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生臉色更爲通紅,夾雜著不健康的白,許是那腹中之物,消耗了他太多精元。“復某雖愚,卻知這沒有無緣無故懷孕之事,只怕復某腹中非人,請公子動手吧。”
寒月憂離將麻藥塗在匕首上,對著蒼白的臉道,“本要順產的,只是男人也沒地方生孩子,這就得把你孩子從腹中直接取出來了。”
復生點頭,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大肚子,寒月憂離從指尖放出一隻通紅的蠱蟲,蠱蟲慢慢在復生腹上爬著,寒月憂離的手輕輕劃過復生的腹部,只聽見割破皮肉“劃劃”的聲音,聽得人心慌亂。
寒月憂離放下手,先是一愣,後將戴上白色手套的手伸進復生腹中,梧落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在看到一顆白色的蛋時,便是轉身一陣乾嘔,這人腹中出來這麼大顆蛋,真的是太噁心了。她承認,她的定力的確不如寒月憂離,要不然義父也不會讓寒月憂離繼承他蠱公子的一切。
寒月憂離看了眼梧落,梧落便將一張白色的布放在桌上,寒月憂離將蛋放在上面,轉身熟練的將復生的腹部用蠶絲縫合,再塗上藥膏,許是因爲那隻蠱的原因,復生一直沒有覺得疼痛,看到那顆蛋時,卻也沒那麼反感,畢竟,與他相處了將近一年了。
“公子要怎麼處理它?”復生看向桌上的蛋,寒月憂離扯下手套,“他有可能是隻怪物,那人想用你精純之身,培育出這怪物。你要留下?”
復生緊閉著脣,最終吐出,“隨公子的意吧。”寒月憂離將手搭在蛋上,“我也不忍心將它除掉,畢竟是你十月懷胎的。”復生臉紅,寒月憂離笑著,“它出生後定是個純淨之身,若是我好好教導,不會讓它爲奸人所用的。我帶回暗閣,在那裡也安全,那個人想找也找不到。”
復生點頭,“公子,麻煩你了。”寒月憂離揉了揉眉心,“拿錢錢財,替人消災,不麻煩。對了,公子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裡遇到的怪人?”
復生點頭,“鳳山。”寒月憂離和梧落同時震驚,“看來是他。”
“公子認識那個人?”復生疑惑,寒月憂離笑,“何止認識,還有天大的仇恨呢。呵呵,你先睡吧,睡一覺起來,就不
疼了。”
復生點頭,許是那蠱的作用發了,頓時有些困,待寒月憂離和梧落走了出去,復生看著牀沿上白色的手絹,上面繡著一朵乳白色的清荷,復生先是一愣,隨即將手絹拿在手裡,“原來是位女子。”頭一沉,便閉著眼,嘴角卻是溫暖的笑。
門外的二老著急的站著,看著寒月憂離和梧落自復生房中出來,卻放心了不少。梧落的聲音響起,“復公子的病已經好了,只是身子較虛,這幾日得好生調養,府中最好是少有些人來。”
復丞相和復夫人跪了下來,“謝謝恩公啊,生兒歷來喜歡清靜,府上也時常清靜。”復盧擡起頭,“您就是要我復盧做牛做馬也行啊。”
寒月憂離打開摺扇,將二老扶起,“行,會有用到你的時候,一萬兩白銀,請復丞相送到暗閣,我只要銀票。”
復盧連忙點頭,“是,恩公慢走。”
暗閣內。
衆人正議論著桌上的蛋中是何物,寒月憂離用手撐著頭,“錢宇,你說說看是什麼?”錢宇也學著寒月憂離的樣子撐著頭,“連小姐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寒月憂離咬牙,“那我養著你還有什麼用?罰你三天不能吃飯,被本小姐想好了研究清楚了。”錢宇睜大了眼睛,“不至於吧小姐,若是師傅知道你這般折磨我,會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寒月憂離一陣寒,“你們還有完沒完,動不動就把義父從棺材裡拖出來,還讓不讓他老人家得個清靜了?”錢宇點頭,“是小姐,我再也不會說師傅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梧落在旁邊偷笑,“你們都厲害。義父有你們這麼孝心,在黃泉也不得清閒了。”
錢宇搖頭,“大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時常念著師傅,要是哪天師傅想通了,就從棺材裡爬出了,復活了,還不好?”
寒月憂離笑著,“是啊,錢宇,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呵。快給本小姐研究。”
錢宇皺眉,英俊的臉上憋得通紅,“我容易嗎我,自從師傅走後,就替你們去醉然閣,每天都要看到那些噁心的場面,還有給你們救人,蒼天啊,不公平。”
寒月憂離點頭,“你這樣子很像竹筍大便的樣子一樣臭。”錢宇咬牙,“師傅啊,你怎麼會把暗閣交給這兩個惡魔?”
寒月憂離笑得更開了,“你們先忙著哈,我回去了。”
待寒月憂離和梧落的身影消失,錢宇恢復了以往的冷靜,“來人,將這東西關在鐵籠中,記得,溫度要適中。”衆人嘆了一口氣,急忙來處理,這個錢宇是蠱雲的關門弟子,平時認真得不是人,卻遇到大小姐和二小姐後,更不是人。
錢宇皺眉,看著籠中的蛋,“到底是什麼怪物?”
九皇府
寒月憂離剛踏進門,便聽到一個聲音,“回來了?”寒月憂離看了眼梧落,輕聲應道,“嗯。”這樣的場面很熟悉,只是,是什麼時候?
東染執風走了近,看著離自己那麼近的人兒,無奈的搖頭,“憂離,你在怪我?”
寒月憂離咬牙,“我不知道九皇子說的是什麼。”
東染執風將手放在她的肩上,“你應該知道,男人三妻四妾...”
“我有些累了。”寒月憂離擡頭,東染執風放開手,“以後少出去些,皇祖母回來了,隨時會到府上來。玲絕是皇祖母的侄孫女。”
“哦。”寒月憂離擡起步子,便走了開,餘下的人,咬住下脣,他居然開始在意他了,可是她卻開始遠離了他。但願,現在挽回還能來得及。
梧落瞪大了眼睛,“他開始關心你了。你不開心?”寒月憂離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或許,是看得淡了。”
“不愛了嗎?”梧落繼續問,寒月憂離吸了口氣,“或許吧,年少的感情裡,總是分不清的。也是記憶中的纔是最美的。”記憶中的人,纔是最美的吧。
梧落嘆氣,“是遇上另一個人了吧,南引浩陵好像是真的對你的。”
寒月憂離想到那人一臉的遊戲人生樣,呸了一口,“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而且現在是宮裡,別亂說話,被人聽了還以爲我與南引浩陵有什麼。”
三月裡,南引浩陵打了個噴嚏,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黃衣笑道,“是寒月小姐念著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