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爲了我的事,已經耽誤了這麼久,現在趁義父和師父都在仙山,你們拜堂吧。”衆人拍手,“好。”
北代影笑,“娘早就給你做好嫁衣了,馬上來給你披上。”
梧落長大了嘴巴,“今日?”南引浩陵懶懶的聲音響起,“擇日不如撞日咯,對吧,離兒。”
寒月憂離點頭,“浩陵說得對,擇日不如撞日。”
於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兩人便著了一身紅裝跪在北代影和蠱雲身前,南引浩陵在一旁,笑得開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肖毅一把將梧落抱起,高興的淚落了下來,“娘子。”
梧落笑,“相公。”衆人皆是笑著,這對人,終是走到一起了。
這一夜,寒月憂離坐在南引浩陵身旁,靠著他的肩,看滿地的白,“你有多愛她?”
南引浩陵溫柔的看著她,“比愛自己還愛。”
“殿下,你真的愛上了凡人?”寒月憂離有些不敢相信,南引浩陵道,“這一世,我們都是凡人。”
寒月憂離雖是不明白他的話,“梧落和肖毅在一起了,你說她會開心嗎?”寒月憂離擡頭看他,卻見他笑著,“她一定會像你一樣開心的笑。”
寒月憂離一震,“爲什麼你不去找她?是找不到了嗎?”
南引浩陵點頭,“我已經找到她了,在這裡。”南引浩陵指著自己的心,“她永遠都在這裡。”
寒月憂離笑,有了睡意,“她真的好幸福呢。”
青衣和黃衣走了過來,“主子,東染執風對外聲稱攝政王妃病了,任何人不得踏入離閣半步,違令者,殺。”
南引浩陵看著懷中睡眼惺忪的人,“他似乎對你用情至深了呢。”
寒月憂離傻笑,“是那個刺殺我的人嗎?我見了他就把他大卸八塊,再說她用情至深的人是你的故人,不是我。”
青衣和黃衣相視一笑,“寒月公主越來越可愛了呢,可惜一萬年前的時候,青衣和黃衣未能認識寒月公主,現在
能讓寒月公主笑的人,僅有主子了。”
南引浩陵寵溺的揉了揉懷中的人,“嗯,見著他就把他大卸八塊。你困了,睡吧。”
寒月憂離點頭,“嗯,你的故人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嗎?”
南引浩陵一愣,點頭,想起了在三月的那夜,再看看懷中的人,“離兒。”
寒月憂離笑,“真好。今晚你和我睡。”又將聲音壓低了些,“我們還要繼續演戲給他們看呢。晚上好冷。”
南引浩陵點頭,將她抱起,走向房間,替她脫了鞋,蓋上被子,便自己和衣躺在她身旁,寒月憂離將自己圈在被子裡,“人界的天,好冷。”
南引浩陵將她摟緊,“原來你不是不怕冷的。”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她,那麼冷,這麼多日日夜夜,她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以後,我陪著你,你不會再冷了。”
寒月憂離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爲什麼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就會跳得好快。”
南引浩陵笑,“你心動了?”
寒月憂離沒有吱聲,卻是過了好半天才道,“可是這些都是你說過你故人的啊。”
南引浩陵一震,“離兒。”寒月憂離急忙閉嘴,“我以爲你睡著了。”
南引浩陵將她摟得更緊,緊得讓寒月憂離悶哼了一聲他才肯放開,“離兒,我想把你融進我的身體,我們再也不分開。”
體內的相思蠱感覺到了對方,也叫了起來,“咕咕”。寒月憂離已經睡著,南引浩陵看著她,笑了笑,吹滅了燈,離兒,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清晨,寒月憂離早早就醒來,看著自己身前的人,輕輕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習慣了學著他的笑,因爲他的笑讓她感覺很安心。
“怪不得父王喜歡和母后睡,原來這麼暖。”
南引浩陵醒來,睜開了眼,“什麼?”
寒月憂離忽然大驚,“母后和父王睡在一起,就有了王兄和我,還有王弟,啊,不行,我不要。”
南引浩陵好笑的看著她,“你不要什麼?”
寒月憂離急得滿眼通紅,本來就帶紅的眼睛更是紅,卻讓
南引浩陵著迷。
“我不能有小龍女的,母后會生氣的,怎麼辦?”寒月憂離看著自己的腹部,急得不行。
南引浩陵“撲哧”笑出了聲,手放在她的腹部,“現在還不會有,等以後你願意有了,纔有會小龍女的。”
寒月憂離吸了一口氣,“你沒騙我?”
南引浩陵點了點她的額頭,“傻瓜。”
“以後別叫我離兒,這樣你會想起你的那位故人,會難過,我的心就會很痛。”寒月憂離將頭埋在他的心口,聲音越來越小,似乎,以前也聽過這麼有勁的心跳聲。
“那我叫你什麼?娘子?”南引浩陵無奈,寒月憂離搖頭,“不行,我們又沒拜過堂,以前你也叫你的故人娘子的嗎?”
南引浩陵搖頭,“我叫她離兒。”寒月憂離笑,“那你叫我龍兒。”
南引浩陵笑,“龍兒。”寒月憂離點頭,“母后叫我龍兒,叫父王老龍。”
這第二日便是肖毅與梧落要給北代影和肖毅敬改口茶,肖毅看著正座上的兩人,完全不見老,嘆了一口氣,“萬一以後我老了,落兒還會不會要我?”
梧落點頭,“你化成灰我都要。”寒月憂離口中的茶直接噴在肖毅身上,他兩人卻繼續含情脈脈,北代影和蠱雲接過茶,遞給了他倆紅包。
肖毅和梧落再次跪下,“謝爹,娘。”北代影笑,“都起來吧。”
蠱雲朝寒月憂離道,“又給你添了一個哥哥,怎麼樣?我又當爹了。”
寒月憂離看著蠱雲,眼神卻無感情,“一副,弄得像是肖毅爲你所生一樣。”
南引浩陵輕咳,“龍兒。”蠱雲卻是笑得更歡,“我能生的話,我一定會生很多很多的娃,圍著我叫爹爹。”
梧落“切”了一聲,“你以爲你是豬?”
青衣和黃衣嘆氣,這一家人啊,沒救了。
寒月憂離奇怪的看著他們,人界的人,感情太過複雜。
東染皇宮,東染執麟坐在龍椅上,感覺到有人爲自己披上外衣,猛地睜開眼,葉淺露一震,“皇上,你別這樣,臣妾看了難受,她已經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