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染執(zhí)玄掀開被子,看了眼衆(zhòng)人,便繼續(xù)拿起地上的酒,卻被東染執(zhí)風打開,“你還要墮落到何時?”
東染執(zhí)玄搖頭,“你們不知道,你們都回去,我誰也不想見到。”
北代雪嘆氣,“麟兒,風兒,你們先出去,哀家與玄兒說會兒話。”
兩人點頭,便一齊退了出去。
“哀家知道你難過。”北代雪輕輕整理了他鬆垮的衣,“玄兒,別這樣對自己。”
東染執(zhí)玄聽後打掉了北代雪的手,“你沒有感情,你懂什麼?你又不是我孃親,你怎麼會懂?”
北代雪厲聲道,“你母妃臨死前將你託付給我,我看著你長大,我怎麼會不懂你?你表面邋遢,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認真好學,不讓自己的鋒芒露出來,你說我懂不懂你?”
“可是你是怎麼對母后的》你自小將母后當作外人,你知道我有多難過?你喜歡金國的女皇,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去金國見到時就喜歡的,柳嚴滅了金國,你甚至想過要把他殺了。可是你又在皇宮遇到了金鬆瑤,你說我懂不懂你?”
北代雪的話,讓東染執(zhí)玄愧疚,“原來,你都知道。”
“母后過完年,就去普渡寺了,再也不回皇宮。母后累了,想清靜下來了。”北代雪看著東染執(zhí)玄,“你是衆(zhòng)多皇子中,長得最像你父皇的,母后放你走,因爲你父皇,他也很想放下一起,可是他不能,他若放棄了國家,東染必定會生靈塗炭。如今也好,他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我會帶著他的畫像與我去普渡寺,這樣,真的很好了。”
東染執(zhí)玄擡起頭,“母后,父皇愛你嗎?”北代雪笑,“這是個很深的問題,你終會明白的。”
“你願意爲父皇擋箭,父皇願以死來救你的命。”東染執(zhí)玄笑,“可是,我愛的人,她是我的殺父仇人,我的國家,卻是她的滅國仇人。”
北代雪搖頭,“你父皇也不希望看你這麼難過,玄兒出去走走吧,透透心也好。”
東染執(zhí)玄點頭,“謝母后提點,兩個多月未出府,外面是何等的世界,都快忘了。”
金國宮內(nèi),座上的女
人一身華服,慵懶的揉了揉眉心,下面?zhèn)鱽砺曇簦肮才剩蠼饍蓚€月下來,已將所有子民遷回,恢復了以往的常態(tài)。”
金鬆瑤皺眉,“大公主呢?爲何不見消息?”
金普看了眼衆(zhòng)人,緩聲道,“大公主不願回來。”
金鬆瑤看著金普,“她,爲何不願回來?是本皇的金國,入不了她的眼?還是本皇的金國,在她眼裡不如一個男人?”
金普搖頭,“卑職去將公主綁回來。”
“放肆。”金鬆瑤厲聲,金普急忙跪了下來,“卑職有罪。”
金鬆瑤看了眼衆(zhòng)人,“罷了,衆(zhòng)位大臣爲吾金國付出太多了。她不願回來,就不回來吧,只希望她跟著的那個人,不會辜負她的心纔是。”
金鬆瑤走回內(nèi)殿,殿中有一隻熊貓正趴在地上吃著竹筍,金鬆瑤將頭靠在她身上,“竹筍,你說,皇姐會幸福嗎?”
竹筍繼續(xù)吃著,金鬆瑤嘆氣,揉了揉它的頭,“傻孩子,你越來越胖了,不知道,憂離會不會怪我,如若我不是公主,不是女皇,就好了,姐姐終是比我會把握幸福,現(xiàn)在,玄一定恨我入骨髓了。”
竹筍仰起頭,叫了一聲,金鬆瑤淚落,“他能以恨的方式,記著我,也是好的,怕的是,他恨也懶得恨了。”
想到這輩子有些地方都不能和你一起來了,於是世外桃源變成了人間絕境。
一分鐘心動,一小時喜歡,一天愛上。忘記他,卻是一輩子。可是,這個一輩子,或許都不能忘記心裡的那個人了,他已經(jīng)在心裡住下,生了根,發(fā)了芽。卻等不到那個人的到來。或許,這輩子我都註定了孤獨。從我選擇離開他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jīng)註定了。
金普站在門邊,心中已有了決定,去找那個人,別讓女皇難過。
金鬆瑤感覺到門外的人,便輕聲道,“金普。”
金普走了進來,“卑職在。”
“你是不是有事瞞了我?”金鬆瑤站了起來,直視他的眼。
“卑職,不想女皇難過。”
“說。”金鬆瑤坐在牀上,眼神卻是如此可怕。
“寒月憂離被烏隱的首領(lǐng)推下懸崖,劍氣刺穿了身體,南引浩陵與之跳下懸崖,烏隱首領(lǐng)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他們。”金普低下頭,“天象也變了,鳳音傳人全出現(xiàn)了。”
金鬆瑤咬牙,“憂離出事是多久前的事?”
金普眼也未眨一下,“一個月前。”
金鬆瑤捂住眼,“下去吧。”金普依舊不動,“明年開春的武林大會,東染邀請了金國,不知女皇會派誰去?”
金鬆瑤一愣,武林大會?寒月憂離不是最想看武林大會的嗎?說不定,她活出現(xiàn)在那裡,“過幾日本皇親自挑選人。”
金普看著金鬆瑤,“女皇萬金之軀,不可參與。”
金鬆瑤笑,“本皇這萬金之軀不也是個柔弱的公主來的?”
金普擡頭,“明年武林大會後,女皇須招帝妃。”
金鬆瑤一愣,卻是搖頭,“害怕我皇家沒有子孫嗎?若是不行,在王公大臣內(nèi)選不就行了?本皇也不是隻活這麼幾年。”
金普拱手,“卑職告退。”
金鬆瑤躺在牀上,“帝妃?呵呵。”腦中盡是東染執(zhí)玄的身影,“你會願意做我的帝后嗎?”
仙山內(nèi),寒月憂離看著南引浩陵做飯的樣子發(fā)呆,“你的故人,如果回來了,你會有多高興?”
這句話,她沒有問出口,此時臉上盡是幸福的笑,這樣,她已經(jīng)覺得很好了。
南引浩陵有些不滿,“這世道反了,一個女人不會做飯,一個男人卻下起了廚。”
寒月憂離笑,“你長得真美,做飯的時候更美。”南引浩陵嘆氣,“長得美不是我的錯。”
寒月憂離卻見他眼底的空洞,“是不是,你的故人,也曾說過這句話。”
南引浩陵笑,“她說,要我入宮做娘娘,要麼,去醉然閣做花魁。”
南引浩陵並未察覺到寒月憂離眼中的一抹淚意,“她怎麼捨得讓你去?真是的。”
南引浩陵搖頭,“她想法有些時候讓人不能理解。”盡是無限的溫柔,寒月憂離從他身後將他抱緊,南引浩陵一震,“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