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叫做咖啡的飲料?”鍾碧蓮看著深棕色的咖啡,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雖然這咖啡不斷冒著濃濃的香氣,但怎麼看怎麼像泥水,這真能喝嗎?
你們這些人哪知道我的高瞻遠矚,蕭文凌微微一笑,道:“這咖啡乃是用我獨家秘方所制,市場絕無僅有,功效可比上好龍井,具有提神作用,味道微微泛苦,細細品嚐則回味無窮,最爲奇妙的是不像茶葉那般單調(diào),只能衝著開水喝,像這咖啡可以做成多樣化,比如在裡面加糖,加甜牛奶,這樣不僅可以去苦,而且還可以增加更加完美的口感。
有沒有你說的這麼神乎其神?衆(zhòng)廚師面面相覷,不過剛纔這位蕭公子既能用“蠶豆”煮成這般噴香,想必這看似“泥水”的東西也一定有不一樣的奧妙,幾個一開始便對蕭公子面露不屑之人,此刻也不敢妄加評判,諷刺之語也吐露不了半點。\
猶豫什麼,快找個人來喝呀,我還等著賺大錢呢,蕭文凌直嘆這些古人都喜歡瞻前顧後,麻煩的要死,對著鍾碧蓮道:“鍾姐姐,你便來嘗一嘗吧,保證絕對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這咖啡怎麼這種顏色,鍾碧蓮哪曾見過如此顏色的飲料,有點不敢下口,躊躇一會,看到蕭文凌滿是期望的雙眸,點了點頭,一雙纖纖玉手捧起了小碗,小嘴吹著涼氣。
就在鍾碧蓮要喝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慢著!”,衆(zhòng)人一驚,卻見王達華站了出來。
這個陰險小人怎麼站了出來,蕭文凌心裡一突,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面上仍是鎮(zhèn)定自如的道:“這位兄臺,不知道你有何指教?”
王達華冷哼一聲,道:“蕭公子,如你所說,這咖啡是你的獨家秘方是吧?”
這廝倒還有幾分計謀,懂的套我話,蕭文凌點點頭道:“咖啡從頭倒尾都是我一手操辦,除了我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知曉,也算的上我個人的獨門秘方。\”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王達華冷笑一聲道:“正如你所說,咖啡都是你一人操辦的,誰會知道你會不會在這裡面做上什麼手腳,也許你這咖啡裡面本來就有什麼別的東西也不說定!”
此話一出,衆(zhòng)人皆是一驚,眼光不停的在蕭公子與王達華臉上打轉(zhuǎn),他們似乎嗅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地方,鍾碧蓮眸中閃過一絲異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咖啡已是放在了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文凌,似是要看透他一般。\
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你以爲你那小伎倆我會看不出來麼?石磨一進來我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這分明便是胡椒粉,剛纔我已拂去,看你還有什麼本事誣賴於我,蕭文凌也不動怒,臉上浮出一絲戲謔之色,嬉笑道:“我的獨家秘方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倒是這廚房的胡椒味也太濃厚了一些,也真不知道是炒什麼菜,竟需要如此多的胡椒粉,真是稀奇了。”
王達華臉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道:“蕭公子,我們現(xiàn)在談的是咖啡的事,你不要左右言他,咖啡是咖啡,胡椒粉歸胡椒粉,你莫要混爲一談。”
鍾碧蓮素手輕揚,阻止他道:“王達華,我相信蕭公子,這種事日後別再說了。”
還是鍾姐姐知我心啊,蕭文凌哈哈笑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我這人雖不是君子,也的的確確是個小人,記住,是小人哦,不是僞君子,咖啡裡下藥之事,小人可是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王兄,你說是不是呀?”
這個蕭公子還變著法來罵我僞君子,我不屑跟你扯嘴皮子,王達華哼了一聲,又對鍾碧蓮道:“老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倒不是說蕭公子的是壞人,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讓我等先試試再說吧。\”
“是啊!”一衆(zhòng)廚師齊聲應(yīng)是,氣的蕭文凌在心裡將王達華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裡罵了一個遍,孃的,就你會挑撥感情,他這樣一說,便是咖啡沒什麼問題,也能落個忠心護主的好名聲,若是咖啡有問題的話,那便是他智勇雙全,而自己便要落個人人喊打的差名聲了。
鍾碧蓮沉吟一會,搖搖頭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不過蕭公子是我引進來的,我自要相信他,這杯咖啡還是我來喝吧。\”
“不!還是我來喝!”“俺老胡鋼做的胃,即使是鶴頂紅也沒事,還是我來吧。”……
孃的,搞什麼嘛!老子設(shè)計的千金不換的咖啡,在他們眼裡反而成了毒藥一般,一個二個壯烈求死似的,反倒我卻成了反派主角一般,這算什麼事!
蕭文凌暗自嘀咕著,卻見那個名叫周剛的廚師飛快奪過鍾碧蓮手上的碗,一口氣將咖啡喝的精光,看的蕭文凌直瞪眼,厲害,厲害,這個周剛不但是個直腸子的漢子,還是個鐵胃男,這麼苦,這麼燙的咖啡竟也能一口氣喝下,牛人就是牛人!
見周剛已喝下,衆(zhòng)廚師也不再鬧了,趕忙問道:“周兄,有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周剛臉上一陣扭曲,艱難的從嘴裡逼出兩字:“好苦!”兩眼一番白,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嚇的衆(zhòng)人一跳,趕忙一擁而上,又掐人中,又是撫心脈,待看到他呼吸平穩(wěn),心跳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孃的,沒那麼嚴重吧?難道是苦暈了?蕭文凌看了一眼王達華,卻見他臉上泛出一絲冷笑,心裡不由再次泛出不好的預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你讓開!”王達華猛地一推蕭文凌道:“我就知道你這東西不懷好心,剛纔我就看到你在石磨上用手塗什麼藥粉,心裡早生懷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定是想以咖啡爲名,將我們哄騙喝下,待我們昏倒之後,行你那不軌手段,做你骯髒之事!”
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這麼一說,我自己都信了幾分,當時我是爲了拂去上面的胡椒粉,現(xiàn)在回憶起來,反而成了他的證據(jù)了,這些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之人定會信了他。
果不其然,衆(zhòng)人皆是怒視著蕭文凌,有幾個衝動的咬牙切齒,手裡操起一把菜刀,寒光閃閃,森氣凜然,看樣子是聯(lián)想到了蕭文凌撫摸石磨的時刻了。
“住手!”鍾碧蓮冷著一張臉,問道:“你們可查出來了,周剛是怎麼回事?”
一個廚師道:“周兄身體並無大礙,他氣息平穩(wěn),經(jīng)血暢通,偏偏又醒不了,若是我沒弄錯的話,應(yīng)該是中了蒙汗藥了。”
蒙汗藥?!蕭文凌總算明白過來,這王達華還真是不簡單,他故意用刺鼻的胡椒粉混上蒙汗藥撒在石磨上,讓自己一聞便能聞到,我自然便會將胡椒粉抹去,一下便放鬆了警惕,而不會想到上面還有其他的東西,這樣一來,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便成了罪證,好一個計中計,這個王達華倒真是妙人,將我的心思摸個一清二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等下便會叫我伸出手來,檢驗一下上面是否有蒙汗藥。
“蕭公子!”鍾碧蓮臉上再無一絲嫵媚,一片冰冷,怒聲道:“我好心好意請你前來商談,你卻做出如此神人共憤之事,我希望得到一個解釋!”
解釋?還解釋個屁啊,泥巴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蕭文凌嘆了一口氣,卻聽王達華道:“還解釋個什麼?老闆,讓你檢驗一下他的手便知道了。”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蕭文凌怒聲道:“不用檢驗了,我手上的確有蒙汗藥,王達華,你好本事,老子今日栽在你手裡,是老子輕敵了,總有一天我會玩死你!”
他眼神冷冽,彷彿刀子一般直接刺入自己的心臟,王達華竟是被他聲勢所嚇,有心反駁卻也不敢說話,鍾碧蓮的俏臉卻更冷上了一層,冷聲道:“蕭公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在我酒樓裡爲非作歹,被我手下廚師所揭發(fā),還敢當著我的面恐嚇我屬下,你真當我鍾碧蓮是個弱女子,可以任你搓圓蹂扁嗎?”
“送官!”“送官!”“送官!”……幾個廚師哄聲道。
靠,以你這聰明才智也看不出這是個陷阱麼?蕭文凌深深的看了鍾碧蓮一眼,沉聲道:“鍾姐姐,這個稱呼可能是我叫你的最後一聲,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相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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