等獎,那都賺死了,你們說對不對?”
何小妹是個鐵桿的福彩員,雙色球每期都買,風(fēng)雨無阻,尤其是上個月中了一個三等獎後,就更是卯足了勁地想要中個一等獎,說是有了這筆錢,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