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一羣人面面相覷,現(xiàn)在到了餓的時候都不敢隨便做菜了,畢竟食材有限,做完了便只有等到中午的,在一衆(zhòng)人不敢下手之時,已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聚在了一起,還沒有一個頭緒出來。
“既然湯的味道太難忍了一些,索性我們不做湯了吧?”一人試探的問了一句,又小聲嘀咕道:“問題肯定是出在湯上面,若是我們換過別的做法,或許會輕鬆上許多。”
“會嗎?”對於做飯也是一竅不通的施成樂毫無自覺性的一問,不過他的語氣之中大半是不可置否的感覺。
“試一試便知了。”在飢餓的驅使之下,只要有嘗試的餘地,便要去做,這羣人倒也明白一直探討下去也不能做出理想中的食物,只有親手去做纔有可能出來,自覺的找到原因的衆(zhòng)人興致勃勃而去。
於是——
坐在房間裡的蕭文凌也能聽到噼啪之聲,還有這伴隨著爆炸的聲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在刺鼻的焦臭味之下,哭笑不得蕭文凌不得不又將窗子打開,當真是欠了這些人的,爲何便連我也跟著他們受這份苦,端起盛好湯的碗,輕微喝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白氣。
門外的倉惶的腳步聲,還有時不時爆炸的聲音,以及驚呼之聲,再一次感覺到了戰(zhàn)場氣息的蕭文凌表示不願再看,反正吳翔世會將一切處理好的,慢悠悠的喝自己的湯便是,光是聞到這種焦臭之味,蕭文凌便明白了他們無論是放了什麼樣的菜,又或者放了什麼顏色的調料,這種感覺不會錯的,做出來的菜一定是烏黑一片。
在味道漸漸散去之後,蕭文凌悄悄到了他們房間一看,當看到漆黑的塊狀之物之時,自覺的退了出來,恭喜他們,早上也要繼續(xù)餓肚子了。
“又失敗了。”看著桌上那跟墨染似的——,已經(jīng)不能稱作菜了,一羣紈絝心死如灰。
沒有哪個人敢在上面嘗一口,昨天下午的便是血與淚的教訓,一時間都默不作聲下來,雖然聞到這種臭味帶來的噁心感覺,能暫時能抵抗飢餓帶來的疲累,以無昨日興奮帶來的精神,坐在某個角落裡歇息著。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衆(zhòng)人嘆了一口氣道:“要自己摸索的話實在太難了。”
正當他們議論的同時,一股肉香味傳來,幾餐未進食的紈絝們精神頓時一震,但更多的是覺得肚子越發(fā)了餓了起來。
“這個味道——”施成樂微微一愣,與昨天表哥表哥傳來的肉香味一模一樣,也便是說表哥這個時候在做湯水麼?
“不如我們去看看蕭公子是如何做的吧?”只覺肚子裡的饞蟲都抗議了,一人提議道。
“便這樣辦吧。”無論是被肉香所吸引,還是試探的功夫居多,這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朝著蕭文凌的房間行去。
今日的吳翔世並沒在大宅之內,他們也輕鬆的便來到蕭文凌的房間前面。
門是直接打開的,眼前的景象頓時讓這一衆(zhòng)人目瞪口呆。
只見蕭文凌坐在門口,鍋也擺在那裡,爐火燒個正旺,拿著扇子飛快的將熱氣扇到外面。
“哎呀,你們來了。”蕭文凌擡起頭來,看著來的一衆(zhòng)人,很沒自覺性的一笑道:“幹什麼眼睛直直的盯著我鍋裡看,自己做好吃自己的去,盯著被人鍋可是一個很不好的行爲。”
故意的,這廝絕對是故意的,知道我們這羣人做不出菜吃,索性將鍋搬到門外來,甚至用扇子將香味扇過來,混蛋啊,這傢伙應該下地獄啊!
“早上你們做其他菜式了嗎?”蕭文凌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一下道:“也是老喝湯的話,感覺也不是很好,中午我也炒個什麼牛肉之類的吧,咦?你們兩眼放光了?!”
“啊對了。”不理會他們,蕭文凌又點了點頭道:“呆會去幫我將吳翔世叫進來,我也準備了他的那份。”
混蛋啊!又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哀怨目光,眼巴巴的見到蕭文凌自己將鍋又移了進去,飄在湯上面的肉塊無時不刻引動著他們的神經(jīng),只是砰的一聲,門關上的聲音讓他們頓時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面對可是蕭文凌這個無恥的傢伙啊。
炫耀之神啊,這個混蛋,便是施成樂也不由憤憤的罵了一句,對於故意將他們引來,然後又將他們趕走的表哥,實在是無語了,這個人未免也太黑心了一點吧?
訕訕的回到房間內,一衆(zhòng)人無精打采的坐在一起,只會時間從會過的如此慢過,特別是問道誘人的肉香味之後,肚子越發(fā)餓了,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幹勁。
說蕭文凌的不是吧?人家都將食材爲你們準備好了,望著食物卻吃不了的那種感覺,也讓他們一陣無奈。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一人嘆了一口氣道:“我都快對中午做的菜沒有信心了,那烏黑的東西也能吃的嗎?”
“索性吃生的好了。”
“打死我也不吃。”施成樂撇了撇嘴,那種味道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
“那怎麼辦,再這麼下去非得餓趴下。”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該怎麼辦成了一個問題啊,衆(zhòng)人無精打采的湊在了一起,人家?guī)讉€人湊在一起是力量,這些人湊在一起是折磨啊,沒一個懂飲食的,只得一邊等待中午的到來,一邊的想著如何弄菜。
還能沒爲過這種事頭疼過,這羣人也是一陣無奈啊,看著蕭文凌一個人自己弄著香噴噴的湯水吃著,便是不服氣也沒轍。
“不如去找蕭公子教我們吧?”這時有人提出了見解。
“呃...?”此話一出,衆(zhòng)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蕭公子有那麼好的手藝,我們跟著學不就好了。”那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們也是來體驗平民生活的,至少要學會做飯菜吧?若是讓後面來的那些人知道我們連飯菜都搞不定,躲在一旁唉聲嘆氣,還不給他們笑死?”
“這倒也是。”有人附和了起來。
“蕭公子有那麼容易教我們嗎?”望著羣情奮勇的他們,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道:“蕭公子倒像是在一直引誘我們一般,即便我們去找他的話,他會幫我們麼?要教的話,他不便早教了?無論什麼瑣事都讓那個吳翔世教了我們,唯獨做菜連個示範也沒有,恐怕是——”
他這麼一說,衆(zhòng)人也是沉默了下來,好像便像他所說的那樣,不過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什麼主意。
“那麼該怎麼辦?”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倒是坐在房間裡的蕭文凌撇了撇嘴,早上看著他們的眼神他便知道了,看來妥協(xié)的時候已經(jīng)不遠。
那麼準備中午的食材吧,反正吳翔世會監(jiān)督他們,倒可以放下心來。
中午的時候,蕭文凌準備將窗子打開,讓寒風將房間裡的焦臭味帶走,待一切平定下來,才老老實實的將鍋架在門口,燒起了火,讓爆炒牛肉的香味將這羣白癡的神經(jīng)全部擊潰吧。
再一次嚐到失敗的衆(zhòng)人無語的坐在那裡,當問道陣陣香溢的菜味的時候,肚子叫的卻是越發(fā)的響亮,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道:“我受不了了,不管如何,先去問了蕭公子再說。”
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引來一大片的跟上,他們又何嘗不是到了忍耐的極限了,飢餓之下哪管的了那麼多,直接衝到了蕭文凌的面前,而某人還在無自覺性的翻動著鏟子,順便打了個招呼道:“大家好啊。”
一點都不好啊,沒看到一個個都臉色蒼白麼?不過在衆(zhòng)人帶有強烈壓迫之下的圍觀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的蕭文凌,未免有些太可怕了一些。
雖說是決定了一切,但衝到蕭文凌身邊的時候,倒是又猶豫了下來。
“急衝衝的跑過來,有什麼事嗎?”蕭文凌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們,順手翻起了鍋,帶著強烈的火勢,頓時讓這些人一陣驚嚇,連忙後退了一步。
這樣也行,衆(zhòng)人看的目瞪口呆,這算是傑作麼?
“啊,對了。”蕭文凌翻動著鏟子道:“如果沒事的話,便把吳翔世給我叫進來,我也給他做了一份。”
恨吶,看著蕭文凌笑嘻嘻的臉,簡直有一拳打在他臉上的衝動。
“咦?你們眼睛冒出火了。”
“表哥,教我們...做菜吧?”猶豫了一下,施成樂總算帶頭問了出來。
“好啊。”蕭文凌點了點頭。
“呃......?!”衆(zhòng)人一陣啞然,這麼輕鬆便答應下來,這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啊,對了,做菜也很要體力的。”蕭文凌手指了一下後面的鍋,搖了搖頭道:“我多做了一口大鍋飯,旁邊的小鍋裡還有做好的菜,你們先吃吧,待有了體力之後,我來教你們便是。”
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啊,這種感覺差點沒讓他們流下淚啊,蕭公子果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啊,香味四溢,已經(jīng)無時間去考慮有無陰謀,衆(zhòng)人涌向了後面的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