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粉?!爲什麼搬石磨的時候會有胡椒粉的味道?鍾碧蓮微微一愣,忽然想起那日在廚房時,傳來一陣陣的胡椒粉的刺鼻氣味,那時候蕭文凌似乎皺了皺鼻子,然後用手在石磨上輕拂了一下,難道他不是在上蒙汗藥,而是在清除那胡椒粉?她的心微微一顫。
這麼一來,這事情都解釋的通了,有人在石磨上放了胡椒粉與蒙汗藥,但蕭文凌卻被胡椒粉所迷惑,這才拂動了石磨,可蒙汗藥卻或多或少的殘餘了下來,不過放在衆(zhòng)人眼裡,卻認爲他便是趁那拂動石磨的時候,放下了蒙汗藥,而那推波助瀾的人分明句是王達華!
王達華嫌疑實在太大了,搬石磨的時候有他,而對蕭文凌搶先質(zhì)疑的人也是他!
“我找他去!”鍾碧蓮臉色一沉,若事情真像我所料的一般,那麼這個王達華的心計也真是太深了,蕭文凌如此高傲的性子,我在親口說下不信他的話,難怪他不想辯駁。
“我和你一起去。”周剛也跟了上去,他雖耿直,卻不代表他傻,雖然還沒老闆娘想的那麼仔細,但也意識到其中定有什麼關(guān)係,王達華這人是絕對擺脫不了嫌疑的。
兩人一路朝著王達華住所走去,卻見那屋子大門虛掩,兩人當下對視一眼,也沒敲門便走了進去。裡面有一桌好菜,還有一壺好酒,書檯上卻燒著一種紫色的檀香,發(fā)出一絲絲清香。王達華見兩人進來,彷彿早已料到一般,他一邊自斟自飲,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顯得是那般的高深莫測,他手一揮道:“都坐吧。”
鍾碧蓮與周剛面面相覷,這個王達華今日的表現(xiàn)實在太怪了,見到老闆娘進來,不但毫無奇怪,就連平常的問好也沒有,甚至那虛掩的門都好像是故意打開,迎接著兩人的到來。
王達華放下酒杯,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不知道老闆來找我是有何要事呢?”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笑容讓人感覺是很是陰霾,鍾碧蓮心裡微微打了一個突,還是一臉平靜的問道:“是這樣的,那日咖啡事件之後,蕭文凌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們都不太相信蕭文凌是那種貪圖名利之人,我想問問你對蕭文凌的看法。”
“哈哈哈哈……”王達華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的極是古怪,眼裡露出一絲陰狠之色,咬牙道:“我看老闆娘是想問我是不是陷害蕭文凌之人吧,其實你不用繞圈子的,因爲我會回答你‘是’,嘿嘿,枉你聰明一世,在沾上蕭文凌之後,卻變的如此愚昧,纔會被我所趁!”
鍾碧蓮臉色一白,她沒有想到王達華竟會如此之快承認,這讓她感覺一拳擊在棉花一般,完全使不上力,就連想到誘導說辭也派不上用場,蕭文凌那日離別充滿著悲哀與訣別的眼神彷彿在她眼前閃現(xiàn),就是自己,逼的蕭文凌發(fā)下誓言,再也不靠近望江樓一步!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周剛怒視著王達華,想想蕭公子的所作所爲,再想想這個王達華的陰險狡詐,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就是自己當日那麼武斷認定蕭公子是壞人,這才讓王達華有機可趁,也難怪蕭公子寧可忍著渾身傷痛,也要堅持離去。
“爲什麼?!”王達華那張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灌下一口酒,怒聲道:“鍾碧蓮是我看中的女人,我絕不容許別的男人染指,自然要千方百計讓鍾碧蓮誤會他了!”
“你混賬!”鍾碧蓮又羞又怒,氣的小臉蒼白,浮現(xiàn)出一絲血色,顫顫著指著他道:“你在我手下也做了兩年廚師,我自問也待你不薄,你對我覬覦之心暫且不提,蕭公子是來找我談生意的,你卻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將他氣走,你有爲我望江樓想過麼?”
王達華嘿嘿笑了兩聲,譏諷道:“得了吧,什麼談生意?我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你儂我儂,估計早勾搭成奸了,我王達華預定的女人,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別想奪走!”
“放你孃的狗屁!”周剛大怒道:“你在老闆手下做事,對老闆起了覬覦之心本就不該,老闆與蕭公子有什麼關(guān)係又幹你何事?你這個混賬東西,竟還是執(zhí)迷不悟!”
“嘿嘿,我執(zhí)迷不悟?”王達華冷笑了一聲,指著臉色蒼白的鐘碧蓮道:“你真以爲我想當一個廚師?實話我跟你說了吧,要不是我兩年前看中這個女子,我纔不會來望江樓做一個廚師!”
鍾碧蓮與周剛同時身子一震,沒想到這個王達華還是早有預謀的,只是他隱藏的太深了,竟沒讓人看出來,看著兩人各自**,王達華冷笑不迭:“我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之心,總算進了這望江樓,這一等便是兩年,鍾碧蓮你卻從來不正眼看過我一眼,讓我的一腔熱情都化爲烏有,本來我想總有一天會日久生情的,誰知又來了一個蕭文凌?鍾碧蓮!你知道嗎?當我看著你站在他身邊喜笑顏開的樣子,我的心好痛!當時我就在想,若是你也能有一天這麼對我一笑,我便是死了也甘心,就是這個蕭文凌,蕭文凌——”
他死死的咬著嘴脣,一絲鮮血溢了出來,狠狠地道:“膽敢搶我的女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所以我設下那一計,說來也真是可笑,鍾碧蓮你聰明過人,出的對子也是無人能對,原本我這粗淺的計謀很快便能看過,只是多了一個蕭文凌,你纔會慌了手腳!”
“混賬東西,老闆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周剛再也忍不住,咆哮的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硬生生的提了起來!
王達華猶自不怕,臉上依舊掛著冷笑:“周剛,鍾碧蓮,我既然敢承認,敢讓你們進來,自然留了後手!”
鍾碧蓮與周剛同時一驚,這纔想起王達華從頭到尾竟都沒有半點慌張過,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現(xiàn)在想來,以他深沉的心計很有可能已經(jīng)設下了陷阱。
“不好!快出去!”鍾碧蓮大喊了一聲,就欲向外衝去。
“晚了!”王達華嘿嘿一笑,周剛卻是大怒,一拳便向王達華的臉上砸去,只是出拳出到一半,忽覺頭腦一陣迷糊,身子竟是再也使不勁,渾身軟癱如無骨一般,跌倒在地。
鍾碧蓮也不好哪去,還沒坐起來身子便軟軟的跌回了座位,她的俏臉又紅又白,大怒道:“王達華,你這賊子,究竟幹了什麼事?我勸你還是乖乖放了我,我可以當作沒有發(fā)生過。”
“嘿嘿,你真當我是傻子嗎?”王達華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看著她急怒的俏臉,眼中閃過一絲癡迷,他輕聲道:“鍾碧蓮,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不管世人說我多無恥,多下賤,我哪怕是用迷香將你迷倒也是在所不惜,今日就是我們洞房花燭之時!”
他癡迷著說著,手更像是著了迷一般,向鍾碧蓮嬌豔欲滴的小臉拂去,鍾碧蓮又急又怒,大聲道:“王達華,你只要碰我一下,我立馬咬舌自盡,不信你試試!”
鍾碧蓮的眼神煞是堅決,王達華的嘴角一陣抽搐,將手伸了回去,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是這麼沒品的人,不會強行逼迫你的,我會讓你自己過來找我。”
“呸!”鍾碧蓮眼裡盡是厭惡與痛恨,怒聲道:“我便是死了也不會碰你一下。”
“是嗎?”王達華也不生氣,饒有興趣的看了鍾碧蓮一眼,舉起酒杯在她面前輕輕一晃,陶醉般笑道:“聞聞,看這種酒多香,它是那麼的迷人,那麼的令人沉醉!”
這個時候他提酒幹嘛?鍾碧蓮微微一愣,突然驚恐道:“你在這酒裡下了什麼藥?”
王達華搖了搖頭,眼裡泛過一絲淫光,兩手一攤,露出一個極爲古怪的笑容:“你放心,酒一直是我在喝,不會加什麼佐料的。”
鍾碧蓮這才放下心來,但王達華的下一句話卻讓她如入冰窖!
“酒是沒下藥的,可你知道我這點的迷香叫什麼嗎?”王達華露出了一絲淫笑,嘿嘿笑道:“迷香叫做迷龍倒,普通人在吸入一時三刻便會全身癱軟,渾身無力。”他又怪笑了一聲,指著手中的酒道:“你可知道,這酒又叫做什麼?”
鍾碧蓮心下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面上還是冷笑道:“我怎麼會知道!”
“不知道不要緊。”王達華也不在意,又喝下一杯酒道:“它叫文泉酒,乃是一個先人自制,香甜可口,味道鮮美,氣味醉人,最奇妙的便是它的香味與迷龍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將會變成一種催人情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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