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憂離笑,“毒死了東染執玄就要失去你了,你捨得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抱著某人的畫像哭到天明嗎?”
金鬆瑤臉紅,“你又取笑我。”
寒月憂離看著梧落,“我們大姐的蛇蠱可不是一般的毒,他活不了多久,但在死之前,他會成爲我們手中重要的棋子。”
梧落身上一寒,“你又有什麼陰謀?”寒月憂離笑,“是陰謀怎麼能告訴你們呢?我得保密。”
離閣與正府離得較遠,雖能聽到那邊傳來的熱鬧聲音,卻是安靜。梧落與金鬆瑤退了出去,寒月憂離捂住心口,體內的寒氣頓時上升不少,那道聲音響了起來,“你居然沒對他動情?”
寒月憂離跳進了浴桶裡,水便結了冰,那人的聲音冰冷,“那麼,你還要幫他?你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的對你的嗎?”
“他利用你的愛情,背叛了你。”
“他滅了你的國,用你的信任。”
“就算之後他對你再怎麼愛,也都是因爲他活該受罪。”
寒月憂離懶懶的睜開眼,紅脣輕啓,“你的故事說完了沒?”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是你承載了七世的記憶,總有一天,你會回來,回到一萬年前,那個讓人心寒的你。”
寒月憂離眼中盡是冰冷,“該來的,我不會阻擋,更不會逃避,”
一萬年前,她與東染執風,又有什麼樣的仇恨呢?
再次睜開眼,卻又是那日冰冷的眼,起身,著了衣裝便打開門走了出去。正堂的紅那般的刺眼,寒月憂離嘴角出現一絲嘲諷,“每一世,你都是這麼負心的人。”
東染執風眼角有了醉意,卻是看向寒月憂離的位置,他似乎看到了寒月憂離,冰冷的眼,站在那裡,轉眼便沒了蹤影。是自己喝醉了罷。那個人,爲何讓自己這麼的熟悉,那般的痛心?
寒月憂離看著東染執風臉上的變化,直接坐在假山上看著人來人往,幾多的孤單。
腦海裡卻是上一世的回憶,“爲什麼慕容印是那麼讓人喜歡的人
?以至於司馬煜允能那麼的至死都對她許下承諾?”
可是那承諾,是東染執風的承諾,東染執風的承諾,又怎麼能信?一世一雙人?呵。
這一世,又該與他有怎麼樣的結局來結束?是他死,還是她亡。
眼角有淚劃過,“我真的好累,想休息了。”是啊,她與他鬥了七世,傷害了自己,讓東染執風得到了該得的懲罰,這最後一世,她便會灰飛煙滅了吧。
只是那個她傷害了無數次的南引浩陵,她又要繼續傷害他嗎?
若說南引浩陵的好,她閉著眼便能說得出來。他守護了她這麼多世,是南宮醒的時候就曾爭取過,可是啊南引浩陵,你可知,我不能愛你,因爲你是天帝的孩子,因爲我毀了整個龍族,毀了天帝的精英龍隊。
直到人走了完,看著東染執風的身影也走了開,寒月憂離撫了撫自己的臉,“寒月憂離,這一世,你會怎麼選擇呢?是化爲灰燼,祭奠那些因你而忘的龍族嗎?最後一世了,沒有時間了呢。”
寒月憂離的房門被推了開,寒月憂離睜開眼,看著自己好生的躺在牀上,眼角有淚的溼意,寒月憂離一驚,是那個人哭了?
心口有痛感,寒月憂離一愣,她心痛了?爲何心痛?
梧落擋在了門外,“夫人,我家公主已經睡下了。”
寒月憂離坐了起來,此時已是夜半,新婚夜,元玲絕到離閣來幹嘛?“我還沒休息,進來吧。”
寒月憂離坐在桌旁,元玲絕似乎看到了她眉心的一葉紅,卻是不以爲意,哭了起來,“寒月姐姐。”
寒月憂離點頭,“怎麼了?”
“青兒,青兒她......”元玲絕哽咽著,金鬆瑤也走進了屋,關上了門,梧落擡起一杯茶遞給她,“夫人,你慢慢說,別急,青兒怎麼了?”
寒月憂離疑惑,“她是不是惹著哪位公子、小姐了?我去幫你保她回來。你別擔心。”
元玲絕搖頭,“青兒她,把我關在柴房,我回來時,她與九哥在我的房間裡。”
衆人大驚,梧落卻是咬緊了牙,“那個不要臉的,一個奴才還爬到主子頭上來了,我生平最恨這種人,她還以爲有了太子妃爲例就可以再犯嗎?她也不看看她算哪根蔥?”
寒月憂離安慰著元玲絕,“你平時待青兒也不錯的,怎麼會?是不是你看錯了?”
元玲絕搖頭,“青兒是我二孃的女兒,我娘生我時便去了,二孃生下青兒,便與我爹的一個部下私奔了。她不是我親妹妹,但我卻一直把她當親人一般,這麼多年都是她陪著我,我知道她喜歡九哥,準備待我過門就給九哥說納她爲妾。可是,她把我關在柴房裡,那裡很黑,還有一個大漢,他說他要......”
金鬆瑤咬牙,看著元玲絕那一雙通紅的眼,“這九皇府哪裡來的大漢?她可真是費心了,我去殺了她。”
梧落急忙將她拉住,“穩住。”
金鬆瑤嘆氣。元玲絕撲在寒月憂離懷中哭的更厲害,許是剛纔被嚇得不輕,寒月憂離便輕聲道,“梧落,你去將那大漢找來,本宮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受誰指使了,敢欺負到九皇子眼皮底下了。”
梧落一驚,上次聽寒月憂離說“本宮”還是在南歧皇宮,有人襲擊了小皇子,這次寒月憂離,許是討厭的是青兒那般背叛主子的人。
金鬆瑤也走到元玲絕身邊,“青兒是恨你有了她沒有的一切吧。”
元玲絕一愣,“我從未把她當過下人。”
寒月憂離看著金鬆瑤,想著梧落,覺得自己很幸福,最起碼,這兩人永遠都不會離開她,肖毅不會,暗閣不會,南歧宮中的人不會,呃,南引浩陵,會不會?
“以後別再與她有交往,明日她就會成爲九皇子的妾了,以後,小心的提防著些。”寒月憂離嘆氣,梧落的身影進了來,卻未見抓來之人。
“死了,被人下了慢性毒藥。”梧落皺眉,拉起元玲絕的手便緊了起來,“你也有毒,而且已有多年,卻是不深,還有的救。”
寒月憂離看著元玲絕,皺眉,“原來,咱們遇到個用毒高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