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兩個大臣站了出來,蕭文凌頓時苦笑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捅了馬蜂窩來著,現(xiàn)在出來的人分明便是另外兩個保持著中立的兩個尚書,一個工部尚書,一個吏部尚書,當(dāng)真是想要想自己逼入絕境還是怎麼的?
不過既然三個尚書聯(lián)合站在自己對面,蕭文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微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隨便說說好了,通過突厥聯(lián)商,主要還是起到了一個牽制作用,這點我與皇上也是商量過了,明面上說雖是說爲(wèi)了兩國之間的和平而達(dá)成的契約,實際不然,與突厥這樣狼子野心的國家保持和平關(guān)係,單單是一紙文書能起到什麼作用?”
“什麼?”在場的官員頓時瞪大了眼睛,蕭文凌便是這樣推翻了自己以往的說詞,倒讓他們有些不可接受了。/
“我說了,我的目標(biāo)是爲(wèi)了牽制敵國的經(jīng)濟(jì)?!笔捨牧栎p輕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要解釋,我便明說了吧,反正這也不必隱瞞下去,要交代的話,我隨時都有,至於你們能不能接受,這便不關(guān)我的事了?!?
“作爲(wèi)一個商人,這點大家都沒有問題的吧?”蕭文凌掃視了他們一眼,撇了撇嘴道:“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不願當(dāng)官的,若不是最近做出了一個打算,我便是打算揹著將軍的名號混吃混喝的,不過既然打定了主意,便要去做,這便是我的習(xí)性,非做不可的事,站在商人的角度之上,如何將利益最大化,這是我考慮的地方,但同時作爲(wèi)一個將軍來說,我的高度便要上升到國家這麼高,說我以權(quán)謀私也好,對於這樣的流言蜚語,我是不會理會的。”
他頓了一頓,看著有些啞然的官員們繼續(xù)道:“我可以說,在朝堂上的衆(zhòng)位同僚們,沒有人比我更比我清楚經(jīng)濟(jì)在國家的重量,大規(guī)模的金錢轉(zhuǎn)移足以讓一個國家崩潰,這點戶部尚書應(yīng)該比平常的同僚該要多瞭解一些吧?”
“確實不錯?!蔽貉徘嘣谝慌暂p輕的點了點頭。
“謝謝。”蕭文凌微微一笑,看著他們道:“現(xiàn)在的突厥人尚未察覺出來,等到察覺的時候便晚了,我說過,我從未低估過突厥的狼子野心,甚至還在可汗面前扮演了一個天真少年的形象,若真要說我是這次戰(zhàn)爭的罪魁禍?zhǔn)?,倒也不錯?!?
“這——”衆(zhòng)人一陣目瞪口呆,他便這樣輕鬆的承認(rèn)了?毫不猶豫的將罪名往身上攬?
“要不是突厥可汗相信我是個容易受騙的小鬼,此次戰(zhàn)爭倒也不會發(fā)起的這麼匆忙迅速?!笔捨牧椟c了點頭道:“當(dāng)然也有姜家的奇人異士相助的原因在其中,不過要說我自身有原因的話,那我也毫無異議,大不了這個將軍頭銜我不要了,誰要誰拿去,拿了便上戰(zhàn)場去跟那些突厥兵廝殺去吧?!?
“放肆!”在衆(zhòng)人面面相覷的時候,皇上瞪了他一眼道:“此話休得再提,身爲(wèi)大龍朝的將軍,怎可輕言放棄?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做下去。”
“是,是?!笔捨牧柽B連點頭,對此沒有什麼特別表情,似乎對這個將軍職位毫不在意。
“可是,這些不過是蕭將軍的一面之詞,蕭將軍可有什麼證據(jù)證明其中的清白?”劉尚書皺了皺眉頭道:“請恕我的無禮,主要是這件事實在是事關(guān)重大,若是不調(diào)查清楚,我也是安心不得,裡面的蹊蹺實在太多了,切不說你與突厥可汗的商議如何,便是在增兵了的城池之中,竟是被突厥兵在一日之下將城池攻下,這實在太不同尋常,而且對手既然是如此厲害的奇人異士,沒有理由蕭將軍會這麼容易收復(fù)城池,還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在雁門關(guān)將敵人擋在城外,有種貓膩之感。”
我日,這個混蛋該不是來找茬的吧?蕭文凌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問話越來越有挑撥性了。
“你是想說,其實我已是成了突厥的奸細(xì)?”蕭文凌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不,我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我不太可信是吧?”蕭文凌冷冷的回了一句道:“我蕭文凌自問還未做過什麼壞事,你非要將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我倒想問你是何居心?便是說話也要有個度吧?我早便說的很簡單了,我對將軍之位並沒有什麼眷戀之感,若是覺得我不夠資格,隨時取走便是,我蕭文凌絕對沒有一句怨言?!?
咄咄相逼的語氣倒讓劉尚書臉色微微一變,啞然著說不出話來。
“蕭將軍,劉尚書!”便在這個時候,許久沒有說話的顧丞相站了出來,緩緩道:“劉尚書是一片好心,卻也要注重言詞,莫要說的太過了,還有蕭將軍也該理智一些,莫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說說便是?!?
“也好。”蕭文凌呼出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一直都是劉尚書問我問題,那麼我現(xiàn)在反過來問劉尚書幾個問題可行?放心吧,我可不是尖酸刻薄之人,不會對你進(jìn)行人身攻擊的?!?
對於蕭文凌半挖苦的話語,劉尚書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問吧?!?
“那好,我便問了?!笔捨牧杩戳藙⑸袝谎鄣溃骸拔襾韱柲?,你對我懷疑起來,究竟是出於何種原因?”
“這——”劉尚書躊躇了一下,緩緩的道:“是感覺一切太巧合了,有些——”
“然後你便懷疑了?”蕭文凌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繼續(xù)道:“那我再問你,你這樣懷疑我,可是有了證據(jù)?”
“沒。”劉尚書的神色已是有些尷尬了起來。
“捉姦在牀,捉賊拿髒?!笔捨牧枘樕⑽⒁怀恋溃骸拔艺f劉尚書,在你問我有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可曾問過自己,我又沒有證據(jù)證明對方的犯罪者?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便貿(mào)貿(mào)然問著對方是不是犯罪者,身爲(wèi)刑部尚書的你,難道不覺得太失禮了一些嗎?”
“我——”劉尚書微微一呆,已然是說不出話來。
“另外。”蕭文凌點了點頭道:“商會是我組建起來的不錯,但我蕭文凌即便是再不厚道,卻也不會幹裡通外國這種事,對於劉尚書你的言語,我覺得要好好收斂一下,一般人聽起來都不會舒服的,硬要是我拿出證據(jù)來的話,人證倒有一個,恐怕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也是在皇宮之中的吧?!?
人證?還在皇宮之中?衆(zhòng)人面色一呆,有些不明所以起來。
“皇上,將玉燕公主請過來吧。”蕭文凌露出了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噝,分明可以聽到這裡的官員倒吸涼氣的聲音,能讓這羣老狐貍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見趙玉燕“惡名”之鼎盛了。
“玉燕?”從蕭文凌嘴裡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皇上倒是愣了神,不過在朝中提起了她的名字,若是不叫來反而不好了,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微微點了點頭道:“傳公主上殿?!?
“傳公主上殿?!惫饫纳ぷ雍芸毂銈鞒隽藢m殿之外。
過了不久,還是身著男裝的趙玉燕行了進(jìn)來,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狐疑,待看到蕭文凌的時候已是瞭然了一切,分明便是這個小子搞的鬼,在這個時候?qū)⒆约航羞^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參見父皇。”趙玉燕行了一禮。
“嗯?!被噬衔⑽Ⅻc了點頭道:“這次叫你前來,完全是由於蕭將軍的緣故,他說你是他的人證?!?
“???”趙玉燕一下茫然了起來,詫異的看著蕭文凌。
“嘿嘿?!被馗菜氖且粡埐粦押靡獾男δ?。
“究竟是什麼事?”趙玉燕神色警惕了起來,她算是明白了,像蕭文凌這種人,有好事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起自己,倒是一有壞事的時候,保準(zhǔn)叫上自己一起承擔(dān),當(dāng)初要拉他上船,但現(xiàn)在倒好像被蕭文凌拉上賊船了。
“語氣不要那麼冷淡嘛?!笔捨牧栊ξ妮p聲用她一人聽的到的聲音道:“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盟友,你都不支持我,還有誰來支持我?放心吧,我是不會連累你的。”
你只是儘量連累我吧?趙玉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安靜下來,等他說明理由。
“哦,是這樣的?!笔捨牧杳嗣掳偷溃骸坝腥苏f我組建了商會,然後又與突厥可汗臉聯(lián)商,實際上是一場陰謀,總之我大概的形象就快成了奸細(xì)了?!?
“嗯,很像啊?!?
“所以我來這是希望你來跟我澄清這一切的。”
“我什麼都沒看到,沒都沒聽到?!?
“好吧,告訴他們,我是清白的?!?
“你身上都黑的能滴下墨汁了。”
“喂,你是來拆我臺的吧?”蕭文凌終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道:“你便不能好好說話,再怎麼說你也是商會的成員,快些幫我澄清這一切,我還有其他的要事要辦,沒那麼多時間磨蹭?!?
“我可不記得我是商會裡的人了?!?